“既然玉公子這般玉樹臨風,倜儻瀟灑,是天下第一神偷,自然不會害怕朗溥國皇室吧?更不用說,他們根本動不了你。(.)”薑夏順著玉臨風的話,低聲揶揄著,玉臨風沒想到薑夏會用自己的話來反駁自己,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再反駁回去。


    “總之,是我們有錯在先,但這並不是大事,反正馬上就要到歸都,一到歸都,大家自然會分道揚鑣,此事也不用再提。”呂傲天沉聲說道,眼中透著堅決和不容拒絕的味道。


    司馬竟和玉臨風已經蔫了下來,萬春是一頭霧水,但無論他們做什麽,也不****的事,所以他一直保持著沉默,至於木心麽?他好像自始至終都置身事外。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們已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雖然不知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但……”說到這裏,司馬竟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陣幽幽的光,“我相信你們。”


    “現在該怎麽辦?”玉臨風耷拉著腦袋,到了這種程度,他還是跟著呂傲天和薑夏比較安全,反正自己也成了千萬人的目標了,被他們利用一下也無妨。


    “想辦法破了浣兒的陣法。”呂傲天緩緩開口,薑夏驀地挑眉:“浣兒?”


    “那個為首的異域舞姬。”呂傲天解釋道,薑夏的眉頭立刻皺得更深了,嘴角也抿得死緊,她可沒忘記自己和那浣兒之間的過節。


    “原來你都知道她的名字了。”說出此話時,薑夏的語氣裏飽含濃濃的酸意,偏偏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不過是化名而已,她的身份可沒我們想象得那麽簡單,有馴養那些惡犬的錢財和勢力,我好像已經有了人選了。”


    呂傲天目光沉沉地分析著,薑夏皺了眉,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你們聽過西裏國的女皇麽?”


    聽了呂傲天的這話,包括薑夏在內的眾人立刻沉默下來,西裏國,那是一個神奇的存在,西裏國的現任皇帝是他們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名叫西若天,相傳她原本不叫西若天,但即位之後就改名叫西若天,妄想與天做對比,這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西裏國的子民都叫她若天女君,她是西裏國至高無上的存在,沒有人敢挑戰她的權威,她原是公主,但父皇和皇兄都相繼辭世,後來,她將自己的侄子捧上了皇位,但沒過多久便將其廢黜,自己登上了皇位。[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西若天現今已經三十多歲,但相傳她****喝處子血,保養得極好,看起來就像是年方雙十、未出閣的小姑娘一般。


    關於西若天的傳說還有很多很多,看來南城國的玉玨一旦被偷,各國的勢力都紛紛出動了,而那浣兒和手下,很有可能是西若天的手下。


    直到現在,朗溥國、東奚國、西裏國、南城國都來湊熱鬧了,就差北方的北原狼國。


    或許……北原狼國的勢力早已蔓延滲透進他們之間,而他們卻完全沒有發覺呢?


    呂傲天裝作不經意地盯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木心,心裏起了幾分猜測,但卻沒有能夠下定論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那浣兒是西裏國女皇派來的?”薑夏疑惑地問道,換來呂傲天的頷首。


    “歸都現在的局勢一定很是混亂,不但朗溥國,連西裏國也有了動靜,看來我們實在是耽擱太久了。”呂傲天緩緩說道,然後望向一旁怔怔的司馬竟,“司馬兄,我想令尊的溘然長逝和歸都混亂的局勢,有著一定的關係,不然皇帝不會讓你親自去歸都。[.超多好看小說]”


    司馬竟點點頭,有些澀然地開口:“我知道。”


    自從幾天前,他的生活便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整個人莫名地卷進了一場腥風血雨之中,他非常不喜,卻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似乎在不停調適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你們想不出辦法,我有辦法。”薑夏忽然低聲開口,呂傲天立刻浮現出凶巴巴的表情:“你想都別想!”


    他自然知道薑夏心裏的盤算,之前是迫不得已,從現在開始,他不會準她再使用迷魂術。


    “你……你憑什麽要我別想?!”薑夏梗著脖子,反駁著呂傲天的話,呂傲天看到她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就來氣,他冷哼一聲,抬眼正打算繼續教訓薑夏,眼前卻突然浮現幾乎讓他心跳停止的畫麵,隻見薑夏的臉色忽然變得比白紙還要蒼白,但嘴唇卻忽地染上一層青紫,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般朝後麵倒去,沒有任何征兆。


    呂傲天趕緊上前抱住她,及時組織她朝後麵栽去。


    “喂,醒醒!醒醒!薑夏!”呂傲天不停呼喚著薑夏的名字,然而她卻沒有任何回應。


    “娘親娘親!你怎麽了?”蹦蹦和跳跳趕緊關心地上前,不停推搡著薑夏的身體,她還是一動也不動。


    “爹爹,娘親的嘴巴怎麽變成這樣了?慕容叔叔,娘親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


    跳跳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薑夏,從前她受傷都隻是臉色蒼白而已,可是這一回,她的嘴唇竟然一片青紫,這讓蹦蹦和跳跳都被嚇著了。


    “胡說!不要哭了!”呂傲天情緒有些激動,見用力推搡薑夏的身體沒用,於是便扶著她坐在地上,自己坐到她身後去,一掌推在她的背上,想要替她灌輸源源不斷的真氣。


    剩下的人都一臉憂心地望著薑夏,包括一直麵無表情的木心,此時眼中也盈滿擔憂。


    呂傲天用盡全力給她灌輸真氣,所幸這法子竟然有用,薑夏臉頰漸漸恢複了血色,原本青紫的嘴唇也慢慢變紅。


    她輕咳兩聲,似乎有醒轉的跡象,呂傲天立刻收了手,然後將她摟進自己懷裏,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問道:“你醒了麽?快睜開眼睛……快睜開眼睛……”


    可是盡管薑夏在咳嗽,眼睛卻一直緊緊闔著,好像失去了生機一般,不管呂傲天怎麽呼喚,她都沒有半分反應。


    “我看她是太累了,呂兄,你不要太擔心,也許她睡一覺就醒過來了。”玉臨風見呂傲激動的樣子,不由得開口說道,卻換來眾人的瞪視。


    “我們沒有一個人會醫術,我看最好還是去找大夫來看看,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東無痕不無擔憂地說道。呂傲天沉默地望著懷中人兒,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幾分,但卻不敢妄下斷言,他的視線順著薑夏的臉往下移,然後他看到了她手上那枚戒指。


    他握住她的手,屏氣凝神望著那戒指,原本沒抱任何期望的,但最後他卻成功地進了薑夏的隨身空間裏。


    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蹦蹦和跳跳。


    “這是……怎麽回事……”呂傲天低聲自言自語道,然後望著前方的書架,上次來著隨身空間,他看到薑夏翻看書架上的書。


    於是,他緩緩上前,望著那一本本書,上麵有的文字他根本不認識,可是剛好,那本醫書,他能看懂,雖然字體是從左到右,讓他看起來有些別扭。


    呂傲天天資聰穎,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況且心裏惦念著薑夏的傷勢,更是激發了他的潛能,他不停地翻看著醫書,想要找出治薑夏的法子,隻可惜到那醫書的最後,他也沒能翻到治療的方法。


    “慕容叔叔!娘親經常看這本書!給!”蹦蹦忽然將一本書遞到呂傲天麵前,他望了一眼上麵奇形怪狀的字體,忍不住歎氣,就算他拿到這本書如何?他也不認識上麵的字,這天底下,怕隻有薑夏能夠讀懂。


    呂傲天將那書放下,正想著該怎麽辦,忽然,他眼前白光乍現――他們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呂傲天望著懷中依然沉睡的女人,心裏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呂兄?你覺得呢?到底要不要去找大夫?”司馬竟見呂傲天久久沒有反應,終於忍不住問道,呂傲天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將薑夏打橫抱了起來,一轉身,朝夜色深處走去。


    “現在天色已晚,你想要一個人走回雲城麽?”木心忽然開口,止住了呂傲天的腳步。


    “看她的樣子已經暫時沒危險了,明日再到雲城去請大夫也不遲。”雖然木心也非常擔心薑夏,但她在呂傲天灌輸真氣後已經恢複了幾分血色,看起來問題不大。


    等他說完之後,呂傲天卻並沒有將他的話給聽進去,繼續朝前麵走著。


    “木大俠說得沒錯,你真的要一意孤行麽?”東無痕也緩緩開口。


    “是啊呂兄,你可不能走,折騰了一晚上,大家早就乏了,薑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說話的是司馬竟,他身旁的福至也準備結結巴巴開口,卻沒想到呂傲天在此時轉過身來,望著站在不遠處的他們,朦朧月光映襯下,他們的臉好像都顯得模糊了。


    隻有眼前的女子,她的身體依然溫溫的,像是冬天裏的一團火苗,溫暖了他冰冷的心。


    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緩緩走了回來,然後將薑夏輕輕放下,讓她靠在一棵樹幹旁,然後用無比溫柔的表情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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