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醫道無間書友群裏發生了事故,磅礴而下的紅包暴雨不單淹了群,還把數名書友給砸暈了……


    ------這是好心提醒的分割線-------


    朱小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呂保奇。


    呂保奇非但沒有動怒,相反,卻以一種非常賞識的眼光看著朱小君:“不為眼前利益所誘惑,甘願忍受做醫生的清苦也要堅守自己的初衷,嗯,很好,有點我當年的意思。朱小君,我很看好你,希望將來你我能聯手打出一片江山來。”


    朱小君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呂先生,恕我冒昧,在彭州,您呂先生早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要說打下一片江山,您不是早就做到了嗎?”


    呂保奇笑道:“彭州再大,也不過僅是一隅之地,我呂保奇再強,也不過是彭州地界的一個地頭蛇。朱小君,為什麽不把眼光放遠一些,看看全省,再看看全國呢?”


    朱小君傻笑道:“我還是先看看全普外科,再看看全醫院吧!”


    這天晚上,從呂保奇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朱小君又一次失眠了。


    雖然在麵對呂保奇的時候,朱小君表現的很低調,但是,呂保奇的字字珠璣卻全都敲打在了朱小君的心頭上。


    沒有人不渴望成功,沒有人不幻想成為人上之人。朱小君上大學的時候就想著渴望著,畢了業更是這樣想著渴望著,隻是他有著自知之明,知道在現實的社會中,像他這樣的一個草根,想達到理想中的狀態,或許隻有在夜間的夢裏。


    但呂保奇卻不這麽看,呂保奇竟然對朱小君充滿了信心。


    朱小君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他不能不相信呂保奇。


    自己真的有那麽優秀麽?


    躺在床上的朱小君不斷地搖頭。


    若論文的一麵,他也曾信心滿滿地在網上寫過小說,十萬多個字的連載,隻換來了一千多點擊,而且,書評區還是罵聲一片。


    若論武的一麵,他也曾信心百倍地鍛煉身體練習技擊,可是,當他麵對秦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弱,永遠沒機會超越了這個女人。


    既不能文又不能武,朱小君又何談信心二字。


    輾轉反側到了黎明時分,朱小君才進入了朦朧狀態,似乎是剛睡著,就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成了腫瘤醫院的院長,藥商、器械商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商,都跟在他屁股後麵,拿著大把大把的鈔票,期盼著他能回頭看上一眼。


    就在他拿足了味道準備照單全收的時候,胡光偉突然出現了,手裏拿著一副明晃晃的手銬,衝著他發出了懾人的奸笑……


    朱小君陡然驚醒,定了定神,啞然一笑。


    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朱小君習慣性地拿出了手機想看看時間,這才發現,昨晚在呂保奇的家中自己主動關了手機後竟然忘記開機了。


    打開手機後不過十來秒鍾,便堆來了十多條信息,打開一看,全都是宮琳的來電提醒短信。


    再看看時間,才是六點半鍾,這個時間若是給宮琳回電話似乎有些不妥,朱小君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準備穿衣起床。


    這時,手機又發出了短信提醒聲。


    朱小君打了個哈欠,沒能忍住好奇,還是打開了短信欄。


    短信是宮琳在昨晚近十二點鍾發來的。


    “剛才跟葉兆祥吃飯喝茶,葉兆祥表示,要給吳東城致命一擊,我懷疑葉兆祥是準備用那些照片,我們該如何應對,請收到信息後立即和我聯係。”


    朱小君一驚,疲態全消,立即撥通了宮琳的電話。


    電話鈴隻響了一聲,宮琳便接了電話。


    “這麽早,你就已經起來了?”


    “我就沒睡!朱小君,你昨晚怎麽了?怎麽一直關機呢?”


    “別提了,說來話長,宮琳,找個地方見個麵商談商談唄?”


    “嗯,到九龍湖公園吧,那裏在我們兩個住處的中間,最省時間。”


    在九龍湖公園,宮琳向朱小君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葉兆祥是個明白人,在這場醫院權力鬥爭中,他始終能看清全局。


    在攻擊骨科失敗後,葉兆祥意識到了朱小君的重要性,隻是他不明白,朱小君是宮琳的人,為什麽宮琳不讓朱小君來幫助自己而去幫助吳東城。


    葉兆祥以稱病休息獲得了短暫的安寧,在家裏的時候,越想這事越覺得不能理解,因此就聯係了宮琳,說是要談一談。


    宮琳對此的解釋是朱小君已經脫離了她的控製,唐氏也正在啟動對朱小君的懲罰計劃。


    這個解釋騙過了葉兆祥。


    相信了這個解釋的葉兆祥意識到這種狀態下的朱小君會更瘋狂更危險,於是,他決定破釜沉舟,對宮琳暗示說:“我不能在優柔寡斷下去了,我必須對吳東城發起致命一擊,否則的話,你我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聽到了宮琳轉述的葉兆祥的這句話,朱小君沉思了片刻。


    “我相信,你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心思告訴過葉兆祥吧?”在得到了宮琳的肯定後,朱小君又道:“葉兆祥說若是他失敗了,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宮琳,你不覺得這句話很蹊蹺麽?”


    宮琳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呢,我當時隻想著葉兆祥要是真拿出那些照片該怎麽辦了,還真是忽略了他的這句話。”


    “我懷疑,葉兆祥跟你們唐氏另有聯係。宮琳,葉兆祥拿不拿出那些照片並不重要,腫瘤醫院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吳葉二人最終的結果是什麽,都很難再重新走上正軌,可以說,你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是吳辦了葉,還是葉勝了吳,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但是,你身後的事情必須搞清楚,若是唐氏有人在我們背後插上一腳的話,我懷疑這裏麵有問題,說不準我們會被當成了炮灰。”


    宮琳吃驚地看著朱小君:“你是說唐總?”


    朱小君搖了搖頭:“唐總倒不會這麽做,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宮琳,你在唐氏的時間不長,但位置頗高,難免會遭人妒忌。人家挖個坑等著你往裏跳,咱不能說人家品行惡劣,職場嘛,原本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沒有高尚和卑劣之分。這坑挖好了,擺在那,我們要是掉進去了,隻能怪自己眼瞎,怪不得別人的。”


    宮琳歎了口氣:“我懂了,謝謝你,朱小君。”


    朱小君笑了笑:“謝什麽呀?別忘了,咱們現在仍然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要死死一對,要活活一雙。宮琳,靜下心來想一想,誰會妒忌你,又是誰想除掉你而後快,我們不需要確定,隻要有疑點,就已經足夠了。”


    宮琳點了點頭,突然笑著問道:“朱小君,你說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參與社會還不到半年,怎麽就……”


    朱小君笑道:“你是想說怎麽會這般老奸巨猾是不?”


    宮琳點了點頭,笑著道:“更準確一點的描述是經驗老道。”


    朱小君輕輕地歎了口氣:“有句話說得好,叫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主跑啊?我實話告訴你吧,大學五年,我基本上沒上過課,大把的時間不是打遊戲就是看小說,網上的那些職場小說我看得多了去了,裏麵講到的辦公室政治啦,權利鬥爭啦,比現在發生的要殘酷多了。”


    宮琳看著朱小君的眼神中有了些敬佩:“我有時也會看一些類似小說,但總覺得那些小說寫得太玄乎,看不下去。”


    “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朱小君一本正經,十分裝逼:“這是老祖宗的教誨,我們可不能忘卻啊!”


    宮琳卻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朱小君大為困惑:“怎麽?我說錯了嗎?”


    宮琳捂著嘴笑了個過癮,這才指著朱小君身軀的中間部分道:“你看上去還挺man的,沒想到卻這麽變態……咯咯咯,笑死我了。”


    順著宮琳手指的方向,朱小君低頭一看——褲子拉鏈不知什麽時候扯開了,或者是一直忘記了拉拉鏈,總之是露出了他的粉紅色內褲。


    朱小君不動聲色,慢慢地拉上了拉鏈。


    “你不要笑,也不要說我變態,當然,忘記了拉拉鏈是我的疏忽,不過,這粉紅色內褲的背後,卻有著一段催人淚下的故事。”


    宮琳收起了笑,用著期盼的目光看著朱小君。


    朱小君卻仰天長歎。


    “今天不是說這件事的時機,等我們哪天閑下來了,你準備好了足夠的紙巾,我再說給你聽吧!”


    看著宮琳信以為真的樣子,朱小君很是得意地摸了下鼻子。


    這內褲是雙十一的時候網購的,朱小君之所以下單買了這種粉紅色內褲,不是別的原因,隻是因為商家搞活動,一次購買十隻這款內褲,商家會給打一折的優惠,而且還包郵。


    原價五十八,一折五塊八,朱小君一口氣買了二十隻,電商郵寄過來的時候,居然全都是粉紅色。


    既然朱小君說了,葉兆祥拿不拿出那些照片並不重要,宮琳也就放了心,她現在要做的是按照朱小君吩咐的,靜下心好好考慮一下唐氏內部有誰會因為妒忌而要對付她,所以,宮琳也就放棄了和朱小君商量對策的想法,跟朱小君打了聲招呼,先回去反思去了。


    迎著初升的初冬的朝陽,朱小君美美地伸了個懶腰。


    “我該不該給吳東城提個醒呢?”


    “我要是提醒他的話,又該怎麽說才是最恰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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