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求了,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好吧,今天超嚴重相求,推薦,收藏,書評,一個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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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小君把胡恩球帶到了伽瑪刀中心,在哪兒,張石給朱小君留了一間辦公室。


    “怎麽回事?說清楚點,越詳細越好。”朱小君給胡恩球倒了杯水,又遞了支煙,看上去,平靜如常,沒有絲毫慌張。


    “我自己也不清楚,怎麽跟你說清楚?”胡恩球接過水杯,咕咚咚喝了一氣,抹了下嘴吧:“是法院那邊一個老朋友告訴我的,他說法院接到了周兵的訴訟請求,請求中說出了咱們在機場玩的那套把戲,從而推翻了你當時不在場的證據。”


    朱小君給胡恩球點上了火:“這種事,周兵應該去警局那邊報案,要求重審才是,為什麽會到法院起訴呢?這分明是驢頭對不上馬嘴啊!”


    胡恩球抽了口煙,道:“周兵的起訴要求就是要警方重新偵探此案,他說,他去過警局,被警方給拒絕了。”


    “那法院那邊是個什麽反應?”


    “這事不合程序,法院那邊沒接受,給推了回去。”胡恩球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遝資料:“喏,這就是周兵的訴訟請求。”


    朱小君翻了翻,他重點看了訴訟請求中關於機場掉包把戲的陳述。


    雖然周兵在訴訟請求中的推理描述和實際情況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是核心問題卻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若是警方按照周兵的提醒進行偵探,那麽,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


    “混球,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我們還真有一個漏洞。你想啊,你那天的航班是彭州至中原市的,而你,卻根本沒到過中原市。當初警方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沒想到,所以忽略了你,現在周兵這麽一提醒,警方肯定會查到你頭上,一旦如此……在這一點上,我們實在是沒法自圓其說啊!”


    胡恩球畢竟是名律師,在經曆了短暫慌亂之後,思維也清晰起來:“我國警方在辦案的時候習慣於有罪推斷,一旦立案,那就要拚死找出嫌疑人的犯罪證據,為此,他們不惜以刑訊甚至是編造來收集罪證。豬頭,要是走到了這一步,我這律師的優勢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朱小君思考了一會:“擺在我們麵前有三條路,一是通過一些關係,讓警方堅持不接案的態度,這不是沒有可能,因為這案子在警方那邊已經做過結案了,再提起,對警方也沒啥好處。第二條路就是找周兵和談,咱們身後有呂保奇的暴力背景,周兵也不能毫無顧忌,和談也不是沒有可能。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我主動投案,承認是我去的中原市,然後借我們在時間上設置的坑,把案子攪渾。這樣一來,你的律師優勢也就能起到作用了,胡叔那裏,多少也能幫點忙。”


    胡恩球道:“走第一條路的風險太大,萬一擋不住,警方最終還是接了案子,那我們就太被動了。第三條路也不可取,你若是這麽做,就算我們最後能成功的把你撈出來,但在辦案期間,你還是要蹲幾個月的班房。依我看,我們還是跟周兵和談吧。”


    朱小君點了支煙,默默地抽了幾口,又輕輕地歎了口氣:“和談,看上去是最有可能也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我總感覺到這條路走不通。混球,我的直覺告訴我,周兵的身後有雙手在操控一切。”


    胡恩球一拍大腿:“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感覺到這周兵的身後有個人。豬頭,你想啊,你跟周兵原本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他為什麽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來對付你呢?甚至不惜得罪了呂保奇這樣的人物。還有,他在中原市這案子中吃了虧,一聲不吭地交出了二十萬。二十萬對周兵來說可能不是一個多大的數字,但是他卻因此丟了在你們醫院的飯碗,這損失可是不小,他怎麽就這樣平平靜靜地接受了呢?”


    胡恩球所說的,正是朱小君所思考的。


    在醫院體係中,周兵是葉兆祥安插在外科片的一顆釘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周兵對付朱小君,葉兆祥似乎並不知情,在事情曝光之後,葉兆祥還曾為這事發過火,背地裏把周兵臭罵了一頓,尤其是周兵的行為還得罪了彭州的實力人物呂保奇,這一點,更讓葉兆祥惱火。


    事實上,從醫院對周兵和劉躍進做出除名的決定後,葉兆祥就一直沒聯係過周兵。


    因此,朱小君可以斷定,假若周兵的身後真有一雙操控一切的手,那麽這雙手肯定不會是葉兆祥。


    不是葉兆祥,那又會是誰?


    誰又和朱小君有著這麽大的仇恨?


    或者說,朱小君和那方勢力有著如此嚴重的利益之爭?


    這就是朱小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了!


    “最值得懷疑的就是周兵的智商還達不到可以破解我們設下的這個局的水平,混球,你分析的很對,這正是我這些天反複思考的問題,現在看來,周兵的身後是真的有個高人在操控啊!”


    胡恩球道:“那更應該把周兵約出來談一談,說不準,我們可以通過交談發現些什麽呢!”


    朱小君將手中的煙屁股丟在了地上,又踏上一隻腳恨恨地碾了兩下:“談是要談的,隻是我們直接找周兵去談,恐怕會被他拒絕。混球,這事還得用你的關係,找個公檢法係統中的人,把周兵約出來。”


    胡恩球想了想,然後拍著胸脯把這任務擔了下來。


    朱小君拍了拍胡恩球的肩膀:“哥們,連累你了!”


    胡恩球白了朱小君一眼:“屁話!蘿卜吃多了?”


    朱小君歎了口氣:“隻求不牽扯了四蛋。”


    胡恩球不說話了,過了會,一反常態地嚴肅道:“最差的結果,咱哥倆結伴坐牢房。”


    朱小君點了點頭。


    周兵似乎也很想跟朱小君坐下來談一談,因此他對中間人的邀約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當晚,朱小君和周兵坐到了春來茶館。


    之所以要選春來茶館,一是因為春來茶館就在腫瘤醫院的附近,不管是朱小君還是周兵,對這家茶館都比較熟悉。二來,胡恩球希望能直接看到朱小君和周兵的這場談話,那麽這就需要在預定好的談話房間裏安裝監視器材,這麽短的準備時間,也隻有在春來才能做得到。


    周兵看上去氣色很不錯,雖受到了一連串的打擊,但仍舊不改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朱小君,當初我確實是小看了你,導致我中了你的一連串招數。但是,你有沒有反思過,你是否也小看了我周兵呢?”


    朱小君端起茶壺給周兵添了茶水:“我從來沒小看過你,我傾盡全力來對付你,可是,還是不能擊敗你,周主任,我雖然沒能擊敗你,但是,你若是想完全勝了我,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與其最終等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不如我們談一談,就此偃旗息鼓握手言和,如何?”


    周兵發出了一陣桀桀奸笑:“偃旗息鼓握手言和?聽上去很不錯是嗎?不過,在談論這件事之前,我想先糾正你的一個稱呼上的錯誤,我現在已經不是腫瘤醫院的主任醫師了,現在,你最好稱我為周總。”


    周兵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隻精致的名片盒,撚出了一張來,翹著二郎腿,單手遞給了朱小君。


    朱小君忍了周兵的傲慢無禮,接過了那張名片。


    “‘未來科技’總經理,周主任……哦,周總,恭喜啊!”朱小君口氣平淡,說不上是誠心恭喜但也不帶有嘲諷的意思。


    周兵擺了擺手,頗有一副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毛毛雨算不上什麽的派頭:“樹挪死,人挪活,朱小君,從某種角度上講,我還得謝謝你呢!”


    朱小君微微一笑:“既然周總已經是個生意人了,那咱們就說點生意場上的話,開個價吧!”


    周兵卻搖了搖頭,道:“生意場也是片江湖,人在江湖上,就會身不由己。朱小君,我們沒辦法和解的!”


    沒辦法和解?


    朱小君的第一反應是莫非周兵被人所控製,成了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而控製周兵的那位,才是真正想對付自己的那個人?


    “周總,那件事,你錯在先,若是非要弄出個水落石出來,恐怕你也沒什麽好下場吧!”朱小君有了這種懷疑,隨即便決定把話題扯開一些,希望能從周兵的嘴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


    周兵淡淡一笑,沒跟著朱小君的話題走,而是轉移到了另一個朱小君同樣感興趣的話題上:“朱小君,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看破你設的那個局的嗎?”


    “當然想知道!”朱小君稍稍眯了下眼:“如若相告,不勝感激!”


    周兵喝了口茶,調整了一下姿勢,慢條斯理地說道:“許月找了我,她不想在腫瘤醫院做了,她來找我,想到我公司來上班。嗬嗬,這種情況下,談到當初的事情也是很正常,我向她道了歉,可是,她卻說一點也不恨我,朱小君,你知道嗎?許月心裏恨的那個人是你!”


    朱小君笑了笑:“周總,你若是肯告訴我你是如何想到我設的這個局的破綻的,朱小君定會洗耳恭聽。但是,你若是想借此機會聊點別的,那我隻有一句話,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


    周兵哈哈大笑起來:“你別急嘛,聽我慢慢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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