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麽說朱小君這廝是個死摳門且厚臉皮呢?


    一個已經有了五億身價的人物,居然就接下了那屁孩遞過來的一遝鈔票,而且還那麽的自然,那麽的理直氣壯。


    “你們倆是個富二代還是個官二代呢?”


    那倆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作答,生怕被眼前的這個惡煞再訛上了一把。


    朱小君蹲在了個矮那貨的麵前:“你們平時是不是欺負人欺負慣了?沒吃過虧是不?”


    那倆貨根本不敢接話,隻顧著一味地求饒。


    朱小君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我叫朱小君,你們若是心裏不服的話,今後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拍拍手就準備要回去。


    這時,身後的高個貨突然嚷道:“你就是朱小君?你就是那個在背地裏點了呂保奇的朱小君?”


    朱小君一怔,緩緩地轉過了身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那高個貨呐呐道:“我也是聽人家說的,說是一個叫朱小君的人,在背後點了呂保奇,還把呂保奇給逼死了。”


    朱小君麵無表情,重新蹲了下來:“你是什麽時候聽到這種傳言的?”


    高個貨答道:“今天下午開始,道上的兄弟就開始瘋傳這個消息了,保奇大哥的那些老兄弟,正商量著要集資,對那個朱小君下必殺懸賞令呢!”


    朱小君心裏咯噔一下。


    這顯然是幕後有推手的節奏啊!


    這個幕後推手會是誰呢?


    老馮?還是文芳?


    朱小君隨即在心中便否定了這兩位的可能性。


    因為,任何一件事,有因必有果,反之,有果必有因。


    老馮也好,文芳也罷,朱小君找不出他們做這種事的理由根據。


    而這種理由根據,無非就是潛在的利益關係。


    那麽,誣陷了朱小君,誰會得到真正的利益呢?


    想到了這一層,朱小君的心中閃現出了一絲光亮。


    “天底下叫朱小君的人很多,你覺得我這個朱小君和你聽到的即將要被懸賞必殺的朱小君,是不是一個人呢?”想明白了個中原因的朱小君,顯得非常輕鬆,禁不住心中的歡暢,開始戲弄那倆貨了。


    “是……哦,不是……哦,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那就不是……”


    朱小君哈哈一笑,從懷裏掏出了剛才接過來的那遝鈔票,拍在了那矮個貨的麵前:“還真是巧了,本少爺剛好就是道上傳說的那個朱小君。這點錢你們拿回去,就當是我雇傭你們的傭金,幫我在道上傳個消息,就說我朱小君現在沒空搭理這些破事,誰要是敢來招惹我,斷胳膊短腿都是自找活該。三天後,我朱小君會擺個百桌英雄宴,想向我朱小君討個公道的,我隨時恭候!”


    說完,朱小君拍了拍那倆貨的頭,起身走了。


    事到如今,個中緣委已經很清楚了,朱小君認為,在幕後推動這件事的人,一定是那幫新穿越者。因為也隻有他們,才擁有了做這種事的理由根據。


    回到了房間,黃鶯仍舊在酣睡,怕吵醒這個小可人兒,朱小君躡手躡腳脫去了外衣,鑽進了被窩中。


    或許是身上的冷氣刺激了到了沉睡中的黃鶯,這姑娘翻了個身,發出了一聲夢囈:“朱大哥,不要啊!”


    朱小君啞然一笑。


    第二天是雨過天晴,難得的一個能看到湛藍天空的好天氣,這種天氣下,人們的心情也隨之歡樂了許多。


    在酒店吃過了早餐,黃鶯說要去上班跑醫院,朱小君也沒阻攔,隻是交待說這兩天他會很忙,讓黃鶯自己安排自己的時間好了。


    送走了黃鶯,朱小君叫了輛車,來到了腫瘤醫院。


    他沒給吳東城事先打電話預約一下,便徑直來到了吳東城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可是裏麵並沒有響應,再一試門把手,才知道房門居然是鎖著的。


    莫非是吳東城沒來上班麽?


    朱小君隨即去了隔壁的院辦。


    院辦的王湘早已經被調離了崗位,接替她的是原來護理部的一個副職,跟朱小君比較相熟。


    朱小君指了指吳東城辦公室的方向:“老板不在?”


    新上任的院辦主任見是朱小君,連忙起身要給朱小君倒茶:“老板在呢!剛才來了個重要客人,老板怕被打攪,就把辦公室房門給鎖上了。”


    重要客人?


    朱小君頓時想起了昨夜在世紀名都大堂中見到的那個神秘女人。


    “哦,那我就在這兒等一下吧!”朱小君接過了院辦主任遞過來的水杯,在院辦辦公室隨便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這一等,足足等了有四十分鍾。


    朱小君終於聽到了吳東城辦公室開動房門門鎖的聲音。


    “嗯,老板終於開門了。”


    那院辦主任卻是一臉愕然:“開門了?你怎麽知道的?”


    朱小君也很愕然:“聽到的呀?那麽清楚的開門聲……”


    話說了一半,朱小君突然意識到,那聲音其實並不大,隻不過他經曆了朱天九在山中的調教,耳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正常人而已。


    果然,兩秒鍾後,樓道裏響起了吳東城送行客人的聲音。


    朱小君很想特想非常想露個頭看一眼那位重要客人長了個啥樣子,可是,當那位客人的腳步聲一響起來的時候,這種欲/望也就隨即打消了。


    那客人顯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穿著高跟鞋,其腳步的頻率以及力道,跟昨夜裏從世紀名都電梯中下來的那位神秘女人是一模一樣。


    耐著性子,等到了吳東城送客歸來,朱小君走出了院辦公室。


    “喲,小君啊,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一見到朱小君,吳東城便熱情地招呼道。


    朱小君上前一步,跟吳東城意思了一下握手禮,然後便隨著吳東城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房間裏,還殘留著剛才的那個女人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


    “好香啊!”朱小君四處嗅了嗅:“這味道……應該是法國原產香奈兒女士香水的味道……嗯,這味道還真有點誘人啊!”


    朱小君一邊說著,一邊瞄著吳東城,一邊在臉上掛起了不懷好意的笑。


    吳東城拿出香煙來,扔給了朱小君一支:“你小子,話中有話呀!”待點上了煙,吳東城又補充道:“是剛才來的那個女人留下來的香水味,我就沒覺得這味道有多誘人,絕對比不上這煙香的味道。”


    朱小君接了煙卻沒點,拿在了手中把玩著:“剛才你關門接見的,是個女人啊?嗯,單憑這香水味,我就能感覺得到,一定是個大美女,對不?”


    吳東城笑道:“大美女確實是,但接見……嗬嗬,那個大美女可是我的老板呐!”


    “華銳資本的?”


    吳東城點了點頭:“華銳資本的副總,姓康,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朱小君陡然一怔,他對康姓女人實在是太敏感了,這個女人莫非就是麗莎和約翰交待的那個康先生麽?


    “這大半年來,醫院的經營狀況已經走出了低穀,假以時日,就完全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水平,可是啊,這些資本家就是沒個長遠眼光,非得要拔苗助長。唉,怎麽說都說不通啊!”吳東城並沒有注意到朱小君的細微變化,仍舊抽著煙,發著他的牢騷。


    “資本家麽,都一個熊樣,都喜歡急功近利,像我這種有厚重有責任感的資本家,能有幾個啊?”朱小君一邊調侃著,一邊摸出了打火機準備點煙。


    “嗬嗬,前半句我聽到了,後半句嘛……”吳東城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對了,我聽蘭欣說,華海醫院今晚要錄製一檔關於醫患關係的節目?還說這節目機會是你從電視台靳副台長那裏爭取來的?”


    朱小君又是一怔。


    他原本正是因為這件事才來找吳東城的,想通過閑聊來刺探一下吳東城和蘭欣之間是否存在著什麽密謀,可是,吳東城卻主動提起了這件事,這隻能說明昨晚上吳東城和蘭欣以及那個康總的半夜約會,一定是另有目的。


    “嗯,華海醫院背後的唐氏醫療集團,現在是宮琳在當家,你是知道的,宮琳也是我公司的股東,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難,兄弟自當相扶。”朱小君打著了火機,猶豫了再三,還是點上了香煙。


    “拉倒吧你!”吳東城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就你跟宮琳那點事,哪兒能瞞著老哥哥我啊?”


    朱小君裝作吃驚樣:“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呀?當初……唉,那點事,我不都跟你坦白過了嗎?”


    吳東城笑道:“我說的又不是之前的那些事,我說的是現在的這些事,老實交待,什麽時候請大家吃喜糖啊?”


    朱小君撓了撓頭:“這哪跟哪呀!我跟宮琳真的就是單純的生意夥伴,我可以向毛zhu席發誓……”


    吳東城擺了擺手:“發誓就不要了,以後啊,進出酒店的時候,要注意點,別被熟人給看到了,啊!”


    朱小君這才醒悟過來,一定是剛從山裏回來那段時間,他連續一個禮拜跟宮琳廝混在一塊,雖然那是在申海,可是難保腫瘤醫院的人就不會去申海出差,而且碰巧跟他住在了同一家酒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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