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我是齊二的女朋友,我叫媚娘。”


    十分鍾後,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坐在了齊三橫房子的大廳裏。


    她的一顰一笑看起來都符合眾多男性夢中情人的形象,要說有哪裏是一個男人所不希望自己夢中情人身上出現的特質的話,那就是她那顧盼生情的眸光。


    男人找情人,當然不介意她顧盼生情,但是如果一個男人想成為一個女人一生停靠的港灣,卻還是希望對方是生澀純情的。


    有一句老話怎麽說來著?男人總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個,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後一個。


    “施主,你不需要對老衲放電,雖然我宗門不禁雙修,但是物種不同不能相愛。”桑吉堅讚說出了他決定要入住以來令齊三橫最想拍手稱快的一句話。


    “我倒是葷素不忌,不過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上級妻,請美女你還是不要用你的眼神來引導我犯下不可饒恕的禁忌錯誤為好。”楚陽這句話雖然也是屏蔽了媚娘的意思,但是齊三橫聽著就覺得欠揍極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齊三橫斜睨著那媚娘,“我對狐狸精沒興趣。”


    “說什麽呢。”美女甜甜地一笑,“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麽能坐在這裏,大概還得在小天界裏每天過著修煉的日子呢。”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各取所需,說好再也不見了吧?”齊三橫明顯不打算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哎呀,真是無情啊,都說男人總是翻臉不認人,我也算見識了一把啊。”媚娘說著哀怨的話,不過口氣裏撒嬌的意味遠濃於哀怨,導致她的哀怨也沒什麽說服力:


    “我其實是有事才來的。”


    她說完就抬手去解開自己領口的第一個扣子。


    “靠……你不要一言不合就要開車,我們這裏沒人要上車,拜托你,媚娘大小姐,不要這麽重口,我們有三個人……”齊三橫坐不住了。


    媚娘沒理他,在齊三橫說話間,她已經解開了第三顆扣子。


    一個“壹”字出現在她的胸口,齊三橫頓時啞然。


    特科一組一直隻存在於傳說中,甚至齊三橫想過這個組是不是不存在,隻是以這個不存在的存在,麵對六大道門三大密宗這些底蘊深厚的勢力時,起到一種影響作用。


    然而沒有想到,一個自己不太願意再次麵對的故人,竟然是特科一組的人。


    “好了,這次的事情很複雜,但是總的來說,是個小說裏的老梗,隻不過比較麻煩。”媚娘扣上了她領口的扣子,“這次三組、四組、五組都要參與,這件事六大道門和三大密宗都已經介入,平常他們總是讓些外門弟子搞些表演性強的動作,遇到真事的時候,他們又絲毫不考慮這些事情會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心理陰影,隻顧著打打殺殺,我們每次手慢一點,他們就搞出很多破壞。”


    說到這裏,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桑吉堅讚一眼。


    “嗯,對你的看法我很讚同。”桑吉堅讚搖頭,“誠實地說,我覺得六大道門和三大密宗肯定已經有所動作了,所以你看我這一眼有點多餘,畢竟我也不能影響宗門什麽。再者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物種不同,不能相愛。”


    “轟”的一聲,齊三橫客廳裏的凳子全部碎成了齏粉。


    “齊二組長,你女朋友脾氣好大。”桑吉堅讚感歎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你怎麽還沒摔個四腳朝天?”齊三橫心痛自己家具之餘發出了質疑,自己的凳子全變齏粉了,好歹摔了桑吉堅讚和楚陽給他心裏痛快點兒啊。


    嗯,對,還有楚陽。想到這個齊三橫轉過頭去。


    “哦,我摔了的,你看我現在還保持著坐姿。”楚陽竟然讀懂了齊三橫眼神的意思,慢悠悠地說道。


    然而配上他坐在一隻巨大的白狐身上的情景簡直毫無說服力。


    “好了,我們還是來說說到底是什麽事情吧。”白狐口吐人言。


    半小時後,談話的地點換成了特科的會議室,媚娘換了一身職場精英的裝束,小西裝包臀裙,踩著高跟鞋。聽眾也變多了,除了齊三橫、楚陽和桑吉堅讚外,特科第三、第四、第五組的組長都到了場。


    事情的起因與很多民間流傳的故事有些類似,大概是嶺南一帶有一個終年雲霧瘴氣籠罩的天坑,本來常年人跡罕至。在前一段時間,因為有村民到那裏去采野生的石斛,不小心失足滑落天坑底部,之後鄉鎮派了支小隊下去救人,事情傳開後有一個瑤民的老師公,找到小隊領頭人說去不得,但是他們還是去了。


    畢竟經過了特殊時代之後,當地的師公地位下降了不少,而且傳承出現了斷代,很多人連儀式都不是按老一輩的來,再加上有些喜歡吹故事的假傳承人,自己得了幾本書,就按葫蘆畫瓢,故事吹得有聲有色,比如什麽“盤王大戰紅衛兵”,當故事聽個熱鬧可以,仔細深究內容特別假。


    事實上哪有憑著幾本書的傳承就能練成什麽收鬼降妖除魔衛道的本事,這都是那些網絡連載的爽文才有的情節,遠的不說,近的就有當地一個自稱有實力的師公,那就是找到了特殊時代前幾個老的手抄本,還有一卷一指寬度的《梅山神》長卷,結果做完法事夜裏一群人喝酒,酒席上有人在他的師公袍領子後麵縫了一個竹片線軸,草草的別在他的腰帶裏。


    酒席結束後這人走著走著那線軸就從腰帶裏掉了出來,線軸滾到地上,線連著他的領子,走著走著就聽到身後不遠處竹片拖地的啪嗒聲。


    鄉間路上最是安靜,這人當即以為是有鬼怪跟在身後,於是趕緊加快腳步,誰想到他跑,後麵的聲音就更快更響。


    驚疑不定之下,那人一口氣跑到家,背靠著門將門關上,誰想到夾住了那連著線軸的線,他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人扯住了,大喊:


    “這鬼好厲害,竟然還敢扯老子衣領!看我不請梅山眾神收了你!”


    聲音太大,把鄰裏都驚動了,隨後這事情便成了一個笑料,那師公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有了這些鋪墊,這隊人對這突然跑出來反對的師公所說的話就不怎麽信。


    但沒想到,這次下天坑搜索,人救回來了,不久之後,這些下過天坑的非正規搜救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瘋了。


    事情發展到這時,負責組織搜救的人首先想到的是那個瑤民的老師公。他知道下去會出問題,那是不是說明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想到這裏,負責人按照當地的規矩,抬了一頭燒豬、一隻雞,一條魚,幾斤白酒,上門去求那老師公。


    沒想到那老師公聽了他的話之後,流淚歎氣道:


    “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我幫不了你,你還是回去吧。這隻是個開始,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


    他這表現讓負責人感覺到事態嚴重,要知道,那些沒本事隻是江湖騙子的術士,可不會在表演的時候還帶眼淚的,往往是把事情說得很嚴重,然後話鋒一轉,暗示自己能夠解決,意圖是要抬價。


    想到這裏,負責人不由得急了。


    “師傅啊,不管怎麽樣,你不能放著這些年輕人不管啊,他們中也有不少人是盤瓠子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盤瓠也就是盤王,傳說是一條龍犬,白日為犬,晚上化人,據傳是瑤族大部分支係的祖先。


    “今天的事,就像我們瑤族祖上十二姓移居時海上遇到風暴一樣凶險,但是如今還不知道盤王願不願意再降下福佑,你且按我的說法去準備,待到我指定的日子,再去天坑祭祀。”


    那負責人曉得厲害,於是在各個村裏抽調了會敲銅鼓的人手,一同上了山,在天坑頂上按照師公的要求分別站好,又請了八麵銅鼓,按照事先預演的要求,待那師公下得天坑去開壇後,有火光從天坑底下一衝而上時,便一同敲響。


    那師公果然好本事,在他獨身一人身著師公袍,帶著他的銅劍和一幹法器下得天坑一個小時之後,一道衝天火光衝破重重瘴氣與白霧,從天坑底下串起,一直飛至天坑之上的空中,並在空中凝結成了四足獸形,這些人向來隻在傳說中聽過這種事情,哪裏在實實在在見過這等異象,當下認為這是盤瓠顯影,全都激動萬。


    不料法事完畢之後,卻左右等不到那師公從天坑底下上來,回去之後,便發現之前那些瘋癲的人全都七竅流血,送到醫院時就已經沒氣兒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六大道門的道首緊急齊聚一堂,隻因為道門傳承下來的先天八卦陣圖的一角上的神印被毀,這陣圖對應的是華國大地上的八道封印,此後派出核心弟子星夜趕往嶺南,原來那師公根本不是請來盤瓠行願,而是作法破了道門在不知多少千年前設下的先天八卦伏魔陣,放出了一個極凶物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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