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夫人原羅氏母女深深的惦記著的原長歌卻晃晃悠悠的跟著止戈一起走在悠長又寂寥的敞亮大街。(.$>>>棉、花‘糖’小‘說’)


    說起這個大街卻是很有曆史的,傳說是一千年前老老老家主在一次酗酒後和人爭鬥,他施出土係高級靈戰技“土龍之怒”就那麽排山倒海的一招,周圍的土元素迅速凝結成一條黃土之焰,一路摧枯拉朽,直接將他麵前的所有樹木,假山,房屋、院牆,連著後山都全部都推倒,衝擊出一個寬五米長幾百米大路來。


    這路不僅修得是奇怪之極,還特別結實,等老家主醒來一看,啊,這視線叫個敞亮!打死也不能毀了,讓大家看看自己醉怒之威,於是原家就留著這麽個不裏不外不倫不類的敞亮大街當成自己家的後院中軸線。


    後來經過修葺這街直通原城後山,一般情況也沒有人會去後山,那裏等於是原家的監獄。那裏有著原家最強的守衛,想從那出入原家,比在其它幾個大門側門還難。


    原長歌卻正是打著這個主意溜出門的。


    畢竟她的不驚堂最全家主院裏最靠近後山的,隻要從不驚堂後麵微微繞個彎,就到了敞亮大街,不過現在的敞亮更象是一個巷子,兩邊都砌了高牆,又有古木鬱鬱蔥蔥,倒顯出幾份幽暗之意。


    而有著原嚶嚶的記憶,她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後山的門,因為沒人會試圖從這裏穿越,所以守備比想象中要寬鬆的多。


    隻需要給一位喝醉了酒打著巨大呼嚕聲的老婆子留下一壺好酒,那麽,就能獲得使用一次開關玉簡的機會。


    從敞亮大街右側再轉入一條荒廢的小夾道,兩個人很容易的走到原家的一個破舊廢棄的倉庫,進入倉庫之後,人們一定會十分的驚訝,原來在這個倉庫裏,有著一個小的五人傳送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大約是一米五直徑的黑曜石傳送台,上麵刻畫著複雜又精美的符籙,止戈彎腰按放好周圍的十二枚一級晶核,這個傳送陣竟是比原城到風城的傳送陣更高級。淡淡的藍色光芒閃過,幾乎都感覺不到傳送的震動,兩人再睜眼就到了一間小屋。


    止戈好奇的打量著,卻沒有用同樣好奇的去詢問。


    這裏是一間全玉石結構的小房間,大概十平米左右,空蕩蕩的就一個黑曜石傳送台,還有一個向外的大門。


    主仆兩推開門就愣住了。


    外麵就是熙熙攘攘的坊市,靈坊除了高大上的店鋪以外,還特別開辟了一個巨大的廣場,給過往的散修們擺攤,散修們大部分都會撐起一個帳篷,而她們所處的位置就是一頂帳篷的背麵。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從帳篷的一側繞過去,帳篷的主人並不在門口呆著,所以很是有驚無險。


    原長歌掃了一眼,這是一家雜貨鋪子,所謂雜質鋪子那就是什麽都賣了。所以很能吸引原長歌的眼球,畢竟對於這個世界,她多半隻在原嚶嚶的記憶裏了解,親身的見識還很不夠我。


    她將自己的鬥篷往下拉了拉,擋住自己的小臉,從帳篷的門前緩緩經過,帳篷裏兩側排著不少凡玉盆,裏麵都種著各種靈植,水鮮鮮的招人眼光。中間坐著一名孤獨又極瘦弱的女孩子,她低著頭,擺弄著一盆靈植,一頭髒亂的長發將臉擋得隻露出一段黑黃的下巴。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從帳篷後的隔間走到前麵,看到原長歌,先是一巴掌打在小女孩子的頭上:“你這蠢貨,呆頭呆腦,不知道招呼客人麽?真不知道生你下來是做什麽的?沒有靈根的廢物,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那小女孩子被打得一跌,顯然她是被打慣的,手撐在地上,也不抬頭,保持著那個受虐的姿勢。<strong>.</strong>


    “喂,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止戈似乎很能明白原長歌的心情,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那女人看到止戈,先是皺了下眉,不過看兩個人穿著打扮都還算不錯,法衣雖然低級,看得出成色很新,顯然是有一定的經濟實力的。就忍下不快:“你不知道,這個小丫頭不打不行,整天什麽事都不做,讓她看店,卻是連一樁生意都招呼不到,每天就會吃吃喝喝,一點用都沒有。我們是散修,她爹一天到晚到城外打些獵物,拿命淘換些東西,也不夠一家嚼用的,如果她能用點心,將這裏看好了,我也能抽出空來做點別的。”


    這話條理分明入情入理,止戈又退了半步。


    “死丫頭,還不趕緊給貴客搬張椅子坐下來。”那女人順手又一巴掌打在女孩子的腦殼上,幸好這一次女孩子本就低頭手撐地,迅速向前一俯,倒是將十成力消了七成。


    “就是你親生女,也不能這樣打啊。”止戈道,她一向是十分的向往有家有娘,可現在看看,有這樣的娘,還不如沒有呢。


    那個女孩子突然一抬頭,眼睛裏閃過一絲讓人無法捉摸的情緒,“不是親生的。”


    止戈愣了下,眼睛裏閃過一絲了然,不是親生的啊,是後媽啊,怪不得呢?


    隻能說止戈的眼睛幹淨又明亮,將那女人看得忍不住的羞慚,一轉眼看到那個女孩子,更是憤怒難當:“你這個死不了的小賤人,跟你那死鬼娘一個得性,記吃不記打的貨!居然敢這樣說,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不如上次把你十枚晶核賣給那過路的散修做靈仆呢?”


    那女孩子抬眼看著後媽,眼睛裏閃過一絲憤怒,又低下頭,肮髒的亂發將她的小臉再次掩飾住。


    隻那一瞬間,能清楚的看到那女孩子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那雙眼睛那麽大,大得那張巴掌小臉都盛不下了,並不顯得十分的美,反而有一種讓人驚訝的瘦弱,而那份脆弱裏又有一種寧折不屈的剛強。


    原長歌難得的心軟了一下。


    這女孩子有一點象她前世的女兒。


    不過她的女兒看起來錦衣玉食,至於她活著的時候明麵上沒人敢虧待她女兒,但兩個孩子的眼中都是有著超越同年人的冷靜和自持。


    記得聽過一句話,少年老成,中年暴燥,老年癡呆是人生三大不幸福,少年時老成,定是沒有人驕縱他,中年暴躁,定是事業家庭有不順,老年癡呆就不用解釋了。


    常常看到女頻小說裏所謂的天才寶寶,每每就有一種心酸到死的感覺,這是多白癡的娘才能把幾歲的孩子當驢子使,萬事用孩子操心,還美得不行。


    這種以白癡為幸運,以軟弱當善良的女主角,覺得人生贏家就是找個土豪睡生個天才娃的女人,就應該天道輪回死上一百遍才對。


    善良絕對不是那種人以為的東郭先生的救狼,世上最慈悲是佛,它卻有最殘酷的十八層地獄,強悍的人才能使出善良手段,隻有手握無上權柄,才有兼善天下之能。


    一個自己都養不活,還要靠幾歲孩子的女人,沒有資格說善良。那隻不過是她掩飾自己軟弱的代名詞,她們不過是用這樣的手段褻瀆了善良這個美好的詞兒,硬生生把善良從褒義詞變成中性詞。


    如果說現在原長歌的軟肋應該還是和她女兒相似的小少女,她死在女兒的手裏,卻仍懷有著女兒深深的歉意,如果不是自己不夠小心被人陷害,如果自己能親手養育女兒,怎麽會讓她生活在那荊棘叢生之處,小小年紀就滿眼的冷漠。等女兒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她的痛苦一定是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沉重。


    如果她再有一個孩子,她希望對方有一個天真的童年,軟言萌語,笑容可掬。


    沒想到那小女孩子一抬頭,就讓她有這麽多感想,果然哈,比起哭哭啼啼的原嚶嚶,她其實更容易被帳篷裏這樣的小女孩打動。


    原長歌胸前微微發熱,自打原嚶嚶吞了張冰冰的魂魄之後,兩個人已經可以成功的在外人麵前建立低級的聯係了。


    原長歌伸手在鬥篷內握著魂牌,原嚶嚶的意識傳給了過來:“這個女孩子叫水千炙,日後是尊貴的靈植宗師。傳說她家有一個破舊的花盆,那個花盆其實是一方小空間,在那個小空間裏可以種植靈植,她日後被種入了水元素獸的獸晶,開啟了水係靈根,好象是五六階的靈草她都能培育。算得上是有名的財大氣粗。”


    原長歌挑眉,這種性格的人,無論是男女,隻要心氣不滅,日後定是有一番作為,不過靈植師麽?如果她將要走丹藥師這一行業,她好象真的很需要這樣的人才。


    “我覺得她看起來很扛揍的,看起來好象不那麽容易咽氣,正好我有一隻烈焰獅子犬最近脾氣十分暴躁不安,需要一位乖乖巧巧的小仆役照顧……”原長歌拖長了聲音,用優雅的腔調帶著一點變態的笑意。她輕輕一揮手,那隻懶吃懶睡的烈焰獅子犬被扔了出來。


    “吼”的一聲,烈焰獅子犬立刻理解主人的意思,搖頭晃腦,擺出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壞的模樣,那張總象是不懷好意的雙倒眉的狗眼無論用什麽樣的角度去看,都是一樣的邪惡和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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