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多年外宿的經驗來看,這裏八成是個酒店!


    那麽問題來了,他不是在爸比的車上,小洛的懷裏,前往麒園的途中睡著的嗎?


    君廷曦兩條稚嫩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分析著:他這是被爸比和小洛給拋棄了?


    這倆家夥也忒沒良心了吧?


    想到這裏,小家夥猛地打開。[.超多好看小說]房門衝了出去,卻發現,這還是某酒店的套房。


    他住的屋子外麵是個客廳,對麵還有一間臥室。


    嘖,不用想了,爸比和小洛一定就在裏麵。


    小家夥二話不說,湊上去就是猛地一腳朝門上給踹了過去。


    結果,房門在這一刻正好打開,他的小腳丫子好死不死,正踹在了一條健壯的小腿上……呃,小腿上的西褲上。


    小家夥頭皮發麻,抬眼,目光迎上那雙充斥著冷意的眸子。


    君慕傾緊繃著臉,聲音冷得猶如冬日寒冰:“君廷曦,一大早就開始皮癢了是不是?”


    “爸、爸比,我不是故意的。”小家夥拉聳著腦袋,目光幽幽朝房裏看去,咦?小洛怎麽不在?難道他估算錯了,爸比昨晚沒有和小洛在一起?


    就見君慕傾猛地關上房門,雙手抱臂,一臉閑適地望著他:“正好,趁著現在有空,我們來好好談談,你最近都在學校裏幹了哪些好事?”


    “……”小家夥背脊一寒,轉身就想跑,卻被他一把拎住衣領,小家夥欲哭無淚,連忙說道:“爸比,我最近什麽都沒幹呀!除了小洛我誰都不喜歡,又怎麽會早戀呢,我跟宋笑笑隻是開玩笑而已啦!”


    “小小年紀就這麽玩弄感情,誰教你的?”君慕傾雙眼微眯,尤其他前兩天在一場酒局上碰見某銀行的宋行長時,他一口一個親家差點沒把他揶揄死。


    君廷曦眨巴著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向自家爸比:“老師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


    白洛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君廷曦一邊揉著pp,一邊噙著淚花兒趴在沙發上,看見她的時候,撲到她懷裏,哭得那叫一個慘烈:“小洛,爸比欺負我。”


    白洛伊看向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的君慕傾,垂眸,看了眼可憐兮兮的小家夥,輕聲問道:“你又做了什麽讓你爸爸不高興的事了?”


    小家夥表情一窒,撅嘴:“哼!楊小胖說得果然沒錯,後媽就是後媽,你果然是跟爸比一夥的!”


    “廷曦……”白洛伊簡直哭笑不得,小家夥似乎是找到了她的軟肋,每次都拿這句話來堵她,偏偏她又真的狠不下心來斥責他。


    正想著要怎麽安慰他的時候,君慕傾已經掛斷電話了。


    他一邊穿著西裝外套,一邊說道:“我有急事要去趟公司,待會小趙會來接你們回去。”


    “嗯,路上小心。”


    白洛伊替他整理好領帶,卻被他冷不防低頭,輕輕在她唇上偷了一吻。


    白洛伊麵色泛紅,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小廷曦仰著頭,一臉好奇望著他們的表情。


    他還從未見過小洛露出這種表情過,怎麽說呢……感覺似乎很幸福。


    小家夥垂眸,陷入了無盡深思中。


    而白洛伊卻以為,自己和君慕傾在孩子麵前這樣無所顧忌,影響到了孩子的心理發育。


    她擰眉,有些歉然地開口:“廷曦,我和你爸爸其實……”


    “我明白的!”


    君廷曦小大人般地摸著下巴,說道:“你這是為了跟爸比生小弟弟對不對?”


    “……”


    白洛伊一愣,究竟是誰給小家夥灌輸的“接吻就會懷孕”的思想?


    君慕傾匆匆離去,卻並非是回公司,而是到了醫院。(.$>>>棉、花‘糖’小‘說’)


    他早上接到的電話是舒銘打來的,目的很明確:“舒家老爺子來了,要見他!”


    君慕傾眸色微眯,舒靖澄的速度也是夠快,想必是舒莘的“病情”真的很嚴重了!


    他到達醫院的時候,舒靖澄就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旁邊站著一眾人,除了舒裕、舒銘和唐雯,還有差點成為他嶽父嶽母的舒朝和蔣敏。


    而他的父親君擎威和君慕安也已經到達,此刻,君擎威正與舒靖澄相攜而坐,一邊敘舊一邊等著君慕傾的到來。


    病房裏的氣氛稍顯凝重。


    君慕傾開門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可他卻是氣定神閑地走進來,對著幾位長輩一一招呼過後,目光停在了舒靖澄身上。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話想要和慕傾單獨聊聊。”舒靖澄開口,他在舒家應該算是最具權威的人,沒有人敢反駁他的話。


    其他人都應聲離了去,君擎威也隨即站起了身子,說道:“我出去抽根煙,你們先聊著。”


    他相信君慕傾有這個能力應付舒靖澄,他留在這裏反而不好。


    不多時,病房裏便隻剩下他們二人,以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舒莘。


    “慕傾,雖然你和小玥的婚事沒成,但論起輩分,你還是得叫我一聲爺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舒靖澄徑自開口,話題十分直接:“我不管你和莘莘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到底是我孫女,如今她躺在這裏,你好歹要給我個說法才是!”


    “您既然這麽問了,那應該也知道,舒莘是為什麽才受的傷,說到底,我和我的妻子才是受害者,您怎麽反同我討起說法來了?”


    君慕傾從始至終都是一派閑適,徑自從舒靖澄那裏占據了主導權。


    早些年,舒靖澄就對這個小輩頗為讚賞,本以為他和舒玥聯姻,能成為一家人,卻沒想到婚禮前卻出了那樣的悲劇。


    如今,從他口中聽到“妻子”這個稱呼不免覺得有些刺耳。


    他冷哼:“我倒是要瞧瞧,你那所謂的妻子是不是真比我的寶貝孫女重要!”


    君慕傾抬眼,黑白分明的目光寫滿堅定,他說:“或許在您眼中,她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女孩,但是在我心裏,她卻比什麽都重要,如果誰傷害了她,別說是舒莘了,哪怕是與整個舒家為敵,我也無懼!”


    “君慕傾,有你這麽對長輩說話的嗎?”


    舒靖澄的臉色冷了幾分,心裏卻很詫異,饒是當初舒玥出事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為個女人說出這種話來。


    君慕傾卻是麵不改色,也不知這話是對他說的,還是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舒莘所說:“舒玥的悲劇不會再重蹈,但凡有誰要傷她,我君慕傾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君慕傾態度堅決,冷硬的語氣是連舒靖澄也沒有預料到的。


    他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小輩或許從未真正的看透過。


    君慕傾朝著他深深行了一禮,說道:“您千裏迢迢回到這裏,不如就多住日子,也好讓慕傾有機會盡盡地主之誼。”


    言下之意已是再明白不過了,他想要在赭城住多久都可以,但是舒莘這件事不要再摻合!


    舒靖澄活了大半輩子,就算是君慕傾的父親同他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什麽時候被個小輩這樣子對待過,一時臉色鐵青,不悅之色盡顯。


    但是,君慕傾卻已經跨步走了出去,神色從容地好似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他拄著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擱,麵色鐵青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病房外,眼看著他出來,卻是舒朝先迎了上去:“慕傾。”


    “朝叔,多年不見,過得可好?”


    他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開口問道。


    舒朝點點頭,回他:“老樣子。”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忍不住問他,“聽說你馬上要結婚了?”


    “嗯。”


    君慕傾應聲,卻並沒有透露太多。


    舒朝也不好再多問,雖然君慕傾差一點就成了自己的女婿,但畢竟他和舒玥的婚事沒有辦成,也沒有權利去幹涉人家的婚姻。


    反倒是站在他身旁的蔣敏開口了:“日子定了嗎?也不請我們去喝杯喜酒?”


    她這話說得不冷不熱,倒也聽不出是不是真為他高興。


    君慕傾麵色依舊,淡淡回道:“我妻子喜靜,酒席的事以後再說。”


    他的婉言拒絕讓蔣敏麵色微變,但是考慮到場合,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就見君慕傾目光再一次落在舒朝身上,說道:“朝叔,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過兩天大家都閑下來了,我再為各位接風洗塵。”


    從始至終君慕傾的態度都顯得彬彬有禮而距離十足,這當中的分寸把握得極好,既不會得罪他們,又明顯得與他們保持了距離。


    舒朝也隻能在心底輕歎,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是注定與他們舒家無緣了。


    君慕傾側目看了過去,長廊另一端,舒裕正和他父親君擎威在說著些什麽,估計是和舒莘有關。


    “哥,你這就打算走了?”君慕安唇角勾笑,頗有些意外,他還以為他大哥至少要被舒家那位老爺子給訓斥一頓呢!


    看來他一大早就急匆匆趕過來救援是白來了!


    君慕傾眸色微斂,像是刻意說給在場諸位聽的一樣:“伊伊剛剛小產,身子還很虛,她一個人留在家裏我不放心。”


    “……”君慕安頓時無語了。


    他大哥可真夠狠的,明明子虛烏有的事情偏偏被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再看舒家那幾位始作俑者,一個個臉色慘白,生怕他當場追究責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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