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想過來給他敬酒,但是看男人手指摁在眉心的動作便不敢再湊上去,諂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總,夜莊有幹淨的妞兒,要不要我找兩個漂亮的過來陪陪您?有名有姓的小明星也不少,有沒有看得上的我馬上給您找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顧南城抬手往酒杯裏加了兩塊冰,不緊不慢的搖晃著,慵懶隨意的道,“你們玩就行,我今天沒什麽興致。”


    風月場上,很少見這男人有興致。


    不喜歡玩女人的男人,討好起來都難從下手。


    這種商人在圈子裏,也是蠻惹人嫌的。


    “對不起高先生……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柔軟帶著哭腔,但是除此之外偏生還有一股別的意味存在的嗓音,“我真的不能喝了……”


    五光十色的光線裏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就響起了,“媽的,是女表子就別立牌坊,喝不了來這裏幹什麽,來賣哭的嗎?”


    這種場景在這種場子裏幾乎每天都會上演,旁觀者要麽見怪不怪,要麽就在一邊興致盎然的看戲。


    平常在鎂光燈下衣冠楚楚的男人,一旦喝高了什麽醜陋的嘴臉都出現了,那被迫幾乎以跪著的姿勢半倒在沙發下麵的女孩被狠扣著手腕,“一句話,喝不喝,不喝就趁早滾蛋。”


    滾蛋是什麽意思,誰都聽得出來。


    周圍已經有不少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朝她投去。


    那女孩已經哭花了妝,手腕痛得好像已經被擰斷了,她忽然狠狠的咬住唇,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我就是不喝,高書記,”聲音裏的哭腔都沒有了,變得強自鎮定起來,“我隻是來陪酒的,如果高書記有其他的需求麻煩你換一個人。”


    “老子今天還就是看上你了,”一杯酒潑上她的臉,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從地上扯起來扔到了沙發上,“信不信我讓你演一出現場版的春戲?”


    喝高了的男人,加上周圍起哄的聲音,整個氣氛都被推了上去。(.棉、花‘糖’小‘說’)


    那女孩顯然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會如此堂而皇之的強爆女人,全身都嚇得發抖,鬥抖著嗓子尖叫,“放開我……”


    顧南城不緊不慢的摁下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點燃他手指間的香煙,在火光掐滅的瞬間,那張淚痕滿滿甚至花了妝容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明明柔弱,卻帶著滿身的刺。


    他吸了一口煙,帶著煙草味的青白煙霧從高挺的鼻梁下徐徐噴出,手指彈了下煙灰,“高書記,何必跟小姑娘過不去。”


    那溫淡隨意的一句話,甚至連聲音都不算很高,但是顯然說的人太有存在感。


    正在興奮頭上的男人頓住了動作,先是看了一眼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然後又看向出聲的男人,語氣下流之極道,“如果顧總想玩的話,我可以忍痛割愛讓給顧總……”


    顧南城淡淡的笑,“書記可能喝高了,小姑娘挺烈的,萬一鬧出個好歹這事兒傳出去會很麻煩。”


    高書記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典型的這個年紀的啤酒肚和禿頂,喝得醉醺醺的遠遠就能感覺到衝天的酒氣。


    那話得溫和,但是話裏那不客氣的勁兒並不難聽懂。


    高書記聽著就上來了脾氣,正要說話,旁邊緊張的助手還是秘書立即拉著了他的手臂,俯身湊上去小聲的耳語了什麽。


    顧南城另一隻手晃動著酒杯裏的冰塊,碰撞出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並不安靜的包廂,依然顯得格外的有存在感。


    高書記臉色微變了一下,即便還是帶著相當不高興的成分在,卻還是起了身放開了被壓在沙發上衣服都被扒了一半的女人。


    顧南城雖然隻是商人,但他身後勢必不止如此。


    “既然顧總喜歡,那我就當賣顧總一個麵子,不必為了女人傷和氣。<strong></strong>”


    顧南城勾唇淡笑,將酒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


    包廂的氣氛悄無聲息的變了許多,他將酒杯擱在茶幾上,煙頭也掐滅在煙灰缸裏,起了身朝她走了過去。


    楚可透過忽明忽暗的燈光,看著慢慢朝她走來的男人,英俊挺拔,溫淡冷貴,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腳下,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


    顧南城淡淡的睨了一眼她衣不蔽體的模樣,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扔到她的身上,“起來吧。”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慌慌忙忙的將那件一摸就知道無比昂貴的西裝穿在身上,包裹住被扯壞了的包臀裙。


    在那幾秒鍾裏,甚至後悔自己今天為什麽要化一臉的濃妝,哭花了臉。


    唐初本來是下一個新電影的製片人逼來串場的,上邊兒一聽顧大boss親自撤了他的廣告,生怕他哪裏得罪了大boss讓認認真真的賠禮道歉。


    他縮在角落看著那披著男人西裝的女孩,總有一種第一次在試鏡現場看到陸笙兒的某種似曾相識感。


    眉頭皺了又皺,他摸出手機默默的編了一條短信。


    夜莊的門外,女孩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的跟著男人的步伐,直到那隻遒勁修長的手去拉車門。


    “顧總……”她輕輕的喊道。


    顧南城一手搭在車門上,聞言轉了一半的身,沒有開腔,隻是溫淡的看著她。


    她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手攏著他的西裝彎腰朝他鞠了一個躬,“謝謝您救了我。”


    顧南城看著她長長的黑發,麵上並沒有什麽明顯的情緒變化,隻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就彎腰上了車。


    楚可站在原地,直到黑色的賓利慕尚離開她的視線。


    他朝她走來的那瞬間,她甚至以為……


    那時候她在想什麽?


    如果是他,那麽她願意……


    顧南城回別墅的時候大概是八點左右,夜色已經滲透了天空。


    別墅裏燈火通明。


    在結婚之前他其實是一個人住的,隻請了個鍾點工按時過來替他打掃衛生。


    林媽見他回來立即遞上了一杯水,“先生回來了。”


    “嗯。”他掃了一眼樓上,“太太休息了嗎?”


    “太太在書房。”林媽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狀似無意的笑著道,“今天晚上太太一直等您回來呢,晚餐都是她親自下廚做的。”


    顧南城喝水的動作微微一頓,“她親自下廚?”


    放下水杯,嗓音低沉,“我沒回來,她生氣了麽?”


    “也沒有吧……太太脾氣很好。”


    她當時掛完電話,神情很自然的吃晚餐了。


    顧南城上了二樓的書房,推開門果然看到女人纖細的身子裝在大大的椅子裏,正垂著頭在看劇本,洗了的長發帶著濕意垂下。


    看上去幹淨安靜而認真,桌麵上的筆記本也是打開的,咬著筆杆在思考。


    連他走進來都沒有察覺。


    他俯身,抱了上去。


    晚安心髒一悸,仿佛窒息了,捏著紙張的手愈發的用力。


    啄在她下巴腮處和耳後的吻帶著淡淡的酒氣,嗓音低醇,“生氣了,嗯?”


    “怎麽不說今天的晚餐是你做的?”


    她的視線仍是落在劇本上,聞言亦是淺淺一笑,“下午閑著就想學下廚,多一門生存的技巧總歸是不錯的……唔”


    “不要了……顧南城……我……”


    “別哭……不要哭……”帶著喘息的哄慰聲在她的耳邊響起,“乖……晚安……”


    他低低的呢喃,有些甚至模糊在親吻中。


    皓白的手腕搭在床沿,臉蛋上紅潮未退。


    她聽到伸手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男人在收拾,隨手有力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了。


    顧南城看著她明明嫣紅卻仿佛帶著寡淡的臉,俊顏帶著事後的慵懶滿足,性感而溫存,“抱歉。”


    “去吃飯吧,我有點兒累,想休息了。”


    如畫般精致的眉目疲倦憊懶。


    顧南城好幾秒才說話,依然是溫柔的聲線,“我抱你去洗澡。”


    他知道她很愛幹淨,尤其是在睡覺這件事上。


    晚安已經閉上了眼睛,“沒事,我躺會兒就自己去,現在不想動。”


    他低眸看著黑色長發下恬靜安然的臉龐,最終還是嗯了一聲,給她蓋好了被子就起身出去了。


    晚安半闔著眸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影,這世上的女人這麽多,他為什麽偏偏要選擇困著她?


    起身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快十一點了她,她深呼吸的了一口,重新爬上床閉上眼睛睡著。


    也許是一直沒有真的睡過去,也許是忽然驚醒了,晚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燈已經關了,屋子裏很暗,窗簾沒有拉上,銀色的月光投下剪影。


    煙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顧南城站在落地窗前,垂首看著下麵的草地,不知道在思考亦或是回憶。


    顧南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靜靜的躺著,仿佛依然睡得很沉。


    平常一般他起床的時候她也會跟著醒來。


    出門前他坐在床沿低眸看著她的臉,手指撩開掉下來的長發,露出女孩白皙幹淨的臉,睫毛纖細濃密。


    上午的天氣很好,沒有陽光帶著點風,很舒服。


    晚安搬了張沙發在陽台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研讀劇本和考慮電影角色的候選人。


    唐初給她打了個電話,“小祖宗,你昨晚沒跟他吵架吧?”


    晚安涼涼的笑,“吵什麽,我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


    唐初被她哽了一下,忍不住皺皺眉頭,“我說小丫頭,你小小年紀怎麽半點刺兒不帶?楚可那女人呢你注意著點,別被她拽了下來,混娛樂圈的女人再幹淨也單純不到哪裏去。”


    “顧公子跟個裂縫的雞蛋似的那麽招蒼蠅,我誰都要注意一下會折壽的。”


    唐初,“額……”


    他有點頭疼,好歹認識也有幾個年頭了,他多多少少了解一點晚安的脾性,她不是沒脾氣,隻是大部分都懶得動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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