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為我不問就不知道你是為什麽被人拋棄,好端端的少女就這麽變成了失婚少婦。(.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晚安,“……”


    半響,她淡定的道,“那還不是為了表示我們是好姐妹,有難一起受。”


    “放屁。”


    “人家不喜歡我,我總不能怨恨人家喜歡的女人。”


    “別張口閉口人家,矯情。”


    正說著,陸笙兒從裏麵出來了,依然是冷漠,“進去吧。”


    盛綰綰哼笑出聲,手搭上晚安的手臂,“走吧,我不喜歡醫院這股味道。”


    晚安扶著她走進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果然是一副工作狂的德行,桌子上擺著電腦,手邊也是一堆的文件,見她們進來,抬手扶了扶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眼鏡。


    很多年來晚安總是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這副眼鏡擋住了所有人窺探他內心世界的嚐試。


    他仍是那副樣子,周圍代表病弱的病房沒有削減他的淡漠斯文卻又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笙兒,”


    他的嗓音亦是幹淨而冷漠,用沒有平仄的語調陳述,“你帶晚安出去。”


    不說陸笙兒,連盛綰綰的表情都出現了變化。


    他要單獨相處。


    晚安看了眼陸笙兒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的道,“雖然我覺得你現在躺在床上這副半殘的樣子不能把她怎麽樣,但是鑒於她的眼睛看不見保險起見,我還是要守在她的身邊。”


    薄錦墨的眼神透過鏡片掃了她一眼,淡漠道,“那你們一起出去。”


    晚安蹙起了眉,臉色也冷漠了幾分,“你應該知道以我和她的關係,我想知道你們談了些什麽,她回頭就會一字不漏的複製給我聽。”


    男人眉目不動,冷冽犀利,淡漠無聲,“這跟要你出去沒有矛盾的地方。[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那我呢?”陸笙兒冷漠又帶著嘲弄的笑的嗓音在一邊響起,“有些事情你告訴南城不告訴我,我相信你們所以沒關係,但是這算什麽?她是你的前妻所以她才是你的女人,而我要像個傻瓜一樣一無所知?”


    薄錦墨的視線轉移,看向陸笙兒的臉,她的手捏著拳很用力,好像要講手指的指甲捏斷。


    他慢慢的皺起眉頭,淡淡的道,“笙兒,如果像你說的這樣,我當初又何必離婚……”


    “為了你的諾言麽?”她咬著唇,冷笑的接上他的話,“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對我是隻是為了我,還是為了當年的諾言。”


    薄錦墨皺著的眉攏起更深的皺褶,仍是淡漠無瀾,卻沒有開口辯駁。


    而這沉默似乎給了陸笙兒致命的打擊,她愈發用力的咬唇,“好,我把地方給你騰出來。”


    說罷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晚安,”盛綰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安撫她,抬起臉朝她笑,“你出去等我吧,就在門外就行了,有事我會叫你的。”


    晚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薄錦墨,最後道了個好字,“我就在外麵。”


    帶上門出去,晚安沒想到陸笙兒竟然沒有一氣之下衝走,反而就坐在走廊的長廊上。


    這一層是貴賓區,所以沒什麽閑雜人等,極少有人路過,很安靜。


    陸笙兒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眼底冰冷又帶著狂亂,卻又顯得很冷靜,“慕晚安,你說,錦墨跟盛綰綰結婚的那兩年的時間裏,到底有沒有產生感情。”


    晚安淡淡靜靜的道,“你這兩年,應該換成朝夕相處的十幾年,至於有沒有感情,你應該問當事人,沒人比薄錦墨本人更清楚。(.好看的小說”


    陸笙兒定定看著她,忽然笑了,“你跟南城離婚,你不恨我?”


    “恨你什麽?”


    “慕晚安,你真是永遠端著架子的假清高。”


    “綰綰討厭你,並不是因為薄錦墨,我也一樣。”


    “你愛南城,為什麽堅持要離婚,他是不會主動跟你離婚的,這些年來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麽大的耐心,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真心愛他的人不是沒有,你並不比她們特別。”


    晚安長發綁了起來,雖然隻是在醫院的走廊,但是坐姿依然是標準的淑女端正,她淡淡的笑,“你好像對我跟他的事情很上心,又好像一直看不慣我為了錢嫁給他,他又對我這麽好。”


    掀起眼皮,輕輕嫋嫋的笑著,“這麽看不慣的話,你自己嫁給他不就成了。”


    陸笙兒麵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你好像比盛綰綰聰明,不過你比她薄情了不止一兩分。”她又笑,“這半年的時間,他在你身上花的時間跟錢養條狗都比你來得有感情。”


    晚安真是不大明白,她剛剛不是被病房裏麵的男人氣到了麽,怎麽話題一下就轉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了。


    她也沒有怒,雙腿交疊,麵上的表情半點沒有變化,隻是笑著,“人本來就比狗薄情啊,不然盛叔叔養了十幾二十年,怎麽會被咬了呢?”


    陸笙兒臉色還是變了,卻沒有發作。


    “你懂什麽?他有把我當女兒?”


    “至少他供你吃供你穿共你住,把你平平安安的養大,也承認了你是他的女兒,跟對綰綰的疼愛相比雖然是不公平了點,但是比你這個做女兒的倒打一耙強了無數倍。”


    陸笙兒的臉色幾度變化,最後視線還是停在晚安的臉上,再一次問道,冷然的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認識他們十幾年,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晚安仍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我不知道。”她笑了下,“你總不會奢望他對她半點感情都沒有吧,你對顧南城還這麽惦記呢,綰綰對他可比顧公子對你還要上心。”


    人非草木,養條狗都會有感情,何況還是人。


    陸笙兒的臉色仍是很冷,她看著晚安又好像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半響才道,“人跟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產生感情,但那未必要是愛情。”


    晚安垂著眼眸,隻是寡淡而敷衍的應了一聲,“嗯哼。”


    陸笙兒看得出來對麵的女人懶得跟她說話,也不想跟她爭辯或者談亂什麽,心底那股從很久開始就累積著的,剛剛爆發了一半的鬱積愈發的濃厚,此時她的憊懶的態度更讓所有的情緒像是一團棉絮一般堵在她的心口。


    不管她怎麽想,都找不到出口。


    從來不被愛過的是盛綰綰,被拋棄的是慕晚安。


    可她們出現在她的麵前,卻比她更像個沒事人。


    病房裏。


    薄錦墨鏡片下極其深邃的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將隨手攜帶的收縮拐杖拿出來,然後慢慢的放下,手撐在上麵,整個過程都很熟練,很自然。


    女人嬌軟又清脆的嗓音在病房裏顯得很清晰,盈盈的笑聲很悅耳,唯獨過於顯得沒心沒肺的薄情,“盯著我瞧做什麽?很久沒看見我,想我了嗎?”


    “不久。”


    噢,也是,她露出恍然的表情,依然笑著,“是我瞎了,很久沒看見你了。”


    “也不算很久,半年多十七天。”


    她的拐杖在地板上沒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在原地走了幾步,“你怎麽沒死呢,我真挺失望的。”


    病床上的男人笑著,“不是你舍不得,所以叫你哥哥不要殺我嗎?”


    “啊……是我太天真了,以後殺人都要償命呢,我可舍不得我哥哥再坐牢。”


    薄錦墨看著她明豔幹淨的臉龐,淡淡的開腔,聲音壓得很低,少了質問和對峙,倒是更多了幾分戀人之間的朦朧,“來找我敘舊麽?”


    盛綰綰笑了笑,語氣很尋常的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眼睛太漂亮,所以給弄瞎了。”


    她看不見,所以也沒看見男人在看向她的眼睛時徒然沉下去的臉色和淬著碎冰的眼眸,森森然然的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很久不說話,她終於失去了耐心,“不說話是什麽意思?”她翹起的唇角泛出無邊的冷意,“是默認還是敢做不敢認?薄先生應該不會是後者吧。”


    薄錦墨沒有理會她話裏的嘲弄,隻是淡淡的道,“你不是檢查過了嗎?”


    “不然你以為我是閑著想來見你?”


    男人態度依然淡漠,輕描淡寫的道,“那就繼續檢查,既然是我把你弄瞎的,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把你治好麽?”


    她臉上的笑容更勝,眼睛裏的冷意也更深,“所以不是我想的那樣,你為了方便假裝另一個男人跟我談戀愛,所以索性把我的眼睛弄瞎了?”


    薄錦墨笑了,似乎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失笑,帶著居高臨下的諷刺,“跟你談戀愛,我需要扮成另一個人?”


    這些年她就在他的身邊,唾手可得,隻有他要和必須要,何來需要費盡心思的去得到她,哄她,取悅她。


    等她說完,病房又恢複了一片安靜,隻有咚咚咚的拐杖聲。


    薄錦墨刀削般的臉麵無表情得厲害,鏡片下的黑色眼眸像是一道不可觸及的深淵,他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女人隻到耳垂的短發,薄唇冷冽的森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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