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握著手機,低垂著腦袋,長發掩麵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門口有聲響,她立即抬頭看了過去,一眼看到的是長發飄飄的陸笙兒。


    盛綰綰蹙眉,主動的開口問道,“他怎麽樣了?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顧南城呢?”


    陸笙兒目不斜視的往樓上走,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正眼瞧她一眼。


    “陸笙兒!”


    “他的事情你找你爸爸比較靠得住,畢竟在安城他的權勢比南城多太多,南城隻是回來看他奶奶的,至於他怎麽樣了,你覺得待在看守所會好到哪裏去了,還是說――”陸笙兒在踩住第一級的階梯時頓住了腳步,回頭朝她笑,“你在向我炫耀他因為你而頭一次犯事進了警察局嗎?”


    盛綰綰靜靜的聽她說完,然後麵無表情的出聲,“等他出來,作為這次事故的償還……我不會在拿你的手術威脅他了,也不會再強迫他跟我在一起了。”


    陸笙兒的腳步果然頓住,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出聲,“這算是盛大小姐的低頭嗎?好難得,不過,你先讓你把把人給救出來再說。”


    盛綰綰咬唇,沒有再出聲。


    一直等到晚上,盛柏才從外麵回來,盛綰綰也差不多在沙發上一直坐到了晚上,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急忙的衝了出去,一把撲進父親的懷裏,“爸。”


    盛柏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有些隱匿和深藏的無奈,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答應過你會讓他出來,你還擔心成這樣。”


    漂亮的明眸眼巴巴的看著他,小心的問道,“怎麽樣了?”


    盛柏麵上沒露出什麽痕跡,隻是淡淡的道,“你讓笙兒把顧公子叫過來。”


    “顧南城?爸,找他幫忙嗎,可是他常年在國外……”


    “爸自然有爸的主意,你替我叫來就行了。”


    盛綰綰點著腦袋,轉身跑上樓。


    陸笙兒對她還是那副冷言冷語的姿態,她低聲下氣的說了半天,她說五句陸笙兒回一句,大概的意思就是來來回回的說她爸爸做不到的事情,顧南城更加做不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最後,她失了耐心,伸手就把她書桌上的台燈掃到了地上,低睨著她冷冷的道,“要麽你現在給我報號碼,要麽我叫保鏢進來替我拿手機,陸笙兒,我沒閑功夫跟你唧唧歪歪。”


    有些人,她真是想客氣都客氣不起來。


    陸笙兒從書桌後的椅子裏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盛綰綰!”


    她雙手環胸,挑眉看著她,“你是自己給,還是想讓我動手。”睨了眼那緊緊攥著的手,“不用這麽看著我,我可沒有什麽不敢做或者不能做的,一個電話號碼而已,你應該不至於非得逼我做出些難堪的事情才行吧?”


    陸笙兒僵持了很久,直至她開口要叫保鏢,她才把手機扔到桌麵上。


    把號碼存入自己的手機裏,盛綰綰出門把電話撥了過去,簡單的說明,她說是她父親找他,顧南城倒是沒多說什麽,隻應了說就過來。


    盛柏聽傭人說她還沒吃飯,直接叫傭人重新把飯菜熱了讓她自己吃晚餐,然後把顧南城叫到書房談事情,也沒讓她參與。


    等到她匆忙的把飯吃完,正想上樓去問問爸跟顧南城打算怎麽解決,人才走到樓梯下就看到顧南城從上麵下來。


    他穿著休閑的襯衫和長褲,英俊溫淡,骨節分明的手指裏捏著一份檔案袋。


    待他走到她的跟前,她才主動的開口問道,“這是我爸爸給你的嗎?”


    顧南城來的時候,手上什麽都沒拿。


    他低眸看著她,淡淡應了一聲,“嗯。”


    盛綰綰咬著唇,有些躑躅的問道,“那……你們什麽時候能讓他出來?”


    顧南城拿著檔案袋的手很隨意的搭在樓梯的扶手上,垂首打量著她,那雙眼睛裏是坦坦蕩蕩的關心和毫不掩飾的焦慮擔憂,純淨的黑色眼睛很漂亮,純良得看不見絲毫張揚跋扈。


    大概就是矛盾的交織體,隨時都可以轉變姿態。


    “再過幾天,交涉和談判需要花時間,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


    “噢,”她了然的點點頭,“那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哦?過幾天就能出來了?”


    顧南城笑了笑,收回視線,淡淡的道,“大概能活著出來。”說罷從就她的身側走過,“擔心也沒用,等他出來再說。”


    說完,人已經離開,消失在客廳的視線盡頭。


    檔案袋裏是關於沈丁以及他父親的過往的黑料。


    包括吸毒的血檢報告,之前在酒吧醉酒和人發生衝突把別人的眼睛打出血,迷一奸,沈少在圈子裏也算是出了名的混,存心想收集這些不是什麽難事,包括他的父親和****以及不那麽正規的商人之間的某些地下交易。


    盛柏沒有親自出麵,出麵的是顧南城。


    他將每一份資料的備份遞到沈丁的父親麵前,等著他看完,然後臉色一點點的變得差勁,最後冷冷的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顧南城淡淡一笑,嗓音低沉,徐徐的笑,“要這麽說,也能算――沈先生您要明白,薄錦墨說到底不過是盛家的養子,就算這一次他被被毀了,盛家還有親兒子盛西爵,雖然也算是損失,但大抵是比不上您的親兒子以及……您前途無量的仕途,這些東西如果被放出去,不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對方沒有說話,冷著的臉並沒有緩和的意思。


    顧南城端起手邊的杯子,手指不穩,茶杯中的水不斷的蕩漾著,但始終沒有灑出來,他勾唇笑言,“我們做生意的,更喜歡互惠互利,何必兩敗俱傷,您說是不是?”


    “顧公子,照你這麽說,我兒子就白白挨了這頓傷,他要是被治不好……”


    “依我看,沈少要是治不好也給您省去不少麻煩,”顧南城將茶杯端到唇邊,喝了一口,然後又放下,不緊不慢的道,唇上弧度漸深,“他這一次是沒來得及對盛大小姐做點什麽,要真做了……就不止被踩一腳那麽簡單,恐怕……要以命償。”


    茶杯被他重新放下,那一圈水漬幾乎完美的貼合下去,俊美的臉上漾出淡笑,“怪就怪,您有個太不爭氣的兒子。”


    到顧南城起身離開,沈丁的父親都沒有表態,一隻手攥成拳頭擱在桌麵上,想怒又無法發作出來,那個備份的檔案袋扔靜靜擺在桌上。


    盛柏三天後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沈丁已經醒來了,對方表示願意撤訴私下和解,原本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所以媒體沒有報道,基本算是被壓下去的。


    不過上流社會的圈內免不得流傳這些消息。


    那天盛綰綰和顧南城一起去接他,結果發現薄錦墨受了重傷。


    顧南城扶他起來的時候,他踉蹌了下往一邊倒,好在盛綰綰就在身側險險的抱住他的腰,幾乎承受著他整個人的重量,東倒西歪的。


    要不是顧南城及時的伸手過來架住他,她會被他直接壓著倒在地上。


    盛綰綰攥著他有些髒還有些血漬的襯衫,咬著唇眼淚一下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低低的嗓音帶著顫抖,“你怎麽了?”


    薄錦墨半闔著眸,看了眼她臉上的眼淚,嗓音沙啞淡薄,“沒事。”


    盛綰綰看向顧南城,細白的齒死死的咬住唇瓣,眼淚溢滿明眸,茫然而驚慌的問道,“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顧南城皺著眉,神色淡漠森冷,淡淡道,“沈家不甘心自己兒子踩得差點不能人道,讓人在看守所動了手腳,這一頓不還回來不會甘心。”


    說罷男人身軀又晃了下,顧南城眉間的褶皺更深,“你怎麽樣?撐著,現在去醫院。”


    薄錦墨掀了掀唇,“死不了。”過了一會兒,他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問道,“笙兒呢?”


    短暫的沉默和緘默。


    盛綰綰低下腦袋,手指絞著。


    “她不知道你受傷了,在家裏等你。”


    “還在生氣?”


    顧南城疏淡的答,“走吧,我在車上給她打電話,待會兒她過去你自己哄她。”


    “嗯。”


    說著,他身軀又晃了晃,盛綰綰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見此就下意識想去扶他,薄錦墨半睜著眸,淡淡的掃她一眼,深寂的眸無聲無息。


    她的手在半空中頓下,隨即緩緩的重新落下,低著腦袋道,“顧公子,你扶著他,別讓他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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