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回到她的臥室,眼眸漸漸轉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訪問:.。


    薄錦墨將她放在‘床’上,起身倒了一杯水回來,端著杯子喂到她的‘唇’邊,英俊的臉靠得她很近,“喝水。”


    杯子裏都溫水,還冒著熱氣。


    盛綰綰聽到的不是喝水,而是——‘吻’我。


    於是,她低頭,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盛綰綰睜開眼睛的時候,應該是剛過五點,淩晨破曉,天邊還是墨藍‘色’的。


    四處都很安靜。


    盛綰綰懵了,想要回憶發生了什麽事,但腦子逐漸呈現一片空白。


    先有夜莊的沈丁,後有那個綁她上遊艇的變態,她自認為教訓已經足夠她很小心警惕了,出‘門’去哪兒都帶著展湛,寸步不離的。


    昨晚是在自己家裏,又實在是人多各種勸酒,她喝得是比平常多了點。


    晨‘色’朦朧,像一場夢境。


    顧不得會不會吵醒他,盛綰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也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為什麽會穿著顯然是屬於薄錦墨的襯衫,幾乎是踉蹌的跑到了浴室。


    關‘門’上,擰開盥洗盆上的水龍頭,接住流出的冷水,不斷的澆灌在自己的臉上。


    安靜的清晨,水流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冰涼的水刺著神經,真實感提醒著她不是夢。


    她的手撐在盥洗盆上,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指尖顫抖。


    頭痛,身子痛,哪裏都痛。


    盛綰綰覺得她每一根神經都被現在的情景拉扯著痛。


    她能清晰的看到領口以下鎖骨處的痕跡。


    浴室的‘門’忽然被從外麵打開了,她整個人一驚,想也不想都知道是誰進來了。


    她關上水龍頭,手攥成了拳頭。


    一雙眼透過鏡子,看著赤果著上半身的男人朝她走來。


    她直覺這個男人是來算賬的。


    轉過身,正打算跟他對峙。


    剛剛轉過身,就被迎麵走來的男人攬住腰肢撈進了懷裏,英俊而幹淨的臉湊了下來,一言不發,一個‘吻’就覆蓋了上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整個過程銜接得如電影中已經排練好的畫麵,從角度到時間的把握都恰到好處。


    更像是恩愛已有多年默契的夫妻。


    她對昨晚的記憶模糊得近乎沒有,所以她甚至不知道是她自己心懷“殘留愛意”的把他勾上了‘床’,還是他心懷惡意的趁機占有了她。


    他若是冷漠算賬,那必定是她主動她的責任。


    但他一來就是長達五分鍾的深‘吻’,盛綰綰簡單粗暴的判斷出來。


    是他的責任。


    是他趁她酒醉把她占有了。


    而且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是疼,想也知道過程有多“惡意”。


    所以她扇了他。


    整個盛家對他都沒有提防,他這些年的表現堪稱樣本。


    而她對他其實也沒有防備——因為他對她沒有興致。


    盛綰綰抱著自己的衣服,臉漲得更紅,惱怒的責怪,“我叫你穿衣服,你站著幹什麽,等著被捉嗎?”


    薄錦墨斜靠著,勾了勾‘唇’,“你把我的衣服穿了,你想讓我穿什麽?”


    她這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臉燙得能滴血,幾乎是口不擇言,“你為什麽要把你的衣服穿到我的身上?”


    “你說喜歡,我就給你穿了。”


    盛綰綰這次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絕對是在睜眼說瞎話,她有‘毛’病說喜歡他的衣服要穿。把手裏的衣服用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去解扣子,隻想立刻把衣服還給他讓他不要光著上半身在她的臥室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晃得時時刻刻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麽,她甚至沒法好好思考。


    解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麽蠢事。


    懊惱至極的閉了閉眼,一言不發的低著腦袋從他身側走過去,反手關上浴室的‘門’不止,還順帶著鎖上了。


    抱著衣服靠在‘門’板上,身體裏的力氣仿佛被一隻手全都‘抽’走了,她慢慢的下滑蹲在地上。


    快速的衝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出去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又亮了許多。


    她把他的襯衫扔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轉而俯身把地上的衣服全都撿起來‘揉’做一團走進浴室塞在裝衣服的簍子裏。


    將長發攏到肩膀的一側,然後再走回男人的麵前。


    薄錦墨微微的垂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的扣著扣子,動作不緊不慢,眼鏡已經重新架在鼻梁上,穿上衣服後,又恢複了斯文清俊的氣度。


    盛綰綰深吸了一口氣,“爸爸說你過幾天就要出國了,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你馬上離開……就當是酒後……什麽都沒發生,我什麽都不會說,你出‘門’就可以忘記。”


    說這些的時候,她的五官都略微的僵硬著,垂著眼眸,沒什麽光彩,顯得很暗淡。


    正在扣倒數第二顆扣子的手指頓住了。


    ‘唇’上的弧度消褪了幾分。


    末了,他繼續若無其事的將扣子扣好,低低的嗓音從喉間溢出,“你確定?”


    盛綰綰側首看向窗外,茶‘色’的發掩麵,“不然,是要我真的告你,還是你要娶我負責?”


    男人從沙發裏站了起來,英俊的臉上依然是若無其事的從容,“好。”


    見他朝‘門’口走去,她幾步走到他的前麵,將‘門’拉開。


    她承認,她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有考慮過利用這件事情威脅他……爸爸身體不好,至少讓他在公司留到哥哥出獄,到時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


    可轉念一想不覺得這是個什麽了不起的把柄。


    而且她自問也沒這個智商跟手段去拿捏薄錦墨這樣的男人,說不定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門’一開,歡快而驚喜的聲音就響起了,“誒,綰綰你起‘床’了……啊……”


    戛然而止,好幾雙眼睛落在‘門’裏麵修長而‘挺’拔的英俊男人身上,刹那間都是囁喏不知作何反應,舌頭都卷了,“對……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有人。”


    ‘門’外站著的幾個都是和盛綰綰‘交’情不錯的‘女’孩子,有那麽一兩個看著薄錦墨幾乎挪不開視線,平時見他即便帶著些許的禮節但也從未正眼看人,整個人淡漠得毫無親近感。


    此時他一貫一絲不苟的襯衫連扣子都沒有全部扣好,且呈現著令人遐想的褶皺,卻又愈發顯得慵懶‘性’一感。


    薄錦墨側首看著已經呆住了的‘女’孩,微微的淡笑,“你朋友找你,那我先走了。”


    幾個人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搖著腦袋道,“不不不……我們也沒什麽事,不好意思打擾了……”說罷衝盛綰綰眨眨眼,“回學校再說,你們繼續。”


    說罷不等她做出反應,幾個人手拉手的都跑了。


    看架勢也叫不住,當然,盛綰綰也沒叫,她的手還搭在‘門’框上,維持著給男人開‘門’的動作。


    她前麵才說出‘門’就可以忘記。


    現在好了,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全世界知不知道盛綰綰不知道,但是盛柏是肯定知道了。


    毫無疑問,他勃然大怒,坐在沙發裏站了起來一個狠狠的巴掌落了下去。


    跟她早上在浴室扇他的那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盛綰綰咬住‘唇’,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心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男人不聲不響的挨了這個巴掌,垂首筆直的站著,淡然的語調一如平常,“抱歉,盛叔叔。”


    “這是你一句抱歉就能補償得了的?”


    “是我的錯。”


    “你自己說,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你從小就跟西爵一起受訓,綰綰她再怎麽喜歡你也不可能強迫你,”盛柏眼睛眯起,悠的冷笑,“還是她給你下‘藥’了,就算是,你也不像是會疏忽到會被人下‘藥’的男人。”


    下‘藥’兩個字響起的時候,薄錦墨鏡片下眼眸微微的暗了暗。


    他半闔下眸,低聲道,“是我看她醉得不省人事,就下手了。”


    盛綰綰怔了一怔,偏頭去看他,男人站得筆直,一副聽訓的模樣。


    盛柏怒極反笑,“你承認得倒是爽快,理由呢,”他譏誚,“你不是一向避她如蛇蠍,現在她對你的心思淡了,你既然準備去美國,我也沒說什麽讓你去,你現在動她是幾個意思?”


    薄錦墨掀起眼皮,‘唇’上牽出輕薄的一層笑,“叔叔您也是男人,應該知道男人動‘女’人,不需要什麽額外的理由。”


    客廳裏本來就隻有他們三個人,這下徹底的安靜了下去。


    盛綰綰瞳眸緊縮,他是不是覺得**給她對不起陸笙兒,想直接被爸爸打死?


    盛柏盯著男人那張年輕的臉,輪廓幾近完美,隻是透著幾乎與生俱來的涼薄,年紀輕輕,卻已經深沉得無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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