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階梯上,她就遠遠的看清楚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昨晚的狼藉已經不見了,甚至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昨晚那個暴怒的男人隻是她的錯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wщw.更新好快。


    她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薄錦墨是坐在單人沙發裏,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膚‘色’偏白的‘胸’膛,短發下的臉英俊沉靜,沒有戴眼鏡,就這麽閉目,呼吸均勻,明顯是睡著了。


    大概是坐擁整個盛世最多的股份,如今又是盛世的最高決策人,財產無法估量位高權重,卻又守著這麽一座空‘蕩’的別墅,有‘床’也不能睡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所以反襯出此刻格外的他深寂而落寞。


    當然,這也隻不過是種錯覺而已。


    這個男人如今要什麽有什麽,大仇也得報,他要是還落寞的話,她這種人就不用活了。


    盛綰綰也就盯著他看了半分鍾,確認他睡著後,沒多猶豫就朝‘門’口走去了。


    她背後的眼睛幾乎在她轉身的瞬間就睜開了,仍舊是初醒時的低啞,“早上想吃什麽?”


    她站定腳步,轉過身,定定的看著他,“我什麽都不想吃,”她用最淡靜最清晰的嗓音陳述道,“我隻想知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他仍是這麽看著她,語氣不變,“麵?粥?還是餛飩或者餃子?冰箱裏還有幾片麵包,不過我記得你不吃麵包。”


    又來了。


    “薄錦墨先生,我知道你最近腦子不大正常,不過如果你還記得你自己是個男人的話,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顧左右而言他?”


    “好。”他眼睛裏有些輕微的血絲,大概是昨晚沒睡好,不過盛綰綰也沒注意,他伸手摁了摁眉心,淡淡的道,“很簡單,陪我生活一段時間。”


    盛綰綰似笑非笑,眸光冰涼諷刺,“怎麽,你還真想讓我給你懷個孩子?”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平靜的道,“我不碰你。”


    噢,這四個字還真是叫她微微的意外,離婚前的那段時間,這個表麵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她麵前基本是個情獸。<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不過情獸她也能理解,反正男人本來就是種受下半一身支配的低級動物。


    盛綰綰仰著臉,微微一笑,“我陪你去心理醫生那裏看看行不行?你不喜歡顧南城陪你去,我親自陪你去。”


    他走了過去,停在她的身前。


    在她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的時候,就已經伸手將她撈進了懷裏。


    耳邊跟著落下男人清泠的嗓音,“綰綰,你背著我把我的孩子流掉了,我很生氣,所以你聽話點,別再繼續刺‘激’我。”


    又是孩子……


    那麽個子虛烏有的孩子,她已經不想再跟這個魔怔了的男人再多解釋一次。


    正常智商的人都能理解跟接受的事情,他不接受,她說多少遍都是一樣。


    她閉上眼睛,涼涼的笑,“所以你要背著陸小姐,把我金屋藏嬌?”


    可能的確是已經分開了,而她也在適應沒有他的生活並且適應得很不錯,這麽多年的時間了,這個男人在她生命中是個紮根了的存在。


    這麽被他抱著,‘混’合著複雜的熟悉跟陌生。


    頭頂的聲音隻說了兩個字,“不是。”


    不是什麽,他也沒有詳細的解釋,不過抱著她的手臂沒持續太久就落下了,抬手‘摸’著她的臉,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想吃點什麽,”


    不等她回答,他就又自顧自的道,“喝粥吧,你現在適合吃得清淡一點。”


    盛綰綰無聲的彎了彎‘唇’角,“所以我不能離開這裏,你打算囚禁我?”


    薄錦墨側身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等吃完早餐,你自然可以離開,”他語氣一頓,接著之前的聲調繼續道,“晚飯之前回來。”


    說罷,他就徑直往廚房走去。


    盛綰綰看著他的背影,所以他現在是要去親手下廚嗎?


    視線過了半分鍾都沒有回頭,總覺得這男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違和感,讓她覺得哪裏不對勁,是因為他主動給她做早餐麽,雖然他們在一起的幾年裏,他也不是沒進過廚房,但也就半年一次的頻率……


    這算是……在放低身段討好她嗎?


    雖然在正常人的概念裏,這實在是跟討好掛不上邊。


    但在薄大總裁的眼裏,他應該是覺得自己身段很低很難得了。


    嘲‘弄’而漫不經心的這麽想著,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到茶幾上的眼鏡,這才突然想起她為什麽覺得不對了。


    他忘記戴眼鏡了。


    記得他們結婚的那端時間,他換好衣服洗漱後都會習慣‘性’的戴上眼鏡。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她沒有過多的注意。


    他給她煮了一份粥,將勺子遞到她的手裏看她低頭嚐了一口後,就上樓洗漱換衣服去了,他似乎也不擔心她會跑掉。


    不過,既然他暫時不打算對她做什麽,她也沒有必要要迫不及待的跑掉。


    等她把一碗粥喝完,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下來,看得出來他也重新洗漱了一番,較之一個早上的‘陰’暗頹靡要清雋幹淨多了,他低頭將‘精’致的銀‘色’袖扣別上去,垂著眸淡淡的道,“我會找幾個傭人跟廚師回來,晚上回來吃晚餐,在我上桌的時候,我要看到你。”


    盛綰綰手裏的勺子還沒放下,手指緊緊握著,抬頭看向那英俊的男人,手一鬆,瓷質的勺子落回了同樣是瓷質的碗裏,發出尖銳而清脆的聲響。


    她擦了擦嘴,抬頭看向他,茶‘色’的長發下臉蛋仍舊十分的‘精’致嬌‘豔’,似笑非笑,“薄錦墨,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男人深眸看了過來,望著她的眼睛,“你希望我愛上你?”


    她想也不想的吐出清晰的三個字,“不希望。”


    他別袖扣的動作一頓,過了幾秒才開腔,“既然不希望,那就不用問。”


    “我不希望,是因為你要是愛上我的話會給我比現在更大的困擾,薄錦墨,你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才把我綁到這裏來的嗎?你現在的邏輯是什麽樣的,強迫我跟你一起生活,能夠給你什麽樣的補償嗎?”


    薄錦墨‘弄’好袖子,抬腳走到她的麵前,俊美的臉壓下,跟她隔著十公分的距離,“補償?”兩個字低低的從他喉間溢出,“讓我想想,你該怎麽補償,這段時間你就跟我一塊生活,像我們婚後那樣。”


    他看著她驀然睜大的眼,眼眸一眯,淡淡道,“這樣我們才能相安無事,而你暫時也不會有什麽損失,我不限製你的自由,晚上回來就行了,隻要你不鬧不惹我,你不願意,我就不會以任何威脅或者強迫的手段碰你。”


    盛綰綰笑了,轉而提高聲音冷聲道,“不碰我,你是不是還覺得你自己做了什麽特別大的讓步跟犧牲?我不鬧不惹你?我他媽什麽對方活該要被你這麽對待?”


    男人無動於衷,手指‘摸’了‘摸’她的長發,“對我來說是的。”


    她的手就這麽舉了起來,一個巴掌要落到他的臉上。


    他眼神不緊不慢的看了過去,“你確定,你要打我?”


    碰撞上他的眼睛,她就驀然的想起了什麽,手一下僵在了空氣中,隨即拿起桌上的碗,直接摔到了前麵的牆壁上。


    摔得粉碎。


    薄錦墨抬手將她的手抓住,然後放了下來。


    盛綰綰抬眸跟他對視,低低的笑著,“你是不是要用我爸拿捏我一輩子?”


    他低頭,“顯然,你爸也就能活那麽幾年了,我最多在他活著的時候拿捏你。”


    “薄錦墨!”


    “生老病死,你吼我也沒用,讓他再活幾年我已經很看你的麵子了。”


    盛綰綰抿‘唇’,呼吸已經開始急促而沉重了。


    男人低頭俯首,‘唇’瓣就這麽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的臉頰上,一個溫熱而短暫的親‘吻’,手臂虛抱著她的腰身,還不等她發作就已經離開,低啞著嗓音在她耳畔道,“我去上班了,為了不讓你爸的情緒再受到無謂的‘波’動,也為了讓我省點時間跟‘精’力,到時間點你自己回來,嗯?”


    他站直了身軀,瞥了眼被她摔在地上的碗的碎片,“這些我會找傭人收拾,你可以在家待著,也可以回盛家,跟慕晚安一起逛街也可以。”


    說完這些,他便轉身出‘門’,過了幾分鍾,站在客廳裏能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


    荒唐。


    腦海中除了這兩個字,她已經想不出別的內容了。


    坐在沙發上跟晚安一起沉默的思考了半天,最後她低著頭麵無表情的道,“這半個月,晚安,你別在我爸麵前‘露’麵,最好別讓他知道我們沒去北歐,就讓他以為我人在外麵玩。”


    晚安蹙眉,不讚同的道,“難道你真的要住在這裏?”


    她閉上眼睛,“晚安,我有的選嗎?”


    “他是想怎麽樣,離婚的時候不就已經說好以後互不相幹了嗎,他不是已經答應了?”


    “我不知道。”


    “綰綰,你……是真的沒有懷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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