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注視著她的臉,溫和的打斷她,嗓音冷靜清晰,“綰綰,你們家的家世,我說不定比你清楚。<strong></strong>”


    “我除了長得漂亮還有哪裏招你喜歡?你應該見過很多長得好看的女人才是,我個性實在一般。”


    “薄錦墨他又哪裏招你喜歡了?他個性負分。”


    她失笑,毫無溫度,“真這麽喜歡我?”


    男人的手再度撫摸上她的臉,低低啞啞的陳述,“為你而生,信嗎?”


    盛綰綰靜了半分鍾,才偏過臉淡淡的道,“你說你就是喜歡我,我比較感動。”


    扯得太虛,毫無真實感,她又不是十六歲的少女,她已經是少婦了。


    薄祈低低的笑了笑,“那我們先吃飯?”


    “吃不下。”


    男人低低的蠱惑著她,“你的眼睛會好的,綰綰,你嚐試著相信我,這段時間……我有傷害過你嗎?”


    盛綰綰沒說話。


    這段時間,除了沒自由,他是沒傷害過她,要說自由……眼下她也在躲薄錦墨。


    薄祈用勺子舀了一勺已經沒那麽燙甚至有些涼的烏雞湯喂到她的唇邊,溫柔的哄道,“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一點。”


    她還是低頭張了口,任由他喂她喝湯。


    喝了一碗湯,男人喂她吃飯,她又沒受傷不想被喂,於是伸手接過碗跟勺子要自己吃,捧著碗隨口問,“你為什麽有些時候不說話?像是有怪癖。”


    男人眼眸暗下去,望著她的臉,嗓音還是沒變,“你不喜歡我不說話的時候嗎?”


    盛綰綰隱約覺得他這話裏還有什麽弦外之音,但又琢磨不出來是什麽,於是淡淡道,“像個啞巴一樣無法交流,很詭異。”


    她的確是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不過一來是感覺詭譎,二來則是她說句話他跟死了一樣不給回應讓人惱火。


    而且,自從他有時候不說話開始――感覺他人都閑下來了,經常過來。


    如果不是她問範姨的時候範姨莫名其妙,她簡直要以為的是換了一個人。


    一想到這個盛綰綰就有些出神,她總覺得他不說話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


    “你別把總把我當綁架犯,綰綰。(.無彈窗廣告)”


    “你把我鎖在這個地方,讓我覺得我就是個不能見光的金絲雀,你也不帶我出去見人,我不把你當綁架犯我把你當什麽?”


    薄祈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你很想出去?”


    她麵無表情的問,“你試試看每天待在一個地方不能出門,人會不會瘋,何況我連看個東西打發時間都不能。”


    他俯首湊到她的麵前,低聲誘一惑她,“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出去。”


    盛綰綰腦袋往後縮了縮,拉開他湊進來的距離,“你威脅我?”


    男人不緊不慢,“說是交易,可能更準確一點。”


    “我就不過是想出去散散心,你也要交易?你剛剛是怎麽說的來著,為我而生?你就是這麽為我而生的?”


    他低笑,“就隻是親一下,我是提了多過分的要求?”


    盛綰綰不冷不熱,“你是覺得比薄錦墨好我就能該感激涕零的喜歡你?”


    “你承認比他好就行了。”


    她還是不情願,冷聲哼了哼,“現在是親一下,誰知道下次是什麽。”


    男人的品性,她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那就要看看你下次想要的是什麽了,”男人朝她耳畔靠近,故意朝她的耳蝸裏吹拂過癢癢的氣息,依然是溫和又充滿著蠱惑,“綰綰,你也應該知道,讓我帶你出去,我就得小心的防著薄錦墨的人……並不是開個車把你載出去就行,嗯?”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這男人的實力怎麽樣她並不清楚,她有時覺得他對薄錦墨無所畏懼,但如果真的無所畏懼就不會怕他發現她人在哪裏了。


    她麵上有猶豫之色。


    薄祈薄唇勾起,又拋下一個誘餌,“你是不是很擔心你爸爸?”


    她眼睛驀然睜大,轉過來麵對著他,聲音是克製不住的欣喜,“你能帶我去見我爸?”


    “不能。”


    女人的臉立即又暗淡了下來,“那你說什麽……你能幫我打聽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如果你眼睛能看見,我可以替你錄個視頻――”


    “錄音也可以,我可以聽聲音!”


    他沉沉的低笑著,“好。”


    盛綰綰這才徒然反應過來,她得親他。


    男人的臉已經幾乎挨到了鼻尖,她能清晰的聞到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清香但不失男人味,她想親上去,但幾度都沒辦法動彈。


    薄祈低眸看著她糾結猶豫的神色,也不著急亦不催促,隻是好整以暇的淡聲笑著,“我就在這裏,你打算什麽時候親?”


    盛綰綰把心一橫,眼睛一閉,“親臉。”


    飛快的說完這句話,她就飛快的湊上去打算吧唧一口親下臉。


    這樣柔軟的觸感,明顯是唇瓣,盛綰綰懵了一瞬,“我說我親臉!”


    耳邊響徹男人低沉愉悅又綿長的笑,“你也知道是你自己親上來的?親得這麽準,我還以為你看得見。”


    盛綰綰臉色紅白交錯,嬌俏生動,這男人分明就是欺負她眼睛看不見。


    她氣得身子往後一摔,雖然不痛快但還是要問,“你什麽時候帶我出去,什麽時候給我聽我爸的錄音?”


    “下次有空我就過來。”


    下次?有空?


    男人還有比這更敷衍的說辭嗎?


    她的惱怒終於也到達極致,“薄祈,你他媽框我?”


    “瞧你這脾氣,誰敢框你,親你一下是我占了天的便宜,”好笑的看她發怒的模樣,他連忙抬手撫摸上她的長發,像是給寵物順毛一般,低聲哄道,“我的時間不定,不過不會很長時間的,最多一兩天,而且我替你辦事也需要點時間,是不是?”


    聽他這麽說,盛綰綰的臉色才稍微的好了一點。


    這晚薄祈一直安撫她到她洗完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呼吸均勻下來,他看著她的睡顏好半響,最後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才關燈開門,驅車離去。


    盛綰綰原本以為要等個一兩天或者兩三天,雖然他之前就說過薄錦墨除了把她爸爸軟禁起來,也有吩咐療養院的人好好照顧她爸爸,但既然是軟禁那就肯定有人看守,要混進去的確需要花點功夫。


    所以她沒想到,他第二天就來了。


    彼時是晚餐前,她在花園裏聽歌劇,這麽高雅的藝術她其實也不是很懂,不過姑且的聽著,陶冶情操,打發時間罷了。


    聽到車子的引擎聲時,盛綰綰一個骨碌就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範姨沒在身邊,因為她就一個人在草地上聽歌劇,也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她心急知道爸爸的情況,裙子上的草末都沒拍,就自己急急忙忙的朝車子的方向跑過去了。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眼就看到那抹紅裙蹁躚的身影。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襯衫,下麵是一條紅色薄針織款長裙,鞋子被她脫在筆記本的旁邊了,跑過來的時候是赤果著腳的,長發披散被風吹得揚起,美麗得引人注目。


    不過好在這裏也沒有其他的人,能窺探這份美。


    她到底是看不見,雖然對別墅的構造可能已經很熟悉了,男人反手甩上車門,長腿大步的朝她走去。迎麵幾乎抱了個滿懷。


    盛綰綰抓著他的手臂,仰著臉看他,臉上還有笑容,“你今天就來了?”


    薄錦墨沉默無言的看著她略帶欣喜的臉龐,俊美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愈發的冷峻,幽暗的雙眸深邃複雜,下頜的線條緊繃。


    今天就來了?


    她是在……等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便好似一隻惡毒的手,伸進了他的胸膛。


    她等的當然不是他,是一個叫薄祈的男人。


    前幾次他過來的時候,他不說話,她也不在意他說不說話,不冷不熱的,來了也不歡迎,走了也很淡然。


    現在……他們是越來越熟,她越來越沒有防備,越來越……


    越想,男人的唇抿得越緊,呼吸也愈發的沉。


    盛綰綰好半響都沒聽到他的回應,有些失望的道,“你今天又不打算說話了?”


    他依然不出聲,她低頭趴在他的肩膀上,有意無意的嗅著他肩膀上的氣息,“那你答應我的事情今天也沒有了?”


    她被放回到草地上,男人把還在播放的歌劇給關了,也不顧名貴的西褲,單膝跪在草地上把鞋子套上她的腳,手指溫柔有力。


    “你說句話行不行?”盛綰綰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你昨天讓我親你的時候還花言巧語什麽都能說呢,現在回答一下我爸身體怎麽樣了很難嗎?”


    ‘你昨天讓我親你的時候……’


    男人給她穿另一隻鞋的動作就這麽呆滯住,俊美的一張臉徒然冷厲了下來。


    他就維持著這一個動作,好半響都沒動。


    盛綰綰不知道他為什麽穿個鞋子半天不動,不由的問道,“怎麽了?”


    他還是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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