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strong>.</strong>”小西聞言兩眼發亮,完全一副財迷模樣,她昨日下午還奇怪王妃給她張破紙有何用,可經過昨日下午一事,現在這張東西,在她眼裏可不是什麽廢紙了,那是銀子,大把大把的銀子。


    現在,她可是個有錢人,可以隨便出去給王妃買鮑參翅肚,再沒人敢說她半句閑話!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唐芸每日早上不是派小西去給狼院的狼兄們送肉吃,就是自己去,而白天就待在院子裏畫畫設計圖,晚上再去蕭琅的院內睡覺。


    兩人的關係依舊在僵持著,睡在一個屋裏的兩人,竟比以往更像陌生人,這樣的日子,除去心裏的疙瘩,倒是達到了唐芸想象中的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


    唐芸最近忙著賺錢,和蕭琅的關係也是不冷不淡,因此對這府上的人,包括宋欣宜在內,都沒去多加理會,宋欣宜沒再來惡心她,她倒也沒那麽閑工夫去幫宋欣宜找家人。


    轉眼立春,就快過年。


    這日,小西回來,告訴唐芸,掌櫃的說銀釵已經打造好,還有繼續合作下去的意思,因此得知此事的唐芸,立即就換了裝扮,出門去見掌櫃。


    打算瞧瞧打造好的銀釵,同時將掌櫃承諾的銀子都拿回來,商量接下來的合作關係,也好有銀子置辦年貨。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唐芸當日就買了不少食物回來,打算犒賞犒賞自己,甚至心情不錯的給蕭琅準備了一份。


    “王,小姐我們又賺了好多銀子啊……”一路上,小西提著手裏的東西,忍住心中的雀躍,滿臉笑意和激動的就想開口。


    唐芸一看小西這模樣,知道這丫頭開心,笑著道,“回去給你煮好吃的。”


    主仆二人回到紫芸閣,剛換回裝扮和衣物,東西還未放下,門突然被一腳踹了開來。


    唐芸轉身回頭,就瞧見雙目通紅,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的蕭琅,猶如煉獄裏來的魔鬼般盯著她,嗜血陰鷙,那眼神比初見時還要冷漠冰冷。<strong></strong>


    “喲,王爺,你來找妾身有何事?現在可還不到睡覺的時辰呢。”唐芸見狀似笑非笑的問道。


    睡在一個屋裏的這十來天,蕭琅再沒對她發過脾氣,因此當唐芸再次瞧見他這不定期的踹門舉動再現,不用問也知曉,他肯定又是來找她算莫須有的賬的。


    大不了再吵一架就是!


    可這次,蕭琅絲毫沒有平時的冷靜。


    唐芸這話剛出口,就被蕭琅從身後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他陰冷憤怒中帶著絕望的聲音在唐芸的耳邊響了起來,“唐芸,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心的!你怎麽能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後,還如此的若無其事!”


    “唐芸,你告訴我,你今日做了何事?它們究竟哪裏惹到你了,你的心腸怎麽如此狠毒?”


    “我以為你變好了!可是結果呢!你和我睡在一個屋裏,裝安分,就為了降低我對你的戒備!你要真那麽恨我,你怎麽不殺了我?你殺了我啊!我就不該相信你!不該相信你!”


    “蕭琅,你又發什麽瘋?”唐芸猝不及防被掐的臉頰發紅,幾欲窒息,好不容易憋出這麽句話,輕易不流淚的她,竟被掐得流出了眼淚。


    可笑,在被人背叛一槍爆頭後,在對蕭琅失望後,她還會產生流淚。


    唐芸的眼淚滴落在蕭琅的手背,滾燙過後是貼膚的冰冷。


    唐芸以往再如何鬧,都不曾在他麵前示弱過。


    蕭琅看著居然在他麵前哭的唐芸,手上的力度有了片刻的鬆弛,可眼中的怒意絲毫沒有退卻。


    “蕭琅,你說你信我?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信過我嗎?就這段日子,你說,你冤枉了我多少次了?你不願和我和離?好!那請你至少給我個理由!給我個我罪不可赦,你非要掐死我的理由!”


    唐芸緊緊握住蕭琅掐著他的手腕,雙目通紅,聲音嘶啞的問道。<strong></strong>


    蕭琅聽到這話,眼神中的怒氣再次洶湧燃燒,他忍住怒氣道,“你還問我?那我倒想問問,它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非要置它們於死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唐芸憤怒道,她隻是想和這個男人好好過日子,甚至這幾日都打算和他和好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麽難?


    每次她剛燃起一點希望,他就要硬生生的將它掐死腹中!


    她就不該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蕭琅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也隻會被和唐芸有關的事,衝昏頭腦,可一旦冷靜下來,還是可以判斷事情的真偽的。


    在唐芸三番四次的否認中,他終於鬆開了手,他不知道唐芸究竟有沒有幹,隻是有些受傷的抱著自己的頭,在床邊蹲了下來。


    “我不求你能變好,隻求你不要再傷害它們。它們從小就陪著我,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它們受任何傷,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知道嗎?”


    唐芸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蕭琅的手已經鬆開,可她的眼淚依舊不受控製的落下。


    她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從蕭琅的話中,她已經聽明白了他失控的原因。


    狼院的狼兄們肯定是出了事,而他,以為是她幹的。


    小西就曾說過,蕭琅以前就為了這三匹狼,差點兒掐死她。


    終於,在將眼淚憋了回去,唐芸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依舊蹲在地上,抱著頭的蕭琅,她眼神冷漠的望著他,沉默了半盞茶的時間,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我沒有傷過它們,信不信由你!”


    唐芸說著,捂著自己的脖子從床上站了起來,無視蕭琅的存在,朝外走了出去。


    她不喜歡被人冤枉,更不喜歡被人陷害,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無論是什麽事,她都一定會調查清楚!


    “你去哪兒?”見唐芸捂著脖子準備離開,蕭琅竟下意識的起身衝到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唐芸望著擋在她麵前的男人,眼底冰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琅王爺,我去哪兒都和你無關!請你讓開!”


    這樣的冷漠,蕭琅從未見過,唐芸嘲諷過他,哭過鬧過,調戲過,甚至是打過他,卻從未像今日這般,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唐芸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西見唐芸安全出來,鬆了口氣,唐芸和蕭琅三天兩頭吵架,她已是見怪不怪,但很快的,她就看到了唐芸脖子上的掐痕,頓時心疼的想摸摸唐芸脖子上的掐痕,又不敢,隻是憤怒道,“王妃,王爺又對你動手了?他怎麽能這樣?”


    “去將王府上下,所有的下人都給本妃找來。”


    唐芸的聲音依舊有些嘶啞,她對其他兩匹不說有多深的感情,但那匹留在家裏的狼,這些時日卻是朝夕相對,每日都給它送吃的,它總算從最初的害怕,發展到現在讓她可以接近。


    居然有人敢用傷害它們為代價,來誣陷她?


    簡直罪無可恕!


    小西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見唐芸如此冷漠的眼神,也不敢耽誤,急忙跑去找人。


    不到半柱香,琅王府為數不多的下人和除了赫連這個貼身侍衛外的其他四名侍衛都趕了過來。


    唐芸已經很久不曾將他們全部召集起來,以往隻要將他們召集在一起,定然沒有好事,因此這次大夥都膽戰心驚的,尤其是那些知道狼群出了意外,且和這件事有關的人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在小西跑去找人的這段時間裏,唐芸就坐在院內等著,而蕭琅就待在唐芸的屋裏,不知何故,一直沒有走出來。


    終於,人都到齊了。


    唐芸掃了眼那些低著頭站在她身前的人道,“你們可知今日本妃叫你們來,所為何事?”


    “奴婢(屬下)不知,王妃饒命啊!”眾人一聽唐芸開口就跪在地上磕起了頭,一個比一個響亮,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唐芸知道這群人怕這身體的原主,有時候怕也是件好事,“今日狼院由誰負責看守?”


    “啟稟娘娘,是,是屬下……”其中一名侍衛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唐芸瞧了那人一眼,站起身走到那人麵前,笑道,“聽說今日王爺的幾位狼兄弟出了意外?”


    “啟稟王妃,是……是的……”


    “詳細說說。”


    “是……,是……”侍衛說著將今日的事情簡單的說了遍,“王妃您最近這段時日,不是都有派人來給狼主子們送食物嗎?今日下午亦是如此,屬下隻是將王妃送的食物拿了進去。誰知……誰知,狼主子們就開始上吐下瀉,獸醫趕來後,說三位狼主子是食物中毒。幸好救治及時,否則怕是無力回天了……”


    唐芸聞言,眯了眯眼睛道,“送食物去的,是本妃還是小西?”


    “啟稟王妃,是,是小西姑娘……”


    “我?”小西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一想到這侍衛居然誣陷她,還害得王爺因此事和王妃大打出手,讓王妃受傷,頓時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眼瞎了嗎?我何時去過狼院了?你有種的和本姑娘說清楚!”


    “啟,啟稟王妃,當,當真是,小西姑娘,屬下親眼所見的……”那侍衛被嚇的瑟瑟打抖,但依舊一口咬定是小西。


    小西氣得上前就想打人,唐芸揮手讓小西退了下去,斂了斂眸,走到那幾個丫鬟麵前,一個一個的看去,突然走到小西麵前道,“你可會易容術?”


    “自然是會的。”小西一說完這話,眼睛一眨,立即意識到唐芸話裏的意思。


    隻是,這王府中,除了她,還有誰有這等本事?


    “你們,跟我走!”唐芸帶著這群丫鬟侍衛就往後院走去,既然是特意想陷害她,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定然還沒來得及消除證據,“小西,等會兒,你挨個房間看去,看誰屋裏有易容所需的物品的。”


    “是,王妃!”小西說著,突然冷著眸子道,“王妃,我們要去就先去宋賤人那兒!這府上就她最恨王妃!這事肯定是她幹的!”


    “好。”唐芸不知為何小西那麽不喜歡宋欣宜,不過對於這個一直名不正言不順的待在王府裏的女人,她也沒有絲毫好感。


    “小姐,小姐,王妃帶著一大群人往我們這邊來了!”小蓓被那麽一大群人嚇到了,急忙跑回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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