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隻見門口站立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身穿一身白色長衫,頭戴白玉金絲冠,腰懸一口細長寶劍,長的是俊俏無比,竟然和白瑾的相貌有幾分相似。<strong>.</strong>少年看到門開了,看到的卻不是姐姐白瑾,而是一名散著寒意的年輕男子,這男子最讓人無法忘記的就是他那散著淡金色的眼瞳,這雙眼裏有著睥睨天下的驕傲和無盡的威棱執著。少年隻看了一眼對麵的青年便不敢再與之對視,臉上的笑容也自收斂,“我姐呢?”


    話音剛落,從邊城身邊冒出一名素衣女子,女子的臉上帶著驚喜之色,“小西?真的是你嗎?”


    看著熟悉的麵龐,白西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撲上前去,“姐,你可算回家了,這些時日想得我好苦。”白西俊俏的麵龐上流露出濃濃悲傷,“隻是你回來的不是時候,父親在前兩天剛好病倒,不然他一定親自過來把你接回去。”


    “什麽,父親病了?”白瑾聽到白西的話吃了一驚,美眸中盡是不敢置信,“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聽說父親生病了呢。嚴重嗎?”


    “是啊,父親有好武藝在身,身體一直硬朗的很,病得這麽重,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白西皺皺眉,說道,“姐,父親有令,讓你跟著我馬不停蹄回到帝都南天城,咱家的親兵還在樓下等著呢,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好。”白瑾點點頭,拉住邊城的手,“咱們走吧。”


    白西眼睛又不是白長的,此時看見白瑾拉住邊城的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姐,這……他是……怎麽……”白瑾看著白西的樣子笑了笑,臉上盡是滿足和得意,“這是你姐夫。”


    “姐……夫?”白西麵上一陣錯愕之色,他還記得自己的姐夫是個胖道士啊,叫什麽紫陽真人的,好像挺厲害的,怎麽許久不見,模樣還變了呢?目光疑惑地看看邊城又瞅瞅白瑾,卻見白瑾瀟灑下樓,話語悠揚,“路上再說。”


    邊城向白西笑了笑,尾隨白瑾下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隻留下白西一個人撓撓頭,“姐夫?”


    之後的兩天,一眾白家親衛護送著邊城白瑾一直狂奔在路上。通過白西一路上的話,邊城也逐漸了解了白家的大致狀況。


    首先,白家第一人,也就是白家家主白戰天,帝國唯一能和征北大將軍平起平坐的男人,智勇雙全,多次為後楚帝國的戰事立下奇功。


    藍秀秀,白戰天的妻子,白家主母。溫柔賢惠,性格與白瑾相仿,對丈夫和子女照顧的無微不至。


    白嘯風,白家長子,一身白家武學不輸其父,重義氣,處事果決,白戰天生病,現在外麵的戰事全權由白嘯風指揮。


    白安和,白家二子,沉穩柔和,從小不曾習武,對詩詞歌賦頗有研究,因其儒雅穩重,在朝中擔任禮部侍郎一職,因父生病,皇帝特許在家照顧父親。


    白瑾,白家第三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白家的掌上明珠,曾經因為紫陽真人的花言巧語,將白瑾嫁給紫陽。


    白西,白家四子,天性頑皮,卻偏偏生的極為俊秀,在帝都有不少王公貴胄都提前向白家求嫁。此次白瑾歸來,因為早有各城城主派人知會白戰天,白戰天便派白西前來接應。


    白家,在後楚帝國果然是根深蒂固,勢力龐大啊!若不是白家世世代代極為忠心,可能皇帝早就動手了。


    “姐,你要知道我為了找你,可是挨個客棧搜查了一遍啊!”白西撒嬌似的說道,“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上,給我講講?”說完,白西的眼珠朝邊城的方向轉了轉。


    輕拍一下白西的小腦袋,白瑾笑罵道:“有什麽問題你自己問他去。”


    騎著馬向目不斜視的邊城靠近,白西甚至覺得自己在靠近一塊冰。不知道姐姐為什麽喜歡這個家夥,“咳咳,那個姐夫,你為什麽來我家啊。”說完白西突然覺得自己問的好奇怪……


    “為了,提親,光明正大的娶她。”邊城右手一指白瑾,“當然,還有一個一樣非常重要的計劃。(.無彈窗廣告)”


    ……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後楚帝國的都城南天城。東勝神州就這麽三個帝國,三個帝國的帝都邊城算是都見識過了。自家的龍岩城由於久曆戰火,是三座帝都裏最顯老的一座。東空帝國東空城是最熱鬧的一座,氣氛最平和溫馨的一座。而這麵前的後楚帝都南天城,則又是另一種感覺,這座城恐怕是這片東勝神州最大的一座城池了。南天城雖然大,卻有一種肅穆的感覺,城樓被漆成大紅色,內裏的官道安靜,隻能聽到自己馬隊噠噠的馬蹄聲響。所有的小商小販都有自己的店鋪,南天城內不允許有絲毫噪音出現。


    在白西的帶領下,眾人直接奔著白府的方向行進,沒過多久,一座不算奢華的大院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下馬將馬匹牽到馬廄,有專人將馬韁綁好。邊城,白瑾,白西三人往主院走去。


    主院之中,左右放置著兩排兵器架,昭示著庭院主人對武學的癡狂。一行人直接走向白戰天居住的屋子,門口的侍衛見是自家公子,沒有阻攔,將三個人放了進去。


    白戰天身為後楚國師,禦用侍衛隊隊長,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就是這樣一位權臣,居室卻是極盡簡樸,屋子內除了一張普通木床和一個書架,一張桌子之外別無他物。木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位中年人此時緊閉雙眼,麵色紫紅,不時咳嗽幾聲,哪裏還有一代權臣的風範?白瑾一進屋瞧見自己的父親變成這副模樣,不由吃了一驚。幾步走到父親床邊,“父親,父親,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了?”豆大的淚珠從白瑾的美眸滾落,濺在地上四分五裂。“媽,父親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白瑾拉住床邊一名********的手,急切地問道。


    邊城看向那名********,隻見********的臉上滿是痛苦的情緒,“瑾兒,媽哪知道啊,隻是那天你父親飯後喝了從城中打的河水泡的茶,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告訴他咱家有自己的井水,不要去打河水,結果你父親不停,非要喝河水泡的茶……唉。”說著,********也掉下淚來。


    這時,突然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三妹,我懷疑是有人投的毒。”如果不是這個聲音,邊城甚至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扭頭望去,說話的是一名氣質儒雅白衣公子,說實話,邊城對白家全家都身著白衣實在是不能理解,又不是家裏有人去世,每天搞得這麽肅穆幹嘛。隻聽白衣公子說道:“父親是因為茶水生病的。茶我差人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那麽就是水或者是打水的人的問題了。近幾天我打探過,皇城裏有不少人都染上了類似的症狀,而打水的小廝又是跟了我們白家好幾年的老家丁了,所以,”儒雅公子的眼睛裏一道寒光閃過,“一定是有人在皇城河水裏麵投毒了。”


    想必這位就是白家二公子白安和吧……邊城心裏暗自點頭,這位看著斯斯文文的,頭腦著實精明的很。


    “隻是請來好多醫師,都不能斷定這是何種毒藥所致,唉。”白安和搖了搖頭,哀歎一聲。


    白瑾淚眼朦朧地望著白安和,“二哥,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就連當今聖上的禦醫都沒見過這種毒,你說我們怎麽辦?”


    看著床邊悲痛的白瑾,邊城心頭就是一緊,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會遇到這種事。自己的女人家裏的事就是自己的事。靈力微動,功聚雙目,瞳孔深處的金色閃亮,邊城將床上白戰天的身體狀況記在心中,走到白瑾身邊,低聲說道:“瑾兒,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等我。”說完邊城大步走出了房門。


    白西站在一旁隻覺邊城帶著一道寒風衝出了房門,要說的話隻說出了一半,“姐夫……”


    床邊的白安和耳朵動了動,“姐夫?”


    ……


    邊城出了白府,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不時有光芒吞吐。他並不是一時衝動想出來透透氣的。既然自己嶽父,當然現在還不是,是因為毒得了這種怪病。而這怪病既然連禦醫都說不出因何而起,那就證明了這種毒用的極為刁鑽,不是常見的病症。既然醫生靠不住,就要靠自己在醫書上尋找了。


    醫館在這南天城中並不少見,待得邊城真正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他才發現,隻要是醫館,門前就一定有一個長隊,走到一家醫館門口,隻聽一名老婦央求道:“大夫啊,求求您給我兒子開點藥吧。他這個樣子,一天比一天嚴重,怕是熬不了幾天啦。”


    這醫館的大夫甚至冒出了汗,“老人家恕我無能,對這喝水得的怪病也是束手無策啊。”


    老婦悲痛地哭著繼續哀求,“大夫啊,您是好人,幫忙開服藥吧……”


    後麵許多人都嚷嚷起來,“你不是大夫嗎?救人是你的本職,你為什麽說束手無策?你讓們我怎麽辦?”


    “是啊是啊,大夫,你給個說法。”


    這名年輕的醫者此時已是無法抵擋眾人鄙夷或是哀求的眼神了,“今日閉門謝客!都散了吧。”趕快把門關好用門閂別住。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砸門的聲音,“大夫你開門!”“縮頭烏龜,滾出南天城!”“滾!”


    醫館的大夫死死用背靠住大門,抵住門外眾人的衝擊。沒過多久,隻聽門外有一串整齊的步伐聲傳來,“皇城之內,禁止喧嘩。平民百姓,勿要鬧事,迅速安靜,違令者斬。”這聲音年輕大夫聽過,是城中衛兵隊副隊長的聲音。有了皇城衛兵隊出現,喧嘩的民眾哪裏還敢再出聲,隻好噤聲散去。


    年輕醫者背靠大門,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的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心中很是難過。城裏的民眾飲水得了怪病,城內沒有任何一個大夫見過這種病症。這倒不是這些大夫不學無術,實在是病症千萬,沒有人敢說自己包治百病。這病又是最近幾天才爆發的,南天城內的醫者正夜以繼日地尋找醫書上的答案。誰料由於這病來的急,而且感染者麵部血瘀,渾身發熱,意識不再清醒,經常胡言亂語。讓病患的家屬們甚是焦急,這不,他們把火氣全發泄到了他們眼裏無能的醫生身上,卻沒人體會到醫者父母心中的那份傷痛。


    就在這名年輕醫者痛苦萬分,涕泗橫流的時候,他的前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小哥幫我個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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