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快進屋裏坐。(.好看的小說棉花糖”這次說話的,卻是站在邊城身後的白瑾。似乎是看出周仁的窘迫,白瑾微微一笑,麵若春桃,道:“不管我以前是誰,你叫我什麽,現在我是邊城的妻子,他的雙修伴侶。所以我應當叫你師兄,你稱我一聲弟妹也便是了。


    “哦,好,好。”既然白瑾都這麽說了,看來不叫弟妹是不行了。移步屋內,環顧四周,周仁不由眼前一亮,扭頭對白瑾說道:“弟妹,這紫陽峰的屋子有好長時間沒有住人,怕是早已落了不少灰塵——你倒是勤利,這麽快就把這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


    白瑾聽見周仁的話不禁麵上一熱,這屋子根本不是她收拾的,對於周仁的讚賞,著實是受之有愧。


    邊城瞥見在桌子旁邊不停遊蕩,眼冒狼光的張狂,心中覺得好笑,他還是頭一次見自己這位師兄如此失態。於是邊城微笑道:“好啦,咱們還是坐下來吃飯吧,張狂師兄,似乎餓的很呢。”


    周仁這一路上自然是沒少見張狂的醜態,無奈地搖搖頭,“吃飯吃飯,我也借你光開個葷,嘿嘿。”


    張狂一聽可以吃飯了,登時捧起一隻燒雞,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咬了下去,吃相極其慘烈。


    “張狂你說說,你還有沒有個師兄的樣子?”周仁苦笑,用邊城在桌上備好的筷子夾起一塊醬肉放進嘴裏,咀嚼片刻,麵上竟也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樣,“邊城,你帶回來的醬肉果然好吃。我真怕在你這裏吃完這頓,把我的嘴養刁了,還怎麽吃得下咱們東紫閣的粗茶淡飯?”


    白瑾賢惠地將酒壇的封打開,把幾人的杯子拿到麵前,酒壇傾斜,如翠竹般的綠色酒液散著淡淡幽香斟滿酒杯。邊城急忙將周仁和張狂的酒杯放到他們二人的麵前,周仁道了聲謝而張狂用牙大力撕扯著手裏的燒雞,嘴裏塞得滿滿,隻來得及重重地點了點頭。[.超多好看小說]


    “師兄,我和瑾兒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麵,東紫閣可是發生過什麽事情麽?”邊城將酒杯放在自己麵前,對著周仁問道。


    “還能有什麽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東紫閣普通弟子的生活,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枯燥乏味得很。特別是七宗大會將至,師尊和眾位師叔也對本門弟子都有嚴苛的要求。”周仁將手中的筷子輕輕放下,抬眼沉聲道。


    “雖說三天後是宗門選定參加七宗大會人選的日子,但是這人選,恐怕已經有了一個定論了吧。”一旁的白瑾輕聲問道。


    “我曾聽師父說過,曆屆七宗大會,各宗都會派出七名弟子參賽。今年應該也是一樣,別人我不知道,你,我,還有張狂恐怕都是在這七名弟子當中的。”


    “是啊,我臨走的時候,師祖的確對我有這樣的期望。隻是我怕自己實力不足,不能給東紫閣取得好成績。”邊城歎息道。


    “別這麽說,你難道忘了之前你以引氣初期的實力硬是傷到了昆侖派元神初期的楊冰嗎?現在還是有很多人記得那一幕,就是當你用破骨神刀插入楊冰肩膀的那一刻!”周仁揮了揮拳,哈哈大笑道,“不過說到師祖……”


    “師祖怎麽了?”邊城卻是用筷子夾起一塊醬肉放入口中,抬眼問道。


    “師祖他老人家的靈力已經到達了鴻蒙後期的巔峰,說不準什麽時候便要遭遇仙劫——這,也是咱們東紫閣的一樁大事啊。”周仁歎息道。


    “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想起雖然見麵不多,但是很是關照自己,在自己傷重之時全力為自己療傷的東鼎真人,邊城心中突然有些悵然,於是他舉起麵前的酒杯,碧綠色的酒漿在酒杯裏麵輕輕蕩漾著,“不多說了,嚐一嚐這翠竹凝珠吧。


    周仁、張狂、白瑾也便舉杯相碰,仰頭一飲而盡。[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午後的陽光漸漸西墜,卻往往無人在意,時光在彈指間消逝,日月交替,也不過是數個時辰,漸漸就到了夜深。


    月牙如鉤,掛在紫陽峰一棵柳樹的樹梢,知了見這夜已深,便不管不顧地發出清脆的鳴叫,似是述說著它在短暫生命裏的悲歡,在這靜謐的夜裏便如同一支奇異的樂曲。山間的晚風微涼地吹過大地,帶起一陣山間雜草的濤聲。


    而此時的紫陽峰上,屬於邊城和白瑾的小屋裏,透著窗子便能依稀看見在桌上跳動的燭火,燭火映照著屋內年輕男女的麵龐,照亮了他們發自內心的笑靨。


    邊城不知道的是,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會在積年之後,化作他窮盡輪回也難以找尋到的,記憶。


    天色終究是亮了,翠竹凝珠雖好,但卻終究不能帶給邊城等人痛快的醉意。周仁見天已經放亮,一邊嘟囔著一邊攙起因為吃的太多而難以站起的張狂。張狂也窘笑著和周仁辭別了邊城和白瑾。


    “七宗大會,我也要去。”白瑾俏麗的身體沐浴在依稀的晨光裏,話語中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瑾兒。”邊城情不自禁地握住白瑾凝脂般的玉手,“如果說以前,複仇是我人生的重心,那麽現在,我人生的重心,是你。就算你不想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去的。”


    ……


    三天的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公布人選的日子。一早,白瑾就從邊城的懷抱裏鑽出來,搖醒邊城,和邊城出門打水盥洗。說來也巧,邊城和白瑾剛剛整理完畢,就見天空中劃過一道綠色的流星,而後這流星直直墜落在邊城房門前的小院中,顯露出一個道人的身形來。道人劍眉星目,手挽一柄金柄拂塵,能感到其身上湧動著不俗的靈力波動。邊城定神一看,這不是紫虛真人麽?於是急忙上前施了一禮,道:“師叔!”


    由於是在空中飛行過來的,紫虛真人先喘了兩口氣,而後微笑道:“五空,看來你們已經收拾好了,既然如此,你們便直接去子寒主峰演武廣場那裏吧,還有啊,去的時候,穿上這兩件宗門服,”紫虛真人把手上拿著的兩件白色衣服交給邊城,道:“這兩件衣服應該合身,我還要通知其他各峰首座,一會兒演武廣場見。”


    說完,紫虛真人騰空而起,化作一道綠色流光遠去。


    有些羨豔地看著在天空中自由來去的紫虛真人,邊城心中暗道:修真者隻要突破了靈妙階就掌握了禦風飛行的能力,我隻要再多加努力,突破了元神後期,便也能禦風而行,到那時我一定……帶著她到天上轉一轉。看了看一旁的白瑾,身旁的俏佳人自是渾然不覺邊城心中的想法。


    “看什麽呢?”白瑾一把將邊城手中的宗門服奪去一件,“我回屋裏換衣服,你就在外麵先等一會兒吧。”說完白瑾便轉身離開,竟也不理邊城。


    “互相都看遍了還分著換衣服幹什麽。”邊城嘟囔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白瑾身著一身白色長衫走出了屋門,這一身白色宗門服穿在白瑾的身上勾勒出來白瑾全身完美的曲線,七色彩雲綾也被白瑾係在腰間,更襯得白瑾幾分出塵的聖潔氣息。暗紅色的美眸看向邊城,卻發現邊城一襲白衣,靜默地站在那裏看著她。


    “你也換完了?”白瑾疑惑道。


    “是啊,咱們紫陽峰除了咱倆又沒別人,你在裏麵換的時候,我看陽光挺溫暖的,就在外麵換上啦。”邊城無所謂地聳聳肩,“走啦走啦。”


    白瑾看著一臉無賴模樣的邊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當下運轉起體內充盈的靈力,腳下蓮步迅速移動,靈決幽蓮出水已經被施展出來。一道暗紅色流光過後,空氣中隻留下白瑾殘留的俏皮話語,“我先走啦。”


    “嘿嘿,瑾兒,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一道驚風掠過,邊城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沒過多久,遠處卻傳來白瑾的笑聲,“別,別,夫君!趕路呢,別鬧!”


    等邊城和白瑾攜手踏上演武廣場的時候,這裏已經站滿了一身白衣的東紫閣弟子們。這些都是東紫閣各峰在這二十年內收到的弟子,畢竟七宗大會有規定,每個宗門在上次大會後這二十年間招收的弟子,都要隨參賽弟子一道,由各宗掌門以及一位長老或首座帶領,參加新一屆的七宗大會。此舉一能讓七宗掌門判定出各宗每個二十年間的興衰,對其他各宗的人數有個初步判斷;二能監督新一屆的七宗大會,不會有上一屆的弟子參賽。從第一屆的七宗大會開始,各門各宗便一直遵循著這基本規定。


    既然這一屆的七宗大會和二十年之前的弟子們無關,那麽與其叫上他們一起,不如讓他們自己潛心修煉。所以現在的演武廣場上,隻有這二十年內招收的五六十人。


    邊城和白瑾找了一個靠前的地方站住,靜靜地等待著宣布人選的時刻。隻聽人群裏麵驀然多了一些低沉的嘈雜。


    “這不是咱們東紫閣一年前和昆侖派切磋時被廢了的那個人嗎?怎麽連他也來了呢?”


    “小點聲,我說你這消息也忒不靈通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紫雲峰的張師兄當初需要一種靈藥療傷,就是他下山尋到的麽?我聽說啊,他又恢複了。”


    “恢複了?我還記得當時許多人都想探望他,結果隻見他呆呆地坐在院裏看著太陽,很明顯已經是個廢人——怎麽就一下子恢複了呢?”


    “具體怎麽恢複的我也不知道,你想啊,他當初為了宗門,差點沒把命搭上,我猜一定是咱們東鼎祖師想盡辦法把他治好的。”


    “哎,他身旁那個女的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天天修煉啊,關於門派裏麵的事兒一點也不曉得……你說的這個美女,是他的師母!”


    “哦!”


    “同時,也是他的雙修伴侶!”


    “什麽?還有這事兒?快給我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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