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暗暗點頭,攤開手掌,“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師叔,也不是白叫的;這是給你們的見麵禮。”說完,將兩塊玉佛送到他們麵前。


    “兩塊玉佩是我i親手雕刻的,男戴觀音女戴佛,正好適合你們兄妹二人。”


    “快謝謝楚師叔。”柳齊康看到那兩塊玉佛,眼冒精光。


    柳博峰雙手接過玉觀音,“謝謝楚師叔。”


    “謝謝楚師叔。”柳博翎見哥哥道謝,也跟著道謝。


    楚茯苓平和的笑著,理了理他們頭上的短發,“不謝,師叔送給你們見麵禮,是應該的。”


    “丫頭,多謝你。”


    楚茯苓扭頭望著他,眼底有了然,“柳師叔不用這麽客氣,以後兩個孩子都是我天星門的弟子;不過是兩塊刻了小聚靈陣的玉佛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玉料都是石頭裏開出來的,石頭打開之前,她都會將石料上的靈氣耗盡。


    嚴格說起來,送兩塊玉佛出去,是無本買賣。


    柳齊康卻並不是這麽想的,“丫頭,我知道你是個好的,當年我看你的麵相是年少喪命之相;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機遇,但,總歸是好的。”


    “說實話,兩個孩子出生後,我去求過茅山派的掌門;想請秦掌門製作兩枚平安玉石,我連玉石都準備好了,卻不想,秦掌門一口要價兩千萬。沒有兩千萬,考都不考慮,當初想著茅山派向來精通符篆之術,製作兩枚玉石平安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沒想到會困難重重。”


    楚茯苓微眯雙眸,眸色深深,“是嗎?兩個孩子才四歲吧!三年前,不就是我生孩子那段時間。”


    “是嗎?我一直沒怎麽關注丫頭的事兒,說來慚愧。”柳齊康滿心羞愧,人家出手就是玉符;他卻在她生產前後都沒去看望過一回,著實過分了。


    柳齊康萬分慶幸交了胡睿生死之交,若非如此,這次他想托付都找不到人。


    “柳師叔可不要這麽說,當年您該是為了兩個孩子四方奔走吧!這怎麽能怪您?”楚茯苓並未放在心上,在她的映像中,從未有過柳齊康這個人。


    若非,胡師叔介紹他們認識,他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柳齊康搖搖頭,“丫頭,謝謝你,我看的出來,這兩枚玉符在外麵至少得這個價。”伸出三根手指,眼中是深思和感動。


    “柳師叔,這個價錢可不能這麽算;在外人眼裏是無價之寶,可在我眼裏,隻是能再製造的東西而已。您也不必心裏有負擔,沒必要的。”楚茯苓搖著頭,寬慰著柳齊康。


    “不管怎麽樣,丫頭,你這份情我記下了。”柳齊康說出這話來,絕對是欠下了兩個人情。


    世上最不好還的,就是人情;欠什麽也不要欠人情。


    楚茯苓無可無不可的看了兩個孩子一眼,拍拍他們的小腦袋,“去你們爺爺那邊吧!”


    兄妹倆齊齊點頭,朝她靦腆一笑,轉身回到柳齊康身邊。


    柳齊康將他們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柳師叔,我問句不該問的話。”


    柳齊康抬起頭來,認真道:“丫頭,問吧!我也沒什麽秘密,隻要你想知道的,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楚茯苓笑了,雖然,她並未抱著得到好處和回報的心裏;可被人真心的感恩和記在心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心裏很舒服,“柳師叔,您既然與我家胡師叔關係那麽好,怎麽沒有來天星門啊?那時候我師傅已經進入煉神還虛境界了,想畫一張上好的玉符,不是難事。”


    柳齊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這事兒上來;在奇門界,茅山派的符術是公認的。沒求到玉符,回去後,我自己把兩塊玉石雕刻成了玉符;效果卻不佳,隻能給他們帶兩年,後麵這兩年,孩子們都沒有再佩戴玉符了。你看到他們現在瘦弱的樣子,就是沒了玉符的加持,被外界的汙濁所侵蝕的結果。”


    “按理說,柳師叔能製作出兩枚玉符來,自然也能再製作兩枚才是;兩個孩子,怎麽會沒有玉符的加持?”楚茯苓不解的問道。


    柳齊康將她的疑惑盡收眼底,不由搖頭失笑,“丫頭,你還真是不識人世艱難啊!”


    楚茯苓顰眉,靜靜等候下文。


    “你也知道,師叔是個隱士,平時不出山;一直在農村呆著,也沒有要用大錢的地方,從來沒想過要多存點錢。”柳齊康將自己的窘境說了出來,“好一些的玉石太貴,小小一點就要幾十萬,上百萬;我哪有那個財力啊!”


    這下楚茯苓明白了,有能力是一回事,沒錢又是一回事;果然,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左秦川體會過沒錢的滋味兒,想幹什麽都幹不成,“嗯,沒錢什麽也做不了。”


    楚茯苓頗為意外的將視線望向他,卻見他眼底的冷色與悲涼是那般明顯;瞬間,了悟了。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無聲溫暖著他的心。


    “柳師叔,您可以放心,兩個孩子的玉佛,隻要不是大量消耗,應是能撐二十年的;就算是失效了,我手裏也有許多玉石,都是平時收來的。”楚茯苓笑了笑,“兩個孩子不會再缺玉符加持了。”


    “嗬嗬......丫頭一看就是不缺錢的。”柳齊康被她這般直白的說出來,一點不覺懊惱,反而心安。


    楚茯苓也是瞧準了這一點,才會說話沒個忌諱。


    兩個孩子仰著小腦袋,懵懵懂懂的樣子,手中攥著玉符;卻不敢佩戴,想來平時被家裏管的嚴,又加上他們身體羸弱,才會被這般保護過度。


    保護過度就意味著,將他們身上的心性也給約束起來了。


    “峰兒,翎兒,你們怎麽不帶上?是不好看,還是不喜歡?”楚茯苓探著頭,眼底溫和一片,柔聲問著。


    左秦川心頭不停冒酸水兒,老婆很少對他這麽柔情似水的。


    柳博峰搖搖頭,咧開嘴,笑了笑,“很喜歡,也很漂亮。”


    “你們喜歡就好,帶上吧!對你們的身體好。對了,師叔還有一個徒弟,三個兒子;一會兒叫他們帶你們去玩。”想到徒弟和兒子們,她的心一軟再軟。


    四個小子本來就不寂寞,再多兩個年齡相當的孩子,倒是更加熱鬧。


    “真的帶我們去玩?”柳博峰糯糯的問著,幹瘦的臉,略帶枯黃的頭發;問著這麽小心翼翼的話,讓人心酸不已。


    柳齊康揉揉眉心,將到眼中的淚逼了回去。


    “真的,等一會兒哥哥弟弟們就回來,你們隨便玩。”楚茯苓盡量展現她柔和的一麵。


    兩個孩子心下稍安,幹瘦的臉上,洋溢起了燦爛的笑,“我相信楚師叔,楚師叔笑起來......很,很漂亮。”


    “嗬嗬......”楚茯苓心下一樂,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靦腆得不行;還能說出哄人的話來。


    “媽媽,您的乖徒弟,乖兒子們回來了。”


    楚茯苓眉梢帶笑,“正說著,他們就回來了。”


    柳齊康笑嗬嗬的點頭應著,“是啊!難怪有外國人說,咱們華夏的人不禁念叨呢。”


    楚茯苓挑眉,還有這說法嗎?


    四個小子飛奔而來,撲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抱著她的大腿,“媽媽,胡師叔祖他們來了哦!”


    “是嗎!”楚茯苓一佻柳眉,伸出手,扯了扯二娃身上的髒衣服,“你們到那裏去哪兒了來?衣服上的墨汁哪兒來的?”


    “嘿嘿,媽媽,我們去田殷師叔那裏玩了一會兒;正好看到田殷師叔在練字,不小心把田殷師叔的墨汁掀翻了。”二娃摸著小腦袋,傻乎乎的傻樣,著實惹人疼愛。


    “是央著你田師叔教你們吧!”楚茯苓刮了刮他的下鼻子,對他們的小算盤了然於心。


    二娃、三娃笑的格外傻,兩個稍微穩重些的孩子,則是滿臉羞赫。


    他們確實如媽媽所說那般,央著田殷師叔教書法;卻不想,他們玩鬧的時候,把墨汁打翻了。


    小傅浪仰著小腦袋,歉意的說道:“師傅,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太矮了,都是站在凳子上,半趴在桌麵上寫字的;墨汁打翻時,旖秉弟弟站的最近,濺了一臉一身不說。”


    “他被嚇著了,哇哇亂叫,腳下沒站穩,朝下摔下去的時候;拉了旖滇弟弟一把,旖滇弟弟又拉了我一把,我又順手拉了旖謀弟弟,這才摔在了地上。”結果,他們四個一起摔倒在地上,他們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墨汁兒。


    楚茯苓想到那場景,眼底有了笑意,捏捏他的小肉臉,“師傅沒怪你們,來,見見弟弟妹妹。”拉著他的小手,將他轉了個身。


    “站在你對麵的小峰弟弟,旁邊的那個小妹妹是小翎妹妹。”


    小傅浪上前一步,走到茶幾前,伸出小短臂,“小峰弟弟,小翎妹妹,你們好。”


    柳博峰茫然的望著那隻白白嫩嫩的手。


    柳博翎也是如此,睜著那雙幹淨清澈的雙眼,愣愣的看著那隻白嫩光滑的手;忽而,下意思的將自己的手,藏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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