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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秦川詞窮,滿目擔憂的望了她一眼;複而,垂首,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彎腰將她橫抱起來,走出大廳。


    傅博潤指著那人狂傲的背影,氣結。


    胡睿倒是笑的歡,他可從未見過傅師兄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傅博潤雙手放在腰際,圍著原地轉了一圈;又將手背在身後,氣呼呼的走出大廳。


    胡睿含笑搖頭,“傅師兄也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之時。”


    回到院子,左秦川是將她放在床上,就那樣站在床前,定定的望著她。


    楚茯苓被他看的心底發毛,抬起眼瞼,“秦川,別生我的氣。”


    被她一服軟,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側身,坐在她的身邊,扭過身,背對著她。


    無奈的別扭樣,頗有些傲嬌的味道。


    楚茯苓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伸手抱著他的勁腰,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秦川,別生氣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多,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告知你。”


    左秦川身體一僵,隨即,放鬆下來;卻是沉默無言的繼續背對著她。


    楚茯苓見他不為所動,心下歎息;心知,若是再隱瞞下去,說不定會影響彼此的感情,“好了,別氣了,我什麽的告訴你,好嗎?”臉頰在他那結實的背上蹭了蹭。


    左秦川雙臂一動,一雙大掌附上她的柔荑。


    “秦川,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楚茯苓忐忑的問出憋在心裏已久的問題。


    左秦川不言,嘴角卻是動了動,最終,仍舊什麽都沒說出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最大的秘密;我是活過兩世的人。”手被一點一點掰開,楚茯苓的心沉入穀底。


    左秦川轉身把她整個抱在懷裏,“那你的前世是什麽樣的?有沒有我?”


    楚茯苓低落的心情,猛然聽到這頗具醋意的話,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直到下顎被挑起,逼著直視他,與他那幽深的目光對上;心下一顫,“前世,我沒活過二十八歲;沒有你,我們一點交集都沒有。”


    說完,楚茯苓便覺腰間的大手猛然一緊,縱然是她,也有些受不住的皺了眉。


    左秦川定定的盯著她看,似要在她臉上找出說謊的證據一般。


    楚茯苓卻坦坦蕩蕩地繼續道:“前世,我們確實沒有交集,你做你的財團總裁;我做我的廢人。”


    “不對,我們應該也是相遇了的,不過,你沒有注意到倒在那個小巷的我;而這一世,你卻陰差陽錯的發現了我,還把我給強bao了。”


    左秦川目光閃爍,耳根發燙,鬆開鉗住她下顎的手;有些心虛的捂著她的眼,這雙眼睛太過清澈,然而,那清澈後麵藏著不為人知的淩厲,卻無人能知。


    “嗬嗬......”楚茯苓想到他的窘樣,便忍不住輕笑出聲來,“我沒怪你,其實,我聽感謝你的;若是你如前世那樣沒發現我,我們仍然是兩條平行線。”


    “你知道嗎?前世,我足足五年形同廢人;看著師傅一次又一次抱著希望離開天星門,卻又一次次失望而過。開始的時候,很心痛,可是,久而久之,痛到麻木了,心也沒了感覺;就想著,就這樣吧!勸勸師傅,讓他老人家不要這麽為一個不肖徒兒忙碌。重新收一個徒弟,讓他老人家也能有衣缽傳承。”


    楚茯苓頓了頓,問道:“你知道師傅怎麽說的嗎?”


    左秦川望著她一張一合的朱唇,心下一痛;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咬了一下,方才鬆開。


    “師傅啊!他說,我這一生就你這一個徒弟了;師傅這一生隻有一份徒弟緣了,師傅就想著你能好起來。”


    楚茯苓說著說著,落下滾燙的淚來。


    炙熱的淚水,浸濕了他的掌心。


    左秦川放下捂住她眼睛的手,看了看掌心裏的淚水;她的淚水不是為他而流的,而是為那個糟老頭子流的。


    “當時,我真想大哭一場,可哭不出淚來了;我一直覺得我就這樣廢了,絕望了,心灰意冷了,前路也黑暗一片。”


    “可是,有一天師傅興高采烈的回來了;手裏拿著一件法器,興高采烈的告訴我,這件東西能治好我的傷。”楚茯苓淚眼朦朧,眼眶紅紅的盯著窗幔,“我到現在都記得師傅那時候的高興勁兒,我用師傅找來的那件法器,確實治好了丹田和根基;甚至更上一層樓,可是,我等我出關的時候,師傅告訴我,他的大限快到了。”


    “當時我就傻了,我第一個念頭便是,師傅為了我耗盡了壽元。”


    左秦川低頭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淚眼朦朧,卻目光悠遠;仿佛再次陷進了那無邊的黑暗和絕望之中。


    他什麽都做不了,唯有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無聲地給予她所有的溫暖,一次次拭去她眼角的淚。


    “明明師傅活不久了,還一直笑著安慰我;那笑容是那麽慈祥、溫和,我很怕再也看不到這個笑容,抱著師傅哭了一場。”楚茯苓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師傅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半年後,就下達了命令;開始布置接任大典;沒想到馬千九他們仍然沒有死心,當我知道馬廷坊和馬千九想要再次取我性命時,我利用距離天星門二十裏外郊區荒林內的萬年塚;布下了迷天混沌大陣,將他們斬殺。”


    “可是,斬殺了又怎麽樣?我一樣身受重傷,生命力一點一滴的消逝;好像那漏鬥一般,我沒有辦法了,我不能讓天星門的嫡係傳承就此湮滅。”


    “我利用全身修為逆改天機,本想改變師傅的命運,給師傅增添十年壽命;卻不想回到了十八歲那一年,也就是我重傷根基那年。”也是他們初遇那一年。


    左秦川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兩邊眼角,將淚水舔抵淨,“對不起,茯苓。”


    前世,若是他一開始就找到她,或許,她和傅博潤就不會死;也不會在今後的十年裏,過的那麽苦,那麽痛苦。


    “不關你的事,當時你也在走火入魔,就算是發現了我;說不定也會失手殺了我。”並不一定就會強bao她後,恢複神智,把她帶回家。


    世事無常,誰又能知道,世間之事在同樣的時間,會不會產生兩種結果呢?


    話雖是這麽說,然而,左秦川仍是滿心內疚與虧欠,“是我不對,這一世我們能在一起;前世,若是我發現了你,就一定能在一起。”


    當時,他走火入魔,路過那條陰暗的小巷時;嗅到了一股屬於處子的芳香,讓他產生了一股從心底冒出來的邪念,占有她!


    相信,前世若是他發現了她,也一定會發生同樣的事。


    楚茯苓不欲與他辯駁,點點頭,“嗯,也許吧!”


    “不是也許,是一定。”左秦川執拗的認為,上一世是他不對。


    楚茯苓搖頭失笑,雙眸清亮水潤,“好,是一定。”


    左秦川這才滿意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可這些都不是你必須在修為沒恢複的情況下,還強撐著布陣的借口。”


    話題又扯回來了。


    楚茯苓有種扶額的衝動,低聲歎息道:“天星門是我的執念,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更加是師傅所在乎的東西,就算是死,我也要守住天星門。”


    一生修為,最終化為烏有;她沒有給天星門做過任何事,也沒有為師傅分過一次憂。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想狠狠抽自己一頓。


    這一世,既然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她自然不會讓天星門陷入傳承湮滅的境地。


    左秦川不甚理解,他布認為,可以用人命去維護一個門派;更何況,還是她的命。


    卻已經習慣了寵著她,“既然是你的責任和義務,那也是我的責任與義務;從今往後,我們一起守護它。”


    “嗯。”楚茯苓滿心感動,將頭埋進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抱著他的勁腰,“秦川,我有沒有說過,我......你。”


    左秦川心頭一喜,中間那個字卻沒有被她說出來,頓時一陣失落,“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沒聽清楚就算了。”說‘我愛你’三個字多矯情啊!


    “好了,好了,我聽到了;你說你愛我。”左秦川揚起性感的唇角,溫柔的撫開她耳畔的青絲;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喃語,“其實,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不知不覺,將她放在了心上,從此便愛上了。


    楚茯苓清麗無雙的臉龐之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秦川,現在不生氣了吧?”


    “不氣了,我氣你是因為你不愛惜自己。”左秦川溫柔無奈的說著,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獨屬於他的性感。


    “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不做沒把握的事;給你看一樣東西。”楚茯苓從舍利子空間內取出神石,放在手心裏,給他看,“你看,這是神石,它蘊藏著無窮無盡的靈氣。”


    “嗯?”左秦川似懂非懂的拿起神石看了看,還給了她,“無窮無盡的靈氣,這麽好的東西,你可要收好了;若是落在別人手中,可就不美了。”


    “我知道,我還有一個秘密沒告訴你。”楚茯苓收回神石,抬起頭來,在他的下顎上親了親,“我有一個空間.......可以裝活物的空間,隻有我能進;別人永遠不會知道我手裏有多少寶貝。”


    舍利子空間是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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