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揚看看父親母親,又看看謝紈紈,倒露出一絲安撫的笑容來,侯爺接著說:“你是做父親的人,疼孩子那是應該的,聽人這樣一說,急怒攻心,要回來問問,也是有的,雖說莽撞,倒也是舐犢之情,我跟你母親,連你三弟妹都是有兒女的人,都能明白,並不怪你。<strong>.</strong>且如今話既已說開了,也是好事,今後萬不可再提。不然,為著外頭人的挑撥,倒叫兄弟生分了,就成了笑話了。”


    謝建揚放棄的很輕易,從善如流的笑道:“父親說的是,父親這樣一說,我倒也釋然了,今日這事,原是我莽撞了,回頭我置酒,請三弟和三弟妹來,賠個不是罷了。(.)”


    張太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


    謝建揚當沒聽到,一時笑容和煦,好像真的解開了心結似的:“隻還有一件事,那****也跟母親說過了,因著部裏上司特意指點了,需得到部裏旁邊典房子住一陣子,因著秦氏要伺候母親,照管孩子們,出去自然不便宜,我想著,帶了紈紈過去,替我掌事兒,也叫她管管家事,知道些道理。她明年就要出閣了,那邊又是嫡長子,想來不輕省,若是萬事不明白,隻怕姑舅姑爺都不喜歡呢。(.棉、花‘糖’小‘說’)”


    妙!謝紈紈嘴角露出一絲笑來。


    侯爺到底也是經了這些年的事,哪裏不明白謝建揚這意思,這明明就是還不放心老三,臉色頓時就不大好看了,張太夫人更是越發臉色黑的鍋底一樣。


    謝建揚鬧出這樣大的風波,雖然看起來好像是釋然了,可這個事兒一說,誰也明白,尋常情況下,帶姑娘到別院住,雖不常見,到底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讚成不讚成都是有的,可這樣的情況下,卻不能不答應。


    謝建揚進二退一的招數玩的這樣熟稔,一招就將住了軍,就是張太夫人,也不能不應。


    她要是不答應,就是侯爺隻怕也是疑心重重了。


    而且,也是對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的一次警告,就算沒有能拿得住他們的證據,但我絕不會裝聾作啞,任你妄為。


    汪夫人更是一聲都不敢吭。


    侯爺斟酌了一下,並沒有立即說話,倒是轉頭看看張太夫人,張太夫人忍了又忍,她可不是個真忍得住的人,終於還是說:“老大你可真不放心咱們家的人啊,要出去就出去,一輩子也不回來我也不稀罕!真是翅膀硬了呢!我倒是在這裏瞧著,這出去了就一輩子沒個頭疼腦熱了!”


    謝紈紈和謝建揚都隻當沒聽到。一個字都沒有回她。


    張太夫人叫謝建揚這一招拿的難受至極,說什麽也不想就這樣算了,立時又道:“這事兒既議定了,也罷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問問紈姐兒,你帶著綿姐兒出去做客,怎麽就害的她竟被郡主掌摑?你是怎麽做姐姐的?看她哭的那樣,今後出門去,叫人怎麽說?你就這麽想害死她?”


    侯爺也知道張太夫人這是借題發揮,不由道:“到底什麽事,綿姐兒也沒說清楚,你慢慢問也就是了,別嚇著孩子。”


    張太夫人怒道:“我管教孫女,侯爺也要管?既如此,這後頭的事情我也都不管了,侯爺來管就是了。”


    汪夫人已經在一邊嚶嚶嚶的大聲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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