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誰發的飛符?”陳凡愣了一下,順手抓住虛影,神識一展,很快就臉色微變,搖頭苦笑道:“亂了,全亂套了,不僅是天馬原,看來已經波及到整個容洲,唉,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沉思良久,自言自語道:“亂世用重典,非常時期行非常事,絕不能心慈手軟,若是任憑事態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立即發出另一枚飛符,然後騰空而起,向西急馳而去。


    接近飛馬園時,紫馬早已經在高空撩望,神情焦急,陳凡連忙閃出紫重天,滿臉歉意,拱手道:“二哥,不好意思,小弟來遲,希望沒有耽誤大事。”


    紫馬長舒一口氣,說道:“老弟回來得正好,眾王剛到半刻鍾,正在萬馬島天馬峰腳下,大哥負責陪同,讓它們多等一會也沒什麽,沒有人敢有絲毫不滿,但老弟是初次見麵,我們最好商量一下對策。”


    “萬馬島?天馬峰?”陳凡暗中尋思:“萬馬島應該是湖心島,天馬峰就是那座高峰了。”


    心念轉動間,笑道:“二哥的意思我明白,其實就立威,嗬嗬,兩位哥哥放心,小弟心中有數,保證讓它們服服帖帖。”


    紫馬疑惑的看著陳凡,眾王都不是善良之輩,野性十足,它們可以臣服於天馬王,這是天性使然,但是一向對人類深惡痛絕,可以說勢不兩立,況且天馬王曾經叮囑過,陳凡日月同體的身份必須暫時保秘,讓各族大王真心屈服難度極高。


    陳凡笑了笑,道:“二哥不要著急,小弟自有辦法,正想見識一下草原英雄的風采。”


    紫馬遲疑了片刻,點頭道:“既然如此,老弟肯定是胸有成竹,我們多慮了。”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飛快的介紹道:“到目前為止,天馬原有五靈,分三萬六千二百五十六小類,獸類占了兩成多,精怪類各占三成半,鳥類近半成,另有少量鬼靈,隻缺人異兩靈,當然,獸類成靈的占了絕大多數,千頭以上的族群三萬六千五百三十七個,萬頭以上的有兩千四百一十五個,這次前來朝拜的均為最大族群,最少都在百萬以上。”


    陳凡感到好奇:“天馬原河流、湖泊眾多,樹木也不少,精怪倒很正常,我就曾經在子母湖遇到一條大頭魚精,沒想到還有鬼靈。”


    紫馬解釋道:“西風洋沿岸有一座陰嶺,山不高,但麵積很大,目前有七個鬼靈,一個紫靈、兩個白靈,另有二百三十六個鬼魄,唉,它們原是天馬原的靈仙,或死於爭戰,或死於天劫,心有不甘滯留在靈界,族長同情它們的遭遇,特意劃為禁區。”


    陳凡恍然大悟,天馬原靈仙多,死亡率也高,說道:“見過眾王之後,我抽空去一趟陰嶺,不知整座草原有多少紫靈仙?”紫馬麵色黯然,又說道:“此次萬年劫,天馬原損失慘重,近七成的紫靈仙應劫為亡,隻剩下十九個。”


    陳凡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兩劫合一?”紫馬歎息一聲:“萬年劫,萬靈哭,不僅金靈仙十不存一,紫靈仙也非常緊張,害怕引發紫靈劫,天馬原更是被煞氣籠罩,在天威的影響下,眾仙道心不穩,兩劫合一空前絕後,唉,有史以來最慘重的一次,甚至於許多大族群的紫靈仙全部滅絕,實力大減,隻好由白靈期頂替。”


    陳凡邊想邊說道:“有死必有生,應該有新的紫靈出現吧?”紫馬點頭道:“劫後至今有六個,大族群四個,中小族群各一。”


    陳凡問道:“還有什麽?二哥盡管指教。”


    紫馬搖了搖頭:“暫時就這些了,老弟……”忽然呆了呆,陳凡笑嘻嘻的說道:“二哥,咱們走吧!”紫馬畢恭畢敬,拱手說道:“老弟……不,大人先請!”萬馬島,五十六匹白靈馬定在半空,分散四周負責警戒,山腳下有一塊大平台,麵積足有三、四萬平米,白馬王坐於主位,含笑細語,各路大王盤坐兩側,很恭敬的傾聽馬王垂詢。


    在普通妖魔的眼中,除了龍鳳之外,十八靈是最高貴的存在,天生的王者,代表著力量與權威,無人敢於冒犯。


    白馬王猛一仰頭,麵顯驚色,緊接著一片嚴肅,起身後又伏拜於,神色極為恭謹,所有的天馬憑空跪倒,齊聲呼道:“恭迎大人!”眾王大愕,份份抬頭觀望,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又像觸了電似的,以最快的速度一躍而起,伏而拜,齊刷刷的叫道:“小的拜見大人!”卻見空中出現一對麒麟、一隻天鵬、兩隻孔雀、四隻多頭獅,更重要的是,雄麒身上坐著一人,鳳凰之氣在周身繚繞,左右各有一位女童。


    眾靈包括眾天馬在內,均沒有見過真正的鳳凰,但是鳳凰之威已經嵌入生命的烙印,對鳳凰之氣極其**,發自內心的崇拜,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況且有眾多十八靈相伴,更是確信無疑。


    陳凡大手一揮,收回眾多十八靈,緩緩的落在主位,大模大樣的說道:“都起來吧。”


    眾靈齊聲說道:“謝大人!”白馬王退後一位,坐於左首,紫馬坐於右首,其它天馬飛至島外,加強戒備,各路大王又驚又喜,驚的是鳳凰駕臨天馬原,肯定有大事發生,喜的是能讓鳳凰召見,心中湧起了莫大的榮耀,個個精神抖擻,又低頭不敢觀看。


    陳凡一掃四周,在座的有走獸二十五頭、飛獸十八頭,另有一隻大鵬、一隻黑雕、一隻胡蜂、一隻蝴蝶、一隻草蚊,其中紫靈仙二十個,其餘的都是白靈後期,心想道:“天馬原本來生靈眾多,兵強馬壯,近百年來,煞氣的影響越來越重,爭戰越來越殘酷,再加上大劫的洗禮,確實是元氣大傷。”


    白馬王拱手道:“請大人訓話!”陳凡說道:“各位,天馬王成真前留下預言,百年之內,天馬原將天崩裂,不複存在。”


    眾王心中狂跳,情不自禁的抬頭看著陳凡,滿臉震驚,又被鳳凰之氣所震懾,不約而同的低下了腦袋。


    陳凡微微一笑:“大難一起,億萬生靈將遭到滅頂之災,天馬王慈悲為懷,所以將天馬原托付給我,給各位尋找一座新的天馬原,安居樂業,休養生息,不知大家意下如何?”眾王麵麵相覷,短暫的寂靜,接著齊刷刷的跪倒,異口同聲:“一切全憑大人安置,小的等無不遵從。”


    陳凡擺手道:“都起來吧,你們放心,新的天馬原比現在大出數倍,靈氣充沛,不會影響各族的生存繁衍。”


    眾王回座後,修為最高的一隻獅王猶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壯著膽子問道:“大人,不知新天馬原在哪一洲?”目光驚疑不定,聲音微微顫抖。


    紫馬立即斥道:“狗奴才,膽大包天,竟敢置疑大人,你活膩了?”眾王噤若寒蟬,暗自慶幸:“這家夥要倒黴了,一言之失,腦袋不保,好險,幸虧沒有強行出頭,否則與它的下場一樣,說不定還會連累全族。”


    獅王渾身劇顫,“撲騰”一下跪倒,連續不斷的磕頭,牙齒“咯咯”作響:“小的失言,小的有罪,小的該死,請大人降罪。”


    陳凡擺手笑道:“算了,不知者無罪,你的本心是好的,關心族群的安危,情有可原。”


    獅王渾身一鬆,一下子軟癱在,大汗淋漓,語無倫次:“謝謝,謝大人不殺之恩,小的無以為報,唯有拚死效力,隻要大人一聲令下,小的一定會帶領所有孩兒衝鋒陷陣,赴湯蹈火,盡忠盡職。”


    眾王也長舒一口氣,心道:“大人心仁慈,看來不會有假,不過,鳳凰天威難測,日後還是小心為妙。”


    相互對望了一眼,又同時跪拜:“願為大人效力。”


    陳凡微一點頭,問道:“你們回去之後,立即做好準備工作,半個月內率領全族再來飛馬園,不得有誤。”


    目光轉向白馬王,說道:“具體順序,還有其它族群的安排,一切由你全權負責。”


    白馬王拱手道:“小的遵命!”眾王也跟著齊聲說道:“遵令!”陳凡向紫馬招招手:“我們先去陰嶺。”


    紫光忽閃,兩人出現在高空,向西飛去。


    紫重天內,紫馬看著陳凡,目光怪異,過了很久才小聲問道:“老弟,你怎麽有鳳凰之氣?那兩個女童是不是青木靈?”陳凡笑眯眯的反問道:“你認為我是假冒?”紫馬連連搖頭,遲疑道:“不,確實是鳳凰之氣,隻是你……哦,你是半鳳之體?”陳凡輕笑道:“可以這麽說吧。”


    紫馬恍然大悟,笑逐顏開:“我們白白擔心了幾天,哈哈,鳳凰一出,萬靈伏拜,難怪老弟滿不在乎。”


    沒過多久,紫重天到達天馬原最西麵,兩人閃出球靈界,卻見昏日漸漸西下,遼闊的西風洋狂風大作,巨浪滔天,陣陣巨響不絕於耳,起此彼伏,震耳欲聾。


    海岸線就是陰嶺,南北狹長,連綿萬裏,東西不足千裏寬,大部分山峰隻有五、六百米高,森林蔥鬱,陰氣繚繞,陳凡心知下有陰石礦,否則鬼靈很難修至飛仙境界。


    紫馬介紹道:“紫靈期的是象鬼,它是天馬原資格最老的前輩,前生比族長還年長,據說在成真之前,象群與獅群發生大戰,重傷之下紫靈劫突然降臨,因而魂飛魄散,又在此修煉了六百多萬年,神通廣大,修為僅在我與大哥、三弟之下。”


    陳凡心中訝道:“好厲害,與小鬼相比,唯一缺少的就是鬼力了,若是煉有特殊法寶,兩人肯定是不分上下。”


    紫馬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白靈鬼是一隻飛豹、一隻青鷹,它們原本就是各族大王,其餘四鬼為羊、鹿、雕、穿山甲。


    老弟,它們暫時不敢出來,我們再等片刻。”


    陳凡施展龍水之識,迅速鎖定目標,揮手道:“先找象鬼。”


    立即向一座山峰飛去,很快就定在山陰,紫馬在後叫道:“象兄,快快出府!”陳凡笑道:“二哥,不僅七鬼具在,就連鬼魄也全部匯齊。”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山腳下冒出一股黑煙,瞬間化出一頭黑象,它拱手道:“原來是紫天馬駕臨陰嶺,不知有何吩咐?”漆黑的眼睛射向陳凡,驚訝不已,天馬原從來沒有人類出現,而且是天馬親自陪同。


    紫馬也是大為好奇,問道:“象兄,今天是什麽日子?為什麽眾鬼齊聚?難道發生了什麽大事?”象鬼說道:“紫馬老弟,近十年來,我經常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陰嶺,甚至於整座天馬原即將發生大事,所以召集眾鬼前來商議,以防不測。”


    紫馬怔了怔,隨即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象兄果然不凡,看來成真指日可待,嗬嗬,象兄的直覺是對的,我們也是為此而來。”


    目光轉向陳凡,說道:“這位是……”陳凡擺手製止它說話,長袖一舞,白光閃爍,象鬼大驚失色,尖叫道:“鳳凰……”忙不迭的憑空跪倒,陳凡手指一點,象鬼忽然消失不見。


    紫馬奇道:“老弟,沒必要采取強製手段吧?”陳凡微微一笑,手心一展,象鬼出現在眼前,神色更加恭敬:“小的見過主人!”它修為高絕,見多識廣,對自己的處境心肚自明,況且經過震魂尺的收取,對陳凡發自內心的崇敬。


    紫馬更加吃驚,陳凡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心念一動,象鬼拱手道:“小的明白,請主人稍候。”


    縱身飄下山腳,不一會兒,帶領六鬼與數百個鬼魄冒出石縫,陳凡再揮長袖,全部收入震魂尺。


    紫馬已經見怪不怪,笑道:“老弟,咱們回去吧!”陳凡點點頭,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哧哧”輕響,眼前出現一個虛影,連忙抓起飛符,自言自語道:“看來兩個小家夥還是太嫩,區區幾件事就招架不住了……”話音未落,神色劇變,失聲叫道:“不好。”


    紫馬急促的問道:“發生什麽大事了?”陳凡臉色鐵青,目光駭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扁毛畜牲,原來是你在搗鬼,膽大妄為,好,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


    深吸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滿臉歉意:“二哥,幾個小家夥發生了點意外,小弟必須前去處理,恐怕要離開一段時間。”


    紫馬遞過一枚飛符,關切道:“去吧,大劫之前回來就行,如果需要幫忙,整個天馬原都是你的後盾。”


    陳凡使勁點頭,心中一陣感動,說道:“二哥放心,也許隻需三、五天,最多不過半個月,小弟一定返回,代我向大哥說明一下。”


    紫重天立即升空,以最快的速度向東北向飛去。


    陳凡端坐於珠穆拉瑪峰頂,仰天望月,沉思良久,直到圓月落山才長歎一口氣,右手微動,象鬼飄出手心,四周張望了一眼,神情詫異,小聲問道:“主人,這是什麽方?”陳凡一字一頓:“九重天?”盡管早有心理準備,象鬼還是嚇了一跳,陳凡擺手道:“你不要怕,這裏是我的自成世界,七靈眾多,你們鬼靈就有一百多個,還有三個鬼王。”


    象鬼心悅誠服,一揖到底:“主人神通廣大,小的誠心拜服。”


    陳凡凝視著它的眼神,心想道:“能感應到天災,說明它的修為已經接近真道,天人感應靈敏之極。”


    過了片刻,含笑說道:“你的紫靈劫為時不遠了吧?”象鬼既喜又憂,說道:“小的三百九十萬年前就跨入紫靈後期,早就有大劫來臨的跡象,近年來越來越頻繁,隻是前生造孽甚多,心劫太重,小的每次都強行壓下,唉,特別是這一次的萬年劫,差點兩劫合一,魂飛魄散。”


    陳凡慢悠悠的說道:“怕什麽就來什麽,天劫越壓越強,心劫越來越重,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嗯,這樣吧,你日後到青木林修煉一段時間,渡劫時我再幫你一把,也許會大功告成。”


    象鬼感激不已,它對陳凡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拱手道:“謝主人!”說話間,紫重天到達天原嶺,自動停止飛行,陳凡收起象鬼,閃出球靈界,外界正是瞑月升起,大一片銀白,死一般的寂靜,往常喧鬧的場麵不複存在。


    陳凡施展神識觀察四周,沒有任何靈仙的氣息,悄悄發出一枚飛符,幾分鍾後,極遠處飛來兩個小黑點,轉眼間就來到眼前,正是烏雲與金雲。


    兩雲激動得不能自抑,陳凡做了個手勢,一起進入球靈界,紫重天急射而下,鑽入層萬米,這才稍稍心安,打量著兩雲,它們臉色蒼白,萎靡不振,內傷頗重,心中不由稍安,點頭說道:“幸好沒傷及心丹,調息幾天就沒事,情況怎麽樣了?”兩雲再也控製不住,跪在陳凡麵前齊聲大哭:“小的沒用,辜負了主人的期望,大好基業毀於一旦,請主人降罪。”


    陳凡輕撫它們的腦門,柔聲安慰道:“這次不是你們的錯,而是敵勢太強,實力懸殊太大,能夠逃出來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快說事件的經過,詳細一點。”


    烏雲畢竟沉穩一些,首先抹幹淚水,說道:“孔雀夫妻發來飛符,說神龍嶺發生大規模內戰,近半大王暗中結成聯盟,向其它山嶺發動突然襲擊,連連得手,很快就取得了絕對優勢,孔雀王緊急求援,因為您曾經吩咐過,盡量保持超然位,不要幹涉它們的內部事務,小的就暫時按兵不動,向主人請示報告。”


    金雲也平靜下來,立即搶過話茬:“主人同意之後,小的與三哥率領六成人馬殺過去,剛到神龍嶺外圍,遇到了孔雀夫妻與青鸞王等七個大王,它們是單槍匹馬殺出重圍,個個身帶重傷,其它山嶺死的死,降的降,唉,據說是血流成河。”


    連歎幾聲,可以想象神龍嶺的戰鬥是多麽殘酷。


    陳凡冷靜的問道:“它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烏雲眼中冒出熊熊怒火,咬牙說道:“見到孔雀王時,山裏也追出大隊人馬,妄圖斬草除根,我們毫不遲疑的給予還擊,它們已是疲憊之師,很快就被咱們打得節節後退。”


    “對!”金雲由陰轉晴,眉飛色舞,揮著拳頭叫道:“我們人數也比它們多一倍,僅僅半刻鍾就幹掉一半,小的連宰一個紫靈、三個白靈……”陳凡眼睛一瞪,斥道:“住嘴,到這麽時候還什麽充英雄好漢,你害不害騷。”


    金雲慌忙低頭不語。


    烏雲使勁咽下一口吐沫,繼續說道:“正當我們大獲全勝,攻入神龍嶺時,山中湧出上千個靈仙,紫靈仙就超過一百,領頭的是一隻五彩孔雀,我與七弟立知大事不妙,連忙撤退,卻為時已晚,我……我們……”說著又淚流滿麵,痛不欲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陳凡暗自一歎,兩雲雖然脫胎換骨,身具四大神通,與十八靈相當,但是跨入紫靈境界時日尚短,功力很淺,對付普通妖魔綽綽有餘,遇到真正的十八靈高手就相形見拙,拍拍烏雲的肩膀,說到:“事已至此,後悔無益,說下去。”


    金雲忍不住插話,怒火萬丈:“那個狗雜種速度特別快,我與三哥還沒反應過來,它就衝進我們的大部隊裏麵,孩兒們措手不及,轉眼間就損失了三個紫靈、六個白靈、十五個仙,陣容大亂,其它王八蛋趁火打劫,一湧而上,將我們衝得七拚八湊,慘不忍睹,老子……”陳凡冷哼一聲,金雲立馬打住,眼巴巴的看著烏雲,烏雲麵色黯然,說道:“我與七弟聯手對付五彩孔雀,沒想到它修為太高,我們憑借九昧真火與天雷訣才勉強支撐了半個時辰,掩護殘部逃回天鼓嶺。”


    陳凡一臉冷峻,目光閃爍,緩緩問道:“損失了多少?孔雀夫妻怎麽樣了?”烏雲垂頭喪氣,細聲說道:“小的當時防了一手,先派人將孔雀王它們送回山嶺,它們安然無恙,可……可是……除了我們兩個,隻有三個紫靈逃出性命……”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


    金雲忽然舉手,見陳凡點頭,狠狠的說道:“逃回去的有一隻綠鷹,它原是定風嶺大王,說那孔雀是鬼林的天大王,其餘的既有鬼林,又有定風嶺的狗雜種,其中就有獅大王、什麽黑八大王,它***,確實厲害,手段夠狠。”


    陳凡邊想邊說道:“現在看來,定風嶺之變就是五彩孔雀在背後指使,慫恿眾王造反,否則那些大王沒這麽大的膽子,咦,奇怪,也許還有其它原因,不可能這麽簡單。”


    金雲說道:“主人考慮太多了,沒什麽奇怪的,扁毛畜生肯定允諾了很多好處,那些家夥才以下犯上。”


    陳凡搖頭說道:“不,定風嶺與鬼林向來是死對頭,天鵬去之前,曾經受到鬼林的壓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怎麽會恩將仇報、反噬其主,再投入敵人的門下?不合情理。


    算了,你們繼續說。”


    烏雲深吸一口氣,說道:“小的回山之後,估計它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進行了總動員,將修為低淺的、傷勢較重的,包括萬竹嶺的兄弟全部轉移到西麵的青芒嶺,同時通知了附近的人仙,可惜他們大部分不聽勸說,隻有風雷電等九仙做了準備,唉,果然不出所料,剛布置完畢它們就大舉入侵。”


    滿嘴苦澀,連連搖頭。


    陳凡說道:“你做得對,定風嶺與神龍嶺雖說殘缺不全,但大部分實力尚存,鬼林更是毫發未損,這一次傾巢出動,絕對是雷霆萬鈞。”


    金雲大叫道:“對,對,對,好家夥,估計不下於兩千靈仙,飛仙就占據了一半,像蝗蟲似的鋪天蓋,而且多了一隻五彩孔雀,太可怕了,小的與三哥被兩隻孔雀圍攻,若不是跑得快,早就命喪當場。”


    摸著後腦勺,哭喪著臉說道:“僅僅一刻鍾時間,孩兒們全軍崩潰,大好基業完全淪陷。”


    陳凡眉頭緊皺,問道:“現在還有多少紫靈仙?擁有戰鬥力的多少?”烏雲脫口而出:“剩下十二個,基本上都失去了戰鬥力。”


    陳凡沉思半晌,眼中寒光一閃,毅然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自己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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