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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最後兩隻木箱輕飄飄落在岸邊,陳凡也隨之躍上了島岸。


    “乖乖!簡直比幾天前的那場大戰還要累。”看著麵前數百隻木箱、木桶碼成的幾座小山,雖說感到非常疲憊,但心中還是有著一絲得意:“既然是戰利品,我就沒必要假正經,不拿白不拿,況且羅秀生也得了一半,嘿嘿!大家共同發一筆戰爭財,就當是分贓吧。”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西方的晚霞開始消散,天色也漸漸變得灰暗,但眼前的黃石島依然風景如畫,遠處的黃山依然巍峨秀麗,身後的慶湖依然洶湧澎湃,陳凡滿懷喜悅,內心深處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一路上歸心似箭,迫不及待想見到自己的七位徒弟,想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略一調息,陰陽兩氣快速運轉全身,功力很快就恢複如初,頓時精神大振,神識隨之外放,立即在十多裏外的森林裏發現七個氣息,隨即一聲長嘯,直衝天際,響徹雲霄,傳遍了半個黃島,那七個氣息先是一愣,緊接著迅速向島岸奔來。


    “嘿!有弟子服其勞,我這個做師父就不需再親自動手了,動動嘴就行!”懶洋洋端坐在一座“小山”上,看著眼前的黃石島,嘴角含笑,不由自主想起了今天早晨的羅門集會。


    羅秀生的口才確實了得,開場就是長達半個時辰的訓話,熱情洋溢、慷慨激昂,既哀悼、讚揚了此次戰鬥犧牲的弟子,又慶賀羅門一統五湖,勾畫描述並憧憬美好的未來,所有羅門弟子聽了之後頓時熱血沸騰,似乎已經看到了羅門的光輝前景,不僅是老羅門弟子激動萬分,就連其他三湖的新入門弟子也是信心大增、對前途充滿希望,內心中的一絲不安幾乎煙消雲散,可以說是群情振奮、士氣高昂,看來羅秀生已經初步贏得了人心,威望劇增,日後應該不會再有較大的內患。


    對於自己的監事之職與慶湖的歸屬,當然也沒有任何異議,新入門的弟子無發言權,而從前的弟子知道羅門能夠戰勝強敵,並且一舉統一五湖,完全依靠自己的鼎立相助,更是發自內心歡迎,羅陸元與羅塵元甚至於帶領眾弟子當場跪下謝恩。


    集會剛一結束,緊接著開始祭奠羅老門主,韋寧生、韋萬生與辛衛生的人頭是最好的祭品,五湖一統是最佳祭禮,整個過程雖然簡短但場麵隆重,氣氛莊嚴肅穆,祭拜完畢,羅秀生又率領眾弟子跪在靈位前齊聲發誓,終身忠於羅門、竭盡全力複興羅門。


    祭奠儀式完成後,自己提出返回慶湖,羅秀生並沒有極力挽留,而是讓羅陸元親自帶隊,派弟子將兩湖的一半戰利品,包括羅門的饋贈之物一同送至慶湖。


    兩湖的家底還不是一般的豐厚,數千年的積累非同小可,隻是這一半也是令人瞠目結舌,無論是黃金珠寶,還是修行所需的丹器原料與成品,應有盡有,無所不包,足夠一個小型門派美滋滋的過上數十年,由此看來,慶湖的東西肯定也不會比這兩湖差。嘿!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有了雄厚的物質基礎,才能安心培養自己的實力,才有開山立派的可能,日後才能與上清宮周旋。


    想到這兒,拍了拍下麵的木箱:“大狗熊,先給你吃點苦頭吧,雖說是個燙手的山芋,不過,處理得當的話肯定是個寶貝。哈哈!有意思,赤荒殿的二爺,身份非同小可,若是用點手腕將他收服,日後在南疆行事就太方便了。”


    “師父!”遠處傳來幾個驚喜的聲音。陳凡縱身躍下“小山”,大笑一聲:“為師回來了!”不一會兒,七人幾乎同時出現在眼簾,個個激動萬分,老大華英元樂不可支,不由自主咧開了大嘴,老三華豪元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老七華方元甚至於興奮得翻起了跟頭,其他人也是喜笑顏開。


    片刻之後,華英元最先醒悟過來,大叫道:“咱們先給師父行禮!”七人很快就排成一行,施一長揖,異口同聲說道:“恭迎師父回島,徒兒等來遲,望師父恕罪!”聲音響亮,中氣十足,滿含喜悅。


    “免禮,免禮!咱們師徒之間沒有那麽多臭規矩。”看著自己的徒弟個個精神抖擻,陳凡又是高興又是激動,連連點頭:“不錯,大有進步,速度比為師想象的還要快。”雖說到目前為止,與他們僅僅相處了一個多時辰,但每一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經銘刻於心,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親切溫馨,在離開慶湖的日子裏,每時每刻都惦記著他們七人,看來他們也有同樣的感受,如今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逐個仔仔細細觀察他們的氣色,卻見人人神清氣爽,目露精光,華英元、華雄元與華豪元三人不僅內傷痊愈,功力也是大有長進,隱隱有突破養氣期跨入煉氣期的跡象,其餘四人更是進步神速,即將突破到養氣後期,不由喜道:“好!好!好!僅僅幾天時間就有如此進展,出乎為師所料,照此練下去,應該都能修至先天之境。”華英元收起笑容,恭恭敬敬說道:“全靠師父所賜靈藥,徒兒等自知功力淺薄,平時不敢偷懶,希望日後能有足夠的修為替師父辦事,不要丟了師父的臉麵。”


    “為師知道你們的心意。”陳凡滿麵春風,說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平日苦修最為重要,俗話說:‘功到自然成。’靈藥雖好,但隻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發揮作用,如若沒有長期的積累,再頂級的靈藥效果也是極其有限,切記,切記!”七人齊聲受教:“師父教誨,徒兒等銘記於心。”


    “記住就好!”指著身後的“小山”,陳凡輕笑一聲:“給你們一個任務,在附近找一個山洞,勢要高一點,先將這些東西全部搬進山洞,明早清點完畢後入庫,哦!那幾箱比較輕便,留在最後順便抬上山吧。”


    看著岸邊的那幾座小山,他們心中早有疑惑,相互對望了一下,老六華四元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師父,這裏麵裝著什麽寶貝?”陳凡大笑道:“寶貝,全都是寶貝,是為師流血、流汗辛辛苦苦掙來的,來之不易,注意要小心輕放,日後均有大用。嘿!有些木箱你們一人恐怕搬不動,必須兩人一起抬。”


    七人異常興奮,老三華豪元看了看周圍的師兄弟,喜道:“師父,弟子明白,您放心吧,全部交給我們了,不會出一點問題。”老四華傑元緊接著說道:“師父,五裏外就有一座合適的山洞,離大約四、五十米高,麵積也不小,慶門以前曾經用它儲藏一些笨重的物品,擺放這些木箱綽綽有餘。”


    陳凡點了點頭,並從懷中取出幾張紙遞給老二華雄元,說道:“好,老四所言不會有錯,就暫且放在那兒。這裏是物品清單,老二,給你妥善收藏,照此清點實數,若是少一件就拿羅秀生是問。”華雄元看也不看就收入懷中,然後揮起了手臂,招呼六位師兄弟:“來!咱們開始動手吧,手腳放輕點。” 七人興高采烈同時上陣。


    華英元自視人高力大,捋起了衣袖搶先動手,一手拎起一隻,忽然手中一沉,木箱脫手而出,整個人也踉踉蹌蹌連退數步,差點摔倒在。


    “大師兄!”其餘六人齊聲驚呼,但已不及救援。陳凡眼疾手快,身形一閃,連忙接住:“小心,一人搬一隻就行,不要逞能。”


    “我的媽呀,什麽東西這麽沉?每一隻都不下於千斤。”華英元嚇得臉色發白,手足無措,呐呐問道:“師父,裏麵到底裝著什麽寶貝?”


    “這幾隻箱子最重,應該是精鐵、玄鐵之類的煉器原料。”將木箱輕放於,陳凡笑眯眯問道:“手腳扭傷了沒有?”


    “沒事,幸虧脫手比較快,否則就是傷筋動骨,不僅壞了師父的大事,還會讓眾位師弟笑話。”華英元苦著臉,揉了揉手腕,接著抬頭問道:“師父,這麽多箱子加起來的重量應該不下於百十噸,難道都是您一個人搬上島?”另外六人也投來疑惑的目光。


    “那當然,為師從義河北岸開始,渡過義河和慶湖,中間還穿越數十裏的禁區,一隻隻搬到黃石島,足足花了三個多時辰。”說到這兒,陳凡搖了搖頭,輕歎道:“羅秀生派了五十名弟子推著大車將它們送到義河,可惜他們的功力太淺,連人都無法渡河,為師隻好親自動手。”七人睜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所有的箱子都那麽重,有不少裝著藥材,還有一些是其它丹器材料,它們都非常輕便,你們甚至於可以一手拎一隻。記住,要按照大小輕重碼放,千萬不能亂了次序,裏麵有不少寶貝修士界很難尋求。”看到他們聽得目瞪口呆,陳凡嘻嘻一笑:“為師先去議事堂休息,你們辛苦一下。”說完轉身飄然而去。


    這一路心情異常輕鬆愉悅,悠然自得,不慌不忙,沿途觀看島上的秀麗美景。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大部分均為高大粗壯的千年古木,連綿起伏的丘陵也是綠意盎然,數十座小型湖泊清澈見底,如同一顆顆美麗的明珠,湖邊的草上徘徊著一群群不知名的動物,密林中傳來野獸的吼叫,一隊隊飛鳥掠過長空,似乎正在歸巢。天色越來越暗,一縷縷薄霧也隨之升起,繚繞於樹木之間,如夢如幻,如詩如畫,讓人不由自主沉浸於其中。


    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陳凡方才登上黃山之巔,天上已經是明月高懸、群星閃爍,眺望整個黃石島,幽暗中顯得寧靜深遠。


    山頂依然是古木參天,廣場依然清潔寬敞,中間的三根巨木依然巍然屹立,震天大鍾依然高高懸掛,兩隻巨大的石獅依然是怒目圓瞪,議事堂依然威嚴氣派,一切都沒有改變。


    凝視著這些慶門遺跡,撫摸著眼前的千年古物,感到一絲絲深沉厚重,因為它們見證了慶門數千年的曆史,從興盛到衰亡,無數的榮耀和恥辱、數不盡的陳年往事都發生在這裏。良久之後,暗中一歎:“千年慶門,不同非響,可惜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慶門已化成曆史塵埃,如今我就是這裏的主人。”


    推開大門,進入議事堂,卻見大廳的正中央依然放著那張寬大的太師椅,上麵鋪著深黃色的毛毯,兩邊各有二十個蒲團,整整齊齊擺成四排,碩大的議事堂顯得莊嚴肅穆,氣勢非凡,相對而言,羅門的議事堂就顯得太過寒酸。“嗬!還是自己的家舒服。”舒舒服服躺在太師椅上,摸摸扶手上的絨毛毯,心頭一片安詳寧靜。


    上千平米的大廳異常空曠,九根明黃色的巨柱極為醒目,四周的牆壁裝飾豪華,每個角落上還擺放著幾座兩米高、胳膊粗的燭台,麵光滑如鏡,幾乎看不到一絲灰塵,看來這幾個徒弟應該是每天打掃清理。“這就是我的家?”陳凡的心中湧起了一絲異樣,似乎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流落厚土,磨難不斷,強敵迭起,處境險惡,舉步維艱,曆經千難萬苦,竟然在異星球擁有了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酸甜苦辣,一味俱全,更多的是輕鬆、喜悅。


    許久,許久, 猛然一拍腦門:“腦袋都忙糊塗了,這次收獲了不少寶貝,應該仔細看一看。”隨即取下腰間的尺八短劍。淺綠色的劍鞘,青銅製作,入口處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皮革,鞘麵上刻滿了神秘的花紋,好像是一朵朵花瓣,又似一片片飄浮不定的雲彩;緩緩抽出寶劍,仿佛一道清泉橫空出現,劍體有一尺三長、兩指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暇疵,劍鋒薄如白紙,隱隱透出一絲絲殺氣,手指輕彈,發出“叮咚”的龍吟聲,清脆愉耳,久久不散。


    對準大門輸入真氣,劍尖大放光明,陡然吐出十丈幾長的劍芒,猶如一道閃電,一直衝出大廳,陳凡頓時興奮不已:“不錯,確實是寶器,而且是頂級寶器,嘿嘿!除了十大靈器,就數它最厲害了。對了,應該給它取一個名字,嗯!那…那就叫它飛雪吧,哈哈!飛雪寶劍,無堅不摧,好劍。”


    將飛雪收入劍鞘後重新插在腰間,取出那三寸匕首,刀鞘與飛雪雷同,匕首卻形同一個薄薄的刀片,柄部不到半寸,纏繞著一層淡藍色的皮革,藍汪汪的刃部隻有一指寬,半尺之內就能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氣,注入陰性真氣,匕首忽然躍入半空,圍繞九根巨柱瞬間連飛幾圈,最後落到掌心,整個大廳的溫度驟然大幅度降低。


    “哈!又是一件寶器,不知道韋寧生從哪兒偷來的,就叫它藍電吧!”高高興興的放入懷中,緊接著取出小冊子、玉牌和丹藥:“赤荒殿的二爺不會太寒酸吧?”


    玉牌不到兩公分厚,五、六公分見方,蒼翠欲滴,入手清涼,正麵刻有一隻獅頭虎身的野獸,張牙舞爪,猙獰凶猛,栩栩如生,不知是純粹的裝飾品還是另有奧秘。


    丹藥共有七瓶,其中兩瓶是療傷所用,已經用去一半,雖說均屬頂級卻也不算稀罕,還有兩瓶驅毒散稍微特殊一些,據傳南疆空氣潮濕、叢林密布,陰氣甚重,瘴氣流行,不少修士練有陰毒功夫,赤荒殿煉製的驅毒散是最好的防護與驅毒丹藥,立竿見影、效果顯著,但此時讓他怦然心跳是另外三個玉瓶,裏麵全是化氣丹,每瓶三枚,共有九枚之多。


    羅秀生曾經介紹過,化氣丹是赤荒殿的秘製靈藥,在整個修士界都是大名鼎鼎,求之者眾多,因為它是練氣士夢寐以求的至寶,可以幫助練氣士突破原有的瓶徑,順利跨入下一個境界,但是它煉製不易,每九年才能煉出一枚,赤荒殿基本上不予外流,韋寧生費盡心血、上下打點,曆經數十年方才求得兩枚,終於如願以償跨入合氣後期,大弟子韋萬生也緊跟著修至先天。


    “佩服!這個大狗熊還不是一般的厲害,估計赤荒殿的化氣丹都被他偷光了,赤霞子現在肯定是氣得暴跳如雷。”陳凡又驚又喜,喃喃自語道:“得來全不費功夫,便宜了我這幾個徒弟,看來他們進入先天之境都不成問題。”接著又拿起了小冊子。


    “天啦,是‘化’字訣!大狗熊從哪兒偷來的?”剛翻開第一頁,他一下子愣住了,因為“化”字訣也是“器”術中的一部分,比“禦”字訣更為高級,僅此於“幻”字訣。


    “禦”、“化”、“幻”是“器”術應用部分的三大密訣,每一密訣都有九法,前者是後者的基礎,一訣比一訣高深,如果說合氣期還能夠修成“禦”字訣的初級法門,那麽“化”字訣隻有丹師級高手方能使用,練氣士功力不夠,即便達到合氣後期也是望洋興歎,“幻”字訣更是需要金丹師修為。


    “禦”字訣是丹師的必修之術,雖說大部分丹師不可能學全“九法”,但肯定會精通其中的一、二,而懂得“化”字九法的丹師很少,聽說修士界目前隻有十大高手有此秘訣,也是他們克敵製勝的一大法寶,就連自己的丹師徒弟也不會輕易傳授。


    “幻”字訣更是隻聞其名、不見真身,已有千年之久沒有在修士界現身,現在碩果僅存的兩名金丹師也不一定能夠修全九法,有人甚至於認為它們已經全部失傳。


    “不管他是偷還是搶,反正是好東西,機遇難求,嘿嘿!先背下來再說。”心念一動,隨即聚精會神翻閱。小冊子隻有薄薄的十八頁,九頁示意圖,九頁文字說明,共有千餘字,他看得極為仔細,大半個時辰之後,已經將九法全部強記於腦海中,連續默念三遍覺得每一個圖案,每一個字都是準確無誤,然後雙手一搓,掌心出現一股輕煙,小冊子很快就化成灰燼。


    “哈哈!還是那句老話,自己的腦袋最保險。”大笑之後,心中忽有所動,隨即將丹藥與玉牌重新收起懷中,然後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首先響起華英元的大嗓門:“師父,徒兒等已經全部搬運完畢!”接著七人魚貫而入,每人都拎著兩隻大木箱,個個汗流浹背、氣喘噓噓、疲憊不堪。


    “不錯,速度夠快!”陳凡指著廳中的空,笑眯眯說道:“先擺放在那兒,坐下來休息片刻。”剛坐到蒲團上,七人精神鬆懈,再也撐不住了,個個像爛泥一樣癱倒在,幾乎連一根指頭也動彈不得。


    陳凡好整以暇,輕輕問道:“累不累?”華英元、華雄元與華豪元三人艱難點了點頭,其他四人更是一動不動,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陳凡忽然臉色一變,厲聲叫道:“全部坐好!”


    氣氛頓時變得極為凝重,七人渾身一震,立即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振奮精神強忍著酸痛,迅速爬起身來端坐在蒲團上。陳凡身形一閃,瞬間給每個人嘴裏塞入一枚丹藥,緊接著說道:“開始調息!”


    看到徒弟們很快進入運氣狀態,他暗自點頭:“資質不錯,底子也打得比較紮實,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有堅強的意誌。”


    一刻鍾後,增元丹的藥效漸漸發揮,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華傑元四人的功力增長最為明顯,頭頂開始冒煙,輕煙逐漸化成三片小小的雲霧,雖說非常淡薄但慢慢成形,如同三朵含苞欲放的鮮花,這就是三花聚頂,修行進入養氣後期的特征。


    “看來慶門的增元丹名副其實,效果確實顯著。”暗暗高興的同時,陳凡又在他們的後心輕拍一掌,各自輸入一股先天真氣,三花變得越來越清晰。


    華英元三人本來就是養氣後期,剛一入定三花就隨之出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三花開始緩緩升高,似乎越開越盛,幾乎能夠清晰看到其中的花瓣,這說明他們即將跨入煉氣期,從單純的修煉體內真氣轉為吸收天元氣,不過,三花升到了半尺處立即停了下來,而且在輕輕顫動,似乎有回縮的跡象。


    “唉!隻有一線之差,火候還是稍有欠缺。”陳凡連連搖頭,思索片刻,立即盤坐在,將手掌貼在華英元的後心,一股龐大的先天真氣進入他的經脈,引導他體內的真氣加快運轉,隨著先天真氣源源不斷輸入,華英元開始吸收外界元氣並進行煉化,最後變成自身真氣。


    “哈哈!成功了。”良久之後,陳凡收回手掌,卻覺渾身一軟,體內真氣隻剩三成,不由大驚失色,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厚土的師父不采用這種方式提高徒弟的功力,每一個門派都有幾十個徒弟,若是逐個施行,不把師父累死才怪。”


    立即運功調息,兩個時辰後方才醒來,恢複了七、八成功力,前幾日在羅門療傷時已經有所明悟,自己的陰陽雙氣非同尋常,若是同時運轉,療傷和回複功力的速度比常人快捷百倍,其他人最起碼需要休養一年半載的傷勢,自己僅僅用了五天就能夠痊愈。


    “嘿嘿!不能厚此薄彼。”緊接著如法炮製,陸續幫助華雄元與華豪元兩人跨入煉氣境界,最後體內真氣基本消耗殆盡,感到全身虛弱,連忙入定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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