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四弟的右手即將伸入懷中的一刹那,森林中猛然衝出兩道紅光,一上一下,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他的腦袋和胸膛,淩厲的勁氣發出淒厲的鬼叫聲,驚心動魄,直鑽耳膜,讓人頭昏目眩。


    柳四弟立感渾身皮膚被刺得生疼,頓時驚慌失措,四周的空檔雖多,但勁氣的速度太快,瞬間即至,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不過他畢竟是一位煉丹師,苦修了兩、三百年,功力極深,反應也是超人一等,隨即全身後仰,幾乎緊貼著麵,直挺挺憑空飄出十幾丈。


    紅光的必殺之招雖然落空,但它們並沒有飛遠,而是在空中陡然拐彎,依舊是一上一下,馬不停蹄向立足未穩的柳四弟殺去,威力不減,速度更加快捷,勁氣仍然淩厲無比。


    柳四弟知道大事不妙,右手拔出肩頭的寶劍,奮力擊向緊追不舍的紅光,嘴裏大叫道:“三哥,快救我......”話音未落,寶劍與紅光相撞,“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柳四弟右肩一陣發麻,全身震動,體內血氣翻湧,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飛出了數丈遠,尚未站穩身形,第二道紅光接踵而至,在半空中化著百十道紅光,個個都吐出淩厲之極的劍氣,似乎是雜亂無章,又像排列成一個深奧無比的陣法,仿佛上百把寶劍同時襲來,布下一道天羅網,將四麵八方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留絲毫空隙。


    柳四哥嚇得魂飛魄散,每一道劍氣都有同樣的威力,如同百十位煉丹師一起出手,即便是化丹師也無法正麵抵擋,絕望之下揮動寶劍全力一搏,隻見一道劍光閃過,連擊十幾道劍氣,卻是如中虛空,沒有一絲聲響,正當他稍感驚訝的瞬間,剩下的數十道劍氣同時刺中他的胸膛,五髒六肺立即被刺出無數個窟窿,全身血肉模糊,幾乎被剁成肉醬,鮮血像無數道噴泉一般射出七、八米高,另幾道劍氣落在咽喉,整個脖子連同半個腦袋被攪得粉身碎骨,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紜鋇囊簧?さ乖?img src="http://smenhu/images/smenhu" /。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陳凡連施絕技,步步緊逼,讓人眼花繚亂,一舉擊斃了柳四弟,不由長舒一口氣,忽覺全身脫虛,體內真氣空空,什麽也來不及多想,當即服下丹藥靜立調息。


    在這生死關頭,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不僅使用了“化”字訣,還將幻術融於進攻之中,雖然威力劇增,但是這兩種技藝並不熟練,剛一出手並感到非常吃力,消耗了幾乎全部的功力,而且柳四弟的修為極高,甚至於比他還要深厚一些,那一記兩劍相交幾乎是兩敗俱傷,若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占了先手之利,最起碼需要千招以上才能決出勝負。


    三個氣旋瘋狂旋轉著,天元氣瘋狂入體,眨眼間就轉化為自身真氣,陰陽兩氣以極快的速度回複,幾分鍾後,陳凡已經完全恢複了功力,睜眼一看,百米之外劍氣縱橫,響聲震天,不禁又驚又喜。


    ?皮將兩劍合成一處懸於半空,劍尖強光四射,好像一隻耀眼的小太陽,碗口粗的劍氣聲勢駭人,氣勢磅礴,從天空衝向麵,朝著吳三哥橫衝直撞,沒有任何花梢的招式,完全是硬打硬拚,無堅不摧,銳不可當,所過之處飛砂走石,不僅四周的樹木、石頭被擊得粉碎,就連麵也被劃出一道道深坑,沒過多久,整個表足足矮了五、六米。


    吳三哥的功力雖然比?皮高出數倍,但是一開始就被打得措手不及,雖然躲過了起初的襲擊,卻失去了先機,一時間被逼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不僅是被死死纏住,就連拔劍的機會也沒有,氣得他暴跳如雷,斷斷續續大喊大叫道:“他奶......奶的......哪裏來的......狗賊......欺......人太甚,老......子饒......不了你......”陳凡眼睛一亮,發現他的右手似乎有些僵硬,而且是血跡斑斑,不禁暗自一笑,因為擔心?皮的功力懸殊太大,很難堅持百招,所以在襲擊柳四弟的同時,曾經用嘴噴出一枚鋼針,看來效果顯著,吳三哥措手不及之下被擊傷右手。


    不過,兩人畢竟不是一個境界,雙劍合壁威力雖然巨大,但是需要消耗大量真氣,以?皮現有的功力根本無法持久,一口氣連續施展數百招,已成強弩之末,全身大汗淋漓,臉色蒼白,隻是憑著一股凶悍之氣支撐。


    吳三哥聽到敵人的喘息越來越粗,很快就心肚自明,立即從慌亂中穩定下來,開始不慌不忙周旋,在漫天劍氣中來回飄蕩,等待對手力竭之時,發出雷霆一擊。


    ?皮的韌性確實驚人,百十招過後,劍氣的威力依然巨大,甚至於越戰越勇,體內真氣好像是無窮無盡,永無休止,吳三哥暗暗叫苦,右手的疼痛漸漸上移到肩膀,整個右半身似乎都有些麻木,另有一股寒流開始侵入經脈,體內血液一陣冰涼,竟然有停滯的跡象,頭暈目眩,難受之極,這是鋼針上的龍血開始發作。


    吳三哥心知不能再等待下去,當機立斷,運起全部功力,大喝一聲:“呔!”身形快到極點,轉眼間躲過一道粗大的劍氣,後肩的寶劍猛騰空而起,如同一道閃電襲向兩劍。


    與此同時,?皮也到了極限,咬緊牙關,臉色漲得通紅,奮起最後的餘力,兩劍發出“丁丁”的脆響,突然一分為二,劍尖光芒劇增,分開的兩道劍氣威力更是奇大,同時向敵人擊去。


    “轟!轟!”隨著兩道驚天動的巨響,三劍齊折,?皮飛出十幾丈,又滾出數丈遠,一動不動躺在上,臉無人色,大片鮮血脫口而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吳三哥也同樣遭受重創,全身劇震,狂吐三口鮮血,精神萎靡不振,忽覺一道更加強大的勁氣突襲而來,卻已經來不及躲閃,先是後心劇痛,緊接著自己的胸膛冒出一個大窟窿,眼睜睜看到熱血如同噴泉一般灑向天空,然後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驚天相撞的威力超出陳凡的想象,波及了方圓百十米,無數樹木、石塊被震得粉身碎骨,甚至於幻陣的一角也經不住劇烈震動,搖搖欲墜,十幾根巨木轟然倒下,從中斷成十幾截,天空彌漫著厚厚的灰塵,強勁的氣流化著一道旋風,很快就將塵土卷入百米高空,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麵留下一個數米深的大坑。


    陳凡趕緊奔到?皮身旁,發現他內髒全部移位,而且開始破裂,大片的淤血匯聚於五髒六肺,但神智依然清醒,兩隻眼睛盯著自己,神情亢奮,似乎在盼望著什麽。


    陳凡取出兩枚丹藥塞入他嘴裏,抱著他飄至幻陣中心的湖畔,笑著安慰道:“?皮,好樣的,幹得漂亮!不要擔心,敵人已經被咱們全部幹掉了,現在什麽也不要想,抓緊時間療傷調息,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此。”


    ?皮頓時神采飛揚,眼中露出一絲喜悅,在陳凡的幫助下盤坐於,努力運轉殘餘真氣,煉化藥力。


    ?皮強忍著劇痛,很快就入定了,陳凡放下心來,重新回到戰場,將五具屍體拖在一起,仔仔細細搜身,其他四人都是一無所獲,隻有赤血門大師兄懷中的小包裹頗為豐富,內有數十粒璀璨的鑽石,十幾瓶極品靈藥,不過陳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於一本小冊子。


    翻開薄薄的書頁,陳凡喜出望外,喃喃自語道:“《器術秘訣》,好家夥,‘禦’字訣、‘化’字訣,天啦!還有‘幻’字訣?......沒錯,確實是‘幻’字訣,雖然隻有前三訣,可是......聽說‘幻’字訣已經有千年之久沒有在修士界出現,好像隻有玉清子與紫光子懂得幾招,赤言子從哪兒偷來的?......”思索片刻,隨即恍然大悟:“對了,赤言子師從於赤荒殿,而赤荒殿高人輩出,上一任殿主就是一名金丹師,擁有‘幻’字訣不足為奇,一定是他離開赤荒殿前偷來的......嘿嘿!赤荒殿都不是什麽好鳥,我就不客氣了。”


    毫不遲疑將包裹納入懷中。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陳凡眉頭緊皺,考慮如何處理這些屍體,桑公世家的高手就在赤血門,距離此隻有兩百多裏,聽吳三哥的口氣,他們還有五、六位高手,領頭的那位方長老估計是一位化丹師,修為應該不在桑公千虹之下,經驗豐富,吳三哥兩人若是久無音信,他肯定會派人察看,甚至於親自前來,必須爭取足夠的時間讓?皮恢複功力。


    想了片刻,陳凡一拍腦袋:“哈哈!就這麽辦。”


    將赤血門三人扔進深坑,填上碎石,抹去大部分打鬥痕跡,揀起斷劍、拎著吳三哥兩人的屍體飄進幻陣。


    ?皮全身丹氣繚繞,神色莊嚴,皮膚下的光華隱隱若現,陳凡感應到天元氣蜂擁而至,他的內傷已經痊愈,真氣卻在快速增長,丹田的內丹也在瘋狂旋轉,而且在不停膨脹,不由欣喜若狂:“好一個?皮,居然因禍得福,破舊立新,馬上就要突破實丹境界,嘿嘿!厲害,果然是個天才!”不過,陳凡很快就叫苦不迭:“糟糕,早不破晚不破,怎麽選在這個時候突破?也許隻需要一個時辰,也許是一天一夜,也許三天三夜也無法醒來......天啦,桑公世家的高手最遲天亮就會趕來,僅僅一個方長老就抵擋不住......不行,得想個萬全之策。”


    看著殘缺不全的幻陣,陳凡無奈搖了搖頭,歎息道:“我的幻術水平還是太低,唉!那吳三哥隻是一名煉丹師,僅僅一招就被破去一半,麵對化丹師更是不堪一擊......算了,事到如今隻能聽天由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陳凡隨即在附近砍伐了數十棵大樹,重新將幻陣補全,緊接著又在戰場四周布下了一個小型陣法,因為時間有限,陣法布置得非常簡單,隻是將打鬥現場遮蔽起來,沒有太多的變化。


    環顧四周,陳凡又挖出赤血門三弟子的無頭屍體,將他們拋在陣法之外,想了一會,還是不放心,手訣連動,戰場上冒出一股股白霧,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的打鬥痕跡也隱而不見,隻看到麵光禿禿的岩石,坑坑窪窪,高低不平。


    回到湖畔,陳凡盤坐在?皮身邊,將一半神識外放,觀察敵人的蹤跡,同時苦思退敵之策。


    ?皮周身的丹氣越來越濃,而且在劇烈攪動,形成一個龐大的丹氣旋渦,方圓數丈都籠罩於其中,身形也越來越淡,隻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陳凡心中高興,又在不停禱告:“老天保佑,希望敵人晚一點過來,希望他能夠早點醒來,關鍵時刻一定要挺住。”


    ?皮與吳三哥的三把寶劍斷成十幾截,隻有那柳四弟的寶劍完好無損,陳凡拿起斷刃仔細察看,截麵光滑,都有一個傾斜的尖端,頓時瞠目結舌:“乖乖,兩人合擊的力量太厲害了,竟然將寶器折斷......也許連我也做不到,這一擊肯定是竭盡全力。”


    沉思片刻,猛然靈光一閃:“若是裝上把柄,不就成了匕首?妙啊!十幾把匕首,全都是寶器,哈哈!正好與?皮的身材相配,使用起來威力更勝從前......嗯!再佩上一把長劍,長短結合,嗬嗬!這小子......”就在此時,陳凡竦然一驚,西麵出現了六道強大的氣息,正以極快的速度急馳而來,心中暗道:“好家夥,一個化丹中期,兩個煉丹初期,三個實丹後期。


    桑公世家為什麽出動了這麽多高手?......決不是專門為了鏟除赤血門,一個實丹師就綽綽有餘,他們此行大有深意,也許是為了我......不對!以前都是一位煉丹、一位實丹和一位虛丹三名丹師組成一隊,從沒有出現如此強大的陣容......他們肯定有重大任務,否則絕不會讓一位長老帶隊。”


    敵人迅速接近幻陣,陳凡連忙收回神識,晉入心鏡通明,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六人看到了赤血門弟子躺在路邊,立即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名煉丹師說道:“方長老,吳三弟與柳四弟半個時辰前就在此,這是三個餘孽的屍體,腦袋被他們割去了。”


    方長老是一位須發俱白的老人,肩插寶劍,精神矍鑠,目光如電,聲音如雷:“樓賢侄,他們現在何處?”樓賢侄似乎十分害怕,渾身打了個哆嗦,呐呐說道:“小侄不知,隻......隻聽他們說很快就回去,沒想到......”方長老的脾氣非常暴躁,怒吼道:“一群廢物,膽大包天,竟敢擅離職守。


    哼!你們也是笨蛋,出了這麽大的事件為什麽不早點報告?如今家族的形勢逼人,夏逆、商逆狼狽為奸,已經有大批高手潛入南疆興風作浪,隻要遇到一名煉丹中期的丹師,半個時辰足已讓他們全軍覆沒。”


    其它五人耷拉著腦袋,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方長老瞪了他們一眼,立即長嘯一聲,震耳欲聾,傳出數十裏,幾分鍾後,卻沒有任何回音。


    另一名煉丹師小心翼翼說道:“方長老,咱們幾個到四周找一找,即便是遭遇強敵也會留下痕跡......”方長老沉吟不語,有些猶豫不決,樓賢侄小聲說道:“方長老,小侄以為古二哥言之有理,咱們分成兩組,一旦碰到敵人就發出百裏傳音,您老人家可以前去救援,將逆賊一網打盡,為兩位弟弟報仇血恨。”


    方長老輕歎一聲,點了點頭,鄭重叮囑道:“種種跡象表明,敵人實力很強大,估計不是一個人,否則不可能做得如此幹淨利落。


    唉!你們五個都去吧,樓賢侄與古賢侄各領一隊,一南一東、我在這兒居中接應......記住,千萬不要超出五百裏,更不要貪功戀戰,隻要勢頭不對,馬上發出百裏,不!用千裏傳音,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五人神色異常恭敬,拱手說道:“請長老放心,我們會小心謹慎。”


    方長老揮了揮手:“你們多保重,為了桑公世家,盡量保住自己的性命,去吧!”聲音顯得有些蒼老,帶著一絲淒涼。


    五人配合默契,無需多言,東麵三人、西麵兩人,很快就消失在遠方。


    方長老凝視著上的屍體,一動不動,陷入了沉思,半刻鍾後,忽然若有所悟,一雙厲眼掃射四周,不一會兒,目光停留在剛才的戰場上,顯然對那簡易的陣法產生懷疑。


    陳凡頓時緊張起來,方長老非同小可,修為高絕、見多識廣,也許能夠識破其中的奧妙,隨即放下斷劍,悄然走到陣法邊緣,緊握飛雪與藍光,全神戒備,準備隨時發出致命的一擊。


    方長老果然不凡,飄至陣法外圍,冷笑連連:“好狡猾的逆賊,哼!碰到老夫算你倒黴。”


    然後大喝一聲:“化!”肩上的寶劍自動升起,金光閃閃,劍尖噴出無數道耀眼的劍芒,仿佛憑空燃起了一片熊熊大火。


    烈火向陣法席卷而去,發出一聲聲巨響,眼前的森林升起了漫天白霧,短短幾秒鍾時間,白霧消散,幻陣七零八落,數十根巨木化成木屑,所有的幻術全部消失,露出真正的麵,寶劍也隨之自動入鞘。


    陳凡大吃一驚:“方長老的寶劍是一把靈器,湖邊的幻陣也擋不住他的腳步,自己更不是一合之敵,今天莫非是在劫難逃?......唉!?皮怎麽還不醒來?如果能夠吸引方長老的注意力,他也許會逃離此。”


    方長老瞥了瞥上的深坑,毫不遲疑向湖畔奔去,看到眼前的幻陣,不由輕咦一聲,感到非常驚訝,喃喃自語道:“幻陣?真的是幻陣!修士界還有人修習幻術?看來逆賊不可小視。”


    隨後神色一凜,厲聲叫道:“裏麵的逆賊,老夫桑公方在此,出來受死吧,否則老夫不客氣了。


    哼!一座不入流的幻陣,不堪一擊。”


    方長老的舉動有些奇怪,並沒有立即破陣,而是不停威脅利誘:“老夫知道隻有你一個人在裏麵,哼,你跑不掉了,不想死的話就趕快出來,否則一劍之下陣毀人亡......如果老老實實與桑公家合作,老夫會饒你一條性命,甚至於考慮讓你加入桑公世家......”他叨嘮了整整一刻鍾,裏麵卻是毫無反應,頓時惱羞成怒,怒火衝天,靈劍飛入半空,一道耀眼的火光襲向幻陣。


    在此生死存亡的關頭,陳凡心念急轉,左手揮動飛雪,右肩濺出一片血花,劍尖浸透著熱血在空中飛舞,畫出無數不規則的圓圈,嘴中念念有詞,含糊不清,發音古怪。


    靈劍化出的火光即將到達幻陣時,四周的空間似乎發生了扭曲,陣中猛然噴出濃密的白霧,瞬間彌漫了方圓數裏,與此同時,無數道強大的勁氣憑空出現,仿佛一道道閃電射向方長老。


    方長老頓時陷入茫茫濃霧之中,好像置身於無邊無際的虛空,平日靈敏的神識根本無法施展,與靈劍也暫時失去了聯係,甚至於沒有了方向感,而且感到一股股激蕩的氣流蜂擁而來,心中驚駭不已,當即將全部功力外放,在體外形成一道厚厚的真氣罩。


    勁氣與真氣罩撞擊,發出一聲巨響,兩者的力量懸殊太大,勁氣消失,氣罩紋絲不動。


    但是勁氣密密麻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同狂風暴雨,又像大海中的波濤,前赴後繼,永無休止,轉眼間就出現了成千上萬道,真氣罩漸漸鬆動,開始劇烈震動。


    方長老全身血氣翻湧,一股熱氣湧至嗓門,忍不住狂吐一大口鮮血,立受重創,不過他果然經驗老到,竭盡全力大吼一聲,仿佛在半空中炸響了一顆驚雷,白霧為之一震,扭曲的空間立即恢複了正常,勁氣消失,緊接著感應到靈劍的位置,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運功催動靈劍。


    靈劍化成一團烈火,噴出億萬道光芒,所過之處白霧以極快的速度消散,幻陣也支離破碎,所有的巨木搖搖欲墜,大部分齊根而斷,方長老冷笑道:“小賊,竟然在老夫麵前賣弄這種小把戲,哼!老夫何許人也?”話音未落,幻陣中傳來一聲大叫:“幻!”無數道鮮紅的劍氣接踵而至,這些劍氣更為淩厲,發出“噝噝”的鬼叫聲。


    方長老吼道:“破!”緊咬牙關,雙手齊舞,靈劍強光四射,照亮了幻陣內外,白霧完全消失。


    劍氣劇烈碰撞,“轟”的一聲巨響,飛雪斷成數截,陳凡如遭雷擊,整個人飛向半空,一路狂吐鮮血,方長老也是全身顫抖,惡念頓生,怒吼道:“小賊,老夫宰了你!”靈劍噴出一道十幾丈長的劍芒,直擊陳凡的胸膛。


    陳凡身在空中,根本就無從抵擋,劍芒擊中前胸,又是一聲巨響,他尚未落又飛出十幾丈,靈劍頓了頓,發出“嗡嗡”的低鳴,光芒短暫熄滅。


    方長老死死盯著空中的陳凡,眼中噴出足以殺人的怒火,正欲再接再厲,一舉絞殺敵人,猛然間眼前一亮,無數道紅光憑空閃現,道道奔向自己的胸膛,比剛才淩厲數倍,心中大駭,但已經來不及招回靈劍,手無寸鐵,隻好施展身形,瞬間飄出數丈,躲過紅光的擊殺。


    方長老身形未穩,卻見另一道劍氣接踵而來,聲勢更加駭人,無奈之下又向後飄去,劍氣陡然化成千萬道劍影,鋪天蓋,充斥每一個空間,將他的四周封得嚴嚴實實。


    一道血光閃過,方長老慘叫一聲,隨即奮起餘力瘋狂奔逃遁,留下一條右臂落在上,遠處傳來他的怒吼聲:“小賊,咱們走著瞧,老夫不會放過你的。”


    飛落湖麵的陳凡暈暈沉沉,一條身影將他摟住,緩緩飄至岸邊,勉強睜眼一看,?皮淚流滿麵,嘴巴顫動,似乎想大聲喊叫,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凡強忍著劇痛,斷斷續續說道:“我沒事......快......快......快收集......兵器......燒毀所有的痕跡......向北......逃......越快......越好......”話沒說完,立即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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