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用這三種藥劑的成功率分別是5.332%、0.497%和0.036%……”
看著分別從冰晶試管中透出銀色、紫色和金色光澤的基因強化劑，古特的話語猶在耳邊回蕩，王一凡在心中自嘲了一句：“這成功率還真是低呀。”
不過他並不擔心，最初本源並非完全與身體有關，它是超越基因的、更加細微與不可言說的存在，根據人類最新的研究，它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是物質存在。
如果不是為了與非科學的神話區別，研究者們幾乎更願意把他稱作“靈魂印記”這個更為直觀的說法。
所以，王一凡並不特別擔心他會和他身體的“前前主人”一樣，因承受不住源能衝擊而魂飛魄散。畢竟從靈魂上來說，他已經不一樣了。
思考片刻，王一凡決定還是保守起見，使用基因強化劑i型。
“古特先生，那就用‘i型’吧”王一凡如是說道。
古特聞言沒有說話，隻是拿出基因強化劑，看著王一凡，再次強調：“你應該知道，承受不住源能衝擊最壞的結果不止是喪失神誌，整個身體都有可能完全崩潰，用通俗的話來說，也就是化為灰燼。”
接過基因強化劑，王一凡同樣沒說話，隻是嚴肅地點了點頭，準備注射。
“喂，海蘭第一急救中心嗎？這裏是曼謝麗皇後大道1號……嗯，是的，有一位急救病人……對，情況非常嚴重，請你們準備好基因崩潰治療器材，特殊器材費昨天已經提前支付過了……”
然而，還未等王一凡正式使用基因強化劑，古特卻已經撥通了新海蘭泡市立急救中心的電話。
看著王一凡驚異的眼神，古特一臉平靜，仿佛隻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見古特沒有解釋的意思，王一凡也知道此時爭論無用，畢竟他也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要是真出現什麽問題，古特的舉動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可是，理解歸理解，這還真是不爽啊！”帶著這樣的念頭，王一凡一咬牙，將這支透著銀色光澤的基因強化劑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注射完畢，王一凡總覺得古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幾絲說不上是憐憫還是惋惜的意味。
然而，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
“有感到什麽異常嗎？”古特古井無波的表情多了一絲淡淡的意外。
“沒有。”王一凡也覺得很奇怪，按道理像基因強化劑這種性質猛烈的用品，應當在注射進人體內的一瞬間就產生極大的痛苦才對，可他卻什麽都沒感覺到，仿佛剛才注射的不是基因強化劑，而隻是營養劑之類的什麽東西。
“嗯，有可能會出現十分壞的情況，三分鍾後，你的身體有98.9%的機率會直接崩潰掉，你做好準備。”沉思片刻，古特再次恢複平靜，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房間內一時有些寂靜，但王一凡心裏終於忍不住洶湧而劇烈地吐槽起來。“請不要用這種平淡的語氣宣布我的死亡好嗎！而且，什麽叫準備一下？你敢不敢好好告訴我，一個人要怎麽準備去死啊！”
惱火歸惱火，可王一凡也知道這時生氣沒有用，一不小心隻怕還會產生反效果，到底是事關自己的小命，他還是忍住了。
於是，三分鍾又過去了……
王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一切都還在。
“古特先生，現在這種情況……”沒迎來被宣判的死亡，王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忐忑了。
其實不等王一凡說，古特已經反複查看過他身體，以及之前裝著基因強化劑的瓶子。此刻古特臉上雖然仍舊沒有絲毫表情，但他的行為卻昭示著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樣平靜而掌控力十足了。
顯然，王一凡的情況確實出乎了古特的意料。
“是的，有時候某些基因強化劑確實會出現失效的情況，你試試這支吧。”在鼓搗了半天也沒找出是什麽原因導致王一凡沒有“嗝屁”後，古特隻能將這一切歸結於“大自然的規律”。
王一凡挑了挑眉頭，感到古特這個強迫症患者似乎有點抓狂的跡象——因為他此刻給王一凡遞過來的，正是那支閃爍著紫色光澤的基因強化劑ii型。
“呃，古特先生，您不是說這支藥劑的成功率……誒、等等，誒、疼疼疼！”不等王一凡拒絕，古特已經將基因強化劑ii型注射進了他的體內。
古特的戰鬥力明顯不是王一凡能比的，最終，王一凡隻能認命。
可惜再一次的，十分鍾過去，王一凡還是跟沒事一樣站在原地，既沒有表現出馬上就要“嗝屁”的樣子，也看不出有哪兒變強。
“不可能、這不可能。”到這個時候，古特已經無法再掩蓋臉色的詫異，他將王一凡推到掃描係統前，反複查看，卻仍無法確定王一凡的具體情況。“莫非這支藥劑也失效了？”
自言自語念叨著，古特再次返回密室，從裏麵將那瓶閃爍著金色光澤的液體拿了出來。“要不，試試這個？”
這次，古特完全沒了王一凡初次遇見時那種篤定、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他有些疑惑，但自身的強迫症又逼著他不想就此罷休。
“呃，好吧。”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王一凡本來就是那種不知道害怕的角色，所幸破罐子破摔，由古特去了。
嗚囉、嗚囉——
然而，直到新海蘭泡市立急救中心的區間救護車趕到，王一凡還是毫無反應，抓狂的古特甚至還拉著王一凡去了趟海蘭泡市立醫院，做了徹底的身體檢查，才算罷休。
“這不可能！”
最終，在古特這個強迫症患者徹底的崩潰中，王一凡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曼謝麗皇後大道。
在王一凡回到家後，古特傳來一道簡訊，看樣子他又再次恢複了平靜。“過幾天你再來一趟，我重新給你準備了一整套基因強化劑，今天隻是一場意外，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還真是莫名其妙……”躺在床上，王一凡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古怪，就這樣睡了過去。
……
下午，王一凡從一陣燥熱中忽然醒來。
他覺得整個身體都有了變化，這種變化是如此明顯，以至於他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基因強化劑生效了？”
嗖、嗖——
在房間內活動了一下身體，王一凡清晰地感覺到他揮拳的速率和力量強了許多。
“得去戰力測驗館檢查一下。”心中如此想著，王一凡臉帶欣喜出了門。
大宇宙時代，人類早已有了一整套係統可靠的個人實力評價係統，它就是精確的“戰力測評係統”。
在新時代，一名未經訓練的普通成年男性，其綜合戰力值通常在7到9點之間，女性或許低些，但得益於基因改良技術，這個值不會超過1點。
實際上，但凡是認真參加了訓練的人，基本都能將自身的戰力值保持在10點左右，按道理完成訓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是之前的王一凡，卻常常無法完成海蘭中學的基礎訓練，歸根結底，還是由於他的綜合戰力值隻有5點。
舉個例子，戰力值達到10點以上的人，其敏捷度，差不多等同於舊時代地球的一頭獵豹！
想象一下獵豹在野外穿行時的速度與靈敏，而讓它都感到困難的複雜地形跨越與躲避訓練，讓王一凡一個“普通人”來進行，顯然是沒有任何通過可能的……
當然，5點的戰力值肯定不是一個正常的數字，這樣的戰鬥力往往意味著戰力值主人的身體有著先天缺陷。王一凡身體的“前前主人”正是明白這一點，才試圖使用基因強化劑來“治愈”自身的缺陷。
可惜，他失敗了，一敗塗地。
但即便失敗，王一凡也很敬佩與認同他，與王一凡這個一直以來的天才不同，那位“前前主人”並不是天才，卻有著天才的氣度，從不會被挫折打敗，也從不會喪失希望。
所以此刻，王一凡激動的心情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命運得到了改變，也有著為那位素未謀麵的“前前主人”爭一口氣的意味。
海蘭中學個人綜合戰力前十的人物，最低的一位其戰力值也達到了20點以上，幾乎是普通人的兩到三倍。
可別小看這兩、三倍的力量，在實戰中，這可不是兩三個人就能換掉一個那麽簡單。
在真正的實戰中，力量是會引起質變的，以宋俊34點的戰力值為例，他一人就可以輕鬆戰勝十個海蘭中學的學員。
據傳，他的記錄，是有一次單挑戰勝了四十台α型格鬥用機器人（α型格鬥訓練機器人，額定標準戰力為10點，相當於舊地球時代的一頭雄獅！），而且沒人敢說這就是宋俊的底線！
哪怕如此，宋俊也隻是整個海蘭中學個人綜合能力榜的第二。
“就算不可能像宋俊那個‘非人類’一樣，至少也讓我勉強進入前五十吧。”很快，王一凡來到了戰力測驗館門前。
老實說，他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在穿越前，他也曾是站在h市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天賦應該不會太差。
一段時間過去……
在完成所有測評訓練項目後，王一凡站在檢測儀上，眼睜睜地看著數值一點點增加，他的心情也如同上升的火箭一般，迅速爬升。
“39？不是吧，那我不是成全校第一了！”
看著分別從冰晶試管中透出銀色、紫色和金色光澤的基因強化劑，古特的話語猶在耳邊回蕩，王一凡在心中自嘲了一句：“這成功率還真是低呀。”
不過他並不擔心，最初本源並非完全與身體有關，它是超越基因的、更加細微與不可言說的存在，根據人類最新的研究，它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是物質存在。
如果不是為了與非科學的神話區別，研究者們幾乎更願意把他稱作“靈魂印記”這個更為直觀的說法。
所以，王一凡並不特別擔心他會和他身體的“前前主人”一樣，因承受不住源能衝擊而魂飛魄散。畢竟從靈魂上來說，他已經不一樣了。
思考片刻，王一凡決定還是保守起見，使用基因強化劑i型。
“古特先生，那就用‘i型’吧”王一凡如是說道。
古特聞言沒有說話，隻是拿出基因強化劑，看著王一凡，再次強調：“你應該知道，承受不住源能衝擊最壞的結果不止是喪失神誌，整個身體都有可能完全崩潰，用通俗的話來說，也就是化為灰燼。”
接過基因強化劑，王一凡同樣沒說話，隻是嚴肅地點了點頭，準備注射。
“喂，海蘭第一急救中心嗎？這裏是曼謝麗皇後大道1號……嗯，是的，有一位急救病人……對，情況非常嚴重，請你們準備好基因崩潰治療器材，特殊器材費昨天已經提前支付過了……”
然而，還未等王一凡正式使用基因強化劑，古特卻已經撥通了新海蘭泡市立急救中心的電話。
看著王一凡驚異的眼神，古特一臉平靜，仿佛隻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見古特沒有解釋的意思，王一凡也知道此時爭論無用，畢竟他也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要是真出現什麽問題，古特的舉動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可是，理解歸理解，這還真是不爽啊！”帶著這樣的念頭，王一凡一咬牙，將這支透著銀色光澤的基因強化劑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注射完畢，王一凡總覺得古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幾絲說不上是憐憫還是惋惜的意味。
然而，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
“有感到什麽異常嗎？”古特古井無波的表情多了一絲淡淡的意外。
“沒有。”王一凡也覺得很奇怪，按道理像基因強化劑這種性質猛烈的用品，應當在注射進人體內的一瞬間就產生極大的痛苦才對，可他卻什麽都沒感覺到，仿佛剛才注射的不是基因強化劑，而隻是營養劑之類的什麽東西。
“嗯，有可能會出現十分壞的情況，三分鍾後，你的身體有98.9%的機率會直接崩潰掉，你做好準備。”沉思片刻，古特再次恢複平靜，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房間內一時有些寂靜，但王一凡心裏終於忍不住洶湧而劇烈地吐槽起來。“請不要用這種平淡的語氣宣布我的死亡好嗎！而且，什麽叫準備一下？你敢不敢好好告訴我，一個人要怎麽準備去死啊！”
惱火歸惱火，可王一凡也知道這時生氣沒有用，一不小心隻怕還會產生反效果，到底是事關自己的小命，他還是忍住了。
於是，三分鍾又過去了……
王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一切都還在。
“古特先生，現在這種情況……”沒迎來被宣判的死亡，王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忐忑了。
其實不等王一凡說，古特已經反複查看過他身體，以及之前裝著基因強化劑的瓶子。此刻古特臉上雖然仍舊沒有絲毫表情，但他的行為卻昭示著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樣平靜而掌控力十足了。
顯然，王一凡的情況確實出乎了古特的意料。
“是的，有時候某些基因強化劑確實會出現失效的情況，你試試這支吧。”在鼓搗了半天也沒找出是什麽原因導致王一凡沒有“嗝屁”後，古特隻能將這一切歸結於“大自然的規律”。
王一凡挑了挑眉頭，感到古特這個強迫症患者似乎有點抓狂的跡象——因為他此刻給王一凡遞過來的，正是那支閃爍著紫色光澤的基因強化劑ii型。
“呃，古特先生，您不是說這支藥劑的成功率……誒、等等，誒、疼疼疼！”不等王一凡拒絕，古特已經將基因強化劑ii型注射進了他的體內。
古特的戰鬥力明顯不是王一凡能比的，最終，王一凡隻能認命。
可惜再一次的，十分鍾過去，王一凡還是跟沒事一樣站在原地，既沒有表現出馬上就要“嗝屁”的樣子，也看不出有哪兒變強。
“不可能、這不可能。”到這個時候，古特已經無法再掩蓋臉色的詫異，他將王一凡推到掃描係統前，反複查看，卻仍無法確定王一凡的具體情況。“莫非這支藥劑也失效了？”
自言自語念叨著，古特再次返回密室，從裏麵將那瓶閃爍著金色光澤的液體拿了出來。“要不，試試這個？”
這次，古特完全沒了王一凡初次遇見時那種篤定、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他有些疑惑，但自身的強迫症又逼著他不想就此罷休。
“呃，好吧。”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王一凡本來就是那種不知道害怕的角色，所幸破罐子破摔，由古特去了。
嗚囉、嗚囉——
然而，直到新海蘭泡市立急救中心的區間救護車趕到，王一凡還是毫無反應，抓狂的古特甚至還拉著王一凡去了趟海蘭泡市立醫院，做了徹底的身體檢查，才算罷休。
“這不可能！”
最終，在古特這個強迫症患者徹底的崩潰中，王一凡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曼謝麗皇後大道。
在王一凡回到家後，古特傳來一道簡訊，看樣子他又再次恢複了平靜。“過幾天你再來一趟，我重新給你準備了一整套基因強化劑，今天隻是一場意外，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還真是莫名其妙……”躺在床上，王一凡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古怪，就這樣睡了過去。
……
下午，王一凡從一陣燥熱中忽然醒來。
他覺得整個身體都有了變化，這種變化是如此明顯，以至於他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基因強化劑生效了？”
嗖、嗖——
在房間內活動了一下身體，王一凡清晰地感覺到他揮拳的速率和力量強了許多。
“得去戰力測驗館檢查一下。”心中如此想著，王一凡臉帶欣喜出了門。
大宇宙時代，人類早已有了一整套係統可靠的個人實力評價係統，它就是精確的“戰力測評係統”。
在新時代，一名未經訓練的普通成年男性，其綜合戰力值通常在7到9點之間，女性或許低些，但得益於基因改良技術，這個值不會超過1點。
實際上，但凡是認真參加了訓練的人，基本都能將自身的戰力值保持在10點左右，按道理完成訓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是之前的王一凡，卻常常無法完成海蘭中學的基礎訓練，歸根結底，還是由於他的綜合戰力值隻有5點。
舉個例子，戰力值達到10點以上的人，其敏捷度，差不多等同於舊時代地球的一頭獵豹！
想象一下獵豹在野外穿行時的速度與靈敏，而讓它都感到困難的複雜地形跨越與躲避訓練，讓王一凡一個“普通人”來進行，顯然是沒有任何通過可能的……
當然，5點的戰力值肯定不是一個正常的數字，這樣的戰鬥力往往意味著戰力值主人的身體有著先天缺陷。王一凡身體的“前前主人”正是明白這一點，才試圖使用基因強化劑來“治愈”自身的缺陷。
可惜，他失敗了，一敗塗地。
但即便失敗，王一凡也很敬佩與認同他，與王一凡這個一直以來的天才不同，那位“前前主人”並不是天才，卻有著天才的氣度，從不會被挫折打敗，也從不會喪失希望。
所以此刻，王一凡激動的心情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命運得到了改變，也有著為那位素未謀麵的“前前主人”爭一口氣的意味。
海蘭中學個人綜合戰力前十的人物，最低的一位其戰力值也達到了20點以上，幾乎是普通人的兩到三倍。
可別小看這兩、三倍的力量，在實戰中，這可不是兩三個人就能換掉一個那麽簡單。
在真正的實戰中，力量是會引起質變的，以宋俊34點的戰力值為例，他一人就可以輕鬆戰勝十個海蘭中學的學員。
據傳，他的記錄，是有一次單挑戰勝了四十台α型格鬥用機器人（α型格鬥訓練機器人，額定標準戰力為10點，相當於舊地球時代的一頭雄獅！），而且沒人敢說這就是宋俊的底線！
哪怕如此，宋俊也隻是整個海蘭中學個人綜合能力榜的第二。
“就算不可能像宋俊那個‘非人類’一樣，至少也讓我勉強進入前五十吧。”很快，王一凡來到了戰力測驗館門前。
老實說，他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在穿越前，他也曾是站在h市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天賦應該不會太差。
一段時間過去……
在完成所有測評訓練項目後，王一凡站在檢測儀上，眼睜睜地看著數值一點點增加，他的心情也如同上升的火箭一般，迅速爬升。
“39？不是吧，那我不是成全校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