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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strong>.</strong>。。。。。”二師兄又是一通神咒,到後來居然唱起歌來了,活脫脫一個仙姑,看來以後要叫他二仙姑了。正感覺好笑的時候眼前慢慢的有了影像,還是灰蒙蒙的天,和沒有草的幹裂土地。


    我怎麽在這裏?


    茅草屋,長廊,戴鬥笠的人,還有那石碑和石碑上的字---後門!。


    我手裏還端著那個碗,隻是碗上的紅布和左手拿的香不見了。


    我又邁開腿走了幾步,感覺和在實地走沒有區別,也沒有上次來的那種飄乎乎的感覺。我再大步的走了幾步,也沒感覺腳踢到了背篼。


    奇怪的勁頭過了,就該犯愁了,我現在該往哪走呢,往哪去找弱水呢?


    問人吧,隨便找個戴鬥笠的我就張口,卻突然發現自己變啞巴了!


    !!我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為什麽!!


    而且那些戴鬥笠的人也隻靜靜的看著江麵,他們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而且他們就像看不到我這個人存在一樣,不管我在旁邊怎麽比劃,作揖,他們都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看著江麵,就像一群死人一樣,哦,他們本來就是死人。


    我該怎麽辦?


    就這樣焦急的亂走了幾圈,我開始懷念那位身材妙曼打著紅燈籠的黑衣姐姐來。即使從來沒看到過她的正臉,也非常懷念她的背影。


    過了一會,寂靜的空氣多了一陣騷動,江麵上飄來一膄帆板小船,所有戴鬥笠的人隻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一直盯著那單調的江麵一動不動。[.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總算是多了一些變化,我快步走到小船旁。劃船的是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就和那些戴鬥笠的人一樣,看著就像一個死人,就像他的心也是死的似的。


    我張口憑空比劃了幾下,他依然就像沒看到我似的一動不動,那小船也沒有係上纜繩,他也沒有劃船,但小船就停在那裏一動不動。


    雖然我內心有個強烈的感覺,我應該上這小船,但沒人指引我實在不敢確定,這些擺渡的和陽間的不同,在人間起碼有個線路牌寫明了從哪到哪,這裏卻什麽都沒寫,上船就像在賭運氣。


    那些戴鬥笠的人看到這小船都隻是隨便看了一眼,他們都沒有選擇,我更加不能貿然選擇,萬一這船是送我去投胎的呢,投到一個豬圈可碰不到高老莊了。


    師哥,你能聽到嗎?能聽到我內心的聲音就給我一點指示吧。


    即使是考選擇題也得有個題目讓我好猜對答案吧,又過了一陣了,沒有任何回應。


    我又開始不習慣這種安靜了,靜得就像耳聾了一樣,看來眼耳鼻舌身意六感缺其中任一都讓人要癲狂。可修煉卻偏偏要摒棄這六感,失去了這六感還剩下什麽?


    終於這末日般的寂靜被打破,一聲熟悉的銅鈴響,渡口開始騷動,那一直隱藏在霧中的黑漆大船從上遊飛快駛來。


    人群再一次擠了過來,站在渡頭的我根本沒地躲也來不及躲就被擠了下去,一下就跌到了那小帆板上。


    心裏來氣啊,在人間這些人不排隊沒素質亂擠,在這裏依然沒素質。這是我第二次被這些“人”擠上船了,上次被擠上了大船,這次掉進了小船。


    課堂上老師教的禮貌在人間社會中不管用,在陰間和在這不知道是不是陰間的地方同樣不管用,老師啊老師你自己擠公交擠火車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呢。


    還在生氣,可同時就變成了大驚失色。


    我這小帆板已經快速的離開了渡口,離岸十幾米了!!


    我連忙站起來跟劃船的老頭比劃,不管用。


    我雙手去抓住他劃船的手,剛一挨著他就雙手一麻,就像觸電似的彈開。


    怎麽辦?我想去抓船槳,可雙手直麻到全身,隻得全身無力的癱坐在船裏。


    小船快速的逆流而上向上遊劃去。


    大船是從上遊往下開,小船卻是從下往上,不管這是不是上天之路也隻得認命。


    人家是妹娃子要過河哪個來推我嘛,我這是小夥子不過河,老爺爺來推我。


    既然叫認命,那就聽天由命,他劃到哪停我就在哪下,隻有按二師兄說的隨機應變了。


    兩岸的景色也是一成不變的,右邊是連綿了不知幾百裏的建築工地半成品,這人要真的掉到裏麵是百分之一萬的迷路,左邊是連綿不斷的枯樹林,如果不是兩邊景色不停的往後退,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一直呆在原地。又或是我一直在同一副畫裏,不同的是從畫的右邊跑到左邊然後又回到右邊重複不停的跑著。


    在一個這麽安靜的世界裏長期單調的重複一個畫麵,我實在有些後悔這趟旅程,我一直不認為我是個意誌堅定的人,到了後麵我連一點胡思亂想也沒有了,因為該想的事全都想完了,我還是全身不能動,感覺時間像是過了一個星期,好在我既不感到饑餓口渴也沒有半點想拉屎拉尿的感覺。


    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激發我的幻想,可以讓我思想,我開始懷念做夢的感覺,好想做個夢。


    這裏也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給我參考時間的東西,沒有太陽,沒有夜晚,沒有雲,就這樣大概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開始一點意識也沒有了。


    等我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我覺得我有什麽事忘記了,這個麵無表情的老頭是誰,是我的親人嗎?我為什麽在這裏,我要去哪,我為什麽不能動?我是天生癱瘓嗎?直到我看到手裏的土碗,我才慢慢回想起我的使命,白雪,白雪,你現在可好?


    白雪,白雪,你在哪裏?


    一成不變的東西終於結束了,前麵一匹高山阻擋了所有的視線,看不到山尖也看不到山的兩頭,山的中間隻有一個黑洞洞的巨大洞窟,江水就是從洞窟裏流出來的。


    眼前的高山在快速的衝著我飛奔而來,那巨大的壓迫感從來沒有過,這也讓我感覺到了這小船到底移動得有多快,隻喝一口水的時間,小船就開進了巨大的黑洞裏。


    我想我大概是睡著了。


    沒有睡著和醒來的感覺?


    沒有夢?


    如果在外麵我能感覺時間大約過了兩個星期,在黑暗中我根本就沒有感覺。


    連唯一的灰色天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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