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當白赤羽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刀已經近在咫尺了。


    “嗚啊!”


    蘭莎毫不留情的一腳踢了過來,他連忙伸手阻擋了下來,但身子卻被蘭莎這一腳踢過來的力道震得向後退了幾步。


    “給我去死啦你!”


    “我才不要啊,拜托你快點冷靜下來,再這樣下去這個臨時搭建的演講台就要垮掉了。”


    白赤羽瞟著身後已經被鋼筆紮出了一道大縫隙的支撐柱緊張不安的說道。


    支撐的鐵柱出現縫隙後,演講台原本就有些搖晃,要是蘭莎再在上麵大肆破壞的話,演講台垮掉就已經隻是時間問題了。


    (得想個辦法阻止她呀,現在疏散演講台後的觀眾已經來不及了。)


    白赤羽抱著就義勇士的心情站在了原地,目光炯炯的盯著蘭莎。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請你不要再破壞這周圍的東西了,要解氣的話,直接打我就行了,可以一直打到你解氣為止。”


    蘭莎微微一愣,一揮手收起了長刀,張開嘴露出了小虎齒。


    “這可是你說的,別以為我會手下留情,你這個在太陽下暴曬過的泔水給我去死吧!”


    一個後跟踢重重地甩在了白赤羽的肩上,他沒有半點反抗的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啪!


    又是一記重拳,被打中的腦袋隨著慣性偏了出去,雙眼不受控製的翻著白眼。


    “停!快停下。”


    白赤羽扭著脖子,伸出雙手做著暫停的動作,蘭莎也配合的鬆開了自己的拳頭。


    “怎麽了?不是你自己說要讓我打到解氣為止嗎?”


    “可是我沒想到會有這麽疼啊!我不幹了,這種無謂的犧牲實在太差勁了,我不下地獄,誰愛下誰下。”


    白赤羽翻身跳下了演講台,落在場地中央的屏幕上。


    蘭莎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從搖搖欲墜的演講台上飛越而下。


    (太好了,這下演講台就不會垮掉了,隻要等她冷靜下來就好了。)


    白赤羽陰謀得逞的笑了起來。


    “能把你的腦袋擺正嗎?你歪著腦袋就像個歪脖子樹一樣討厭呢,不對,歪脖子樹還能淨化空氣,你這個殘渣頂多就是個造糞機器。”


    “你這話太傷人了呀,而且我的腦袋不是你打歪的嗎?暫時扭不回來了。”


    “哈?”


    蘭莎看著他的樣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不一會腦袋上的呆毛就像枯草一樣垂了下來,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也跟著消失了。


    “比賽結束。”


    西波小姐按下自己手裏的秒表,從裁判席上緩緩的走到了他們跟前。


    (這種田徑比賽結束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啊?)


    白赤羽在心裏默默地吐著槽。


    “下麵就由我來宣布最終結果。”


    西波小姐站在他們中間,兩隻手分別抓住了他們的一隻胳膊。


    “獲勝的是——”


    西波小姐拖長了尾音,然後舉起了蘭莎的手臂。


    “蘭莎選手!”


    (啥?)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麽明目張膽的吹黑哨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為什麽會這樣啊?就得分來說,應該算我贏吧。”


    白赤羽無可奈何的用力揉著頭。


    “怪不得是這種拳擊比賽的宣布結果方式啊,你是剛從裏約熱內盧回來的吧!無腦判輸怎麽服眾啊?”


    “白赤羽選手怎麽說話呢?規則一開始不就說了嗎?隻要觀眾樂意,賺了門票的我才不會在意這些呢。”


    活像不良少女大姐頭的東部戰線指揮官西波小姐輕笑了起來,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用手捂著嘴巴。


    (放棄吧你,你再怎麽學你身上那股痞子氣也不會變的呀!)


    落敗的白赤羽向沒人的一邊走去,走了沒多久就恢複了過來。


    (反正不就是戰隊的名字嗎?蘭莎戰隊湊合著也能接受,我到底是在執著個什麽勁啊?)


    想通的他像白癡一樣笑了起來。


    “嗚嗚嗚嗚!”


    一個垃圾袋一樣的黑色袋子不停的動來動去,白赤羽摸不著頭腦緩緩湊了過去。


    “喂!”


    用手指戳了戳。


    (肉肉的誒?)


    黑色的垃圾袋就像觸了電一樣更加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甚至還蹦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是什麽啊這是?垃圾袋幽靈?”


    白赤羽皺著眉頭後退了一步。


    “少裝神弄鬼了,建國後明明不允許成精的。”


    他壯著膽子撲了過去,一下子就將垃圾袋壓在了身下。


    “給我去死吧你!”


    一拳頭打下,黑色的垃圾袋立刻就老實了,綁在上麵的繩子不經意間也被蹭掉了。


    熟悉的雙馬尾就這樣突然從垃圾袋口冒了出來。


    “誒?”


    白赤羽與蘭鳳玲呈現了對視的狀態,嚇得不輕白赤羽看著自己捏緊的拳頭,冒著冷汗的將手收回了自己的背後。


    “哈?好久不見,今天的天氣不錯呀。”


    白赤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


    “別這樣看著我啊,我絕對沒動手,我純粹是路過,剛才動手的那個****早就跑了。”


    (呸,這不是在罵自己嗎?)


    “嗚嗚!嗚嗚!啊嗚!”


    蘭鳳玲瞪大了鳳眼盯著他,被手絹堵住了口的她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但其中的憤怒可以很清晰地傳達出來。


    砰!


    蘭鳳玲向外一撲,然後很滑稽的倒了下來。


    “你怎麽雙手雙腳都被捆在一起了啊?模仿烤乳豬嗎?”


    白赤羽很沒禮貌地笑了起來。


    “嗚嗚嗚嗚!噗!貝太!”


    “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懂呢。”


    白赤羽可不敢直接解下捆在她雙手和雙腳的繩子,這個姑奶奶鬧起來可不比蘭莎威力小多少。


    抓住手絹向後一拉,蘭鳳玲滿臉羞怒立刻就咆哮了起來。


    “你這個變態!你比把我綁在這裏的西波小姐還要混蛋啊!不但趁機打我,還伸手亂摸,你要我怎麽做人啊!”


    “哈?我怎麽不知道,雖然有肉肉的感覺……”


    白赤羽低頭瞟了她那一點料也沒有的胸部。


    (不可能啊,那個觸感覺不對勁,難道是臀部?)


    他又看了一眼,更加疑惑起來。


    “還是不可能呀?”


    “你在那裏亂瞄什麽呀!一定在想什麽很失禮的事吧!揪了我的臉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太過分了!”


    蘭鳳玲大聲嚷嚷著,飛濺的口水沾了他一臉。


    “姐姐大人在5歲以後就沒有揪過我臉了,你這個混蛋!真是太恥辱了……姐姐大人,我實在太對不起你了,我會先殺了他,然後再以死謝罪的。”


    白赤羽迷茫的不知道開從哪裏開始吐槽,將捏在手裏的手絹重新塞回了她的口裏。


    “給我安靜一點啊,你就叫這麽大聲,被人誤會了怎麽辦?那我可就栽大了。”


    蘭鳳玲憤怒的瞪他,不過白赤羽一點都不擔心。


    “你這個樣子還能做些什麽啊?要是這樣都還能亂動的話,那些被綁在烤架上的豬不都能跑掉了嗎?”


    “嗯-”


    蘭鳳玲將手絹全部吸進了嘴了,然後皺著眉頭咽了下去。


    “你開玩笑的吧?”


    白赤羽像在新手村就遇見了最終boss一樣恐懼的說道。


    蘭鳳玲又將自己的身體像表演雜技一樣彎了起來,然後用牙齒咬開了捆住自己的繩子。


    “給我接招吧!”


    蘭鳳玲像美少女戰士變身一樣跳了起來,不過並不是變換了服裝,而是直接進入了藍龍戰甲裏。


    藍龍一拳打了過來,白赤羽扭頭就跑,這種麻煩的敵人他才不對付呢,打又不能打,扛又扛不住,不跑才怪。


    “給我站住!不要跑!”


    “你說不跑就不跑啊?為什麽這次藍龍戰甲這麽快就打開了?打開前的冷卻時間到哪裏去了?”


    白赤羽邊跑邊問著。


    “這種事你讓我打一拳,我就告訴你。難道你不知道藍龍被拖去修複的時候順便優化升級了嗎?現在想要展開戰甲兩分鍾就足夠了。”


    蘭鳳玲開口解釋著,藍龍的手腕瞬間轉換成了機槍口,大量的子彈傾瀉而出,白赤羽隻好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躲避著。


    這場追逐戰並沒有持續很久,聞訊趕來的西波小姐很快阻止了他們的爭鬥,還趁機克扣他們未來十年一半的薪水。


    頭上頂著寫著[罪]字的水桶的白赤羽在體罰中見證了被改造的麵目全非的會議室重新恢複原狀的樣子。


    長舒一口氣。


    白赤羽的心平靜了下來。


    (關於戰隊的事終於解決了呢,雖然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但總的說來還是不錯嘛,以後會怎樣呢?)


    (記憶也快恢複了吧?)


    “那邊的,水桶裏的水要是灑出來一滴我都會要你好看的。”


    監工的蘭鳳玲抽響鞭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被她語言威脅的白赤羽隻好默不作聲,默默的詛咒著那個吹黑哨的裁判。


    (待遇差別太大了吧?為什麽都犯了事,卻隻有我會受到處罰啊!天理到哪去了呀?)


    xxxxxx


    【蘭莎小劇透】


    “你像個白癡一樣傻笑個什麽啊?”


    蘭莎嫌棄的癟了癟嘴,傲嬌地扭過了臉去。


    “劇透什麽的,我才不會說哩!自己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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