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玄前腳一走,葉綾雪立馬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她換了一身簡便男裝。(.好看的小說


    阿三見葉綾雪這麽一身裝束走出來,登時嚇了一跳:“小姐,您要去哪裏?”


    “打探消息。”她毫不掩飾地道。


    阿三急了,連忙攔住她:“小姐,您可知道那華淩輝出現在府上的事情?您這還要到府外亂跑?”


    “我知道,所以更要去查,”葉綾雪堅持到,“阿三你跟我去,如果華淩輝是因為我而打算對聿玄不利的話,我現在就離開冥王府。”


    “小姐!”他知道葉綾雪是為了聿玄好,但聿玄怎麽可能想看到她這樣做?怎麽可能呢?!


    “別說了,你若不跟我去我現在便甩開你自己走。”葉綾雪堅持地說著,將盤纏塞進懷裏,整理了一下發髻,登時邁開了步子當真要走。


    阿三連忙喚道:“阿四!”


    當即個頭矮小的小少年立即出現在了二人麵前,筆直地擋住了葉綾雪的去路,小少年眸色幽寒,張開雙臂攔阻她道:“小姐您要去哪裏?”


    阿三搖搖頭,因為領教過,所以他並不打算讓阿四繼續阻攔:“阿四,你陪小姐去吧,憑你我的本事恐怕及不上她的輕功。”


    阿四詫異地看著她,那時他被留在府上保護四公主,並不知道葉綾雪有什麽本事,他道:“開什麽玩笑,你要違背主子的意思?”


    “難道你要打斷她的腿不成?”阿三有些無奈了,“我相貌醜陋,跟小姐出去恐遭人注目,你陪她去吧。”


    “阿三,”葉綾雪幽幽地投來目光,“你若敢去通報聿玄,我就敢逃到他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小姐!您這是何苦?”


    何苦?她還想問華淩輝呢,他何苦這樣緊緊逼她不放?她明明都考慮過放下仇恨了,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破壞她的生活?


    葉綾雪轉過身去,突然縱身一躍,那輕功極其詭異,再快幾分她恍若在飄一般,以阿四小短腿的腳力竟完全跟不上她!


    她可是練過的,半月時間她跳過不下上千次的玉浮石,無數次從懸崖上摔下去,盡管都被雲峰老人接住了,但懲罰卻是從十米高處將她扔下崖底,她的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次,斷了又被接上,接上又再摔斷……長此以往,她的身子柔弱無骨,輕功如燕,若不是靈氣運行自如讓她力量倍增,她早就該是個廢人了。(.好看的小說


    葉綾雪在離開冥王府後直接跳躍著來到街市上,站在一個小攤旁邊等阿四跟來。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可她停下來竟臉不紅氣不喘,而後麵好不容易跟上來的阿四卻是氣喘籲籲,早已經累得不成人樣。


    “小姐,小姐……”阿四委屈地喊著,這太變態了,葉綾雪什麽時候有了那種能力?


    葉綾雪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將他扶住,那阿四可是甩開了十成力量來追她,怎可能不累。


    “替我看緊點,上次出來意外遇見了三皇子,這次可不能再遇見他。”


    阿四點頭:“那男人真是難纏。”


    確實如此,她要是再遇上李慕天,恐怕行蹤必然就要暴露開了。


    她這次出來是想打探華淩輝的下落,如果華淩輝真是要對聿玄不利的話,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離冥王府越遠越好。但對方的目的如果是徐秀麗,那她就要另想辦法,讓他們離開玉溪國。


    葉綾雪跟阿四在城裏到處亂轉,坐過幾家茶樓,因為葉綾雪的打扮十分男性化,特意摸了一把灰粉在自己臉上加以掩飾,所以旁人並不太留意她。


    可這麽一圈下來,他們完全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葉綾雪想了想,有什麽地方是華淩輝應當會去的呢?


    ……


    ……


    玉溪京城煙柳巷。(.棉、花‘糖’小‘說’)


    在玉溪國,男子尚武,女子比美。雖然哪兒的女人都愛漂亮,但玉溪國的女子以展示自我為主,著裝暴露這是一點,煙柳巷的生意可謂好得爆棚,許多女子賣藝不賣身,隻在這燈紅酒綠之中尋個一席之地。


    玉溪人對倫理女義看得比較淡薄,並不以禮教約束女人,這倒是讓玉溪的女人筆直瀾霜的更為幸福。


    但身為瀾霜人,座上的男子眼神之中不僅流露幾分鄙棄。


    他漠視四麵鶯歌,與一名麵若璞玉的男子對坐飲酒。


    對麵的男子聽完一曲,這才轉過來笑嗬嗬地問道:“七皇子殿下,您不喜歡這兒的氣氛?據說您在瀾霜可是很喜歡煙柳之地的。”


    華淩輝勾了勾嘴角,他長得太俊,女子們總是不停地朝他拋媚眼,那仿佛畫中走出來的男人卻對她們的獻媚不屑一顧,他冷哼道:“任兄答應我找的人可找到了?”


    “嗬嗬,七皇子也是有趣,閣主讓您來幫忙找人,您原來是帶著私心來的。那個女人對您真的就那麽重要?說不定,她早就死了。”任逍遙抿了一口小酒,眼睛悄然睨著華淩輝。


    華淩輝是個危險的男人,他很清楚。


    華淩輝並不用生氣來表達自己的布滿,他將身子稍稍移前了幾分,雙手搭在桌子上,道:“任兄,徐梓良難道就沒有告訴你,倘若我要的人得不到,那他想要的人,也得死麽?”


    任逍遙幹笑兩聲,不敢再跟這個人開玩笑:“七皇子言重了,任某不過開個玩笑罷了。據我們所查,那日鈞天堡遭變,整個鈞天堡都是朝廷兵馬,有人曾說是容謙派人攻打鈞天堡的,但從鈞天堡的毀滅程度來看,容謙未必能夠做到。但不管怎麽說,現在那裏已經是輕魔教的地盤,而七皇子妃早已跌落山崖,這是輕魔教教徒親眼所見。”


    “那就帶她的屍首來見我。”華淩輝平靜地道,像是不見到屍首他就不死心一樣。


    任逍遙搞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何如此,據聞在七皇子府的時候華淩輝並不愛他的夫人,甚至將她當成人質交給鈞無情,怎麽人家現在死了他反而就要找了,他想來想去,也隻有一種可能--那女人害得華淩輝一敗塗地,華淩輝是想要複仇麽。


    可若是這樣,男人眼裏為何閃出的不是仇恨,而是擔憂。


    這種人竟然也會擔心別人麽?


    “七皇子,你在外麵找人未免有些太過招搖了,我們天音閣要找到的人曾經出現在蘭川附近,不若你去郊區轉轉,任某留在城裏替你留意七皇子妃。”


    “你見過我夫人?”華淩輝挑眉問道,想坑他華淩輝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任逍遙語塞,他不得不跟華淩輝一起找人就是因為沒見過七皇子妃,而華淩輝來到玉溪後執意先行找夫人,他的任務進度極慢。


    “我今日進冥王府轉了一趟,聿玄守衛森嚴,要再去一次根本不可能。”華淩輝抬起左手,那隻手已經一片五黑,手心尤甚,黑漆漆的一團讓人看了不禁惡心。


    任逍遙一驚:“你怎去冥王府?那冥王可不是好惹的。”


    “原來惡狗也會咬主人,我大意了,”華淩輝哼然一笑,“聽說他的女人姿色傾城,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雖捂著臉,但看得出來生得很俏。聿玄曾經對我說過,他此生隻愛我夫人一人而已,替我查查那位容氏是從哪裏來的。”


    華淩輝左一句“我夫人”右一句“我夫人”地叫,好像他跟葉綾雪真的有多親密一樣。


    任逍遙盯著華淩輝的手心看,那得有多毒才能將傷口染成那樣,他確定真的要去招惹冥王?


    “閣主說了,不允許我們跟冥王過不去,這種玩命的事情勸您還是看開一點吧。”


    華淩輝笑了,抬起酒杯一飲而盡:“別忘了,我跟徐梓良也不過是合作關係,若不能達到我的條件,我也可以變成敵人。”


    任逍遙有些著急,他斷然想不到華淩輝竟然執著到這個份上:“七皇子您當真要如此?為了一個女人,值得?”


    “她是值得我這麽瘋狂的女人。”華淩輝道。


    “既然您認為她值得,為何還要將她交給鈞無情?”


    華淩輝揚起笑容:“鈞無情是挑起戰爭的必要手段,隻不曉得他這麽脆。鈞無情貪好女色,當時我讓慕容錦將葉紅煙帶來,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夫人,以我夫人的姿色必然吸引不了鈞無情。”


    現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你夫人已經死了。任逍遙心裏默念:誰讓你不珍惜。


    “任兄覺得我這麽做可是不對?”華淩輝瞅了任逍遙一眼,對麵的人雖是一直笑臉相迎,華淩輝卻看得出他笑裏藏刀。


    任逍遙幹笑兩聲:“嗬嗬,任某隻是覺得,你既疼愛你夫人,為何還要利用她。”


    “沒有價值的女人我不會留在身邊。”


    言下之意,難道那七皇子妃是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會得到他的喜歡?不過也難為了,據聞七皇子妃鄉下出身,長相平平,能得到七皇子如何“厚愛”應該知福了!


    華淩輝吞酒下肚,話雖然是這樣對任逍遙說了,而且怎麽聽怎麽怪,但心裏他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不知為何當他聽說那個女人死在鈞天堡的時候,他恨不得殺死鈞無情的人就是自己,他再見到聿玄的時候很想問葉綾雪的下落,卻說了“休書”的事情,從聿玄的反應來看葉綾雪必然沒有死,而且跟聿玄很接近,那麽為什麽他找不到?


    不,問題是他為什麽非要找不可?


    不過是一個害自己計劃失敗,再沒有任何作用的蠢女人罷了,他為什麽要找?


    正出神間,一名玄色衣裳的白淨男子帶著一名小書童上了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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