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家,屁股剛坐下,陳楚楚攜眾女款款走進來,羽紅雪很識趣的立馬帶著眾侍衛退了出去。


    “喲,咱相公這是什麽時候也學女人喜歡逛街買衣服了?”


    陳楚楚邊走近邊調侃著李錦。


    嘿嘿!!


    李錦自知理虧,無力反駁,隻好又擺出了他那裝傻充愣的表情,在那一個勁兒傻笑。


    “姐姐,相公哪是逛街去了呀,他這是把衣服落在人家家裏沒好意思要而已......”


    鄭倩倩對李錦的忠貞博得了其餘眾女的欽佩,這幾****倒是很快的跟眾女打成了一片,並且跟陳楚楚很是投緣。


    本來兩人年齡就差的不多,見解又是出奇的一致,倒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現在鄭倩倩儼然有點成為眾女中的二姐頭的意思。


    鄭倩倩接話茬的調侃引的屋內眾女啼笑不已,李錦反倒被鬧得十分尷尬,心中想著當時把鄭倩倩帶回來是不是錯了,這不是又給自己帶回來個捆仙繩嘛。


    陳楚楚走到了李錦身邊,看到了李錦頭上的傷痕。


    “喲,相公這是買完衣服沒給錢被人打了嗎?”


    雖然陳楚楚看見李錦的傷痕後也有點擔心,但表麵上還是故作調侃的說道。


    陳楚楚話一說出口,眾女也發現了李錦頭上的傷。


    深受蠻族開放風氣影響的拓拔少靈不會掩飾內心的想法,立即麵色緊張的去關心李錦。


    “錦哥哥,你是受傷了嗎,是誰把你弄傷的,我去給你報仇。”


    “不礙事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啊!?有沒有還磕到其他地方?”


    心思單純的拓拔少靈心急之下不由分說的在李錦身上摸看了起來,一通亂摸自是碰到了李錦後背上的淤傷,疼的李錦嘴巴一咧。


    拓拔少靈一把揪起李錦的衣服,背上一條長長的淤痕驚的她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錦哥哥,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李錦眼見這事瞞是瞞不住了,就挑肥揀瘦的把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眾女聽了也是一陣氣結,但人家是當朝公主,也沒辦法把人家怎麽樣,隻能是默默的替自己相公鳴不平。


    麵冷心熱的陳楚楚給李錦換上了活血化瘀的藥膏,一直折騰到大半夜,眾人這才沉沉睡去。


    昨晚發生的事情自是瞞不過皇甫納悅的耳朵,擔心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李錦的府上。


    見到李錦先是圍著他轉了一圈,又左碰碰右摸摸的查看了一番。


    “你沒事吧?”


    李錦嘿嘿一笑,“我能有什麽事啊!”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我這妹妹從小就被父皇寵壞了,一直都無法無天慣了,父皇跟母後都拿她沒辦法。”


    “事已經過去了,我這不都好好的了嘛。”


    李錦修煉了混元仙功,再加上醫術高超的陳楚楚特配的藥膏,一晚上的時間,身上的傷真就好的差不多了,身上隻留下一條淡淡的印痕。


    “你沒事就好,本來父皇要我頒完詔令後,盡快帶你回京述職,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先休息一天,我們明天在啟程吧。”


    “我的傷不礙事,我們還是今天啟程吧。”


    李錦再三強調自己沒事,皇甫納悅見他也真的並無大礙,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接到詔令那天,李錦就通知眾人做好了準備。


    公事有蘇抑揚留在此地主持,他的能力李錦放心的很。


    至於ys縣雖然是柳世卿這個紈絝子弟掌管,但根據他近日的表現,也確實長進了不少,就算有什麽大事,也有蘇抑揚這個軍師指導他,肯定也不會出什麽岔子,到時候,沂水再出一個柳青天也說不定。


    簡單跟眾人交代了一下,李錦便攜家帶口的跟隨皇甫納悅的隊伍進京。


    這一次跟隨李錦前往皇都的有陳楚楚、綠衣、拓拔少靈、鄭倩倩、羽紅雪等人,拓拔少靈則帶著三胞胎加氏兄弟。


    二十多個近衛早在前一天先行起程,分批趕往皇都等候。


    如果讓他們跟隨,必讓人起疑心。


    一個小小的九品縣令,身邊竟然有二十個武功高強的近衛護衛著,不讓人懷疑才怪。


    這一路上,皇甫納悅與李錦騎馬並行,跟他說了不少宮裏的事兒,總之都牽涉到權勢的複雜爭鬥,讓他頭痛不已。


    到了皇都,他必然無可避免的卷入這複雜的權勢爭鬥之中,皇甫納悅所說的話不光是提醒他,更是著一種忠告,必須站對立場,否則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官場複雜黑暗,權勢爭鬥更加複雜,一不小心,吃飯的家夥就得搬家,李錦心中痛苦得直呻吟,得虧宮中還有一個自己的拜把子兄弟,而且錦衣衛指揮使楊瀟也早鋪好了路子。


    一路回程,途經的洲府縣衙,那些地方上的土皇帝們無不盛宴款待,大送銀子,李錦也沾了光,所收黑銀比他近些日子絞盡腦汁賺來的血汗錢還多。


    嗯嘿,都說官場黑暗,隻要你會混,白花花的銀子大把你賺,哈。


    經過十三天的長途跋涉,前麵便是三峽關,過了三峽關,便算是進了京城地界。


    走了大半天,人困馬乏,而且看這天色,天黑之前是沒法趕到皇都了,反正離著京城也不遠了,明早加緊趕路,相信很快就能抵達京城了。


    領隊的禦林軍軍官請示皇甫納悅,想在此休息一晚,明早趕路。


    這一路上,公主皇甫玥讓李錦哄得服服帖帖,如果李錦說要休息她肯定沒什麽意見。


    皇甫納悅本來就是個慢性子,他更不會急,眾人全擠進了小小的客棧裏休息。


    禦林軍屬於皇族衛隊,參軍的要麽就是高官子弟,要麽就是富商子嗣,總之身後多少都有點背景。


    這群人平時都飛揚跋扈,大手大腳慣了,這次又有皇子撐腰,所以直接把整座客棧都包了下來。


    客棧裏茶葉的品質屬下乘,不過好過沒有,能解渴便成,而且是粗瓷大碗,連七皇子都不在意,一眾禦林軍將士更不會在意。


    剛燒好的茶水很燙,不少禦林軍將士可顧不了那麽多,吹了幾口便喝,敢情渴壞了。


    皇甫納悅跟李錦等人長途趕路也是口渴的很,都輕抿著茶水。


    遠處,一陣隆隆馬蹄聲傳來,隨後,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威猛,身穿輕式武鎧的漢子在一眾小弟的簇擁下大步而來。


    “小二,給大爺準備幾間上好的客房。”


    小二聞聲,躬身作揖,“哎喲,這位大爺,您來的真不巧,剛剛有幾位官爺把小店整個給包了下來,您看您是不是再換個地兒歇腳。”


    “什麽?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讓大爺我去哪找地啊?實話告訴你,大爺我是替當朝二皇子肅親王辦差的,耽擱了大事,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趕緊收拾幾間上房,再給大爺我弄幾個下酒菜,快點......”


    領頭的禦林軍軍官對幾個手下微微顏色,“嗯!”


    幾個手下會意,提著佩刀走過來把小二推開,“這位兄弟,我們是護衛七皇子出皇差的隊伍,這客棧我們已經包了,你們請自便吧。”


    那漢子嘴裏嘁了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七皇子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是替二皇子當差的,也是身負要事,為什麽要讓。”


    傲人碰蠻漢,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個火花,雙方便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這場鬧劇李錦看在眼裏,審視了一眼皇甫納悅。


    “你這個七皇子不好當啊!”


    皇甫納悅倒是與世無爭,自顧的低頭抿嘴喝茶。


    “都習慣了,大哥跟二哥權大勢大,平時在朝中鬥的熱火朝天,兩人分別又有清門跟魔門支持,自是不會把其他皇子瞧在眼中。”


    這事,身為皇子的皇甫納悅都沒辦法,身為一個初來者的李錦更無力插手,隻好跟皇甫納悅一樣裝作沒看到一樣,自顧的抿嘴喝茶。


    原來京城不光官權交錯,就連如日中天的兩大江湖勢力也牽扯其中,看來京城這水不好趟啊!


    彪形大漢一行人的身手似乎不錯,禦林軍在人數占優勢的基礎上竟然還被打的落花流水。看樣子,自己這苦命兄弟的麵子今天恐怕是要落在這了。


    就在大漢大肆叫囂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門外又進來一群白衣素裙的妙齡女子。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魔門的這群汙穢之徒在這撒野。”


    李錦聞聲望去,所見之人竟讓他眼神一滯。


    說話那人他不認識,但說話那人身邊站的女子他有印象。


    當時李錦跟陳楚楚從藥王穀逃出來的時候,也是在客棧,他看見過這個白衣女子,雖然她麵帶白紗,但那份氣質絕對錯不了。陳楚楚還告訴他,說她是什麽清門聖女,好像叫步箐蓮。


    既然是清門的,遇上死對頭魔門,自然是沒什麽好說的。


    兩邊先是互相譏諷對罵,接著就是大打出手。


    雖然大漢等人的武功不錯,但遇上的清門的那群女子好像不是一般人,大漢在人家手下沒過幾個回合便戰敗,灰溜溜的逃離了客棧。


    清門之人好像比魔門的懂禮數,她們並沒有魔門的那麽囂張跋扈,結局掉大漢等人,領頭的步箐蓮先是過來跟皇甫納悅問好。


    皇甫納悅身為皇子也不失身份的回禮,為表示感謝,還讓手下收拾出幾件空房給她們休息。


    步箐蓮也沒客氣,道謝之後就率眾人跟著小二去房內休息。


    步箐蓮走後,李錦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目光一直盯在人家身上。


    這妞真正點,先不說容貌,光說氣質就是一絕。


    後來還是坐在邊上的陳楚楚給他狠狠的踩了一腳才清醒過來。


    看到陳楚楚警告的眼神,自己才回過神兒來。


    自己現在已經算是魔門的人,如果讓步箐蓮知道,別說泡妞了,恐怕連小命都不保了。


    美女誠可貴,性命價更高啊,以後去了京城還得多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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