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李錦的召喚,典敬急匆匆的趕到李府,從後門進來。


    李錦看見典敬,忙把典敬拖到一邊,滿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什麽代價,在二皇子的大婚前,把他給我宰了!”


    “為什麽?”


    典敬一怔,麵露不解表情。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經過細細思量之後,認為二皇子的存在,意義重大。


    二皇子與二皇子明爭暗鬥,也等於是清門與魔門之間的爭鬥,能利用清門打擊魔門其他三三大主教,同樣,三大主教也在慢慢消耗清門的力量,雙方鬥得你死我活,屬於魔門最小分支的逍遙宗正好混水摸魚,暗中發展壯大。


    其實,自從李錦繼任宗主後做的一係列動作,以逍遙宗目前的實力,已經比其他三教要強大得多,他認為這還不夠,還要繼續壯大,一直忍到魔門大會的時候突然爆發,進而一統魔門,然後才是魔門的大業。


    所以留著二皇子,比殺了他更有價值。


    李錦扳著臉,嚴肅道:“不為什麽,執行命令就是了!”


    他第一次以宗主的身份壓典敬,典敬歎息一聲,無奈道:“屬下遵命。”


    典敬離去後,李錦去了一李錦師團的軍營。


    李錦坐在看台上,沒精打彩的看著士兵們操練,心裏頭卻想著昭穆郡主,同時盼著典敬那邊盡快傳來好消息。


    因為三天之後,便是二皇子殿下大婚的喜日。


    三天,眨眼便過,但對他來說,簡直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他在點將台上走來走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好在陳楚楚等女不在,否則必看出他心中有鬼。


    鍾鼓樓一別,他心裏頭老是惦記著昭穆郡主,哪怕隻是看看她的身影也好。


    “丫的,去穆王府!”


    羽紅雪一怔,嘴唇動了動,隻是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少爺自去了一趟鍾鼓樓之後,整個人便魂不守舍,他知道這是因為昭穆郡主的緣故,少爺是喜歡上昭穆郡主了,好色的性格還真是讓人無奈。


    按習俗,新娘子出閣前三天,不能出門,隻能呆在自已的香閨裏,少爺此去,隻怕也無法見著昭穆郡主。


    他想說明,但也知少爺絕對聽不進去,見不著昭穆郡主,誰也不敢急瘋了的少爺會幹出什麽嚇人的事來,而且,身為下屬下,他隻能無條件的執行命令。


    剛要離去,有士兵來報:沈左相的千金怡姐姐小姐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怡姐姐有啥急事?


    李錦剛把帳內的近衛全轟出去,俏麵含霜的沈怡便闖進來,鳳目狠瞪著他,神情顯得極氣憤,還有失望、悲苦、傷心。


    鳳目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怡姐姐……”


    李錦心頭呯呯直跳,難不成是他與李熠柔的一夜風流被她知道了?或是與昭穆郡主的事……


    “你……你……幹的好事!”


    沈怡顯是氣極,身體都顫抖起來。


    “我……我……”


    李錦搔著頭,不敢確定她口中的“好事”是哪一件,隻好裝傻。


    “你就這麽色膽包天?”


    沈怡越說越氣,突然伸手,狠狠的掐著他的手臂。


    痛,很痛,她心中急極,用的勁兒很大。


    李錦苦著臉忍著,等著她的下文。


    “我提醒過你,不能打昭穆的主意,你倒好,還真是做了啊,你行!”


    汗,是昭穆的事……


    李錦心念電轉,琪兒沒有上到頂層,既便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敢亂說啊。這事除了他,就昭穆而已,難不成她把這事跟怡姐姐說了?


    既然沈怡知道了,他也不能隱瞞了,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我……”


    沈怡狠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昭穆一些輩子?”


    汗,沒這麽嚴重吧?


    沈怡似乎仍然不解氣,又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你知不知道,洞房花燭夜,若二皇子發覺她不是處子,以後還會對昭穆好嗎?”


    古代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女人的貞節比命還重要,命可以不要,貞節卻不能不要,不知多少女人被貞節兩個字逼得自殺。


    丫的,老子才不希望昭穆真的嫁給那王八蛋呢,哼哼。


    心裏頭是這麽說,嘴巴卻閉得緊緊的,乖乖的聽著沈怡的教訓。


    “這下知道錯了?”


    沈怡氣呼呼坐下,“你捅的漏子,自個想法子解決去!”


    李錦不禁搔頭,麵露為難表情,破了都破了,還能修補不成?


    要是在現代,花上一點錢,到醫院做下修補手術,那便又是完璧之身了,可這是在古代呐。


    見他半天沒吱聲,沈怡倒是先急了,跳起來催促道:“你倒是快想辦法呀!”


    聽到她話氣中不再似剛進來的時候那般惱怒氣憤,李錦悄悄喘了一口氣,討好的笑道:“好好好,你別急,我這就想辦法。”


    沈怡繃著俏麵,狠狠瞪著他,“你今天若想不出辦法來,我跟你沒完!”


    汗,淑女發起飆來,還真是讓人怕怕。


    李錦嘻皮笑臉道:“怡姐姐吩咐,小弟豈敢不從,放心好了……”


    二皇子掛了,這事也就擺平咯,不過典敬那邊還沒有好消息傳來,真急死了。


    沈怡狠狠瞪了他一眼,滿臉氣惱、責怪、幽怨表情——你要聽我話,豈會捅出這麽大的簍子?


    李錦擠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呃,怡姐姐,對不起……”


    沈怡哼了一聲,扭頭不理。


    昭穆郡主回家之後,思前思後,感覺對不起沈怡,便親自登門道歉。


    沈怡乍一聽到昭穆郡主的坦白,整個人當時就傻住了,羞惱悲憤絕望全都湧上心頭,不由失聲痛哭。


    她知道比親姐妹還要親的昭穆崇拜李錦,甚至達到了瘋狂盲目的程度,甚至直言不諱的跟她說過,隻不過昭穆名份已定,注定了要做皇妃,故而,她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擔心。


    她也明白李錦是個花心大蘿卜,因此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你就是色膽包天,膽大妄為,也不許打昭穆的主意。


    多次的嚴厲警告,她多多少少都存有一些私心,誰又願意那份被別的女人分享?誰不希望相公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已?疼愛自已?


    她與昭穆本來就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彼此心神領會。昭穆不喜歡二皇子,討厭這門帶著明顯政治的婚姻,想追求自已的終身幸福,但父命難違,而且這是皇上欽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嫁給不愛的男人,昭穆的無奈悲苦,她能理解,甚至同情,心裏頭也跟著她難過。


    有時候,她心裏頭也曾閃過這樣的念頭,若昭穆沒有許給二皇子,她們兩人之間就要爭奪一個男人了,不過,以某人出了名的花花大心腸,難免會打著一箭雙雕的壞念頭。


    也許兩女共侍一夫,也說不準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兒,某人樂,昭穆也開心。


    兩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難以用語言描述,一個不開心,另一個心裏也會難受,一個開心,另一個也高興,誰都希望彼此開心幸福。況且某個花花大心腸的,身邊本來就不止一個女人,再多一個昭穆也不算多嘛……


    想歸想,畢竟這門親事是皇上欽定,誰也無法改變,抗旨的後果,誰都都知,她隻能替昭穆難過。


    不想,讓她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而且是在昭穆要出閣的前三天,怎不令她傷心、痛苦、氣惱、絕望、緊張、擔心?


    又恨又惱的是那個花心大蘿卜,竟然把她的多次警告當成了耳邊風,做出那苟且之事來。


    好在昭穆向她坦白時,把所有的責任都自已擔當起來,說成是自已情難自禁,先行那個,算是替李錦減輕了不少的罪過。


    沈怡緊張擔心的是昭穆,洞房花燭夜時,二皇子若發覺她不是完璧之身,暴怒之下,後果不敢想象……


    以二皇子睚眥必報的性格,必定威逼昭穆說出那個男人是誰,而昭穆寧死也不會說出來,結局肯定悲慘得不敢想象。


    這一點,她卻是完全想錯了,因為她完全不明白政治。


    既便昭穆人盡可夫,淫蕩下賤,隻要她是穆王爺的女兒,郡主的身份,二皇子殿下都會興高彩烈的娶她過門,立為皇妃。


    清門的勢力再強大,如果沒有穆王爺的全力支持,他絕對鬥不過有晉王爺支持的大哥皇甫納順。


    二皇子需要穆王爺,同樣,穆王爺也需要二皇子保住他的地位,這是一場大豪賭,二皇子與昭穆郡主的婚姻,就是帶著明顯的政治因素。


    李錦雖然對所謂的權勢爭鬥頭痛不已,但也明白這其中的關係,隻不過說了,在正在氣頭上沈怡絕對不會聽,說不準還怪他推托逃避責任。


    沒辦法,隻有抓耳撓腮想辦法了。


    不過這事兒倒還真是頭痛,一時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他打心裏一點也不希望昭穆嫁給二皇子,可不想出一個讓沈怡滿意的法子來,這位百年難得一怒的大才女絕對饒不了他。


    該死的,怎麽還沒有好消息傳來?


    他心裏頭不禁咒罵起典敬來。


    其實,他自已也知道,二皇子身邊不泛身手超絕的高手護衛,而且二皇子本身,也是個高手,想要刺殺他,難度非常大,他命典敬派人行刺二皇子,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不過為了昭穆,怎麽著也要拚一拚,賭上一把。


    “想出來了沒有?”


    沈怡兩手叉腰,鳳目瞪著他,一個勁兒的催促。


    事兒都發生了,再責怪他也沒有用,而且,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責怪他,當務之急,是替昭穆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李錦硬著頭皮,擠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怡姐姐,你難道對小弟我沒有信心嘛?”


    沈怡冷哼一聲,又瞪了他一眼,“鬼才對你有信心!”


    李錦幹笑幾聲掩飾,拚命搔著頭,絞盡腦汁想辦法。


    “大人。”


    大帳外突然傳來羽紅雪的聲音,令李錦精神一振,急道:“進來。”


    羽紅雪進來,行禮請安之後,瞟了沈怡一眼。


    李錦搖頭,催促道:“說!”


    他等典敬的消息可是等得心急如焚呐,如果行刺成功,二皇子掛掉,這樁婚事也就木有咯,眼前的難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羽紅雪小心翼翼說到,“稟大人,屬下剛才聽說二皇子殿下前些天把青樓的一個姑娘肚子搞大了,事後不負責任那個姑娘投河自盡了,這事鬧到皇上那去了,整個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啥?那皇上有沒有說取消二皇子跟昭穆郡主的婚約啊?”


    羽紅雪聽完後滿臉黑線,這哪跟哪啊,看來少爺真的是看上昭穆郡主了。


    “此事當真?”


    沈怡騰的站起,滿臉的驚訝表情,同時隱含絲許驚喜莫明的激動。


    二皇子鬧出這樣的事情,與昭穆郡主的婚期恐怕得延後了,畢竟穆王爺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可能在這種風口浪尖上還繼續嫁女兒,昭穆算是暫時躲過了眼前的危機,那個花心大蘿卜也有充足的時間想出一個穩妥的解決辦法來。


    雖然對這個花心大蘿卜又氣又惱又恨,但心裏頭,還是對他很有信心的。


    所謂的信心,隻是他的鬼點子,而不是他在某方麵的承諾。


    要讓人相信他在某一方麵的承諾,母豬都會上樹,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羽紅雪突然湊近,壓低聲音說到,“少爺,典堂主主剛才傳來消息,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有人搶先出手,那人被抓起來審問了,據說是那名自盡女子的哥哥,也是一名江湖中人,武功貌似還不錯,在有眾多護衛的情況下還能傷了二皇子後全身而退。”


    李錦一怔,“皇甫納謙這小子算走了狗屎運了,這次就先放過他,告訴典敬,這事先暫停吧,等我進一步指令。”


    羽紅雪突又麵露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低聲道:“少爺,據內線傳回的消息,二皇子的jj好像給刺客傷著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他說完話,很識趣的退出帥帳。


    李錦又是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肚子都抽痛起來。


    他突然放聲狂笑,讓沈怡驚愕當場,直到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狠瞪了他一眼,嗔道:“笑什麽?”


    李錦揉著笑得發痛的肚子,喘息道:“皇甫納謙的丁丁被刺客給一刀削掉了,哈哈哈……”


    小弟弟都沒了,還娶毛老婆,昭穆也不用嫁過去了,二皇子殿下以後也可以改稱二皇子公公了,他想不大笑都難。


    “你……”


    沈怡燥得玉頰飛紅,狠狠瞪著他——這麽粗俗下流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李錦搔著頭,嘿嘿笑道:“連老天都在幫忙,我也是一時高興……”


    沈怡翻白著眼睛,心中卻發出一聲幽幽歎息。


    這死人話中的意思,她豈會不明白,是在暗示他跟昭穆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的姻緣呢,看他那個得意勁,真是的讓她無語了。


    心中湧起失落感的同時,也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昭穆不用嫁給二皇子了,而嫁給她心愛的人,肯定開心幸福死了。


    心中一時百味雜陳,患得患失。


    迷茫中,突然感覺腰肢一緊,本能的驚呼掙紮,半張的小嘴兒給一張大嘴巴緊緊封住,天地都在旋轉,魂兒輕飄飄離體,在無盡的天空飄蕩……


    等她能夠喘息,魂兒回體,不禁羞得連忙抓住那隻已經探入胸襟裏橫行肆虐的魔手,喘息著哀求,“不要……”


    那種奇妙的感覺,令她生出一股莫明的燥動與欲望,不僅身體都在顫栗,連靈魂也在顫栗。


    當昭穆向她坦白,甚至連過程、感受都細細跟她訴說時,她當時的身體也莫明奇妙的湧起一股燥動不安的熱潮,那種怪怪的感覺,就跟現在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隻手仿佛充滿了神奇的魔力,所經之處,讓她潮熱的肌膚得以舒緩,隨後又好似火燒一般,引發越發強烈的燥動潮熱,令她渴望得到更大的舒緩。


    她知道,如果不製止那隻魔手的橫行肆虐,任其為所欲為的話,難免如昭穆所說的那樣情不自禁,難以自持而發生隻有夫妻才能做的羞人事兒。


    不是她心如止水,而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行,她不能如此草率付出,隻有等到拜完天地,洞房花燭夜,那一刻,才是溫馨、浪漫、甜蜜、幸福、神聖。


    李錦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手,舉到鼻下,用力摸了摸鼻子,一副非常陶醉的神情,“好香,我決定了,一年不洗手,哎……”


    滿麵羞紅的沈怡狠狠掐了他一把,低著頭匆匆出去,突又哎喲一聲驚呼,狠狠瞪了他一眼,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裳,這才低頭鑽出大帳,身後吃吃的曖昧笑聲令她心頭咚咚狂跳不已。


    李錦在帥帳裏笑得非常開心,二皇子變成公公了,昭穆也不用嫁過去了,沈怡這一關,也算馬馬虎虎蒙混過去了,開心得直想大吼幾聲發泄。


    二皇子殿下遇刺,皇上龍顏大怒,錦衣衛、禦林軍、禁衛軍、城衛軍、衙役捕快偵騎傾巢出動,搜捕刺客,全城戒嚴大搜捕,鬧得直飛狗跳,人心惶恐不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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