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剛英是個瘋子!”


    李錦把手中那疊情報扔到桌麵上,“我明天動身去皇都,把她們接到東平。”


    綠衣看了陳楚楚一眼,低聲道:“相公,我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白剛英絕對想不到九公主她們還會藏身京城。”


    陳楚楚緩緩說到,“嗯,附近幾個村莊的暗道四通八達,如迷宮一般,出動幾萬人都搜不出來,相公大可不必擔心她們會有事,再者,還有楊指揮使在那邊主持大局呢。”


    蘇抑揚唉的長歎一聲,“隻可惜了我們布在城內的眼線,幾乎損失殆盡。”


    殺了皇甫納謙之後,白剛英幾乎變成了讓人無法理喻的瘋子。


    皇城內,再一次掀起了血雨腥風般的大清洗,那些原先反對太子的人,都被屠了個精光,隻有一個三朝元老沈萬年有群臣力保,才免於一死,被軟禁家中。


    一向最支持太子的晉王爺等一些重臣,因為執意要見到重病臥床的皇上,也被白剛英關押入大牢內。


    隨後,白剛英對城內的所有江湖勢力進行了血腥大清洗,皇城中隻允許一個門派存在,那便是清門,江湖中人,要麽歸順,投入清門,否則必被屠殺,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


    同時,白剛英還進行了全城暗道大搜查,但凡家中掘有暗道的,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捕殺。


    許多世家大族,官員家中都掘有緊急逃生的暗道,這在亂世之中是很平常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了災難,幾乎所有的世家大族被屠了個精光,就連普通百姓也無法幸免。


    不過這麽一來,確實把各派勢力,包括李錦布在城內的大量眼線都搜了出來,殺了個精光。


    就連從小服侍冷如煙的啞婆也不能幸免,身陷重圍,力盡戰死。


    白剛英這一招,狠毒得令人心寒。


    每天,有成百上千的人被砍頭,拉往亂墳崗掩埋的無頭屍拉了一車又一車,無數冤魂把奈何橋都擠滿了。


    大批的偵騎秘諜出動,搜捕潛逃的九公主、昭穆郡主、沈怡三女,以及所謂的亂黨。


    由許方統率大軍,對那些占地為王的軍閥進行征討,不投降歸順,那便滿門抄斬,全族誅殺。


    投降的人,有的也不能幸免於難,照樣被砍頭,白剛英成了人們眼中的女惡魔,女屠夫,一提名字,嬰兒都嚇得不敢哭。


    清門的勢力空前的膨脹強大,聲譽也一落千丈,不再是貧民百姓心目中膜拜的神靈,被飛鷹組織逐漸取代。


    如此一來,逼得一些城守大人帶著手下的城衛軍投入到李錦的陣營之中。


    就連各地的世家大族、商人等也紛紛帶著家眷,卷著金銀細軟出逃,全湧入李錦所轄的勢力範圍之內,甚至一些貧民也都跟著舉家遷移。


    二個月的時間,許方左君明統率大軍,很快平定北地等洲府,大軍隱有向東平進擊的跡象。


    為減輕東平壓力,鳳豔舞率飛鷹第二軍團直出青平,一路張揚,鬧得沸沸揚揚。


    這事兒當然熱鬧了,威震大陸的大韓綿國鳳帥鳳豔舞竟然在大彥國出現,而且統率大彥國大軍,一時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


    反正飛鷹第二軍團駐紮在青平城外,雲摩嶺上,虎視平江、晉江兩城,威脅三羊關,震懾皇都。


    遠洲太守李執也屯兵數萬,威脅晉江城,與鳳豔舞的飛鷹第二軍團形成呼應之勢。


    白剛英若敢對東平用兵,就要好好考慮一下後果了。


    大韓綿國的新皇帝赫連仲聞知自已未來的皇後娘娘逃到大彥國,急派使者麵見白剛英,一番商議之後,由封虎威將軍雲舞揚為虎帥,統率三十萬大軍直出隴南險關,欲取懷遠。


    白玉堂率飛鷹第一軍團十五萬人出渭水,在懷洲城下與敵人展開對戰。


    這一戰是傳統的陣地戰,根本就沒有什麽懸念,雙方皆是左右兩翼騎兵出擊中軍步兵挺進硬碰硬。


    白玉堂把二萬五千輕騎兵全部布在左翼,陣中隱藏五百重騎,迎擊大韓綿國的一萬五千鐵騎。


    右翼則以重裝步兵布下槍陣,弓箭手押陣,陣後配有雷霆戰車與火炮。


    白玉堂如此布置,擺明了是讓出右翼,任由敵軍的騎軍隨意衝擊,你有本事把重甲步兵所布的槍陣衝潰,那是你的本事。


    大韓綿國的騎兵肆無忌憚的縱馬衝擊槍陣,戰馬被粗長鋒利的長矛捅穿,悲嘶倒下,馬上騎士飛拋,身在半空,已被如林的長矛捅成蜂窩。


    灑射的如蝗箭雨把天空都遮蔽住,勁矢急飛行劃破空氣的厲嘯把震天的吼殺聲都掩蓋住。


    無數的血花標射,騎士慘嚎墜馬,戰馬悲嘶,士氣倒塌,大量的騎兵被阻擋在槍陣前。


    這可是火炮及雷霆戰車轟擊的絕好機會呐。早已調校好射程的雷霆戰車發射了,呼嘯的巨弩射落密集的目標群中,射出一蓬蓬的血霧,以及殘肢斷臂破甲。


    隨後是火炮射,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呼嘯的炮彈把無數殘缺不全的人肉與馬肉都炸上天,硝煙散盡,擠在槍陣前的密集騎兵己纖倒下了一大半。


    如此恐怖嚇人的殺傷力,把妖月騎軍都震懾住了,一時間竟然不敢再衝擊槍陣。


    左翼,飛鷹第一軍團的騎兵占有壓倒性的優勢,雙方一衝擊,就已經把敵軍的一萬五千騎兵衝亂,隱藏在陣後的重裝鐵騎更是揮了可怕的衝擊力量,騎士與戰馬都被厚實堅固的鐵甲包裹住,根本無懼刀劍的砍劈。


    戰馬還未衝近,就被重騎數米長的鐵槍捅穿挑飛,近距離撞擊,也把對方的戰馬撞得悲嘶倒塌,騎士慘呼飛拋。


    隻是一個回合的衝擊,一萬五千大韓綿國騎兵就損失慘重,隊型散亂得幾近崩潰,雙方調轉馬頭回衝,繼續衝擊,這個回合之後,大韓綿國騎兵終於崩潰撒退,左翼暴露在騎兵的衝擊之下。


    韓軍統帥急調槍兵布陣,以防敵騎衝擊。


    白玉堂的輕騎並沒有直接衝擊槍陣,近距離以強弓攢射,然後繞開,後麵的騎兵繼續以強弓攢射。


    布了槍陣,就沒有鐵盾掩護,大韓綿國槍兵在幾波箭雨灑射之下,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中軍,雙方的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推進,距離在縮短。


    五十步距離時,飛鷹第一軍團的盾牌兵突然停住,大盾支起,人蹲下,露出後麵的火槍兵。


    第一排的火槍兵將火槍架在鐵盾上,根本無須瞄準,因為要轟擊的目標實在太密集了。


    “射擊!”


    軍官手中的長劍往下一劈,火槍兵們同時扣動了扳機。


    轟轟轟轟!


    黑洞洞的槍口噴出了一道道的火舌與嗆人的硝煙,呼嘯的子彈穿透敵軍的盾牌與戰甲,貫入人體中,大批的士兵出淒厲的慘呼聲,如同被收割的稻草倒下。


    “第二排,射擊!”


    轟轟轟轟!


    “第三排,射擊!”


    “第四排,射擊!”


    一連六段射,韓軍的前軍士兵倒下了一大片,受傷未死者躺在地上掙紮呼號。


    從未領教過火槍威力的韓軍駭得麵無人色,一個個膽顫心寒,鬥誌迅低落。


    敵人的武器,殺傷力太過恐怖嚇人,而且射程又遠,已方的弓箭手根本無法還擊,這等於是一邊倒的屠殺啊。


    “前進!”


    軍官長劍往前一指,下蹲的盾牌兵咧的站起,挺著大盾向前推進。


    被嚇破膽子的韓軍正遲疑著是進或是退,院恐不安中,第一軍團的火槍兵們又輪著一次六段連射,放倒了一大批敵人。


    如此恐怖駭人的武器,把大韓綿國士兵都震懾得膽顫心寒,後麵的士兵眼睜睜的看著前排的同伴慘呼倒下,想要後退,卻又給後麵的同伴推擠向前,然後再被呼嘯的子彈射倒。


    終於,有幾個沒有被射中的幸運兒崩潰了,拋下手中的鐵葉盾與武器,往一旁奔逃,前麵一排的士兵被在後麵的同伴推擠向前,有的跟著奔逃,有的僅是遲疑數秒鍾,立時被呼嘯而至的子彈射倒。


    整個前軍的方陣,開始呈現淩亂狀態。


    左翼,第一軍團的輕騎兵們輪番挽弓攢射,射倒了一大片長槍兵,整個長槍大陣也淩亂起來,五百重裝鐵騎乘勢起了衝擊。


    鋒利的長矛刺到厚重堅固的鐵甲上,滑過一旁,要或斷折,也有的被震飛,全身被鐵甲包裹住的戰馬突入密集的人群中,把一個個阻擋前進的士兵撞擊得噴血飛拋。


    重裝鐵騎如劈波斬浪,在密集的人群中碾壓衝擊,人體飛拋,肢離破碎,一時間,淒厲的慘呼聲不絕於耳。


    槍陣已經完全崩潰,二萬五千輕騎跟進突擊,風卷殘雲般把四補潰逃的大韓綿國士兵碾壓粉碎。


    坐鎮中軍指揮的雲舞揚張大著嘴巴,滿臉的驚愕與不相信。


    他所統率的三十萬大軍,都是從各洲府抽調的精銳,而且至少有一半是鳳帥親手訓練的飛鳳軍團,沒有想到大軍會崩潰得這麽快。


    鳳豔舞被奪去軍權之後,她親手訓練出來的無敵雄獅(飛鳳軍團)就已是名存實亡,一些忠心的高級軍官要麽被赫連仲捕殺,要或被調離,整個飛鳳軍團被拆散,混合到各部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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