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四咳了一聲:“這個,清河那裏,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您說笑了,清河連這地段的房子都買得起,何況區區八百萬?不瞞您說,當年她爹得了餘鎮佛山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今佛山,可是成了日進鬥金的旅遊勝地。”


    “哦?我倒是不太清楚。”劉老四眼神飄忽,這事兒他當年知道一些,但是沒想到會由鍾峨眉將這些錢交給了程清河,那麽程鳴……


    “這錢您是否可以拿個主意?”


    “啊?我?”劉老四瞪大了眼睛,“我做不了主,得問程清河,你要不下回再來?”


    聽到這話,柳絮荷的臉色沉了沉:“這也太過麻煩了,我就坐在這裏等罷!”


    知曉她不悅,劉老四看了看手表:“那你坐這兒等,我去接孩子放學。”


    柳絮荷看著他匆忙出門的背影,狐疑地猜測道:“難道李念是他的孩子?”清河這是要給人當後媽啊!


    這可不行,得好好勸勸,替別人養男孩,長大還不得貼一大筆錢取媳婦?!關係到財產問題,她頓時上了心。


    李念就讀的學校離這片綠化帶不遠,出門走個半個時辰的路,再坐個公交幾站就到了,他剛剛抵達校門口的時候恰好遇見李念走出門。


    第一小學四個燙金大字熠熠生輝,高樓大廈的建築十分宏偉,李念能在這兒上學,也不知道清河從中使了多少氣力。


    “嘿,這裏!”人高馬大的劉老四招了招手,看見一臉陰鬱的李念從小學生的隊伍裏走出來,齜牙對著一旁等候的開著豪車的家長笑了笑。


    “和你說個事兒,咱們先別回去。”


    “哦。”後者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嘶,這孩子是怎麽了?這個念頭不過在腦海裏一閃而過,轉眼就被丟在了腦後,劉老四擠眉弄眼道:“清河給你的那張卡裏還有多少錢?”


    “三百萬?還是多少,忘記了。”


    三百萬?劉老四眼睛亮了亮,摟著他的肩膀道:“剛剛清河的姨媽來問清河借錢,被我攔了,你也知道清河的淡薄性子,她就她姨媽這一個親人,鐵定會白白給了,但是她姨媽這個為人不好說會有的還,所以……嗯嗯?”


    “你的意思是?”李念遲疑道。


    “咱們邊走邊說。”


    ……


    屋子裏的柳絮荷坐了大半晌,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真的丟她一個人在這兒等了,不由有些氣憤和無奈,她站起來走了一圈,眼見著外頭天漸漸黑了,著實有些耐不住性子。


    “姨媽?你怎麽在這裏?”


    柳絮荷聽見後頭的聲音,立時轉過身去:“你在家呀?你的……男朋友說你出門去了,想要見你一麵比登天還難呢!”


    清河哪裏聽不出來她酸酸的語氣,走下來淡笑著道:“剛剛睡著了,他也是怕我勞累,不知道姨媽這是找我有何要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可是你姨媽,可憐見的,你那父親就這麽丟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就去了,也太過狠心。”


    “姨媽請坐,要是有事,您就盡管說。”程清河道,但是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這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唬人的架勢,柳絮荷剛閃出這個念頭便搖搖頭,不過一個臭丫頭罷了。


    “是這樣,你姨媽的公司資金周轉出了一點小問題……”


    “借多少?”程清河直截了當道。


    柳絮荷張了張嘴,蹦出了三個字:“八百萬。”


    她搖搖頭:“要是姨媽早點來的話,我倒是還有餘錢借您,這會兒買了這幢房子,已經差不多用沒了,不過還有三百多萬,倒是可以騰給您。”


    柳絮荷頓了頓,三百萬,“那佛山的股份,不是每年都有分紅的嗎?”但是話一出口,她還是停下了嘴,要是現在提出想要點股份的話,她卻著實是沒這個臉的。


    “剩下還有幾個月可以拿到,不知道姨媽可等得起?”


    “可以,可以,那……”


    “我的卡在李念手裏,您要是方便,就留下吃個便飯吧?”


    “也,也行。”


    話音一落,四下一靜,麵對這樣的程清河,沒人說話的時候,氣氛就有些莫名的尷尬,柳絮荷動了動,有些坐不住。


    反而程清河張著清冷的眼眸,摸著手裏的珠子神態自若。


    沒過一會兒,咻地一聲一陣灰塵揚過,程清河手裏一頓。


    “清河,清河來看看我剛剛提來的車。”劉老四大著嗓門在門外喊到。


    “真他媽帶勁兒!”


    程清河額角的青筋動了動,走出門去,李念拎著晚上的菜打了一聲招呼便進了屋子。


    “不是讓你考了駕照之後買的嗎?”她問道。


    “一樣一樣,我會開。”劉老四笑嘻嘻道。


    聽到這裏,程清河哪裏不知道他這是打得什麽算盤。


    “多少錢?”她看了看車頭皇冠一般的標誌。


    “三百萬。”


    這是剛好用完啊!程清河皺眉回頭。


    柳絮荷自然是一切聽在耳朵裏,臉色十分難看,這兩人是故意的吧?讓她丟臉。


    “原來是這樣,那姨媽先走了,年底再來找你。”她咬著牙笑道,轉身就走。


    “……”


    “清河,沒想到你這麽有錢啊!”劉老四誇讚道。


    “現在沒有了。”


    這事兒,自然還有李念的份。


    飯畢,程清河顧自走上了樓,但是神情淡淡。


    劉老四和李念都沒什麽話,倒是摸不透她的想法,其實深入想一想的話,柳絮荷才是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而他們,反而是外人才對,意識到這個,這二人頓時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程清河進入了結界,拿出了那個金色珠子,珠子外頭並不是平滑的表麵,反而是鏤空般別致的圖案。


    她將神識探了進去,果見裏頭空間廣大,足可以放入一個大型仙府。


    “乾坤袋,把先天之壤、厭衍樹,以及各種靈獸都放出來。”


    乾坤袋蹲在地上,聞言聽話照做,不過眨眼之間,幹淨的地麵之上便多出了一堆的物什。


    程清河首先捉了先天之壤放置進入金珠,隻見那塊土壤在虛空之中無助地嘰嘰咕咕地遊了遊,發現並沒有著力的地方,漸漸停止陷入了深眠,很快,它的體型便增大了一倍。


    “清河,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是李念的聲音,他站在結界之外,看不見裏頭的程清河,但是程清河反而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他。


    “怎麽這麽說?”


    “因為我幫了劉老四。”沒有他手中的卡和密碼,劉老四也買不了那輛車。


    “我不怪你。”她站了起來,走出去將李念拉進結界。


    “我姨媽不是隻有我一個途徑能夠湊到錢,不過是有些風險,又想著不用還而已。”


    “你都知道她打的什麽算盤?”他睜大了眼睛,既然已經知道,還要給?這不是冤大頭麽,雖然凡間的金錢對於他們修道者來說如同廢紙一張,他們流通的貨幣隻有靈石,但是這會兒是要在凡界生活一段時日,免不了要用到。


    程清河含笑點頭,並不解釋,接著讓他坐下。


    “這是芥子世界,到時候你會很快看到,這是一個奇跡。”


    ……


    展開的金色書籍在識海之中靜靜旋轉,程清河將手觸及書籍的第一頁,一股玄奧的法則進入她的身體。


    她睜開眼睛,隨雲決第一式,單指掐決,手指如吸盤一般拉開了一個碧波蕩漾的銀色結印。


    但是不過一瞬,結印便消失無蹤,程清河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就這樣?好像同自己想象的有點不同。


    她站起來找了找,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有什麽不同的東西出現了。


    乒乒乓乓,翻箱倒櫃,一息之後,她停下歎了口氣,彈指又掐了一個隨雲決,啵地一聲,又消失了。


    難道她打開書本的方式不對?那本書籍迄今為止才翻了第一頁,並且上麵並沒有注明會有什麽效果。


    她失望地皺眉,突然聽見窗外有東西敲打玻璃的聲音,走過去打開窗戶一看,風吹動樹葉嘩嘩響,九月的秋日將葉子照出了反射的白光,有點熱,又有點涼。


    什麽也沒有。


    她又關上窗戶,手上突然一涼,有什麽東西跑到了她的手心,一看,竟然是不大的兩顆水珠。


    “難道這就是我的術法形成的東西?”她哭笑不得。


    清河,清河有你的信。劉老四站在門外敲門。


    “什麽信?誰的署名?”她打開門接過,白色的信封上隻標明了五個古香古色的大字:程峰主親啟。


    筆跡力透紙背,蒼勁有力,是蘇翎蘇峰主的來信。


    劉老四見她一念十行地看完了,不由好奇道:“誰的?寫了啥?”


    程清河將信紙折好放回:“龍虎山的,蘇峰主說龍虎山局勢穩定,讓我不必掛心。”


    見是門派事宜,劉老四頓時不感興趣,正要報備出去玩耍,卻見程清河眸光一凜,轉身朝窗戶走去。


    “怎麽了?”


    一張大網般的結界,將住宅的這片地方完完整整地罩了進去。


    有一女人踏著虛空朝著住宅而來。


    來者不善。


    程清河皺著眉頭下樓,那女人看著二十來歲的年紀,長相隻能算是清秀,但是眉宇之間卻透著幾股傲氣。


    “你是誰?這是做何?”


    “我是奉我家小姐之命來向你下戰帖的,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戰帖?”什麽東西?程清河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不認得你的小姐,大路朝西,走好不送。”轉身回屋。


    那女人聞言冷笑一聲,揮去兩張符祿擋住她的去路,說時遲那時快,程清河不過意念一閃,兩顆水珠瞬間穿透符祿,隻見光芒一閃,兩張符祿哧地一聲同時散成碎片。


    女人頓時變了臉色,朝後退了幾步。


    “原來是修符的道修,說起來,龍虎山上清宮才是你們符祿一道的老祖宗。”程清河轉過身淡淡道,說實話她方才十分驚訝,看那張符祿上玄奧的花紋便知曉它們並不簡單,何況又是拿出來立威的物什。


    “龍虎山?嗬,現在還有什麽龍虎山?”她不屑道。


    “那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或是你家小姐又是個什麽東西?連龍虎山都可以不放在眼裏。”程清河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朝她走近了一步。


    女人見她這般模樣,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你會知道的。”


    “告訴你家小姐,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玩遊戲。”接著不顧她難看的臉色,招呼劉老四關門謝客。


    說起來程清河走到現在,最為水火不容的女性對手裏隻有一個已經死去的何火火,如今這位“小姐”,在她的印象之中,並沒有打過交道。


    罷了罷了。


    “給我看看這戰帖。”劉老四跟在後頭如一條尾巴一般。


    程清河被他吵得頭疼,將戰帖扔給他。


    他連忙打開看了:“哎喲清河,那位小姐的字跡還挺好看的,應當是個美女。她寫的什麽?……說要困死咱們?是不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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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看看這戰帖。”劉老四跟在後頭如一條尾巴一般。


    程清河被他吵得頭疼,將戰帖扔給他。


    他連忙打開看了:“哎喲清河,那位小姐的字跡還挺好看的,應當是個美女。她寫的什麽?……說要困死咱們?是不是真的啊?”“給我看看這戰帖。”劉老四跟在後頭如一條尾巴一般。


    程清河被他吵得頭疼,將戰帖扔給他。


    他連忙打開看了:“哎喲清河,那位小姐的字跡還挺好看的,應當是個美女。她寫的什麽?……說要困死咱們?是不是真的啊?”“給我看看這戰帖。”劉老四跟在後頭如一條尾巴一般。


    程清河被他吵得頭疼,將戰帖扔給他。


    他連忙打開看了:“哎喲清河,那位小姐的字跡還挺好看的,應當是個美女。她寫的什麽?……說要困死咱們?是不是真的啊?”“給我看看這戰帖。”劉老四跟在後頭如一條尾巴一般。


    程清河被他吵得頭疼,將戰帖扔給他。


    他連忙打開看了:“哎喲清河,那位小姐的字跡還挺好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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