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軒轅景此時沒有了賠笑的心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便不再搭話,赫連陽朔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這話說的他連解釋都不知道如何解釋,罪魁禍首的赫連陽舞依舊如一隻驕傲的孔雀,高傲起頭顱,試圖讓世人瞻仰她的美麗與驕傲。


    氣氛一時陷入詭秘的僵硬,台上的人不說話,台下的人沒了起哄的勇氣。


    無顏看著有些好笑,軒轅景妄圖拉攏套近乎,人家卻是把他這臉打的脆生響,這麽一看,赫連陽舞還挺招人喜歡的,嘴角的笑怎麽看都是幸災樂禍,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刹那僵硬在臉上。


    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步伐優雅卻不緩慢,徐徐走進,如一幅行動的畫卷,場中的女子皆一臉癡迷的看向來人,軒轅昊,其中包括她楚無顏,包括傾國傾城的初月,也包括剛才自視甚高,一臉驕傲的赫連陽舞,突然想起軒轅星那日詭異的笑,原來如此,軒轅景你耀眼的如九天之上的皓月,我怎甘匍匐在你腳下,隻為乞求你片刻施舍的光華,從開始我們就注定沒有交集,我卻不明就裏的失了心,你那雙如皓月之光的明眸,眼中可曾有我?


    “這傾樓果然別具一格。”軒轅昊和誰也沒有說話,先是開口誇讚了一番這傾樓,眼裏滿是讚歎,傾樓的風格完全參造的是現在的建築,軒轅星盡量的完善,墨笙盡量的實施,在古代人看來當然是眼前一亮。


    他不理別人,但是擋不住別人理他,赫連陽舞在見到那身白衣,眼眸閃過驚喜,透漏出炙熱的溫度,那一日迎接她與皇兄的隊伍前頭,見過那一身白衣的軒轅昊,她便泥足深陷,再不能自拔,翩翩公子如是,才配得上她赫連陽舞,一張紅潤的小臉,泛出春意,毫不掩飾她對軒轅昊的愛慕之情。[]


    初月雖在此場合不便表達,沒有說話,一雙秋水剪眸,瀲灩泛在那一身白衣,連著在場的女子都恨不得將一雙眼一顆心都係在那一身白衣之上,以靠的他更近一點。


    即便離得不算近,無顏也看的出各人各異的表情,斂下眼瞼,不願再看,她怕如她窺探在場其他女孩的心思一樣,有人也能揣摩出她臉上淺顯的情緒,她不想把自己的小小私心,攤開在陽光明亮處,讓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她已經習慣了隱忍在角落,陰暗處,陽光太耀眼燦爛,她不敢睜開眼。


    她和他本來就交集不易,如今的障礙在不斷增多,她像是現代看的神話故事裏的孫悟空,即便是會七十二變,法力高強,但是在取經的路上也是困難重重,九九八十一,處處都是劫難,隻是她不確定能不能像孫悟空一樣取到軒轅昊這本真經,她甚至已經不敢想,不敢奢望,越了解,她便越忍不住退卻,她與他之間的鴻溝,逾越不了,一著不慎,墜落便是萬劫不複,她已經沒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軒轅昊似乎對她有所感,朝著她房間方向看過來,這房間是軒轅星專門設計的,隱蔽的開了一扇窗,類似玻璃,隻是外麵看不見裏麵,裏麵卻能將外麵看的通透。即便明知道他看不見,她還是忍不住慌亂的低下頭,決絕的斷了兩人的割舍,她還是忍不住私心裏不願他放棄,他怕再見麵是他毫不猶豫的冷漠,亦或是他不留情麵的嗤笑,再或者是他不願追隨的斷絕,他們兩個便真的沒有交集,到了盡頭,她一直在膽怯回避,卻是不想聽到他的放棄。


    頓了一眼,軒轅昊的眼裏滑過疑惑,稍縱即逝,赫連陽舞隨著軒轅昊方才的方向,隻見一扇緊閉的窗,雖然這窗開的地方有些奇怪,但是也無傷大雅,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她想知道軒轅昊方才盯了那麽長時間的個中玄機,想了很多的可能,打量很多遍,仔細著也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隨後見軒轅昊收回視線,隻當他方才是在失神,隨意看的便是,也不再想其中玄機,滿眼春意的看著她心中的如意郎君,赫赫有名的淩王爺,軒轅昊。(.)


    隻是風戀花來花戀蝶,軒轅昊不曾分給那癡妄的視線一絲眼神,卻也不減那眼眸中的炙熱,她赫連陽舞如此驚才絕豔,他軒轅昊憑什麽會不心儀?不得不說赫連陽舞說文雅點是自視甚高,通俗點便是自戀的可以,不可否認她也許有些才華,但是絕對算不上天下第一才女之名,紙上談兵,生搬硬套,隻隨了那一句百無一用是書生,注定成不了大氣。


    “陽舞見過淩王爺。”赫連陽舞盈盈上前,施了一禮,動作嫻熟優雅,全然沒有剛才的驕躁之氣,不論多強勢的女人,在喜歡的人麵前都是柔情似水,便如此時的赫連陽舞。


    “方才我聽了個大概,似乎是陽舞公主,陽朔王子怪罪我們天朝招待不周,失了禮數?”


    “淩王爺誤會,陽舞哪會怪罪,陽舞和皇兄此番來,得淩王爺您親自接待,是陽舞貪玩,聽說天朝繁盛昌華,便起了心思,想遊玩一番,隻是總有些人不自量力,以卑鄙無恥投機取巧之計,設計了我,所以陽舞一時氣惱,與皇兄吐了些苦水。”


    “嗬,我們天朝最繁盛昌華之地竟是這煙花柳巷之中?”


    “都說是陽舞貪玩,隻是沒有見識過,便是想著偷偷來見識一番。”赫連陽舞軟軟的聲調,似在撒嬌,嘟起的嫣紅小嘴,陪著粉嫩朝氣的麵龐,比方才竟多了些嬌俏可人。


    “哦~這倒是個新鮮事,本王竟有些好奇了。”


    軒轅昊如此一問,赫連陽舞粉嫩的笑意僵在了麵上,這話說是這麽說,但是她怎麽在心儀之人麵前承認她輸給了一個煙花女子,不承認,在場這麽多的人,這麽多雙眼,這麽多張嘴,哪裏容得她推脫。


    “陽舞到底年歲輕,從小得父皇母後寵愛,性子貪玩了些,單純了些,無非是小姑娘家的玩鬧罷了,當不得真。”


    怕赫連陽舞的性子急躁再說出什麽話,讓人挑了錯處來,赫連陽朔搶著回道,今天發生的事情目前為止明顯是壓不住了,隻能推脫說是陽舞玩鬧,做不得真,心中惱怒更甚,後悔為了討好陽舞這個妹妹,答應帶她出來,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公主千金之軀,這玩鬧的去處多了,在這煙花柳巷之地怕是失了身份。”


    赫連陽舞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來著傾樓她並不感覺有什麽不妥,卻沒想到讓軒轅昊抓個正著,急急解釋:“我隻是不小心到了這來。”本來赫連陽朔已經將事翻過去,赫連陽舞這一句,又是自己蹦到了風口浪尖上,台下嗤笑聲更甚,不少人都是從開始看到現在,赫連陽舞是不是無心之失,大多心裏明鏡,聽著台下越來越不善的嗤笑聲,連赫連陽朔都連著有些尷尬,有些腦子的人見了此情此景隱約聽著台下人的話,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何況是軒轅昊已經來了有一會了,軒轅昊是什麽人,怕是早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陽舞此時認了下來也就是孩子家的玩鬧,她卻偏是急著把事情推了出去,這便是品性問題了,孰是孰非,她當人都是傻子?


    “夠了。”赫連陽朔連忙嗬斥。


    隨即抱拳對著軒轅昊和軒轅景兩人道:“淩王爺,景王爺,本王子與陽舞舟車勞頓,實在有些疲憊不堪,便不陪兩位遊玩,先行回驛館休息,不當之處,改日定親自上門賠罪,望不厭叨擾。”越描越黑,赫連陽朔隻得先帶赫連陽舞回去,再做打算。


    “豈敢,請便。”軒轅景臉色已經有些回轉,語氣也不如方才的僵硬。


    “恭候大駕。”而一旁的軒轅昊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說完眼角有意無意的投向剛才無顏的方向,似是想透過門窗,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


    赫連陽舞剛想再說什麽,赫連陽朔便有些生氣的一把拉過赫連陽舞急步走了出去,赫連陽舞也看了出來皇兄的臉色口氣不對,反應過來皇兄為何如此,不敢再說話,隨著赫連陽朔的腳步跟了出去,忍不住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風華絕代的白衣人,隻是那人的視線卻還是剛才的方向,再次順著看了過去,還是看不出不妥,但是明顯的發現軒轅昊的表情眼神不似方才的冷淡,隻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到了驛館赫連陽朔關上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赫連陽舞,你不知道父皇此番命我帶你前來的用意麽?你竟在此緊要關頭去傾樓那煙花之地,這便是你身為公主的禮儀和教養嗎?那傾樓是你能去的嗎?你居然明目張膽掛著西涼公主的名頭大肆旗鼓的去,而且還輸給了一個青樓女子?”


    “嗬,煙花之地,我不能去,皇兄便去得?”赫連陽舞不以為意。


    “我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在軒轅昊麵前丟人現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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