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被老鴇親自送進了頭牌的房間,好吃好喝地供著,讓甘霖先把傷養好,也恢複了小玉頭牌丫環的身份。[.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樣的待遇對甘霖來說簡直是一步登天,前兩天還沒日沒夜地操勞受大家的白眼,現在搖身一變就可以躺在這裏吃閑飯了。


    甘霖自願回來不假,可她並沒有打算接客,她和別的姑娘不一樣,她的心給了誰,身體也就屬於誰,做不到眼睛一閉當被鬼壓。


    “甘霖,你怎麽了,愁眉苦臉的。”小玉嘴裏塞著糕點,見甘霖一副愁像就關心兩句。


    甘霖很是苦惱地扣著桌麵上的一個小坑,“小玉,我不想接客啊。”


    小玉聽了啊了一聲,幹這一行沒有不接客的,老鴇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不會浪費糧食養閑人,“不想接客你跑回來幹嘛?”


    “我說我是因為賭氣你信嗎?”甘霖兩手交疊在勁後枕著頭,愣愣地盯著床上的紗帳,胡思亂想起來,嚴戎錚有沒有想她。


    小玉眼睛瞪的老圓,怪聲怪氣叫了起來,“賭氣?”她沒什麽好說的了,不管怎麽說這口氣賭的有些大了,“你跟誰賭氣呢?伺候王妃不好,你偏要跑回來。”


    “我有現在也少不了你的推波助瀾啊。”甘霖忍不住反駁起來,現在說什麽都遲了,她已經夠煩的了,小玉還這麽大驚小怪。


    小玉聽甘霖這麽一說,臉上浮現出一股慚愧之意,氣消了之後再回想一下,她好像的確是過分了一些,說什麽也不該做那樣無情的事,以前桃春雖然對她也好,可到底主是主仆是仆,不像現在,甘霖對她像好姐妹一樣,“對不起啊。(.棉、花‘糖’小‘說’)”


    “我就是隨口一說,”甘霖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讓小玉內疚的意思,就轉移話題道:“桃春剛開始好像隻賣藝不賣身。”


    小玉點了點頭,“是啊,可是過上一兩年,等桃春有了一些名氣,媽媽就開始打她主意了,誰出的錢多,桃春的初夜就歸誰,不過當頭牌不用那麽辛苦,一般都有恩客長期花錢養著,不用像別的姑娘成天的送舊迎新。”


    “有什麽辦法能不接客。”甘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小玉哼哼笑了兩聲,“沒有不接客的姑娘,但是如果你不僅是頭牌,而且是花魁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雖然不能避免接客,但是可以自行選一位中意的。”


    “真的?”甘霖聽了一下子來了精神,“有這樣的事?怎麽才能成為花魁呢?”


    小玉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水道:“有啊,你不知道嗎?也難怪,你成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哪裏知道這些。”


    小玉就把如何競選花魁的事給甘霖一一說了,甘霖卻又喪失了信心,原來選花魁不但要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還要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要人品優異,甘霖哭喪著臉拉著小玉道:“小玉,你看競選花魁的標準我能滿足幾條?”


    小玉非常認真且嚴肅了把甘霖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打量了一遍,肯定道:“如果你稍微長點兒肉,你倒是能滿足一條,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才一條啊。”甘霖更加愁苦不堪了,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幹,一個花魁用得著那麽高要求嗎?又不是選妃。


    小玉看著甘霖難受,也跟著著急,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你別急,也不是沒有法子。”


    甘霖簡直把小玉當成活菩薩了,“快說快說。”


    “如果你能找一位非常有錢有勢的人當靠山的話,他可以捧你做花魁啊。”小玉差點兒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前幾年不遠的浣香院就出了個花魁,聽說這花魁就是一位很有錢的金主捧出來的,除了長的好看一些,並沒有什麽才情,雖然名不副實,但到底是花魁啊。


    甘霖聽了若有所思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就得很快接一些客人才行,抓幾個有錢的,到時候把她一捧,她就成花魁了。


    “我去找一下媽媽。”甘霖一陣風似的就往老鴇的房間去了,大概甘霖去的不是時候,老包房裏傳出幾聲比較放蕩的笑聲,甘霖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賬房先生臉色不悅地出去了。


    老鴇一邊著扣衣服上的紐扣一邊慵懶地問:“又怎麽了?”


    “媽媽,什麽時候競選花魁?”甘霖不好意思直視衣衫不整的老鴇,把臉扭到一邊。


    老鴇倒是一臉的泰然,扣完扣子反問道:“你問這幹什麽?”


    “我想去參選花魁。”甘霖很直白地告訴了老鴇。


    老鴇很是意外地看了甘霖幾眼,倒是個有誌氣的丫頭,不過競選花魁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老鴇雖然也有心派人去參加競選花魁,可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人,桃春走了,甘霖長的倒是無可挑剔,隻不過還沒掛牌,又沒有響亮的名聲,“你不行。”


    “我怎麽不行了,”甘霖很不高興老鴇這麽斷言她,既然她不行為什麽要硬要讓她做姑娘,“如果媽媽覺得我不行,那媽媽就讓我去後院打雜吧,若不然就讓我參加花魁競選。”


    老鴇很是戲謔地看了甘霖一眼,“你這樣子能競選花魁?就是當頭牌姑娘都還差的遠呢,媽媽也就是器重你,不然的話哪裏讓你還不掛牌就在特等房裏住著。”


    “所以我要報答媽媽對我的知遇之恩啊,如果咱們涉水蘭亭閣出了花魁,媽媽的生意不要太好啊,”甘霖知道老鴇最喜獲利,就畫了個大餅給老鴇看著,雖說即使答應她也不見得就能當選,但是不試誰知道啊,“我有信心。”


    老鴇見甘霖這麽誌在必得,且她也有個多年的心病,那就是她的涉水蘭亭閣從未出過花魁,她不知道有多眼紅那些有花魁的場子,那些老鴇站在她們麵前總是高上一截,就道:“就算我答應你,你也不見得可以。”


    “你答應就行,謝謝媽媽。”甘霖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老鴇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甘霖竟然也抱了那麽一絲希望,“看你這麽瘦弱,我會招呼廚房給你改善一下夥食,長點兒肉更好看。”


    “媽媽,什麽時候競選花魁啊。”老鴇答應是答應了,可甘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競選了。


    老鴇笑了笑,“說來你的運氣好,花魁本是五年一選,不過這個花魁得了麻風病已經是爛花魁了,所以今年中秋重新競選,算算還有三四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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