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項朝顏就在這附近?”二王子的敘述十分冗長,隻有那三個字一下子刺激到了珍蘿的神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二王子點點頭說:“我的人就是被他給打散了,要不然我怎麽會孤身一人被抓進這賊窩?若不是從王宮秘道出逃的時候知道了幾個藏匿黃金的地點,我早就被這幫歹徒給殺了。”


    你看,這麽快就有再見麵的機會。老天不是挺會安排的麽?


    計劃迅速在珍蘿腦中成型,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跟老朋友打聲招呼了。


    “黃金埋在哪兒?”


    “埋在不同的地方,離這兒最近的一處在銅雀縣城,某戶人家的井裏。”


    聞言珍蘿眉開眼笑,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喂,放我們出去,還想不想挖黃金了?”


    誰不想呢?落草為寇的尤其想。因此山賊的頭頭親自出馬,跟著兄妹二人前往銅雀縣。來的時候不曾靠近還不知道,原來越國軍隊就駐紮在城外。珍蘿心裏突然生出一種瘋狂的想法,如果此時她高舉著玉扇走進軍營會是什麽結果?


    不行不行,這明顯是在作死。而且雕雲等人還在賊窩裏麵呢,她自己逃跑算怎麽回事兒?


    直到進入城門,她才好不容易完全放棄了這個念頭。王八蛋的,那個假胖子還沒出現呢就讓她幾乎喪失理智,要是出現了,她會不會無恥地撲上去?


    “小美人兒。別以為在城裏老子就不敢動你,老老實實帶老子去挖金子,不要耍花招!”


    珍蘿眨了眨真誠到極點的眼睛說:“到了啊,金子就在這兒。”


    山賊頭子氣急敗壞地吼道:“蓬萊宴!你他媽在逗我!沒個千兒八百兩的連門兒都進不去,還挖個屁啊!”


    珍蘿一攤手,無奈地說:“你以為金子是菜地裏的蘿卜,隨便刨兩下就挖到了?”


    賊頭子王八似的小眼睛露出了發狠的神色,逼著二人溜到了後街。(.棉、花‘糖’小‘說’)二人還不知道究竟要怎樣呢,隻覺得兩耳生風,雙腳離地,居然被那賊頭子當沙包扔進了蓬萊宴的後院!


    薑還是老的辣,他倆怎麽比得上這種老江湖?挖不到金子,他不會救他們出去,蓬萊宴的打手就會料理掉他們。而且雕雲等人還會麵臨危險。


    怎麽辦?


    腦袋都要摳破了,珍蘿還是連一根毛都想不出來。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有人來了,咱們快躲起來!”然而後院裏頭根本沒地方躲藏,二人看見供仆役們使用的小樓梯便慌不擇路地躥了上去。


    鶯歌燕舞尋歡作樂的聲音傳入耳朵,珍蘿恍然覺得上一次來這裏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沒來由地心裏一咯噔,項朝顏該不會這麽巧也在這兒吧?


    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她隻能祈求老天不要開這種惡意的玩笑。


    兩人的衣著實在跟這個銷金窟不搭調,於是他們鑽進了一個看似供仆役使用的小房間。一進去,兄妹倆都呆了,有好幾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在換衣服!


    眼見二王子瞬間掛下一道鼻血,珍蘿推著他躲進了一旁的一堆衣服。說來屋裏的衣服可真叫一個多,仔細一看原來都是舞衣。這裏是給舞娘更衣上妝的,珍蘿頓時計上心來。


    “二哥。你在宮外看過跳舞嗎?”


    “這個時候問這幹什麽……不過。當然是看過的。”


    “跳得好的話,你會怎麽做?”


    “打賞……金子?”二王子開竅了,猛然驚恐地說,“你該不會是想扮成舞娘去跳舞討賞吧!”來布助亡。


    珍蘿搖了搖頭,拉住他的衣服說:“不是我,是我倆!”


    她這麽幹實屬無奈。畢竟她並不怎麽會跳舞,不夠吸引人,怎麽能討到賞呢?但如果是男女一起跳,就夠精彩了。


    等那些舞娘走了,她鑽出來挑了一條裙子換上,二王子頓時扭過頭去。沒別的原因,他好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這個女人是妖孽,還好上天讓他做了她哥哥,不然他一定會當場犯罪。


    這樣真能騙到金子?隻怕看到她的男人都因為鼻子失血過多死了吧。


    可是珍蘿已經大搖大擺地出了屋子,東張西望地尋找機會下手。正巧這時有個雅間的客人在門口招呼,她抬腿就走了進去。二王子發覺不跟著去作死似乎也是個死,所以還是攆了進去。


    哈哈哈,老天一定看他們不順眼,故意作弄他們。好巧不巧,他們進的這個房間,全是穿鎧甲的兵!這時候有能力進蓬萊宴尋歡的兵,隻有可能來自城外的越國軍營。


    不幸中的萬幸,項朝顏不在這裏。這些兵久不見女人應該好糊弄,於是她扭著腰拉上二王子就打算給他們亂舞一通。


    “等一下,將軍如廁去了,等他回來再開始。乖乖,這蓬萊宴還真上道啊,老子們沒花幾個錢,居然來這麽上等的貨色。要是不等將軍,他得把咱都剁了,哈哈哈!”


    此話一出,珍蘿汗如雨下。


    喂喂,那位將軍該不會正好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項某人吧?不妙啊,大大地不妙!他一定會把自己帶走,可是這麽一來雕雲他們就死定了!


    最最重要的,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倒黴催的模樣,魏珍蘿何時在他麵前抬不起頭過?


    “不好意思,我們走錯房間了。”


    當兵的一聽頓時覺得讓人抽了一巴掌,掀桌怒罵,叫囂著要把蓬萊宴給砸了。事情鬧大可就真的要交待在這兒了,於是二王子慌忙圓場:“沒走錯,沒走錯!各位軍爺別生氣,等你們的將軍回來了,馬上開始。”


    珍蘿眼見逃不過,情急之下從裙子上撕了一片布下來蒙在臉上,正巧這時門口出現一個肥圓的大肚皮,當兵的紛紛起身行禮,口稱“將軍”。


    還真的是你啊,項朝顏!天高皇帝遠,沒事兒閑出屁就在蓬萊宴喝花酒是嗎?真是枉費本公主還惦記著你!


    本來應該害怕或是緊張的,可珍蘿這時候隻有惱火,萬分的惱火,無比想衝上去揍那假胖子幾拳。


    絲竹聲起了,珍蘿拉著二王子蹩腳地旋轉起來。轉啊轉,就是個轉,因為別的動作他倆也不會。


    舞衣上綴著的小鈴鐺不斷地發出清脆的聲音,配上她纖細的腰肢,當兵的都看傻了。珍蘿臉上的那塊布,揚起落下,揚起落下,項朝顏幾次想看個究竟,都沒看清楚,臉上的表情異常糾結。


    想知道對方真麵目卻辦不到的那種心情,你小子今天也算是嚐到了。


    轉了老半天,珍蘿已經覺得頭暈眼花,胸悶氣短,再不停下就要吐出來了。可是說好的打賞呢?這群當兵的居然因為看呆,完全忘了!


    不得已他倆停了下來,珍蘿捏著嗓子說:“哎呀軍爺,人家跳得不好嗎,為什麽連個銀角子都不賞人家?”


    話音未落,項朝顏一雙小眼睛突然就瞪圓了,珍蘿隻覺得頭皮發麻,難道讓他聽出來了?


    可是他並沒有什麽動作,反而是其他當兵的,一邊擦著鼻血一邊把腰包掏了個底朝天,金子銀子都抖了出來。二王子趕緊拿衣服兜了,二人點頭哈腰地退出了房間。


    “趕緊跑啊!”兄妹二人甩開長腿沒命地跑起來,好在珍蘿穿著舞衣,沒人攔他們。這一口氣跑到了後院,等在外頭的賊頭子才把二人撈了出去。


    雖然跟預想中的金元寶有點兒不一樣,但金子就是金子,管它是圓是扁呢!賊頭子喜笑顏開,珍蘿二人則是一心逃命,都沒注意身後有一雙深邃的黑眸子注視著他們。


    “將軍真乃神人也,對著那小妖精居然如此鎮定,咱們哥幾個可是丟大人了,鼻血就跟山洪暴發一樣。”


    項朝顏不敢張口,因為他喉嚨裏卡著一口血,一說話就得噴出來。那個笨蛋,換衣服換太急了吧,脖子上的玉扇就那麽大咧咧地吊在那裏晃來晃去,帶個麵紗有毛用!


    他瞪了幾眼手下的將官,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誰叫他們剛剛看得那麽入迷。


    再來,就是要跟著那隻妖孽看個究竟,她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挖完金子,珍蘿和二王子就被扔回了牢房,不過這一次是跟大夥兒關在一起。好在一個都不少,隻是氣氛有點兒不一樣。


    雕雲在給大黑哥的手臂換繃帶,那認真的神色,珍蘿從來沒見過。再看看旁人,麥穗兒就像個慘遭拋棄的怨婦一樣蹲在角落生悶氣。


    一問才知道,雕雲差點兒被山賊拖走強暴,是大黑哥奮力救了她。


    妙啊,珍蘿想,自己公主做過,豪門貴婦做過,山賊做過,舞娘也做過,不如來做做紅娘?


    當下她便開始盤算,但一旁的二王子卻十分擔憂:“這一次可以蒙混過關,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如果不說出真正藏金子的地點,山賊們肯定會殺了我們。”


    珍蘿嗬嗬一笑,好整以暇地說:“放心,你以為我們這一趟是白跑的嗎?我用匕首插了張字條在蓬萊宴的牆壁上,很快就會有人殺上山來的。”


    “殺上山?你留了什麽字條?”


    “王子在我山寨,拿金子來贖!”


    “哎??珍蘿,你怎麽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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