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麽說,我的確是有點兒不能理解了,為何蘇兵會為了我反叛他的爺爺那?畢竟以孝為先,他不像是這樣的孩子啊。(.無彈窗廣告)


    隨知安姐見我不說話,“噗嗤”笑了。那笑容很燦爛,最後我發現那笑容卻有點兒淒慘。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心裏這麽想著,同時看向她。


    “你不知道,我們家或許是遺產吧,從我爺爺到父親全部都是專情的種,就包括我自己都是。我父親當年一心喜歡一個女人,可是當年我父親在爺爺以死相比之下才娶了我的母親。”


    “而當父親找到他當年愛的那個女人時。人家卻有了別人的孩子,不過可笑的是,她就是是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也沒有被那個男人給娶了。當年她難產而死。我這麽說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恩,算是吧。我從來沒有聽蘇兵說過他父親的事,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他懷恨自己的父親吧。”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我記得當年我認識蘇兵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的父母,而他隻要一聽我說,就會假裝生氣。後來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在提過。現在聽他姐姐這麽說,出於女生的八卦心理我的確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


    “我那個女人難產死了之後,我父親就跟著去了。聽爺爺說他是腦溢血死的。可是那時候我還小,而蘇兵才剛剛三歲,剛會走路。誰知道到底是不是腦溢血那,後來我母親的娘家人就將我母親帶走了,聽說母親是台灣人,她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我與蘇兵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安姐在說這一切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隻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可是我沒想到蘇兵居然比我還可憐,不知不覺間我居然落淚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哭,總之就是想哭。


    安姐扔給我抽紙盒。


    “我還沒哭,你怎麽就哭了?你即有蘇兵的獨愛,又有翁遠洋的溺愛,還有你……嗬,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恨你。”


    恨我。難道是因為我不僅搶走了她親愛的弟弟,又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嗎?


    “安姐你喜歡……”


    “不喜歡。好了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欲望。這是天生的。”


    她說這話模棱兩可,我實在是有點兒糊塗。


    “蘇兵,為何從來都不告訴我,他沒有的家庭情況?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默默地關心我,而我還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照顧,他表現的一點兒也不像是無父無母的孩子。都怪我太傻,去他家裏幾次從來沒見過他的父母我既然都沒有起疑心。我……”


    最後的話,我已經說不出口,隻剩下嗚咽。


    “好了別說了。你是個幸福的孩子,你的眼神也是自由的。你應該得到幸福,別哭了,今晚還有任務。”


    安姐將車停在一個花園旁邊,然後她自己下了車。我也解開安全帶自己下了車。


    實際上我是很仰慕安姐的。同時也很欽佩她。她擁有所有女人想要擁有的一切。我也一直都羨慕蘇兵,他永遠都是我的太陽,總是能把蹲在陰影中的我給拉出來。


    我深深的進行三個深呼吸,情緒終於好了一點兒。


    “安姐,我們走吧。”


    蘇安又換上了之前的微笑,她升起手捏捏我的臉。


    “好了,待會兒要見的可都是生意場上的老虎,你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兒,不怕人家吃了你?”


    我抬頭凝視她,她臉上沒有任何的破綻,樣子真的就像是把我當成一個妹妹。難道她不喜歡翁遠洋?也不恨我搶走她的弟弟?還是說女人到了三十歲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去酒店的路上,我們誰都沒有再說過話,即便是氣氛有點兒低,但是現在的寧靜要比吵鬧好。天氣已經慢慢的暗淡下來,大城市的夜生活已經開始。人們就像夜行動物一樣開始出來。


    很多人的生活是從夜晚才要開始的,他們白天拚死拚活的工作,晚上用煙與酒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煙是提神的,而酒是麻痹大腦的,他們真的過得矛盾。


    此時的車子就好像是一個拉鏈,所到之處,燈光慢慢的亮起。


    “醒醒。”來布找才。


    “恩。我睡著了?”


    我是被安姐給叫醒的,我一直以為我是醒著的,因為我的眼裏黑白在交替,可是安姐卻說我睡的時間還不短。我看了一下時間,的確我居然睡了一個半小時。


    安姐點燃一根煙,她隻是吸了一口,就讓它在指尖慢慢的燃燒,像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她看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就把手裏的煙給扔掉,在身上噴上香水。我一聞這是淡淡的古龍香。


    “這味道能夠讓我保持清醒,走吧。”


    我在車前鏡子上看了看自己。裏麵的姑娘有點兒憔悴,有點兒蒼白。我拍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清醒一點兒。我下了車,跟著安姐走進一座包間。


    他們還沒到,安姐又點燃了一根香煙。她在盯著我看。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我以為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我也看著她的眼睛,可是看不是很清楚,因為她的臉正好在陰影中。


    這時門開了,一前一後進來兩個男人,一高一低,高的是前麵的那個,頭發梳的光亮,倒向一邊。那個低個子留著胡子,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流胡子了。


    安姐掐掉手裏的煙,不知何時她的手裏多出了兩盒煙,她拿出來挨著給他們點上。


    他們看見我先是一愣,隨即就坐下了。我感覺我自己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站在那裏。


    “這是馬總,這是文總。這就是雪芙公司的新任董事,年紀尚小。”


    經過安姐這麽一介紹,我急忙上前跟他們握手。


    “馬總好,文總好。我是韓江雪,快請坐。”


    他們也沒客氣直接坐下了。


    那個高高的馬總吸著煙開始說話:“韓小姐的確是年輕有為,聽說你是韓學民的養女?”他說完話吐出一口煙圈,眼神微微的眯著。


    “對。”


    “小小年紀經營這麽的的一家公司不容易,不過我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麽能見翁遠洋那個老狐狸給挖過去的。他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位商人。”


    聽到現在,我算是明白安姐之前說過的話了,也就是說這個馬總還有點兒希望,而那位自從進來就沒說過話的男人算是沒希望了。


    “他曾經是叔叔的朋友。”


    “哦,這也就不難解釋了。我倒是聽說翁遠洋之前是在c市,之後才來到a市的。而韓學民之前也在c市。”


    談話之間,酒菜都已經上齊,那個一直都沒說話的人端起一杯酒。


    “來韓總,敬你一杯。”


    他這麽一說我傻了,今日明明是我有求於他,怎麽能是他敬我酒哪?還好安姐替我解了圍。


    安姐端起酒:“來來來,文總,馬總,她隻是個孩子還不懂,您這麽一弄都嚇壞她了。我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平日裏承蒙你們的照顧。江雪,端起酒來敬兩位老總。”安姐瞅我一眼,示意我端酒。


    我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也走過去。


    “馬總,文總,小女子先幹為敬。先前是我不懂事,接手公司後也沒去孝敬你們現在我自罰三杯給你們賠不是了。”


    我端起酒連著喝下三杯。剛剛氣勢還強硬的文總也終於將態度給放下來。


    文總說:“看在你這三杯酒的麵子上,我就跟你交這個朋友。畢竟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有這個氣魄的。而且蘇總跟我們也都是很好的朋友。”說完話他將酒喝下去。


    馬總也看著我笑笑。推杯換盞之間,我的確是有點兒頭暈,安姐也看出來了,於是她便開始替我安排下文。


    “那這批貨物的問題,能不能盡早解決?”


    文總趴在桌子上開始打電話,大致意思就是讓他的人將貨給運來。馬總也像是不甘落後也直接打起電話。聽他們的話音意思是貨物明天就能到。


    等他們都喝的差不多之後,安姐打了個電話,叫人來將他們倆送回家。


    等她回來後,坐在椅子上瞪著我。


    “你很會喝酒。”


    我揉揉眼睛,現在它一定不那麽漂亮了,而且還布滿紅血絲。安姐望向我的眼睛是明亮的,她的眼神裏有很多的秘密,還有很多的埋怨。


    看來她也喝醉了,如果不醉的話她就與翁遠洋差不多,瞳孔是深邃的。而現在她的瞳孔就像梵高的星空,仇恨在裏麵跳躍燃燒。


    “安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忽然她的瞳孔暗淡了,她將頭轉向別處,不再看我。又點燃一支煙,猛地連吸了好幾口,突然像是嗆到了,咳嗽了幾聲,煙圈從她的嘴裏噴出,白色的宛如破碎的夢想一樣直至消失。


    “韓江雪你很會喝酒。”她停下咳嗽,又說了同樣的話。


    我知道在她麵前,我所有的秘密都無處可藏。可是,叔母曾經說過,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對我好好的說話,她說,女人一定不要將自己的過去告訴你現在的男人,即便是死都不要說。秘密就是秘密,到死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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