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那個男人叫住,“青青。(.)”


    “?”陸晚晴頓了步,揣起迷茫的眼打量走來的人,“你是?”那男人目測不超過一米七五,瘦而不柴。臉確實一張娃娃臉,堆著笑,蠻可愛。


    男人聲音輕快,雙眼彎成月牙,“這一路可辛苦你了,合作了這麽久,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呢。”


    直到他們握上手,對方又跟她重複了一遍接下來的行程。陸晚晴的心尖尖上才冒出了一個她不想道出的事實,“美美…豆子…小姐???!”


    “我是美豆子,”對方呲起牙,“但我可沒說過我是女的哦~”


    這不是坑爹嘛,催稿催的那樣凶,時常詛咒她不交稿就不來大姨媽的責編,竟然是男人?她們可是探討過更深入的問題啊,比如小黃文情節裏攻受體位是不是不太合理這種無下限的……都有過!


    有一種“被要好的閨蜜突然脫掉褲子說哈哈其實我是男人”這樣讓人暈眩的感覺。


    世界,真是壞掉了……


    陸晚晴:“男人為什麽要叫美豆子,你知不知道這個‘藝’名有多娘啊……”


    美豆子突然眯起了眼,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娘嗎,我沒感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不止是娘,您已經滿臉都寫上了“我是同誌”四個字了好嗎?!她實在無力吐槽。


    有道是:清早出門遇帥哥。一天工作坎坷多。陌生城市遇基佬,幹啥啥都愁雲擾。


    真好,作家大會帶給陸晚晴的驚喜,可遠遠不止這些呢。


    參加晚宴,陸晚晴穿得是一套牙白色長尾禮服。雖然她也準備了一套粉色短禮,但想著第一次與同行見麵就露胸脯露大腿的話。難免會被罵作小騷貨,她就穿了長的這一套。


    可沒想到,她美美的從房間出來,美豆子看見她的第一句話竟是:“你穿套婚紗做什麽?”


    是誇她美得像新娘的意思嗎?“這是牙白色不是奶白色好嗎親!而且這麽貼曲線的哪裏像婚紗啦!”陸晚晴皺起無奈的眉。


    美豆子聳聳肩,“你怎麽不穿件紅的,不是說本命年麽?”


    “我內衣內褲是紅的這事兒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親口告訴你啊!!”陸晚晴無力了。豆島長圾。


    晚宴是從七點開始,當她挽著美豆子入場的時候,全場靜謐了六秒不到,就又一片激舞的激舞。(.棉、花‘糖’小‘說’)祥和的祥和了。


    令陸晚晴首先注目的是食物,自助式餐點繞場一圈,色香味俱全,中日韓西泰印巴七國美食依次羅列,她甚至在一盤活蝸牛旁看見了一碗酸菜魚魚,真是不可多得的全宴集會呐。


    而中間的大片區域是用來跳舞的,此時場上正有幾對盛裝男女踩著優美的步伐親親我我。白璧微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做起觀眾瞧著舞池中的那些對“伉儷”。


    “要是有他這樣的男朋友,你一準成為女性公敵。”


    “如果是他,我就是和全宇宙為敵我也願意啊。”


    “草莓褲衩豈是你我可以高攀的,他最近的獵物不是那個青青麽,不知道來了沒有,是哪個啊?”


    “切,管她是哪個呢,不都是玩兒完被蹬的貨。”


    ……


    陸晚晴側頭,看見不遠處正在碎嘴的兩個女人,那長得是各種歪瓜裂棗南蠻入侵,怪不得連話說得都如此刻薄。


    不過她們談話中的主角草莓褲衩兄,到場了嗎?陸晚晴又看了看熱鬧的各個小圈子。


    由於寫作的特殊屬性,多產宅男宅女,所以她們邊吃邊熱鬧著,自發圍城了好幾個小團體。目光掃過一角,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著對白璧微舉了舉酒杯。


    誰啊?笑得那麽賤!


    正在疑惑著呢,有人就把答案送到了跟前。美豆子吃著魷魚圈,對陸晚晴眨了眨眼,“呦,你這麽快就和草莓褲衩對上暗號了?”


    那個就是草莓褲衩?odygaga!他可真是長得十分……難以形容。


    一頭發絲鋥光發亮,也不知是用了多少發膠才捏出來的,那兩道斷劍濃眉,為他硬添了幾分俠客之氣。還有他那雙反射著炫目燈光的雙眸裏,閃著一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氣息。


    一直看著她,微微眯著,那眼神,若不是愛得掏心掏肺,就是恨得死去活來。


    陸晚晴的眼角抽了抽,但秉著“平生不做虧心事,宴會不怕鬼對視”的心裏,她並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仍是繼續打量起那個叉叉網種馬級大神草莓褲衩。


    饒是再正經的注視,可是當草莓褲衩起身向她走來的時候,陸晚晴還是不由得後退一小步,“怎麽辦,美豆子,他要過來了。”


    “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強吻你的,他還不至於玩得那麽瘋。”美豆子端著一盤海鮮,立在她旁邊吃著。


    陸晚晴渾身的警戒都開啟了,所以當草莓褲衩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冒出嘴的話竟是:“你要是敢強吻我!我就敢鏟你祖墳!!”


    音樂詭異得在陸晚晴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停了,人們不跳舞也不吃飯了,齊齊看了過來……


    好,真是太好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苦其心誌,苦其心誌……由此可見,老天爺對陸晚晴那叫一個傾盡全力,是真愛啊。


    “嗬,這算是一種別樣的邀請嗎?”男人將手中的紅酒杯揚了揚,“真不愧是文藝女流氓青青啊,我喜歡你的開場白。”


    “……”臥了個大槽,文藝女流氓這樣的冠名是從哪裏得來的?陸晚晴差點咬碎後槽牙,她不想理眼前的種馬,可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又不得不理,“哎你好你好,久聞不如見麵,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從漩渦中心移步到犄角旮旯,陸晚晴愁死人的一張臉以鼻子為中心地擠了擠,“我說,褲衩大俠,你非得跟我扯上緋聞借我上位,你覺得有意思麽?”


    說出口,她又有點後悔了,以草莓褲衩一貫的尿性來看,也許他會揪著“上位”兩個字大做文章,甚至是聯想到男女混合戰的七十二種體位,繼而跟她扯不斷理還亂,那就太糟了。


    “春雨潤無聲,磐石無轉移。豈知雋永是相思,思忖,磨移,鼓噪,體濕,日夜遠目盼爾歸。”料想不到,眉眼風騷的草莓褲衩飲盡杯中的酒,竟開始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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