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歐陽忻是想自取滅亡了!


    “喂!”陸晚晴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麵,餐桌上隻有一盤菜,素的,而且看似是外賣沒錯。<strong>.</strong>然後就隻有歐陽哥哥手中端著的一碗米飯。她直勾勾地瞪著陸秉章,想讓目光化作利劍。“說話啊!”


    歐陽忻沉默,是因為真的怕自己一開口就出賣了心聲。昨夜他完成任務按照小晴的gprs坐標找去,正要敲門,就看見開門出來的蘇亞索。


    四目相對,沒有火花和電流,有的全是平靜。陸歐陽忻還以為對方經過了歇斯底裏的爭寵,現下學會用正常人類的眼神看待情敵了。


    走廊拐角的服務員們探著頭朝他們看。八卦的小聲音順著廊口的風準確地飄到兩人耳朵裏。無非是“這女人太有種了,兩小時要換三個啊”“剛才那是英雄救美,現在是正房捉奸,哇咧今天的戲太好看了”等等……


    也難怪服務員們要格外關注,因為陸晚晴看似清純,這種表麵禁欲實際淫蕩的設定絕逼讓人民群眾喜聞樂見。


    沒料,蘇亞索卻給他發了一支煙,指了指安全出口,“我們談一下吧。”


    那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和正式。(.無彈窗廣告)


    ……


    陸晚晴拍拍桌子,“我也要吃。”


    歐陽忻就當沒聽見。


    “給我吃一口。”陸晚晴繼續說,還去扯他的袖口,可是歐陽哥哥是練過的,那個碗無論陸晚晴怎麽搶,都紋絲不動地呆在歐陽哥哥手中。


    陸晚晴頓悟。對待這種階級敵人,用蠻力是不行的,唯一可行的就是智取。


    她端正坐好,“我想問你要些菜。”


    “我隻聽說過要飯的。”


    歐陽忻這才終於開口,難道剛才不說話是在耍她?這他媽還能忍嗎?必須不能。


    陸晚晴有點生氣。歐陽忻這樣的性子說的好聽點,叫做冷峻寡言派;難聽點。就是模範專業裝逼戶。大早上就給她臉色看,也不想想自己前幾天還和她表白來著,哼,呸。


    陸晚晴瞪了歐陽哥哥一眼,她被混蛋非禮也不是她願意的呀,這救命恩人怎麽還給她甩氣臉子來了?也不等他答應,陸晚晴起身就去禍害他的冰箱和廚房。


    子曾經曰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陸晚晴絕不認為自己一個大活人還能在社會主義的照耀下被活活餓死。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會餓死自己。但她會毒死自己。<strong>.</strong>


    ……


    歐陽忻放下碗,抬眼看著小晴雞飛狗跳的背影,臉色很難看小晴還不知道蘇亞索生病的事,如果知道了,他還能再看到小晴的笑容嗎?


    和生病了的蘇亞索相比,他很清楚,小晴會選擇誰,畢竟生病大過天。原來愛,也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歐陽忻不希望自己的愛變成陸晚晴的砒霜,他想遵從和蘇亞索的約定,讓小晴永遠不識“砒霜”的真滋味。


    有資格天真的小女人是幸福和好命的,但很明顯陸晚晴從不曾天真。


    她吃完自己做的毒食,十分鍾後就進了廁所。可是在廁所裏,她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她的大腿根部有曖昧的紅痕!


    如果她天真一點,也許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但她坐在馬桶上時,她的感覺就全不對了。她立馬將衣服全脫掉,對著鏡子細細查看,眼前的景象才真正讓她嚇了一跳。


    所有的激情痕跡都宣誓著,她昨晚與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


    她懷著沉重的心情穿好衣服,坐在正看球賽的歐陽忻身邊,雙手放在膝上,姿態賢淑。因為她要開口問歐陽忻個非常不賢淑的問題。


    歐陽忻實在受不了她直白的視線,隻好問她,“怎麽了?”


    陸晚晴的兩隻手指攪在一起,非常做作的扭捏道:“你是不是昨晚跟我……”


    歐陽忻的表情明顯變得冷淡,眉尖微微攏起,看得出來,他正在用良好地教養壓抑著心中的不耐,“跟你怎麽了?”


    “做了?”豆島廣號。


    她還是說出來了,如歐陽忻猜想的一樣,小晴昨晚和蘇亞索發生了肉體關係,他心裏說不上來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陸晚晴連忙擺手,“我不是要你負責,我就是想確認一下被沒被那個流氓色胚占了便宜。”


    “是我。”歐陽忻吐出一口氣,伸出手去摸陸晚晴的發,“昨晚是我。”


    陸晚晴滿心都是惶恐,脫口而出,“竟然真的是你!你這不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麽,你大可在我清醒的時候跟我……總之,你太過分了!我不會原諒你!”


    她撂下的語言陷阱,歐陽忻如她所願的鑽了進去隻是越前龍馬。


    陸晚晴氣呼呼地離開歐陽忻家時,他沒有阻攔,也沒有解釋。


    如果小晴真的能把昨晚當做是他,並且一直堅信,那就再好不過了。隻要她不要想到蘇亞索。


    ……


    回到心門裏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陸晚晴開門進家,渾身都沒有力氣。她滿屋子晃了一圈,唐多竟然不在,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她進了書房,發現自己的顯示屏上貼著一張照片,就像用來定僵屍的符紙一樣貼在正上方,是一張唐多的照片。


    她不由得揚起嘴角,照片裏麵是美院的門牌,唐多和教授站在一起,手裏拿著一張單子,看不太清單子上寫的什麽,但陸晚晴知道,唐多還是聽話入學了。


    十七歲少年的微笑能穿透雲層,仿佛也能穿透她的所有陰霾。


    打開電腦,qq自動登錄。


    美豆子的聊天窗口彈了出來,【青青,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要不是你男朋友及時出現,我真不知道今後該拿什麽臉麵對你。】


    陸晚晴知道也不是美豆子的錯,畢竟千防萬防賤人難防。


    小泥鰍:【我沒事,你把我的行李寄過來吧。話說,酒店的服務員會給媒體透露消息嗎?我不想事情鬧大。】


    美豆子:【放心,酒店的知情人已經被我重金全部收買了,一人一個哈根達斯球,吃得噴香。】


    小泥鰍:【好重的金啊!你破費了……】


    美豆子:【而且我已經跟boss匯報了,boss說這件事性質惡劣,他會考慮封殺草莓褲衩。】


    看到草莓褲衩這四個字,陸晚晴產生了本能的厭惡。她終於下定決心好好寫文,不再去管什麽書評區和微博,就像以前一樣,不再去和任何虛擬的id交流。


    也許遠離是非,才能實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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