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受傷的向意暖放在副駕駛座上,顧祈風快速的開車往最近的醫院而去。


    不時的轉頭看著那染紅的衣服,他的心莫名的揪緊。


    明知還沒有傷到要害,可是卻控製不住的擔心著會有什麽突發的情況,恨不得現在就能將人送到醫院的病床上。


    “你這個笨女人。誰要你擋刀,你想我欠你的嗎?”顧祈風生氣的怒吼,看著那些血就直想將她掐死。


    有她這麽笨的嗎?誰不知道刀子刺會下痛,這種笨得電視上才會發生的事她也真的去做,笨死了。又是不是演戲。會痛的。


    “我拿了你兩百萬,就當這樣能還清吧!”向意暖痛苦的呼著氣,下用力的壓著傷口,感覺這樣能不那麽的痛。


    “你那兩百萬不是早就還清了嗎?”顧祈風無語極了。


    眼看著她一向紅潤的唇發白了,慘白得連唇上的唇彩都掩飾不住,心更痛。


    段文恩,他不會讓那個野種好過的。


    “你就當我笨好了,就算當時刀子刺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我也會擋的。”向意暖無力的苦笑,她想若刀子是刺向段文恩,她一樣會擋的。


    不過就是知道他不會喜歡段文恩三個字,所以避開不說。


    “你不知道現在這樣的話會很殺風景嗎?我才剛剛感動到想以身相許。”顧祈風苦力的皺了一下眉,苦笑。


    都說她是笨女人,救了他還不想著如何的邀功。


    “你的身體這麽大。我承受不起。”閉著眼,向意暖低低的笑語,感覺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如果一會我受不住暈過去了,麻煩你這事不要跟我的家人說,我不想他們擔心。[]”


    “嗯!”輕聲應,顧祈風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暈過去了,才會這麽說的。


    想著,腳下不禁更是用力的踩油門,直至醫院出現眼前,還不能放心。


    車停下,當他想去抱受傷的向意暖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她真的半昏迷狀態。


    “暖暖,你還好嗎?”將她抱在懷中,顧祈風擔心的喊聲。


    “我很好,隻是……很痛。”再也控製不住了,痛楚讓眼淚眨了出來。靠在暖暖的懷抱中,向意暖貪戀的聞著他的體味,感覺這樣能舒服一點。


    可是越是舒服,鼻子就越酸,眼淚就越忍不住。


    “痛死你就最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麽勇。”顧祈風歎了口氣,看她還有力氣哭,才算稍稍的安心。


    腳步更快……


    *


    手機屏幕的燈因有電話打入而一直的亮起,握著向意暖那個早八百年就停產的手機,顧祈風一度氣得想要將手機掉到醫院的樓下去。


    又是段文恩,不管自己斷線多少次,這電話就是一直的打進來。最後他隻好調了靜音,可是那邊好像還是不死心的。


    “好了,沒什麽大礙,逢了三針,可以出院了,不過傷口很深,要每天回來拆洗。”急救室的門打開了,護士推著向意暖出來,那主治醫生也跟著步出,低聲的吩咐說。


    “逢了三針?那不需要住院嗎?”顧祈風皺起了劍眉,想到要逢針就更加的擔心。


    都逢針了,還可以當時出院?


    “傷口是有點大,不過因為不是很深,所以沒什麽事的,不過就會痛上幾天,我已經給她塗了一些止痛的麻藥,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能會難受一點,不過我會開一些止痛藥的。不需要住院了,住院也沒有什麽用,回家裏休息更好一點,至少比醫院安靜,可以安睡的話就沒有那麽痛,畢竟傷口在夜裏的痛最難受。”醫生搖頭,然後將一張單子交給站在那裏守候的顧祈風:“你拿這個去給錢,他們會開藥的,拿了藥就可以走。不過記住,每天回來清洗傷口,直到可以拆線。”


    “要多久才可以拆線?我明天還能上班嗎?我最近的工作量很大,我不能休息的。”向意暖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醫生,擔心的問。


    她可不想請假呢!她好不容易才重新投入到工作中,而且慢慢的適應那一組人的工作方式,她不想請假。


    而且……若請假羅永澤肯定會殺了她的。


    “都受傷了,還上什麽班啊?羅永澤那個男人難道就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你告訴他受傷的事就行。”顧祈風生氣的皺起眉,反駁的命令。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到他們那組去學習的,我真的很想去上班。”向意暖有點執著,看向醫生。


    “要以上班的,隻要你不怕痛不怕累的話!不過若真的要上班,晚上下班後就早點休息吧!這對傷口康複很重要。”醫生看向意暖一臉希望的看著自己,便不忍拒絕。


    其實就是比皮外傷更大一點的作口,就擔心會痛,其他的都沒什麽大麻煩。


    “嗯,好的,謝謝醫生。”得到醫生的支持,向意暖笑開了。


    然後低頭在她的袋子裏翻找。


    “找什麽?”顧祈風感覺徹底敗給她了,有點無語。


    怎麽他的公司裏就沒有這麽拚命的員工好像呢?


    “我找錢給你替我去付款。”向意暖埋頭的打著,好一會兒終於找到她發工資的銀行卡,笑著遞向顧祈風。


    可是立即的,她看到的是一張陰沉的臉。


    “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膽怯的收了收手,向意暖無辜的看著他。


    “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休息。”近乎無力的歎息,顧祈風走到她的背後,替她推著車離開。


    向意暖點頭,這才看到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何時在他的手上,而且好像一直在亮燈,立即趁他走近自己的時候奪過來。


    “是文恩,慘了,他肯定很擔心的。”看了眼那裏顯示的名字,向意暖急了,快速的接聽。


    可是她沒有如意,手機很快又被奪走了:“活該讓他擔心的,誰讓他傷了你,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他的,一會到注院警察廳那邊,我們報案去。”


    “不要,他不是有心傷我的,我們不要報警。”一聽到他要報警,向意暖立即急了。


    “但他是有心要傷我的。”


    “他也不是傷你啊!”向意暖皺眉,反應很快的反駁。


    麵對背後的沉默,知道自己又一次說錯話了。斤農名弟。


    “他隻是一時氣過頭了,也許你們會很痛恨他的存在,可是他已經存在了,不是嗎?沒有人一出生就希望自己是私生子的,他都委屈的活了這麽多年,為什麽你們不讓他好過的點呢?”想到段文恩剛才發瘋的那一幕,向意暖不禁有點心疼。


    若不是迫得太緊,他也不至於那樣的。


    在她記憶中的段文恩是一個翩翩公子,有禮,溫文,爾雅,對人也友善。


    “他有什麽不好過嗎?在國外這麽多年,那些錢全都是我姨丈給的,過得那麽太平不好嗎?還有什麽不痛快的?就一定要回家將人家幸福的家拆散,才叫有道理?”顧祈風皺著眉,不悅的哼。


    反正他就不會喜歡段文恩這個人的存在。


    “說到底,錯在你姨丈一個人的身上,是他有了幸福的家還不懂得珍惜,你們怎麽能亂怪別人呢?再說了,在國處過得如何好那也是他鄉,不是人人都喜歡流落他鄉的。”想到當年自己躲在機場裏看著他們上機,心仍舊有點難過。


    她並不知道,原來當時的段文恩在等她,原來當時的段文恩那麽的不舍得離開。


    若當初她衝了出去,她收下了那個戒指承諾等他,那麽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那是他的事,我不想多說,反正我不喜歡他這個話題。”顧祈風不悅的低哼,將向意暖的手機握著,就是不給。


    向意暖無奈的呼了口氣,也不知道能說什麽才好。


    這個男人霸道的時候,她從來都不習慣去否定。


    不過想到段文恩與張阿姨可能很擔心,又特別的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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