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亞楠的傷比我重一點,我第二天就不用再繼續躺在床上了,隻要別劇烈運動弄破了傷口就行,郝亞楠就住在我隔壁的病房裏,我沒事也去找郝亞楠聊聊天。[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坐在郝亞楠的床邊,病房外麵有兄弟們在守著,以免有什麽安全隱患,我扶著郝亞楠坐了起來,她問我:“林梟,你的傷怎麽樣了?”


    我笑道:“我沒事,你關心關心自己的傷吧,你手臂上那可是槍傷,那天都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郝亞楠的臉蛋微紅,她低著頭說:“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我皺著眉頭說:“你說呢?以後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希望你一直好好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給阿姨交代,還有貢城那邊的公司誰去管啊?你還指望我去打理啊。”


    郝亞楠本來臉上還帶著笑容,聽我這麽一說,她似乎有些失落了,我問她咋了,郝亞楠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冒死來救我的嗎?”


    我又不是傻子,人話都問得這麽清楚了,我哪能不明白郝亞楠的心思啊,這麽久以來,我跟郝亞楠從原本的師生關係,逐漸扭轉成了姐弟關係,最後又成了上下級的關係,一起經曆了不少的事,要說沒有互生情愫這也不是真的。


    在郝亞楠媽媽那兒就一直把我當成了她的女婿,十分喜歡我,我也感覺得到郝亞楠對我的好感,可我一直沒有正麵去回應,也是有點逃避的意思吧,我身邊現在已經有了白菲,有了郭采妮,還有霞姐,以及失蹤了的勝男姐,我林梟何德何能啊,曾經也不過是個膽小怕事的吊死學生。


    如今雖說是有了一點成就,但始終上不得台麵,譬如夏佑離他們這種人,就不會把我放在眼裏,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個不入流的地痞流氓罷了。


    跟我在一起的人都很危險,不論是白菲還是郭采妮,都有險象環生的經曆,雖說現在濱江算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但我並非就沒有敵人了,反而是隨著一個人的地位越高,能力越強,遇到的對手也會更加的強勢。


    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在以後的大風大浪中照顧好身邊的每一個人,況且,我真覺得自己是個很普通的男人,這麽幾個女人,以後該怎麽處理,我自己都覺得頭大,我實在是不忍心禍害了郝亞楠,因為在我心裏,她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人,非常難得,我不願意看到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strong>.</strong>


    我對她雖有情愫,可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裝傻子,我笑道:“對啊,你現在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啊,你怎麽能有事呢?你得趕緊把傷養好之後回貢城去主持大局,公司沒有你不行啊,不過這一次我會專門派更多的人保護你。”


    郝亞楠臉上失望的神色顯而易見的,不過我也隻能假裝看不見了,她眼圈微紅說:“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派人保護我,我自己能保護自己,還有,以後你也別這麽拚命來救我,你又不欠我什麽。”


    看著郝亞楠的樣子,我心裏有點淡淡的抽痛,不過我還是狠下心沒有去安慰她,有些事情,還是交給時間去處理比較好一點。


    我從郝亞楠的病房出來,莊武在走廊裏坐著,我問莊武:“有煙嗎?給我來一支。”


    莊武說:“梟哥,你可別為難我了,嫂子們說過了,誰都不能給你煙抽。”


    我翻了翻白眼說:“那你去給我買一包煙,就不算你給我的了。”


    莊武一本正經說:“也不能給你買,你身上有傷,就別抽了。”


    我指了指莊武說道:“行,你行。不是,到底我是老大還是你們嫂子是啊?”莊武說這件事必須聽嫂子的,給我氣得不行,我正要回病房去,便看到走廊那邊,從電梯口轉過來兩個人,一個是夏佑離,一個是他的保鏢達叔。


    看夏佑離這個氣勢,是來者不善啊。


    莊武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擋在我的麵前,並且對旁邊另外四個兄弟說:“保護好梟哥,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莊武氣勢外放,直接把目標鎖定在達叔的身上,論身手,莊武可不在達叔之下,莊武冷冷的說:“這裏是醫院,我勸你還是不要亂來,否則後果自負。”


    夏佑離冷哼了一聲說:“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們龍幫所有人都死光,林梟,你有膽子就給我滾出來。”


    夏佑離雖然一臉憤怒的看著我,不過他的身上沒有殺氣,我擺了擺手讓莊武站到一旁說:“放心,沒事。”


    夏佑離問我:“你到底給我妹妹使了什麽迷魂湯,讓她死活不跟我回去?”


    我說:“夏大少爺,你這話說得就有點過分了吧,你們夏家的家事,我幹嘛要插手啊?夏小靈她是自由的,她願意跟你走,或者不願意,那都是她的自由。”


    夏佑離說道:“看來還是上次沒有把你收拾舒坦啊,是不是還想進去待著?我有能力放你出來,就有能力讓你再進去。”


    我淡淡的說:“夏家大少爺自然是有這個本事的,不過夏小靈不跟你回去,這的確與我無關,你到醫院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個?”


    夏佑離推開我病房的門,走了進去,我跟著走進去,達叔沒進來,我也讓莊武在門口等著,我進去後,關上了病房門說:“行了,別演了,說吧,到底來幹嘛?”


    夏佑離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在演戲?”


    我笑道:“不就是想嚇唬嚇唬我嗎?”夏佑離不屑的說:“我看你也就這點小聰明,不過我的確沒有打算對你動手,今天早上小靈來找我,以死相逼都不肯跟我回去,其實這三天我不僅是給她時間,也是給我自己時間,我也在不斷的想,帶她回去到底是對是錯,也許我認為是對的,但這未必就是真的正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眯著眼睛說:“你要我說啊?行了,那你先給我一支煙,勁兒上來了,渾身難受。”


    夏佑離從兜裏掏出一包香煙直接扔給我,我看了一下,這種煙可不是在市麵上買得到的,我拿出一支之後,剩下的就直接放身上了,不打算還給夏佑離。我把煙放在嘴裏,又問他要打火機,夏佑離說:“沒煙又沒火,你還抽個屁啊。”


    不過他還是把打火機扔給我,我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抽著煙,一臉陶醉的說:“饞死我了,還別說,你這個煙真不錯,還有嗎?再給我來兩包。”


    夏佑離罵道:“你怎麽不去死?就你這種貪得無厭的小人樣,真不知道小靈看上你什麽了。”


    我也不跟夏佑離鬥嘴了,淡淡說:“你想多了,夏大少爺,夏小靈最多就是把我當成朋友,那天她是信口胡謅的,她留在這裏完全就是真的不想跟你回去,我覺得你也別逼她了,你能把她帶回去,還能二十四小時關著她不成?”


    夏佑離動了動嘴唇,然後說:“把煙給我一支,全被你拿去了。”


    我有些不舍的抽出一支給夏佑離說道:“你剛才給我一支,我還你一支,大家扯平了啊。”夏佑離罵道:“你咋這麽不要臉咧?”


    我一臉得意,他也抽著煙說:“行吧,那就讓小靈暫時留在你這裏,不過我警告你,你把她給我照顧好,單反她受了一點委屈,少了一根頭發,你就要了你的命。”


    我說那你還是把她帶走吧,我管天管地,還管她掉不掉一根頭發的?保證她的安全沒問題,不掉頭發這個我沒法保證。夏佑離被我搞得沒脾氣了說:“靠!你小子跟我裝什麽傻呢?你知道我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不過,林梟,我也郝馨提醒你一句,你這條道走不遠,趁早洗白了幹別的吧?”


    夏佑離這話我就有些不喜歡聽了,我笑道:“夏大少爺,你呢,家大業大,出身名門,自然是瞧不上我這種混子,不過這條道也並非真的走不遠,上不得台麵。我且問你,洪天會在你眼裏算什麽?”


    夏佑離微微一怔之後說:“你能跟洪天會比?你連人家一根鼻毛都比不上。”


    我笑道:“對,我現在是沒發跟洪天會比,不過你怎麽就知道我不能創造一個洪天會?”


    夏佑離哈哈大笑起來,好半響才說:“這是我聽過最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林梟啊林梟,我之前覺得你還算有點小聰明,現在我覺得你真是自不量力,你真以為能掌握濱江這個彈丸之地,你就能借助這個跳板一躍龍門了麽?你還差得遠呢,你也別跟我說什麽洪天會了,咱就說近點吧,就滇南的蛇王,你要是能應付得了他,我就承認你是有真本事,否則你就算不得什麽梟雄,充其量是比較大一點的狗熊。”


    我知道夏佑離是沒把我瞧上眼,這不是他驕傲,的確是他的出身太高了,眼高於頂也很正常。我說:“你連蛇王都知道?”


    夏佑離說:“你搗毀了濱江的毒品線,壞了人家好事,也打亂了蛇王想要從濱江作為突破口挺進西蜀的計劃,人家能饒得了你?接下來,你就自求多福吧,別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你能殺了蛇王,也許那個時候我會收回今天的話。”


    夏佑離說完後,把煙頭仍在了地上,直接走出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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