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他輕描淡寫一句話,慕青大駭。


    “你放開他!”慕青大喊。


    “拜我為師。”流雲還是那句話。


    “師父!”慕青毫不猶豫道。


    “嘖。”早該想到這沒骨氣的小丫頭會這麽容易妥協了。


    “上!”道長突然大吼一聲,把所有人的思緒又掰了回來。


    不管這男人是趁火打劫也好,是愛出風頭也罷,總之他會是目前最大的威脅。


    那就留不得。


    打手得了命令紛紛一擁而上,不再理會旁邊的慕青,從四麵八方包圍著流雲。


    流雲輕笑,鬆開手中的江遠,不屑道:“就憑你們這些人,打兩個小孩容易,打我簡直是異想天開。”


    話音未落,慕青就極輕且快地發出一個聲音:“切。”


    流雲慢慢轉過頭來,溫柔道:“對師父不敬可是要受罰的。”


    “你又不是……”慕青向往常一樣先反駁了句,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剛才確實親口承認了,剩下的半句隻好咽回肚子,一臉憋屈地看著江遠,溫柔道,“小遠,過來。”


    然而打手們並不是主角說話就進入時間冷凍狀態的,才兩句話的功夫,所有人就已經達成某種默契,趁著此時一擁而上,蓄著武力的拳頭從四麵八方衝著流雲的要害而去,流雲找準時機,在眾人拳頭即將打到身體之時突然躍起,踩在那幾隻拳頭上,一個橫掃腿踢開了圍著自己最近的一圈打手。


    那力道極大,又準準地踢在左臉,碎了幾顆牙沒有人知道,唯一能看見的,就是所有人嘴角都溢出了血,而後吐出一大口血水。


    有的血水裏麵還有一兩粒白色的斷齒。


    眾人大駭,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一開始都小看了流雲,稍微有點眼色的都能看出來,他這一腳雖然人人都會踢,卻少有人能做到把時間把握得這麽精準。


    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拳頭碰到他。


    也是因此,所有人收起原本輕鬆的戲謔之心,像一頭野外求生的狼,緩緩站了起來,開始認真對待。


    江遠陰鷙的眼神還在流雲身上,聽到慕青喚他才如夢初醒般走到慕青身邊,說道:“沒見過收徒弟還靠威逼的。”


    然而他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麽拜了天魔城的那位師父了。


    聲音雖小,卻像捏了細細的聲線傳入流雲耳中一般,聽得一清二楚。


    流雲聽了這話卻似乎很得意,這些打手即使盡了全力也不能傷他半分,他在其中顯得遊刃有餘,回回出的都是殺招,隻是出到最後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隨便碰一下了事,倒像是……溜著他們玩一般。(.)


    漸漸的,打手們也看出這一事實,頓時怒氣值滿溢,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氣,卻也無可奈何。


    慕青冷眼看著,猜出他隻是躺得久了活動活動身體,隻是這樣越發顯得這人深不可測起來,流雲……這一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為何會進步如此之快?


    慕青正腦補十萬字少年流雲的奇幻漂流,江遠突然用肘捅了她一下。


    她回過神,眼神裏滿是疑問。


    江遠把視線放在一邊急得一額頭冷汗的道士身上,眉毛微微一挑,慕青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怎麽,打了他們的人還砸了他們的房子就想一走了之,什麽代價也沒有,什麽賠償也不付,天下間哪有這個道理?


    慕青迅速點頭,不管流雲那邊的戰況,二人開始有默契的合力攻向道士。


    這道士的實力與經驗原本確實占了一些優勢,但現在經過八天的有意的修煉與實戰,兩人的實力已勉強能與他達到持平。


    但他們相對的強勢與弱勢依舊沒有改變,江遠依舊是武氣充沛,慕青依舊是經驗豐富,於是兩人繼續采用上次的戰術,一人騷擾一人出力。


    那道士現在被流雲的深不可測弄得心慌意亂,反應速度顯然沒有達到八天前的水平,又不知自己轉而去攻擊小男孩時小女孩會何時聚力攻擊自己,突然想起腰間的痛,心生而身痛,他開始覺得腰腹部有些隱隱作痛,心神更加紊亂,順理成章地被青遠二人反圍攻。


    沒一會流雲顯然活動夠了也玩夠了,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很快解決了所有人,悠閑地坐在一邊觀察慕青的表現。


    剛開始看著還覺得挺有意思,看著挺可愛一小丫頭,下手卻是快狠準,可沒過一會就發現了問題。因為這丫頭招式簡單粗暴,一看就是實戰練出來的,卻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很多時候都事倍功半,沒多大實際傷害,忍不住提點道:“攻他右肋!”


    這道士實力明顯沒有二人強,隻是勝在了多年經驗,現在他心神不定,招式每每運行到腰間都會有一點異常,定是他右側的腰肋前幾日才受過傷,根本沒有好全,才會導致行動停滯一刹,流雲正是一眼看出這一弱點,才出口提醒。


    慕青本想有骨氣的不聽他指揮,可經過提醒後自己也留心觀察了一會,發現事實確實如此。


    唉,傷沒好透就不要來找麻煩好伐?一大波人浩浩蕩蕩過來然後一瘸一拐回去很好玩嘛?多沒麵子。


    罷了罷了,隨便打兩下報報毀屋之仇算了。


    畢竟受了傷於他不公。


    不過慕青這麽想江遠可不一定,這屋子是他和阿青一點一點搭建出來的,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就被毀得一幹二淨,青可忍遠不可忍,必須打殘那丫!


    於是那作死道士順理成章地就被打殘了。


    末了,江遠還極有氣勢地站在他麵前,桀驁道:“等你有本事了再來報仇吧。”


    臥槽……有本事了也不要來啊!


    她這小屋真心受不起第二次毀壞啊!


    小遠你沒事裝什麽逼!


    果然,那道士大仇未報又被侮辱,咬牙切齒道:“黃毛小兒,等我傷養好了定要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遠冷笑著一腳踩上去,正好踩在他腰間的痛處,聲音叫人不寒而栗:“你再說一次。”


    “我說……啊!”


    江遠未抬起的腳又用力壓了幾分。


    “說啊。”他好整以暇道。


    “你!”實在是氣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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