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麵時,像是原諒他了,與他親親密密,與世間所有的戀人一樣。


    可是一轉眼,她就和她的青梅竹馬睡到了一張床上。


    她和葉景之親熱的時候,在說些什麽?


    是不是在說他簡時初是天字第一號的蠢蛋,自負聰明絕頂,卻被她葉清瓷玩弄於鼓掌之中?


    葉清瓷、葉清瓷,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憤怒燒光了簡時初的理智,他鬆開葉清瓷的衣領,掌心狠狠掐住了葉清瓷的脖子。


    葉清瓷被後背的傷疼的腦袋混混沌沌,脖子又被掐住,腦海中亂作一團,呼吸都格外費力,一個字都說不出。


    “簡七爺,你放開瓷瓷!”葉景之雙腿殘疾,沒辦法獨自起身,眼見著葉清瓷被簡時初掐的臉色青紫,像是隨時會失去呼吸,情急之下,他雙手用力,爬到簡時初腳下,抓住他的褲腿,“七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瓷瓷不是自願的,我也不是自願的,你放開她、放開她……”


    不是自願的?


    這五個字,讓簡時初緊箍著葉清瓷脖頸的手,稍稍鬆開一些。


    他垂下眼眸,冷冷盯著他腳下的葉景之,寒冰般清冷的雙眸,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我和瓷瓷之間沒什麽,”葉景之看著簡時初,艱難的解釋,“我對瓷瓷沒有非分之想,瓷瓷對我,也隻有兄妹之情,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瓷瓷臉色很差,你先放開她,求求你,簡七爺,你先放開她……”


    葉景之無奈又屈辱。


    沒辦法,誰讓他是個殘廢?


    他連與簡時初決鬥都做不到,隻有用這種卑微的辦法,保護他心愛的瓷瓷。


    簡時初這才意識到,葉清瓷的臉色卻是不對。


    最初闖進來,看到葉景之和葉清瓷在床上,衣衫不整並且死死的抱在一起,他的理智轟的一聲燒沒了。


    如今,葉景之的話,讓他找回一絲理智。


    他這才發現,的確,葉清瓷臉色很差。


    慘白的臉上,隻有雙頰泛著幾分異樣的潮紅,全靠他掐著她脖頸的手支撐,才勉強站著。


    她到底怎麽了?


    心中起了疑慮,手勁一鬆,葉清瓷身子一軟,朝地下倒去。


    “瓷瓷!”葉景之撲過去接。


    簡時初伸手一撈,將葉清瓷接進懷裏。


    葉清瓷緊閉著眼睛,已經昏了過去。


    “瓷瓷?”簡時初皺眉叫了一聲,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將葉清瓷放在床上,扶著她的身子,扯開她身上的睡衣,後背上幾十道青紫的楞子猛地撞入他的視線,讓他的心髒狠狠一疼。


    “瓷瓷?”看到葉清瓷背上的傷,葉景之也忍不住驚叫出聲,手撐著地,努力向葉清瓷爬過去。


    這是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他的瓷瓷傷成這樣?


    是誰打傷了她?


    他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見葉景之朝葉清瓷爬過來,簡時初動了動身子,擋住葉景之的視線。


    “是誰打的?”他想摸一摸葉清瓷背上猙獰的傷痕,心髒卻擰著勁兒的疼,指尖劇烈顫抖著,落不下去。


    “不知道,我不知道……”葉景之扶著床,努力撐起身子,在床尾坐下,死死盯著葉清瓷昏迷不醒的側臉,“我回家之後,喝了一碗雞湯,突然覺得很困,就昏睡過去,我一直在昏睡,直到你闖進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他醒著,就算他拚了性命、拚上整個葉家,他也會保護他的瓷瓷毫發無傷。


    看簡時初的樣子,並不是他傷了瓷瓷。


    那麽,到底是誰?


    是誰這麽狠心,將又乖又聽話的瓷瓷,打的這樣狠?


    簡時初撐著葉清瓷的身子,將葉清瓷的臉埋在自己懷中,猛地回頭,冷冷看向老管家:“誰把她打成這樣?”


    他冰冷的目光,利刺一般刺透老管家的心髒。


    老管家狠狠哆嗦了下,顫抖著聲音說:“是……是……是夫人……”


    “夫人?什麽夫人?”簡時初依然盯著老管家,渾身充滿與生俱來的仿若帝王般的威壓。


    “就是、就是大少爺和瓷瓷小姐的母親,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老管家的聲音,抖的更加厲害。


    “她為什麽要打傷瓷瓷?”知道了罪魁禍首,簡時初的心一下靜下來,俊美無儔的臉上,像是結了霜雪,令人看了之後,忍不住膽寒心顫。


    “因為……夫人說……瓷瓷小姐在外麵和男人……”饒是老管家見多識廣,也不禁被簡時初的氣勢震住,說不出完整的話。


    可他又不敢不答,隻得說的吞吞吐吐,不敢話說仔細。


    雖然他說的不清不楚,可簡時初和葉景之都是聰明過人的人,又怎麽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


    “那他們兩個,為什麽會躺在一張床上?”簡時初身上的煞氣更重。


    “因為……因為……”老管家的身子抖成一團,顫巍巍說:“因為夫人想讓瓷瓷小姐和大少爺把生米煮成熟飯,瓷瓷小姐成了大少爺的人,給大少爺生個一男半女,瓷瓷小姐就不會在外麵……在外麵……”


    簡時初身上冰冷的氣息,幾乎將老管家凍結。


    話說了一半,他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生米煮成熟飯?


    讓葉清瓷給葉景之生孩子?


    那麽葉清瓷呢?


    她同意了是嗎?


    所以她才會在葉景之的床上?


    想到進來前,衣衫不整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簡時初猛地將葉清瓷推開。


    葉清瓷摔倒在床上,壓到了後背的傷,疼的她嚶嚀一聲,渾渾噩噩的從昏迷中醒來。


    “瓷瓷!”葉景之急切的探過身去查看。


    葉清瓷眼睫顫了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艱澀的叫“大哥?”


    “瓷瓷,你怎麽樣?”葉景之費力的將她扶起來,擔心的看她,“怎麽樣?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大哥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葉清瓷看到他唇角的血漬,伸手去擦,“大哥,你怎麽了?”


    她倏地想到了簡時初,猛地轉過頭去看。


    果然,她看到了目光冰冷,渾身煞氣的簡時初,正站在床尾,一瞬不眨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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