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簡時初不服,“拿了把刀,想捅死我老婆,他那還能叫老實人?”


    “好吧,”葉清瓷歎口氣,“算他罪有應得……不過,他們兄弟倆挺可憐的,隻要他們乖乖聽你的話,你別再為難他們了,好嗎?”


    不管怎麽說,齊可來殺她,都是錯的。


    她沒做錯什麽,齊可沒有資格,拿她的命,去換他弟弟的命。


    雖然是無可奈何,情有可原,但終究是錯的。


    讓他給簡時初做一輩子家仆,算是他應得的懲罰了。


    而且,是因為簡時初,他們兄弟倆才能重見天日,算起來,他們兄弟倆也不算太虧。


    簡時初揉了她腦袋一把,“放心吧,我之所以願意留下他們,是覺得他們人品不錯,隻要他們乖乖聽話,我自己的手下,我自然是心疼的。”


    “嗯,”葉清瓷放心了,簡時初護短,對自己人向來是好的,她推了簡時初一把,“時間不早了,快去公司吧,早做完了早回家,晚上別熬夜了。”


    “好!什麽都聽我寶貝兒的!”簡時初狠狠親了葉清瓷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別墅。


    不過,他沒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一家會所。


    他讓蕭影,為他約了溫流景。


    溫流景的小情兒,居然背著溫流景,指使人去刺殺他老婆,這種好事,他怎麽可以不讓溫流景知道呢?


    齊可刺殺他老婆那天,溫流景可是在場的!


    他要讓溫流景知道,刺殺他老婆的人到底是誰,而他溫流景,是怎麽拿豺狼當小白兔養的。


    可以當麵狠狠甩情敵一巴掌的感覺不要太爽,簡七爺心情簡直好到要飛起來了!


    簡時初把溫流景約在了天香會所。


    天香酒店和天香會所,都是簡時初名下的產業,肥水不落外人田,簡時初將溫流景約在天香會所頂樓最豪華的包間。


    簡七爺是個最會享受的,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


    他到的時候,溫流景已經到了。


    推門進去,他看到溫流景正背對著寬敞的落地窗站著,眺望遠處的景色。


    天香會所位置極好,在頂樓貴賓間,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景,波瀾壯闊。


    簡時初走過去,舒適的在沙發上坐下。


    溫流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妖孽的笑,“七爺長了一副好臉皮,狠狠捅了我一刀,居然還能麵不改色的約我出來見麵,臉皮的厚度,流景真是自愧不如。”


    簡時初挑了眉,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笑。


    這人也是個有趣的。


    明明心裏恨他恨的要死,臉上卻還能笑得如此妖孽,他的臉皮又比他薄多少呢?


    麵對手下敗將,簡時初暢快一笑,“我找你,自然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如猜猜,我有什麽好事找你。”


    溫流景在簡時初對麵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自斟自飲,“七爺心事海底針,流景哪兒猜的到呢?”


    看著他那副裝模作樣的嘴臉,簡時初實在是討厭。


    要是女人的話,肯定就要被他那副妖孽如桃花的樣子給騙了去。


    可這裏就他兩個大男人,做出這副男狐精的樣子,給誰看呢?


    簡時初嗬笑了聲,不再與他打機鋒,嗬笑了聲,“阿影,把人帶進來!”


    “是,少爺!”


    頃刻,蕭影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兩個保鏢押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赫然是被溫流景整容整的與葉清瓷有七八分相似的齊雪蜜。


    她雖然相貌與葉清瓷相似,但氣質差的遠了。


    葉清瓷優雅高貴,清麗脫俗,若空穀幽蘭,暗香襲人。


    而齊雪蜜身上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態,格外的小家子氣,目光汙濁,讓人厭惡。


    與葉清瓷相比,齊雪蜜就像是一個蹩腳的贗品,渾身都散發著低俗的氣息。


    但就算是贗品,那也是溫流景的贗品。


    見齊雪蜜被押到自己麵前,溫流景目光頓時冷了,妖孽的桃花眼染上幾分殺意,驟然落在簡時初臉上,“簡七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簡時初挑眉,饒有興致的笑,“溫流景,那天在羅雲熙的劇組,瓷瓷被人刺殺,你親眼所見吧?”


    簡時初的話鋒轉的太快,溫流景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簡時初挑眉看他,“想知道刺殺瓷瓷那人,是誰派去的嗎?”


    溫流景心髒猛的跳亂一拍,身體繃緊,“是誰?”


    “當然是……她!”簡時初冰冷又嘲諷的目光,直直落在齊雪蜜身上,“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麽派人把她帶到你麵前來呢?”


    溫流景驟然失聲。


    怎麽……會呢?


    是齊雪蜜?


    那晚想要殺了瓷瓷的人,是齊雪蜜?


    他猛的收緊手掌,雙掌在身側緊握成拳。


    他還記得那一晚。


    雪亮的刀鋒,朝瓷瓷的後心猛的紮過去。


    他駭的心跳都停止了,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想要替瓷瓷擋下那一刀。


    可他距離葉清瓷太遠了,等他撲過去,葉清瓷已經被雲楓推開,雲楓替葉清瓷挨了那一刀。


    可即便如此,眼睜睜看到那冰冷的匕首險些紮進葉清瓷的身體,他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他的瓷瓷。


    被他視作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人。


    差點被人一刀捅死。


    他差點被嚇掉了三魂七魄。


    他恨極了那個想要殺死瓷瓷的人,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可那人被簡時初帶走了,他沒辦法將那人怎樣。


    可是,此刻,簡時初告訴他,那人是齊雪蜜派去的!


    “溫流景,你知道齊雪蜜為什麽想殺死瓷瓷嗎?”簡時初悠然端起茶盅,繼續在溫流景心上捅刀子,“因為她喜歡你,你卻喜歡瓷瓷,她視瓷瓷為她的情敵,想要除之而後快,換句話說,那天,瓷瓷是險些被你害死,你才是罪魁禍首,懂了嗎?”


    仿佛一桶冰水,兜頭潑下,刺骨寒涼,讓溫流景狠狠打了個哆嗦。


    真好笑!


    他將齊雪蜜視為自己的玩具、工作,而齊雪蜜卻在他背後狠狠捅了他的瓷瓷一刀,險些害死他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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