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有可能找不到那個奴隸,而那個奴隸將繼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奴役,甚至欺辱虐打,她心裏忽然堵的厲害。


    她正神思恍惚,忽然聽到包房裏響起口哨聲、起哄聲。


    她茫然抬頭,朝前麵看去。


    她進來時,包房中間的場地上,正有兩個人在比武。


    葉清瓷被嚇了一跳,剛剛心思沒在比武的人身上,這會兒被眾人的起哄聲吸引,抬眼看過去,發現兩個人好像到了賽點,要分出勝負了。


    所以,屋子裏的人才這麽興奮。


    很快,比武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更加健壯一些的男人,將稍微瘦削一點的男人打倒在地。


    被打倒在地的那個男人,雙手抱著肚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滾,明顯傷的很重,已經沒辦法起身。


    衢天辰如沐春風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大哥,承讓了。”


    衢幕夕皮笑肉不笑,“恭喜二弟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貴客來了,連賭場都得意。”


    他的話裏,透著股酸氣,衢天辰春風得意,故意氣他,“大哥說的對,我就是命好,有初哥這樣一個好表哥,初哥是貴人,有初哥坐在我身邊,我就是氣運亨通。”


    衢幕夕被衢天辰夾槍帶棒的話,氣的臉色十分難看。


    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又不好發作,便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在那個打輸的奴隸身上。


    他陰沉著臉揮了下手,他的手下立刻會意,走過去,將那個疼的蜷縮在地上的奴隸,拖到一邊,麵朝牆壁,按跪在地上。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拿著一根皮鞭,走到那個奴隸身後,揚手一記皮鞭就甩下去。


    奴隸猝不及防,慘叫出來,嚇了葉清瓷一個哆嗦。


    五大三粗的漢子,踹了奴隸一腳:“閉嘴,擾了貴人心情,打的更重。”


    他揚鞭再打下去,奴隸這次有了準備,慘叫聲都咽了下去。


    即便如此,葉清瓷還是能聽到他勉強憋在喉嚨間的慘叫。


    不過眨眼之間,十幾鞭子就打了下去,奴隸身上衣衫破裂,血肉橫飛。


    奴隸根本跪不住身子,過去兩個男人,強硬的將奴隸按在地上。


    葉清瓷從沒看過這個,嚇的臉都白了。


    她一直對這個叫衢陽國的奴隸製國家充滿了好奇。


    她總在四處尋找這個奴隸製國家,與帝國的不同之處。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的體會到,這裏和帝國,到底哪裏不同。


    那個奴隸被打的死去活來,一屋子的人看都沒看一眼,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好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恐怕就算那個奴隸被活活打死,在他們眼中,就像死了一隻螻蟻一樣,不值一哂。


    她看的渾身發冷,身上冒虛汗。


    簡時初覺得她不對勁,抓住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心中都是冷汗,臉色也很差,頓時皺眉,淡淡說:“別打了。”


    他音調不高,可他那十分有質感的磁性又動聽的聲音,卻帶著穿透力,讓整個房間的人都聽見了。


    衢幕夕皺了皺眉。


    打人的,是他的人。


    挨打的,是他的奴隸。


    就算簡時初是帝國第一首富,他衢陽國的大皇子,什麽時候輪到他吩咐了?


    簡時初看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大公子,我太太心軟,看不得血腥,不如你高抬貴手,饒了那個奴隸?”


    他話說的客氣,可神情語氣,高傲尊貴,哪有半分求人的樣子?


    衢幕夕心裏更加不痛快,冷冷說:“一個沒用的賤~奴,打架都打不贏,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哪裏值得簡七爺求情了?”


    簡時初唇角翹起,手指輕輕摩挲水晶杯的杯沿,挑眉看他,“如果我想向大公子買那個奴隸呢?既然大公子覺得留著那個奴隸是浪費糧食,那幹脆將那個奴隸賣給我,還可以廢物利用,大公子覺得如何?”


    簡時初意態悠閑,目光和神情中的意味,卻有著不容別人拒絕的威壓。


    衢幕夕有心不給簡時初這個麵子,可他又不想和簡時初撕破臉。


    何況隻是一個奴隸而已,簡時初開口了,他如果不給,傳出去,別人隻會說他心胸狹隘,小肚雞腸……雖然他確實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但正因為他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他才不喜歡被別人那樣評論他。


    權衡利弊後,他笑了起來,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笑的愉悅又親切:“瞧七爺說的,一個奴隸而已,什麽賣不賣的?你是二弟的表哥,那就也是我的表哥,別說是一個奴隸,就算百個千個,隻要七爺張口,我肯定沒有二話。”


    他衝他下屬使了個眼色,他的下屬會意,將那個被打的奴隸,帶到簡時初腳下,按跪在地上。


    衢幕夕說:“七爺讓他認主吧,認了主,他就是七爺的人了。”


    這是衢陽國的規矩。


    衢陽國奴隸的身上,都有主人家的家徽烙印。


    易主的時候,身上原本的烙印會被烙平,然後再烙印上新主子的家徽。


    簡時初對衢陽國的律法和規矩都很熟悉,看了蕭衛一眼。


    蕭衛點頭,拿過簡家的家徽,在炭火中燒紅。


    奴隸的上衣被扒掉,簡時初把葉清瓷的臉按入懷中,“別看。”


    葉清瓷不知道衢陽國的規矩,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


    但既然簡時初不讓她看,那肯定不是好事。


    她雖然很想看,但又怕看了之後晚上會做噩夢。


    眼不見心不煩,她幹脆把耳朵都堵上了,臉埋進簡時初胸膛,一動不敢動。


    蕭衛塞進奴隸口中一個帕子,“咬住,忍著點。”


    奴隸疼的已經心神恍惚了,卻還是點了下頭,咬住帕子,腦袋垂的低低的。


    他知道,他要換新主子了。


    剛剛他打輸了比賽,大皇子要活活打死他。


    一個貴人心軟了,向大皇子要了他。


    他不知道換了新主子之後,他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些。


    但他知道,如果沒有這個貴人開口,他今天隻有被活活打死一條路。


    雖然奴隸活的都很淒慘,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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