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搭理張榮遠,由著張榮遠在她耳邊說個喋喋不休。


    張榮遠就像個開屏的花孔雀一樣,努力在唐冰夏眼前秀她的羽毛。


    為了讓張榮遠上鉤,唐冰夏明明心裏膈應的不行,還得假裝高冷,坐在他身邊,既不說話,也不離開。


    一直到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放下酒杯,對酒保說:“我去洗手間,別收我杯子。”


    酒保點頭,“好的小姐,您隨意。”


    唐冰夏跳下高腳椅,朝酒吧後麵的洗手間走去,瞥都沒瞥張榮遠一眼。


    唐冰夏由始至終,都不肯看張榮遠一眼,張榮遠早就惱了。


    隻是,唐冰夏一直坐在吧台邊最顯眼的地方。


    吧台裏的客人那麽多,他就算是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唐冰夏亂來。


    可這會兒,唐冰夏去了後麵洗手間,他覺得,機會來了。


    他等了幾秒鍾,也跳下高腳椅,尾隨唐冰夏去了洗手間。


    他在洗手間外麵等著,見唐冰夏出來,跟在唐冰夏身後,趁唐冰夏不注意,一把捂住唐冰夏的嘴巴。


    唐冰夏被他箍著脖子,堵著嘴巴,帶進了距離洗手間最近的一間包房。


    張榮遠把唐冰夏推進包房,反手鎖上了門。


    唐冰夏趁他不注意,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張榮遠吃痛,鬆開了她。


    唐冰夏跑到一邊去,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你說我想幹什麽?”張榮遠一步一步逼近唐冰夏,獰笑:“當然是幹你了!”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唐冰夏取出手機。


    張榮遠衝過去,一腳將她的手機踢飛,猛的將她撲倒在沙發上,“寶貝兒,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隻要你從了哥哥,你說什麽,哥哥都聽,你要什麽,哥哥就給你什麽!”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兜裏掏出一粒藥丸,試圖塞進唐冰夏嘴裏。


    唐冰夏使勁掙紮,拚命大喊:“救命啊!救命!”


    喊“救命”,是她與蕭衛約定好的信號。


    隻要她一喊“救命”,蕭衛立刻就會破門而入。


    蕭衛早就準備好了,聽到耳機裏傳來唐冰夏的“救命”聲,抬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與此同時,張榮遠已經掰開了唐冰夏的嘴,將他手中的藥丸,塞進了唐冰夏口中。


    唐冰夏試圖吐出來,可那東西遇水即溶,剛一進她嘴巴,就被唾液融化,順著她的嗓子眼滑下去。


    她嚇的眼淚一下流出來了。


    蕭衛衝進來,看到張榮遠壓在唐冰夏身上,唐冰夏臉色慘白,臉上掛了淚,整個人頓時炸了,


    他衝過去,抓住張榮遠的後衣領,將他從唐冰夏的身上扯起來,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張榮遠轟然倒地,摔的他七葷八素,嘴裏一下冒出血來。


    還沒等他醒過神,蕭衛就對他帶進來的手下說,“打,給我狠狠打!”


    雖然他很想親自動手,但他更關心唐冰夏,俯身將唐冰夏從沙發上扶起來,關切的問:“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唐冰夏搖頭,努力想把眼淚忍回去,眼淚卻不聽話。


    她抓住蕭衛的衣服,哽咽著磕磕巴巴說:“他、他不知道往我嘴裏塞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我想吐出來,可是、可是化、化了!”


    蕭衛一聽,怒發衝冠。


    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張榮遠身邊,在他身邊蹲下,狠狠揪住他的衣領,“說!你給她吃了什麽?”


    蕭衛和唐冰夏說了兩句話的時間,張榮遠已經挨了七八腳,疼的他哭爹喊娘。


    這會兒好容易對方不打了,他能喘口氣,他哎吆哎吆的叫著不說話。


    蕭衛攥住他一根手指,使勁一掰,“哢嚓”一聲後,厲聲喝問:“說!你給她吃了什麽?”


    這“哢嚓”一聲,是張榮遠的食指斷了。


    這麽個仗著家裏有點錢,就隨便糟蹋女人的敗類,蕭衛不介意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掰斷!


    張榮遠疼的慘叫一聲,感覺的蕭衛又攥住了他另一根手指,立刻殺豬般的叫:“是催晴藥,催晴藥!你讓她洗個冷水澡就能解了,沒有任何害處,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越是喜歡仗勢欺人的人,麵前比他更強勢的人時,他就越會沒骨氣。


    蕭衛下手幹淨利落,比他還狠,他一下就怕了,瑟縮著求饒。


    蕭衛肯放了他才怪!


    他手下使勁兒,“哢嚓”一聲又掰斷他一根手指,然後探手伸進他懷裏,搜出一包催晴藥。


    他打開催晴藥,嗅了嗅,辨別了下,發現確實是市麵上常見的催晴藥,藥性並不烈,不算傷身,衝衝涼水就能解。


    他把催晴藥收起來,站起身,吩咐手下人:“打!狠狠打!”


    他這是帶人阻止強尖犯犯罪,張榮遠被打都多慘都活該。


    當初,張榮遠想強尖魯冰冰,被魯大魯二阻止後,暴打一頓。


    然後張家為了給他出氣,把魯大魯二全都送進了監獄,事後還燒了魯家的房子。


    這一次,與上次的事情,如出一轍。


    他倒是要看看,張家敢不敢將他送進監獄,敢不敢燒了簡家的房子!


    他站起身後,冷冷瞥了張榮遠一眼,冷聲吩咐:“狠狠打,隻要打不死就行,剩一口氣的時候,送醫院去,然後報警。”


    說完之後,他回到唐冰夏身邊,脫下外套,給唐冰夏穿上,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沒事了,我們找家酒店,你去衝個涼水澡就沒事了。”


    唐冰夏偎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催晴藥還沒起作用,她還沒覺得她身體有什麽異樣。


    可身體被帶著蕭衛體溫的外套包裹住,她整個人又被蕭衛以守護的姿勢圈在懷裏,她的體溫卻瞬間升高了。


    她忽然臉紅心跳,臉燙的厲害,不敢看蕭衛,窘迫的低下頭去。


    蕭衛以為她在害怕,圈著她的肩膀往外走,輕輕摩挲她的肩頭,“沒事沒事,我剛剛仔細辨別過那種藥了,確實隻是普通的催晴藥,藥效不烈,不傷身,衝衝涼水就好了,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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