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謝父出麵,為他澄清,相信警察就不會對他立案偵查了。


    畢竟,謝容桓和他的同學,都是幾歲的孩子。


    警察難道還能聽信兩個幾歲孩子的話,而不聽謝家家主的話?


    “不是,他在撒謊!”謝容桓被欺壓了這麽久,總算逮到出氣的時候,怎麽肯放過老管家?


    他跳著腳,指著老管家的鼻子說:“銀行卡不是我爸爸給他的!是他趁我洗澡的時候,翻了我的房間,把我藏好的銀行卡偷偷翻走的!我不告訴他密碼,他就不給我飯吃,我快餓死了,才用銀行卡密碼,換了飯吃!”


    “你閉嘴!”老管家氣急敗壞的吼了謝容桓一嗓子。


    麵對謝容桓的時候,他總會帶出一些往日麵對謝容桓的不屑。


    警察都是眼力巨好的人,一看老管家對謝容桓的態度,就不像普通豪門世家,下人對待主子的態度。


    帝國雖然不像衢陽國那樣,主子可以隨意打殺下人。


    但是,也絕對尊卑分明。


    如果是正常的豪門世家,絕不會出現這種下人敢吼主子的局麵。


    試想一下,下人都是主人花錢雇傭來為主人服務的。


    哪家的主人,會用一個敢對主子橫眉怒目的下人?


    誰是誰非,領頭的警察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口說無憑,查查就知道了,”小阿淩看著領頭的警察,淡淡說:“從銀行卡上支出的每一筆錢,都會有消費記錄,隻要讓管家交出銀行卡,你們去查一下,從銀行卡上支出的錢,去了哪裏,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領頭的警察,詫異於小阿淩這麽小的年紀,就心思敏捷,思路分明。


    心裏想著,他像眼前這個小朋友這麽大的時候,是不是連故事書還看不懂呢?


    可這個孩子,人家都會用推斷判案了。


    他覺得這孩子聰明的稀奇,難道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是穿越重生的?


    可轉念一想,古代曹衝七歲稱象,甘羅十二歲拜相,都是少年天才。


    總不能曹衝和甘羅也是穿越和重生的。


    隻能說,人家這孩子生來就是天才。


    有些人,生來就是被老天爺偏愛的!


    領頭的警察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對老管家說:“把銀行卡全都拿出來。”


    老管家眼前陣陣發黑,嚇的幾乎暈過去。


    他怎麽敢把銀行卡拿出來?


    信息時代,查他銀行卡中欠款的去向,隻不過幾分鍾的事情。


    他把銀行卡交出來,警察用不了三五分鍾,就能查出,他把謝容桓的錢,很多都轉到了他自己的卡上。


    那麽一大筆的數目,足夠他後半生在監獄度過了!


    這會兒,他嚇的幾乎失禁了。


    當初欺負謝容桓時,他有恃無恐。


    謝容桓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年的時間,有多半年在生病。


    謝容桓的父母,一個比一個恨不得謝容桓死了。


    他總覺得,謝容桓說不定哪天就病死了。


    謝老爺子心疼孫子,怕兒子兒媳惦記,銀行卡謝老爺子沒有假手任何人,偷偷自己辦了,交到謝容桓手中,沒讓任何人知道。


    他是想占謝容桓便宜,私下翻謝容桓的東西時發現的。


    除了他和謝容桓,這世上沒人知道那些銀行卡的存在。


    他哄騙謝容桓,以為謝容桓買東西為名,不給謝容桓吃飯,逼問出了謝容桓的密碼。


    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謝容桓銀行卡裏的錢,轉了許多,到他的賬戶上。


    在他的眼中,謝容桓膽小怯弱,被他一嚇唬,什麽都不敢說。


    而且,他身邊除了讀書的小朋友,他不讓謝容桓接觸任何人。


    至於學校裏的老師,謝容桓見了老師就像老鼠見了貓,連句完整的話都不敢說。


    他相信,他所做的事情,謝容桓不會告訴任何人,也沒辦法告訴任何人。


    他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將謝容桓銀行卡裏的錢,轉進他的手中。


    幾年下來,已經積攢了龐大的數額。


    那些數額加起來,即便判不了他死刑,也足夠他講牢底坐穿,再也見不到監獄外麵的太陽。


    他幾乎嚇死了。


    他決不能讓那麽警察找到那些銀行卡!


    他忽然眼睛一翻,朝地上倒去。


    小阿淩見他“暈”過去了,笑了笑,看向九月。


    九月會意,取出防身的瑞士軍刀。


    軍刀內藏有鋼針。


    九月在老管家身邊蹲下,彈出鋼針,狠狠一針,紮在老管家人中穴上。


    老管家疼的“嗷”的一聲從地上彈起來。


    領頭的警察幾乎笑出聲來,用拳頭堵住嘴巴,裝作咳嗽幾聲,掩飾住笑意,對老管家說:“不暈了吧?快點去找!如果不配合,我們隻好強製執行了!”


    老管家摸了把人中穴上的血,不敢暈了,隻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去找銀行卡。


    他自己拿出來的,總比讓警察翻出來的強。


    他把他所有能見人的銀行卡都找了出來,遞給警察。


    警察將銀行卡交給謝容桓,讓他辨認。


    謝容桓仔細翻了一遍,大聲說:“不對!這都不是我的卡,一張都沒有!”


    領頭的警察看了老管家一眼,冷笑了一聲:“看來老先生不肯配合我們工作啊!那沒辦法,我們隻好自己找了!”


    他揮了下手。


    他的手下會意,四下散開。


    老管家看著幾個警察,在他的房間翻來翻去。


    麵無人色。


    早知有今日,他一定會對謝容桓好些,安撫住謝容桓,不會在謝容桓麵前做的那麽過分,將謝容桓逼到和他對立的位置。


    一個人,欺負另一人,欺負的時間長了,就會心裏膨脹,習以為常,變本加厲。


    他就是這樣。


    見到謝容桓弱小和懦弱,見謝容桓不敢反抗,他越來越輕視謝容桓。


    他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他一天比一天做的過分。


    終於,謝容桓忍無可忍,迎頭反擊。


    謝容桓是被欺淩的那個,他是欺淩人的那個。


    他居然還腦殘的將警察喊來!


    他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自取滅亡。


    看到警察們從他的房間裏翻出大量的銀行卡,一張一張交到領頭警察的手中。


    他明白,他大勢已去。


    他的雙腿一軟,一下癱坐在地上,腿間緩緩泅出一灘黃色的液體。


    他竟真嚇的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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