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東其實能理解蔣鵬程對趙念馨的態度,畢竟他跟夢欣兒是朋友讓他和顏悅色確實也為難他,沒好氣道:“回避你個頭,你以為是召開國際會議,閑雜人等退下?我就是想問問彭青,夢欣兒的事情怎麽辦好?”


    其實這事情,蔣鵬程還真有點想回避,夢欣兒的病曆還是他幫忙做手腳,這會兒坐在麵前的一個是老婆,一個是最好的朋友,他知道2個月後,一切將揭曉。


    蔣鵬程不想說這個話題,他找了個借口起身:“我到樓下超市買點東西,你們聊吧,完了給我電話就可以。”


    彭震東可不願意任何一個取笑他的機會,陰陽怪氣:“蔣醫生什麽時候變成了家庭婦男?就在這一會兒說完,你跟姐一起去買。”


    蔣鵬程擺擺手,仿佛沒有一點興趣:“不用了,你們聊。”


    彭青道也沒有追問他,隻是笑笑:“震東,隨他去,他愛幹嘛就幹嘛我政策向來寬大。”


    蔣鵬程離開咖啡店,並沒有去超市,而是在樓下給夢欣兒打電話。


    “欣兒,你在幹什麽?我現在跟震東在一起,還有彭青,對了還有你說的那個女孩。”


    夢欣兒無奈的苦笑,就知道她們沒那麽容易斷,她的保證都是個屁沒有任何作用。


    無疑蔣鵬程的話讓她心情非常,非常不好,有些難過的說:“他到底是不死心,老蔣,他若敢娶她,我就死給他看,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


    蔣鵬程不由得從頭到腳,一股寒意,向來她都是端莊大方,今天的她很失態,他連忙安慰道:“你這是何苦?天涯何處沒芳草?你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能好好愛就繼續如不能就放手吧!”


    “老蔣,你別勸我,我已經打定主意,反正,他要敢娶她,我就敢拿自己命去賭。”


    蔣鵬程頻頻搖頭,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們的感情變成這樣,隻好安慰她:“他也沒說要娶她,是問彭青你的病,如何處理而已,你別激動,不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賭,一個人不愛你,你覺得為他付出性命值得嗎?”


    夢欣兒隻覺得冷,這個季節不應該有的冷,她堅定道:“老蔣,你別勸我,如果沒有他,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華都給他了,他不可以這樣對我。(.無彈窗廣告)”


    “震東還是準備和你結婚,你也別做傻事情,你要好好活著,興許結了婚一切都變了,沒有十全十美的感情,給他時間去等待吧。”


    後來兩人還聊了一會兒,蔣鵬程一直安撫她,害怕她想不通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卻說那邊的彭震東她們,他給彭青講述夢欣兒得了癌症晚期,彭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震東,不可能吧?她怎麽可能是乳腺癌晚期,你沒開玩笑吧?”


    彭震東搖搖頭,無奈道:“我怎麽會開這個玩笑,難道老蔣沒有給你說?”


    彭青愣了一下:“他說什麽?”


    “上次我住在醫院的時候,他過來看我,我告訴他欣兒的事情,我以為他給你說了。”


    彭青有些迷糊,搖搖頭:“他沒有說啊,這家夥越來越不老實,看我怎麽收拾他。”


    彭震東自我解嘲,小聲說:“興許他忘記了,或者他不想你為我擔心,你們兩沒什麽吧?”


    彭青很平靜,淡淡道:“我們還好了,沒什麽,隻是這麽大的事情,他不應該瞞我啊,真得審查下他。”


    趙念馨為了給她們空間,便起身借口去洗手間,了解越多果然是越糾結。


    彭青的話回蕩在她耳邊,她不想動搖,讓他安心的去,隻是他會安心的去嗎?


    待趙念馨離開後,彭青說話顯得異常溫和:“震東,念馨這孩子還真不錯,隻是你跟她在一起,會像帶孩子一樣,她很天真,很思想簡單的一個孩子。”


    彭震東同意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逐漸散開:“嗯,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沒人可以改變隻是我不想欣兒走得遺憾。”


    彭青還難以置信,也頗無奈道:“我知道,能理解你的心情,要說欣兒也真是命苦,她最近心情還好嗎?”


    彭震東搖搖頭,一副失落的樣子:“不好,很糟糕。”


    “怎麽了?也許她也會很傷心,知道時日不多了,可能會有些反常的做法。”


    彭震東喝了一口咖啡,有些味苦,是他喜歡的藍色咖啡,今天的咖啡似乎更苦,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苦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許人生就像一杯苦咖啡:“是的,我隻能這麽安慰自己,她行為很怪,也許她早知道我和趙念馨的事情,但她從來不提半個字,我總感覺她不可能這麽安靜。”


    彭青好奇道:“她怎麽了?”


    彭震東沉默了一下,有些陰鬱道:“我不知道是她身體有問題還是因為知道我和念馨的事,才變得如此敏感、多疑、詭異。”


    彭青一聽夢欣兒心裏有情況,有些著急:“震東,你今天說話怎麽吞吞吐吐,一點也不像你的個性,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說讓我幫你分析下。”


    彭震東歎了口氣,幽幽道:“有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喝酒,後來讓司機送我去她的別墅,當時有點晚,我以為她睡著了,想看看她,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她,結果我打開房間沒有看見她,廚房、洗手間我到處查看,都沒有她。”


    他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我去了陽台,打開燈看見她正半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樣子,看上去像夢遊一樣,我上去拍打她的臉,好一陣她才回過神來。”


    夢欣兒淚流滿麵的抱著我,她聲音極其輕柔,我們雖然很近,似乎又很遠:“震東,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差點見不到你,說著她指著身後一把刀子,我才看見她的右手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嚇得我六神無主,忙著把她抱她去醫院,她卻倔強的不肯去,說害怕再也見不到我,她說帶我看一個東西,是一個小本子,上麵記錄我什麽時候去她哪兒,打著笑臉,沒有去就是哭臉的記號。”


    看著那小本子,我很愧疚,覺得自己欠她太多,姐,你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我覺著自己是一個混蛋不如的東西,我怎麽可以如此無情。


    同情、憐愛、愧疚、傷心;像一張網,將我困在網中央,我從沒如此沮喪。


    沉甸甸的愛,讓他緩不過氣。


    彭青微微一笑,明白了他的來意:“這麽說來,今天要診斷的是你,不是夢欣兒?”


    彭震東點上一支煙,並沒有抽,語氣緩緩道:“也許是我們兩個都有問題,我甚至比她更嚴重,我總有種負罪感,有強迫症。”


    彭青沒想到看著長大的彭震東也會有心裏問題,他平常很強勢的一個人,忙勸慰:“震東,你也別想多了,你應該是局外人,不要帶太多情緒,你有多不容易姐也明白。”


    彭震東停頓了下,有些自我解嘲道:“姐,還有件事情,她曾找人賄賂我,想把這樣的事情收集成我的罪證,這也是我在小本子上發現的事情。”


    說到這他有些不舒服,縱然他很氣,卻還是沒有揭穿她,因為他不想增加她的負罪感,他知道一個人有負罪感太沉重。


    彭青倒也沒有多想,或許夢欣兒隻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借此留在他身邊,可是如果一個女人對自己愛的男人都用陰謀手段,那還真是不敢恭維,想到她的病豁然開朗拍著他的肩膀:“震東,別跟她計較,她生命的日子不長,你在她最後時刻好好陪著她就對了,你和念馨多的是時間,不在乎這幾個月。”


    彭震東倒也沒想過要跟她對質,隻是總得找個信得過的人傾吐,無疑彭青是最合適的人:“那是,我現在擔心的是自己活在愧疚了,會不會有一天不知不覺就了去了性命。”


    彭青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語氣有些生氣道:“震東,你想都不要想這樣荒唐的事情,你那麽理智成熟的男人,難道因為一個女人就變成這樣?”


    不一會兒趙念馨和蔣鵬程相繼回到座位上,彭震東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客氣的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


    “姐,明天都要上班,今天就先到這裏,有時間我過來找你,詳細說。”


    蔣鵬程看了看趙念馨,意味深長的拍著他的肩膀:“震東,好自為之,別丟了西瓜撿芝麻。”


    他意思在暗示彭震東,夢欣兒更適合他,彭青有些淡淡道:“震東走自己的路,別想那麽多,你想怎麽做姐都支持你。”


    說著紛紛站了起來,彭震東招呼服務員買單,蔣鵬程搶著買了單自嘲道:“小單子我買,等遇上吃大餐你再來買,到時候搶我都不跟你搶。”


    四人隨即離開咖啡廳,趙念馨像小貓一樣溫順,跟在她們身後。


    彭青越看越喜歡,伸手牽她:“念馨,看見你,我就想到自己的曾經,我也像你那麽年輕過。”


    趙念馨笑笑,憨憨的說:“姐,你還是那麽年輕,如果我到你這個年紀能有你這樣的身材,我就滿意了。”


    離別的時候,彭青有些不舍:“瞧瞧,你這小嘴真會說,以後有時間姐姐一定得和你多見麵,找找年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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