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你趁早服罪,也省得受一番疼痛才能安分下來。[]-79-”陳毅然道。


    孫大人本來還想抵死不承認,可是看到拓跋璟投來的冰冷目光,他一下子又給慫了。


    最後孫大人承認了,也免不了被杖責了二十大板,孫大人最後被人拖下去的時候,他喊道:“姓陳的,你別得意了,我今日的下場,就是你明日的慘狀,還有,我有‘女’兒在後宮為妃,就算我犯了罪,皇上看在她的麵子上也不會真正治我的罪的,到時候,你就等著你這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吧。”


    陳毅然置若罔聞。


    堂下的‘婦’人和少‘女’喜極而泣,對陳毅然自然是千恩萬謝,陳毅然把人扶起來道:“要謝你們就謝晉王和襄王兩位王爺吧,要不是有他們親自坐鎮著,本官也治不了堂堂尚書的罪。”


    母‘女’二人對著拓跋璟和拓跋睿二人自然是千恩萬謝。


    拓跋璟把人攙了起來,道:“不必多禮,這是一百兩銀票,你‘女’兒出了這樣子的事怕是不能回村了,要是為你‘女’兒好,這銀票你就收著帶著她尋個地方安家了。”


    那‘婦’人接過銀票,被這巨大的驚喜驚的一時都找不到話來了。


    “王爺大恩,你們還不快謝?”陳毅然在旁提醒。


    那‘婦’人直接拉著少‘女’跪了下來:“民‘婦’謝過王爺的大恩大德,就算是做牛做馬,民‘婦’也是無以為報。”


    拓跋璟把人扶起來,命人把他們送了出去。


    今日這一出,倒是在西平縣迅速的傳開來了,西平縣的百姓對拓跋璟和拓跋睿的觀感也迅速的扭轉,暗暗裏都在稱讚著兩位王爺是大好人,身份尊貴卻不端著架子,與人和善,與傳聞中殘暴沒人‘性’大相徑庭。


    經此一出,兩人倒是在西平縣迅速的凝聚了很大的人氣。


    拓跋璟和拓跋睿與陳毅然三人騎馬回到大宅院的時候,卻見大‘門’口擠著很多拿著籃子,探頭探腦的老百姓。


    拓跋睿好看的藍眸眯了眯,隨即轉頭看著陳毅然,道:“陳大人,這是怎麽一回事?”


    陳毅然扯著韁繩,道:“王爺,下官想這些鄉親們應該是來感謝您們來的,西平縣雖不比京城富庶,不過民心淳樸,一點小事他們都會感動的。”


    拓跋璟勒著韁繩,想要調轉馬頭,陳毅然開口道:“晉王,你要去哪裏?”


    “人太多,本王去別的地方透透風。”拓跋璟扯著韁繩,馬仰頭嘶鳴了一聲,得得的往前奔去。


    拓跋睿也調轉了馬頭,道:“陳大人,那些百姓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說完,拓跋睿的坐騎也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飛走了。<strong>.</strong>


    陳毅然坐在馬上苦笑一聲,這一個兩個的都走了,那他也走就是了。


    月升日落,華燈初上,拓跋璟手中提著一壺酒入了大院,踩著瑩瑩的月光,他信步朝夏依依住的院落走去。


    卻在半道邊,他硬生生的阻了腳步,好看的鳳眸微眯,看著不遠處的亭子裏,一男一‘女’對立的站著,不知道說到了什麽,兩人都笑了起來。


    若是換成是別的一男一‘女’,拓跋璟絕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權當沒有看見,可惜了那一男一‘女’正是夏依依和不知何時回來的夏淳。


    拓跋璟鳳眸裏蘊起了難言的怒火和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酸澀。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的朝亭中走去。


    正說的歡快的夏依依,警覺的感覺到腳步聲,循聲看去,見是拓跋璟,她臉上那種歡快的笑容下意識的斂去了不少,規矩的請了安:“民‘女’見過爺。”


    拓跋璟卻是看著夏淳,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夏淳抱拳,道:“回王爺,草民是晌午的時候回來的。”


    拓跋璟背著手道:“西陵縣的事已經忙完了?”


    “回王爺,未曾,草民實在太過擔心依霜了,這才告了假趕回來的。”


    拓跋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眉峰處微微地皺著。


    “孤男寡‘女’,還是少在一塊的好。”拓跋璟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夏淳看著拓跋璟,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不過還是抱拳道:“是,王爺。”


    說完,夏淳看著夏依依道:“依霜,時候不早了,你也快歇會去休息吧。”


    夏依依點頭道:“好,夏大哥快些回去休息吧,別把身子給熬壞了。”


    夏淳離開之後,拓跋璟道:“夏依霜,你是剛好,又想鬧騰了是嗎?”


    夏依依看了拓跋璟一眼,道:“爺,民‘女’在這給你道一聲喜了。”


    拓跋璟挑了挑眉,順著她的話道道:“喜從何來?”


    “受西平縣的百姓愛戴,這算不算是一喜?”夏依依道。


    “名聲於本王來說不過是尋常物,這有何喜?”拓跋璟背著手,道。


    夏依依聳聳肩,笑道:“一輩子,有多少人為了追求名聲猶如困獸中的蛟龍,也唯有爺敢視名聲為尋常物,民‘女’佩服。”


    拓跋璟傾身上前,抬手挑起她的下顎,眼神特意的放柔,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夏依依下意識的避開了他深情的對視,道:“謝爺的關心,民‘女’的身體已經大好。”


    “你在怕本王?是不是夏淳跟你說了什麽?”拓跋璟鳳眸一眯,問道。


    夏依依抬眸,迎著拓跋璟探究的目光:“爺怕夏大哥在民‘女’麵前‘亂’說什麽嗎?”


    拓跋璟背著手,自信非凡的說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行事素來光明磊落,有何可怕的?”


    夏依依笑道:“既然如此,爺又何必有此一問?”


    拓跋璟出其不意的摟過她的腰際,加重了力道,迫使兩具身體貼合的很緊,彼此之間甚至能聞到令人垂涎的香味。


    拓跋璟低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香味,有些‘迷’醉的說道:“依霜,你的身上可真香。”


    夏依依略微使力,推開了拓跋璟,冷下臉來,道:“爺,大庭廣眾之下,請你放尊重一些。”


    拓跋璟鳳眸深處閃過一道深思的暗芒。


    “你在怕本王。”拓跋璟這次用的是肯定句。


    “爺在吃民‘女’的豆腐,難道民‘女’不該怕嗎?”夏依依眼神轉冷,聲音有些疏離的說道。


    拓跋璟一時語塞。


    “爺,夜也深了,民‘女’該回去歇了,你也早點歇著吧。”夏依依對拓跋璟明顯升起了一股無法跨越過去的戒備。


    就在夏依依想要側過拓跋璟走過去的時候,拓跋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道:“別怕本王。”


    夏依依眼神有些冷,麵上到底還是客套的說道:“爺,你多慮了。”


    “是不是夏淳同你說了什麽?”拓跋璟渾身散發著不可忽視的霸氣,道。


    “爺是怕夏大哥同民‘女’說你不是派他到西陵縣去幫忙,而是讓人趁著民‘女’昏‘迷’的時候把他趕出了西平縣?爺就不怕民‘女’知道真相了會恨你嗎?”


    拓跋璟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感,隻是沉眸看著夏依依,道:“他跟你說的?”


    夏依依甩開了拓跋璟放在肩膀上的手,道:“爺,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覺得你做錯過?”


    拓跋璟眸‘色’變得更深了。


    “本王沒有趕他。”


    夏依依搖了搖手,道:“算了,不管爺有沒有,這事都已經過去了,夜也深了,民‘女’先回去睡了。”


    說完,夏依依轉身就要走,卻被拓跋璟一個用力給拉入了懷中。


    夏依依略微的掙紮著,拓跋璟很是低沉的嗓音傳來:“別動,讓本王抱一下。”


    夏依依一想到之前她昏‘迷’時拓跋璟對她的傾心照顧,她心裏一軟,最終還是靠在了拓跋璟的懷裏。


    “本王還不屑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去趕跑你身邊的男人。”拓跋璟似是在跟夏依依解釋一般的說道。


    “這事都過去了,爺,民‘女’有些困了,想回去睡了。”夏依依道。


    拓跋璟低眸看著她的發旋,道:“既然困了,就早些回去睡覺吧。”


    話畢,拓跋璟直接放開了夏依依。


    “去吧。”


    夏依依奇怪的看了拓跋璟一眼,不過也隻是福了福身,人轉身就走了。


    夏依依回到自己住的院落,奇怪的是沒有見到芸秀和希香二人,隻見兩名長得嬌俏可愛,卻又很陌生的丫鬟守在她的‘門’邊,見她走近,忙迎了上來。


    “奴婢二人給姑娘請安。”


    夏依依奇怪的看了她們一眼,道:“你們是哪個院落的丫鬟,我之前怎麽沒有見過你們?”


    “回姑娘,奴婢二人是昨日府中管家從牙婆子手中買來的,就在剛剛被派來伺候姑娘您。”


    其中一名長得略高的丫鬟說道。


    夏依依進了屋,兀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目光若有似無的了打量兩名完全陌生的丫鬟,道:“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家中父母可還在?”


    兩名丫鬟福了福身,個高的先回答道:“回姑娘,奴婢羽纖,是江南人士,五歲時被賣,之後一直沒有見過父母,故不知父母可還在。”


    另一名個矮的也答道:“回姑娘,奴婢素雲,是西陵縣人,三年前父母相繼過世,家中唯有一名兄長,已娶妻,前年生了一對龍鳳胎。”


    夏依依點點頭,表示她已經認真在聽了。


    “姑娘,芸秀姐姐剛剛離開的時候,說是廚房裏給你熬了參湯,你現在要喝嗎?奴婢去給你倒來吧。”


    羽纖臻首輕垂,說道。


    夏依依若有似無的掃過她們,著重的看了她們的十指,轉移話題道:“你們的廚藝如何?”


    “回姑娘,奴婢的廚藝尚可。”羽纖回道。


    “你呢?”夏依依看向了素雲。


    素雲福了福身,道:“回姑娘,奴婢被賣來這裏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廚房中幫工的,那些大戶人家的膳食大半都是奴婢準備的,所以奴婢的廚藝應該是還可以的。”


    夏依依又是掃過她們的十指,道:“我突然想吃陽‘春’羊‘肉’麵了,你們可以幫我去下一碗麵嗎?”


    素雲福身道:“姑娘想吃麵,奴婢去給你下吧。”


    夏依依笑道:“那就有勞你了。”


    素雲彎身退了下去。


    等素雲退了出去,夏依依以手撐頭,很是優雅的打了個哈欠,道:“羽纖,會按摩嗎?”


    羽纖乖乖地點了點頭。


    “給我按按吧。”夏依依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


    “是。”


    羽纖走過去,白如蔥‘花’的十指很有技巧的捏著夏依依的肩膀,妖冶的桃‘花’眼看著夏依依的發旋,眼裏‘射’出了一道看不清的暗芒,嘴角邊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姑娘,奴婢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羽纖聲音柔柔的,好似能催眠人一樣。


    夏依依閉上眼睛,聲音有點懶懶的說道:“‘挺’舒服的,沒想到你按摩的手藝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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