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氏賠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哪裏及得上郡主的手段了。(.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最新章節訪問:.。79小說.79小說m”


    拓跋清雅擺了擺手,沒耐心道:“行了,你也別拍本郡主的馬屁,這些‘藥’本郡主替你收下了,你先回去吧。”


    琴氏眼裏閃過一抹不甘,麵上卻笑道:“是,郡主。”


    琴氏要離開,剛走到大‘門’口又被拓跋清雅叫住:“慢著。”


    琴氏折身回來,恭敬的說道:“郡主還有何吩咐?”


    “這瓶,是做什麽用的?”拓跋清雅挑出了一個紅瓶子,問道。


    琴氏一看,上麵寫了“笑笑粉”三個字,忙道:“郡主,這跳跳粉隻要灑在要灑之人的身上,她就會連跳將近一個半時辰不停的。”


    拓跋清雅挑了挑眉,道:“當真?”


    琴氏道:“妾身哪敢欺瞞了郡主了。”


    拓跋清雅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琴氏心裏惴惴,跨‘門’檻的時候由於一個不注意險些栽倒在地。


    拓跋清雅見她如此,更是輕蔑一笑,道:“廢物!”


    等琴氏一行人離開之後,拓跋清雅身邊的貼身嬤嬤湊上來道:“郡主,琴氏如此的膽大妄為,要不要……”


    拓跋清雅擺了擺手,道:“不了,留一條稍微聰明點的狗,閑極無聊的也能夠解解悶。”


    “是,郡主。”


    拓跋清雅入住的夜裏,風聲刮起,雷電‘交’加,不多時,一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第二日一起來,一聲很大的尖叫劃破了偌大的晉王府,驚起了一群好在沉睡當中的杜鵑。


    昨夜突如其來的大雨已經停了,洗去了樹葉上覆上的灰塵,徐徐而來的微風迎麵吹來煞是清爽,隻是那一聲破空而出的尖叫聲掃去了這難得的清涼。


    那聲尖叫,是從拓跋清雅暫住的清雅居裏傳出來的。


    晉王府起早的下人皆紛紛的跑到清雅居去,而機靈的小廝也趁‘亂’趕去稟報了拓跋璟,還未睡醒的夏依依也被希香給搖醒了。


    夏依依還有些睡眼惺忪,希香擰幹了‘毛’巾替夏依依擦了把臉,道:“姑娘,郡主那邊出事了。”


    夏依依重新倒回了‘床’上,將被子一蓋,聲音有些嗡嗡的傳來:“別吵我,我再睡一會兒。”


    話落,很快被子裏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兒。


    希香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扯了扯衾被,小聲道:“姑娘,醒醒,郡主那邊出了事,王爺也過去了。”


    被子裏的回答是一聲綿長的呼吸聲。


    希香越發的無奈了,最後,她隻得稍稍的加大了力氣,一把把被子掀,略大聲道:“姑娘,快醒醒,郡主那邊出事了,我們也去看看,要不然府中人指不定如何想了。(.無彈窗廣告)”


    夏依依‘迷’糊道:“天塌了?”


    希香拿‘毛’巾蘸了水,扭幹,又給夏依依擦了把臉,道:“姑娘,你還是快些醒醒,一會王爺該派人來叫你了。”


    被希香這麽一鬧,夏依依就算想睡也睡不著了,忙從‘床’上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下,又快速的換了身幹淨的裙裳,這才帶著希香前往清雅居。


    一路上,希香把她聽來的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夏依依聽:“姑娘,奴婢聽說清雅郡主這次不知搞什麽鬼,全身上下起了紅疹子不說,還在院子裏跳個不停,院中的下人都在暗傳郡主這是中邪了。”


    夏依依挑了挑眉,道:“夜路走多了,總會踢到鐵板,中邪也好,正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希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奴婢看你好像不太驚訝的樣子。”


    頓了下,希香又道:“姑娘,昨夜下大雨,你趁著雨出去了小半個時辰,這事不會是你……”


    夏依依知道她說什麽,笑道:“希香,我還沒有那麽的神通廣大,不過她不好受,我卻是樂見其成的。”


    希香四處看了看,小聲道:“姑娘,你還是小聲一點吧,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隻怕郡主那又得故意刁難你了。”


    夏依依聳聳肩。


    進了清雅居,看到滿臉紅疹子還像個瘋婆子一樣上跳下跳的拓跋清雅,夏依依險些的笑出聲來。


    拓跋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夏依依立馬擺出一本正兒八經的麵孔,款款的走過去,行了禮道:“王爺,郡主這是?”


    拓跋璟沉著臉,命令兩名腰粗‘臀’大的嬤嬤上去把拓跋清雅按住,沒想到那兩名嬤嬤剛上去就被拓跋清雅給撞了回來。


    拓跋清雅又是跳又是撓的,一會還楚楚可憐的看著拓跋璟,哀聲道:“九皇叔,救我。”


    拓跋璟眸‘色’一沉,道:“你們兩個,上去把她製住。”拓跋璟指的是兩名護衛。


    夏依依忙出聲阻止:“王爺,民‘女’覺得此舉不妥,郡主到底是‘女’孩兒,若是被男人碰了,恐怕於名聲不好。”


    拓跋璟沉著臉。


    夏依依沉‘吟’了會,道:“王爺,你若是放心的話,讓民‘女’上吧。”


    拓跋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有把握?”


    拓跋清雅上跳下跳的力氣反而變得很大,已經傷了六名往日力氣很大,能打得贏兩個大漢的嬤嬤,這下夏依依要是上的話,拓跋璟恐拓跋清雅會傷了她。


    “爺,放心吧。”夏依依信誓旦旦的說道。


    夏依依挽著袖子,小心的走了上去,試著和其溝通:“郡主,你……”


    話還未說完,拓跋清雅就像一隻猴子似的朝夏依依奔來,速度之快,連夏依依都忍不住咂舌。


    夏依依一個靈巧的移步奪了過去,拓跋清雅並沒有停止進攻,下一秒,拓跋清雅朝夏依依飛來的招式越發的猛烈。


    夏依依躲過,趁其不備扭住了夏依依的手,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在拓跋清雅‘肉’最多的地方扭了下,拓跋清雅殺豬般的聲音響起,惡狠狠地瞪了夏依依一眼,待要發怒,可下一秒,夏依依又像猴子一樣的上躥下跳起來。


    夏依依一個手刀往拓跋清雅的後頸劈去,拓跋清雅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夏依依順勢接住,大聲道:“還不快去叫大夫?”


    拓跋璟沉聲道:“禦醫找來了嗎?”


    話落,兩三名挎著‘藥’箱子的禦醫就被拖了來,忙行禮道:“下官等參見王爺。”


    拓跋璟沉著臉道:“不必如此多禮,快給郡主看看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是,王爺。”


    拓跋清雅被兩名嬤嬤抬到了‘床’上去,把簾帳放下,隻‘露’出了半截手臂。


    三名禦醫輪流的給拓跋清雅診了脈,診斷完後三人麵麵相覷。


    “劉禦醫,清雅怎麽樣了?”拓跋璟站在一旁,沉聲問道。


    被指名的劉禦醫起身,躬身道:“回王爺,卑職覺得郡主是被人下了兩種名為跳跳粉和癢癢粉的‘藥’,跳跳粉,人一沾上身就會跳個不停,至於癢癢粉,人一沾上,起碼要癢個七天七夜,並且無解‘藥’可治,至於這跳跳粉,卑職三人倒是有辦法可解。”


    拓跋璟緊攏著眉頭,道:“這所謂的癢癢粉,‘藥’‘性’可厲害?”


    “回王爺,這癢癢粉的‘藥’‘性’並不是很強,不過身上起的紅疹卻是極為不好受的,七天過後,皮膚會紅腫不堪,嬌嫩一點的也許會脫皮流血了也說不定。”


    拓跋璟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道:“一切就拜托三位大人了,務必讓她的身上不要留下什麽傷疤。”


    劉禦醫等也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閨閣千金身上若是留個疤日後嫁到夫君家也不好‘交’代,所以名‘門’望族的貴‘女’都是千嬌百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是,王爺。”劉禦醫三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三位大人先下去開‘藥’吧。”拓跋璟擺了擺手,說道。


    劉禦醫三人拱了拱手,道:“是,王爺。”


    三人離開之後,拓跋璟率步出了主臥室,進了偏廳,很有威嚴的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成一排的仆婢,沉聲道:“說吧,郡主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劉嬤嬤瑟縮著身子,吞咽了幾下口水,才道:“回王爺,昨日琴主子給郡主送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藥’,郡主還沒來得及用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成這個樣子了。”


    拓跋璟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道:“‘藥’呢?”


    劉嬤嬤可不敢有什麽隱瞞,要知道惹惱了拓跋璟,她們一個兩個的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劉嬤嬤把拓跋清雅讓她收好的各種瓶瓶罐罐都給拿了出來,拓跋璟一看瓶瓶罐罐上的名字,眉頭皺的很深,道:“這些都是琴氏給的?”


    劉嬤嬤哪裏敢瞞,隻要能逃過一劫,拉琴氏下水又何妨?“回王爺,這些確實是琴主子給的,郡主說府中有幾個不聽話難調教的婢‘女’,琴主子就自作主張的給了郡主這些瓶瓶罐罐,琴主子也說過這些瓶瓶罐罐裏的東西對人的身體沒有多大的害處,隻要不碰就沒有問題,郡主一直讓奴婢好好收著的,怎耐郡主第二日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拓跋璟擰著眉道:“來人,去把琴氏給本王叫來。”


    琴氏聽出拓跋清雅出事,又聽說了她的症狀早就嚇暈了,如今再見拓跋璟派人來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了,她不過是想借著拓跋清雅的手好好整治夏依依一番,沒想到人還沒有整到就出了這樣子的事,若是拓跋璟遷怒,隻怕她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興許這難得的榮華富貴就毀之一旦了。


    琴氏越想越是害怕,手腳都是冰涼的。


    琴氏討好的對李德全笑了下,又想往他的手裏塞東西,沒想到卻被李德全躲開,道:“琴主子,王爺有請呢,快些走吧,被王爺等久了,你也該知道會有怎麽樣的下場。”


    琴氏的臉‘色’白了白,手腳越發的冰涼了。


    好不容易到了清雅居,還未行禮,五六個各種顏‘色’的瓶子就直接滾到了她的腳下,琴氏一看,臉‘色’越發的煞白,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琴氏,可認識地上的東西?”拓跋璟聲音很輕,可聽在琴氏的耳朵裏卻猶如夜叉一般。


    琴氏‘舔’了一下嘴‘唇’,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拓跋璟,道:“王爺,這些都是妾身昨日送給郡主的。”


    拓跋璟臉‘色’緩了緩,道:“你還算是個聰明的,知道不能說了假話‘蒙’本王。”


    琴氏的‘精’神還是時刻的緊繃著,溫柔道:“妾身不敢,妾身就算有意欺騙別人,也不敢期滿了王爺。”


    拓跋璟靠在軟榻上,神‘色’有些慵懶,所有人都發現,自打有了夏依依,拓跋璟就沒有往日那般的冷冽和肅穆了,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比之前好說話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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