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清雅拉著她的手,狠聲道:“二皇姑,夏依霜那賤人就是狐媚子,把九皇叔的心都給勾去了。(.)-79-”


    “你別管人是不是狐媚子,你隻要安分一些就可以了,別盡整出幺蛾子來,你若是再這樣的話,本宮也不想管你了。”


    “二皇姑,你是不是也被那狐媚子給收買了?”


    拓跋薰更是笑了。


    “本宮看你是真的被嬌寵壞了。”


    二人各自坐進了轎子裏,拓跋薰道:“先送郡主出宮,本宮去慈寧宮一趟。”


    拓跋清雅撩開簾子,探頭道:“二皇姑,你是不是生清雅的氣了?”


    “你別胡思‘亂’想了,本宮想去給太後請一下安,你先出宮,回府好好反省一下。”


    拓跋清雅眼裏閃過一抹狠‘色’:“皇姑,清雅同你一塊去,清雅也好久沒見太後了。”


    “不了,你回去。”拓跋薰一口拒絕:“你們好生送郡主出宮。”


    “是,公主。”


    轎夫起轎,兩四人大轎背道而馳。


    在快要出宮的時候,皇後身邊伺候的太監小步跑了上來,尖細著嗓音喊道:“停轎,停轎。”


    那轎夫把轎子停下,坐在轎子裏的拓跋清雅沒好氣的說道:“怎麽停了?”


    話落,那太監也跑了上來了。


    “奴才參見郡主。”那小太監恭敬的行了一禮。


    拓跋清雅撩開簾子,看了小太監一眼,仔細的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你是皇後身邊伺候的內‘侍’?”


    “郡主好眼力,奴才正是伺候在皇後身邊的小尋子。”小尋子態度非常恭敬的說道。


    “你攔本郡主的轎子,可是皇後有要事吩咐?”拓跋清雅道。


    “回郡主,正是皇後有請。”


    拓跋清雅想了想,道:“到坤寧宮。”


    轎子一路暢通無阻的被抬到了坤寧宮去,小尋子站在轎子前,恭敬道:“郡主,到了。”


    拓跋清雅掀簾,下了轎子。


    殿外伺候的太監和宮‘女’紛紛行了禮:“奴才/奴婢參見郡主。”


    拓跋清雅道:“起來。”


    一名宮‘女’進了內殿,給殿內的宮‘女’說了一句:“郡主來了。”


    那宮‘女’聽了立馬進去稟報了皇後,靠在軟榻上的皇後隻是輕輕地說道:“讓她進來。”


    “是。”


    那宮‘女’消無聲息的出了殿,款款的走向了拓跋清雅,客氣的行禮道:“郡主,皇後娘娘有請。”


    拓跋清雅隨那宮‘女’進了殿內,候在簾子兩邊的宮‘女’掀開了簾子,柔聲道:“郡主,裏邊請。”


    拓跋清雅款款的走到殿中央,規矩的行了禮,道:“清雅見過皇後娘娘,恭祝娘娘容顏常駐。(.棉、花‘糖’小‘說’)”


    皇後笑道:“郡主今日嘴巴怎如此甜了?”


    拓跋清雅抬起頭來,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今日的娘娘更加的明‘豔’動人了,險些把清雅看的都失了魂了。”


    皇後被誇的明顯心情很好:“瞧瞧這張甜嘴,倒教人不忍心苛責了啊。”


    頓了頓,皇後又道:“來人,賜座。”


    立馬便有兩名宮‘女’抬了一張椅子過來。


    “坐。”皇後說道。


    “謝皇後娘娘。”拓跋清雅難得的客氣了一番,這才坐下了。


    皇後命人奉上了‘精’美的點心,這才道:“一段時日不見,清雅倒是變了不少了。”


    “多謝皇後誇獎,清雅眼看就要議親了,要是還那麽不懂事的話,隻怕會為夫家的人所不喜的。”拓跋清雅語氣淡淡的說道。


    皇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溫柔的笑道:“本宮聽說九皇弟為了你的婚事是煞廢了苦心了,親自替你挑了青年才俊,九皇弟素來冷心冷情,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實屬不易了啊。”


    拓跋清雅的手動了動,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色’。


    “不過本宮聽說你和九皇弟鬧了一點小矛盾,九皇弟甚至還揚言從此不再管你的事了,這事可是真的?”皇後哪壺不開提哪壺。


    拓跋清雅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娘娘可能誤會了。”拓跋清雅勉強的笑道。


    “是誤會了嗎?宮人都是這麽匯報給本宮的,郡主的意思是,他們騙了本宮?”皇後裝傻的說道。


    拓跋清雅端起杯子急急的喝了一口,差點沒被嗆住了。


    “郡主,你這是怎麽了?慢點喝,宮內什麽不多,就是吃的絕對少不了你的。”皇後命人換上新鮮的茶,溫婉道。


    拓跋清雅放下茶杯,勉強道:“剛才喝的太急了,讓皇後娘娘見笑了。”


    “都是自家人,沒有什麽見笑不見笑的。”皇後道:“隻是看郡主今日不在狀態內,可是真的同九皇弟鬧矛盾了?”


    聞言,拓跋清雅頓時紅了眼眶了。


    皇後眼裏的訝異一閃而過,揮手示意伺候的宮‘女’下去。


    那些宮‘女’福了福身,悉數魚貫而出。


    皇後走到拓跋清雅麵前,拿著帕子替她拭去了淚水,道:“這是怎麽了?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的給你氣受了,瞧這小模樣兒,都委屈成什麽樣子了啊。”


    這不說還好,一說,拓跋清雅就更加的委屈了。


    “好了,乖,不哭了,有什麽委屈你跟本宮說,本宮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皇後替她擦拭掉臉頰上的淚水,說道。


    拓跋清雅哭了好一陣,委屈道:“娘娘,都是九皇嬸容不下清雅,這才在九皇叔麵前造謠中傷清雅的,她如今都是晉王妃了,清雅就算是向天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她怎麽樣了,沒想到她卻誣賴清雅下毒害她,清雅好冤枉啊。”


    拓跋清雅這種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了。


    “先別哭,跟本宮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皇後聲音非常柔和的說道。


    拓跋清雅又哭了一下,這才顛倒黑白的說了一番。


    “你是說晉王妃自己準備了毒‘藥’,然後收買了你的‘奶’娘,故意在九皇弟麵前誣陷了你?”皇後故意順著拓跋清雅的意,說道。


    拓跋清雅忙點點頭,憤恨不平的說道:“娘娘,自從九皇叔娶了王妃之後,清雅在九皇叔麵前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現在九皇叔甚至不允許清雅進晉王府了,清雅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著,她的眼圈又紅了。


    皇後故作善解人意的說道:“九皇弟素來疼愛你,對你是予取予求,也難怪你會意難平了,不過九皇弟寵愛那個‘女’人也是出了名的,如今她有意陷害你,恐怕九皇弟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會站在她那邊的。”


    拓跋清雅的手動了動,有些傷神無措的說道:“皇後娘娘,九皇叔要真的不理清雅,清雅可怎麽辦啊?”


    皇後拿著帕子擦了一下嘴角,掩下了嘴角邊的諷刺,柔聲道:“九皇弟素來疼你,他也不過是一時生氣而已,等他氣消了,你再去求求情,他自然就會原諒你的,隻是皇弟妹容不下你,就算九皇弟有心原諒你,隻怕皇弟妹那一關也不容易過啊。”


    拓跋清雅眼裏閃過一抹恨意,麵上卻裝作無措的說道:“娘娘,你說清雅該怎麽辦?”


    皇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低聲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怕郡主覺得本宮是在挑撥離間了。”


    拓跋清雅急道:“娘娘有話盡管說。”


    “九皇弟如今被皇弟妹‘迷’成這樣,一點點委屈都舍不得她受著,有如此魅力,怕真的是狐媚子所變,要是再縱容下去,隻怕九皇弟失了理智,別說是你了,怕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了。”皇後往大了說。


    拓跋清雅的眼神閃了閃。


    “要想九皇弟變回原來的樣子,唯有鏟除了這狐媚子了。”皇後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意味不明的說道。


    拓跋清雅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並不搭腔。


    皇後看了她一眼,倏然笑道:“當然,這些也不過是本宮說說而已,九皇弟手握重兵,又極得皇上的器重,本宮有心想動皇弟妹,怕是也過不了九皇弟那一關。”


    拓跋清雅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眼裏的恨意一閃而過。


    “娘娘說的沒錯,那狐媚子確實要除去,要不然九皇叔就要被她給‘蒙’蔽了心智了。”


    皇後的嘴角勾了勾,魚兒終於上鉤了。


    “郡主一心念著九皇弟,等狐媚子除去了,他自然就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了。”皇後故意說道。


    拓跋清雅端著杯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娘娘,你覺得清雅該如何做才好?”


    “郡主稍安勿躁,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的好,她現在貴為晉王妃,身份尊貴,暗中又有暗衛保護著,想要暗害她談何容易,你且回府好生的養著,等本宮想到了辦法了,自然會告訴你的。”皇後放下杯子,道。


    拓跋清雅乖乖的點點頭。


    “郡主在九皇弟那也被折騰的夠了,不妨留在本宮這休息一下。”皇後開口把人留了下來。


    拓跋清雅想了想,故作為難的說道:“清雅也是想留的,隻是怕到時候傳到了九皇叔那裏去,反而讓娘娘為難了。”


    皇後朝她招了招手,笑道:“你也是本宮的晚輩,本宮留自己的晚輩在自己的寢殿內玩玩,誰人敢說一句不是了?九皇弟雖在氣頭上,但也不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又豈會怪到本宮頭上來了?”


    拓跋清雅麵上一陣感‘激’,道:“之前一直以為娘娘是不喜歡清雅的,沒想到一心為了清雅,清雅心裏感‘激’著。”


    皇後眉眼含笑,就像個溫和的長輩一樣:“你雖是任‘性’了些,不過有些時候嘴兒可是甜著呢,本宮沒理由不喜歡你,定是那饒舌的在你胡說八道了去,哪天那些人又胡說八道了,你直接跟本宮去,本宮幹脆把他們的舌頭都剪爛了。”


    拓跋清雅忙笑道:“娘娘也說他們是些爛人了,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清雅現在也知娘娘是個好的,是清雅自己蠢,之前誤信了旁人的謠言了。”


    皇後拍著她的手背:“你能相通就好了,要不然可白費了本宮疼你的一番心思。”


    拓跋清雅自然是點頭應是。


    拓跋清雅在坤寧宮逗留了好幾個時辰,和皇後建立了革命的友誼,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坤寧宮。


    皇後身邊伺候的宮‘女’道:“娘娘,那郡主一看就是個任‘性’沒有腦子的,你又何必對她這般的好?”


    皇後把玩著手中的簪‘花’,冷笑一聲,不屑道:“就是沒有腦子才更好控製,要不然差遣個一兩次就會鬧別扭。”


    “娘娘是想借郡主之手去對付晉王妃?”


    “不是早就借了嗎?隻不過夏依霜那小賤人命大,暗地叫人去攛掇拓跋清雅去給她下絕育‘藥’也能被她躲了過去,不過也不怕,本宮倒要看看她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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