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知道昨晚出了大事,可沒想到霖慶之女死了。<strong></strong>我一個報館的好友看到明天要發出的頭版頭條便馬上告訴我了。”秋風看著萱宛怡的臉色,“果然是陰謀對不對?”


    萱宛怡點頭,“當然,步龍桀怎麽可能無辜殺人?”


    可是,如今步龍桀去向不明,她要該怎麽做?


    萱宛怡猛然想起,趕緊轉身回了病房,“吳莽,那天抓的日本人在哪裏?”


    “在行館。”吳莽見她臉色不好,警惕地看著跟進來的秋風。


    “我擔心有人會將他們救出去。”


    萱宛怡的話讓吳莽一驚,“那我馬上趕回去看看,護城軍派了將近一個排在行館守著,但是……”話說到這裏,他也覺得有些奇怪了。


    他剛走兩步,轉身看著萱宛怡,“你們……”


    “你先不要管我們,如果日本人被救走,我們手上就一點人證都沒有了,另外,霖慶也很重要,我想這和他有著密切的聯係。”萱宛怡越想越焦急,“你聯係下護城軍的軍官,看是否能和我見上一麵。”萱宛怡焦急地說。


    等吳莽走了,萱宛怡想了想,將秋風拉到一邊,低聲問,“秋風大哥,你知道如何聯係到革命黨嗎?”


    秋風臉色一變,四下看了眼,“京城最近風聲很緊,就是因為三天後的大選,你要現在找他們很危險啊。”


    “可是,我沒有其他力量可以調集。”


    秋風想了想,“有,陌老和他們似乎很熟悉,我馬上聯係。”


    陌老?萱宛怡大喜,“那好,還有輿論界,能否壓住新聞消息?隻要明天不發出,我們想辦法和步龍桀聯係上,一切都會好辦。”


    秋風點頭,“我想辦法。就算壓不住一部分官方報紙,我們可以動用其他報刊,昨天幾個報社的記者都拍了照片的,真相不可能被輕易掩蓋。”


    吳莽趕到將軍行館,剛好遇到總統府的軍官帶著近100人將行館團團圍住。


    守衛行館的是護城軍的士兵,全都是荷槍實彈,兩軍對峙,誰也不讓誰。


    軍官們都很清楚,這不是普通的搶人,而是決定對方仕途命運的戰爭。


    總統府的軍官臉色陰沉,大吼著,“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攔總統府執行公務?”


    護軍軍官更加清楚,他們守的人是什麽人,一旦放跑了,這兩天的軍事行動變成了謀反。(.無彈窗廣告)


    自然,他們也是毫不相讓。


    總統府的軍官怒了,拔出手槍剛想對準對麵的軍官,隻覺得耳邊生風,一抹黃色身影飛快越過,隻聽見咯吱一聲,手臂斷骨,軍官一聲慘叫,痛得倒在地上抱著胳膊痛得渾身發抖。


    兩邊的士兵們都愣住了。


    吳莽冷哼一聲,“總統府的?有手令嗎?你們沒有手令,全副武裝包圍我督軍住的行館,這是什麽行為?難道說昨晚的刺殺也是你們!再說了,你們先弄清楚這裏住的可是隸軍統帥步督軍!不想死就滾!”


    總統府這邊的兵看著主官傷了,一時不知該退還是該進。


    副官眼見士兵開始動搖,也不憤堂堂總統府的軍隊還怕了地方軍。他拔出手槍,叫囂著,“簡直反了,居然敢打傷總統府的軍官!兄弟們上!”


    士兵聽見頭下令,隻好將槍栓上了膛,還沒明白過來,吳莽已如飛撲過來,一個掃堂腿,前排的士兵們頓時如骨牌一般嘩啦倒了一片,手裏的槍卻被奪了。


    十幾個穿著黑色府綢衫的人忽然從天而降,滿天飛著黑色禮帽,隻聽見一陣悶喝,接著一大群人劈裏啪啦的全都不知為何趴在地上。


    吳莽勾唇一笑,“你們到了?”


    大圓嘿嘿一笑,“好在我們先到,要不這戰功豈不是給一班搶去了。”


    吳莽一拍大圓的肩膀,“好樣的,看好他們。”自己飛快地轉身,往關押霖慶的地方衝去。


    總統府,總統辦公室裏。


    步龍桀傲然坐在總統的對麵,交疊著長腿,勾唇一笑,“總統讓我來就是為了喝茶嗎?這茶都喝了一天了,味道淡了,沒意思了。”


    總統偽善一笑,“是啊是啊,陳秘書快重新換茶。”


    陳秘書屁顛地捧著新茶進來,恭謹地說,“這可是總統的私藏,步督軍可是有福了,一連品了快十種茶,都是人間極品啊。”


    步龍桀瞟了一眼牆上的鍾,前兩批人應該已經到了行館了。


    他不動聲色地舉起茶杯,嗅了嗅,“嗯,果然好茶,隻可惜喝的不是時候。”


    總統和陳秘書對視一眼,陳秘書忽然抹了抹眼睛,帶著哭腔說,“步督軍請原諒我昨日的魯莽。”


    步龍桀笑著看他耍猴戲,“陳秘書這是何故?”


    陳秘書瞟了一眼總統,總統哈哈一笑,“昨日他收到人線報說是有人在醫院殺了人,沒問明白就帶人去了,衝撞了龍桀,他該認錯。”


    步龍桀臉色一沉,轉了冷笑,“認錯這麽簡單嗎?”


    陳秘書一愣,腦子還沒轉過來,就覺身子被狠狠一踢,滾了一圈,屁股被人一踩,腦門上頂著一枚冰涼的槍筒,嚇得他渾身一抖。


    總統也變了臉色,“龍桀,這是何必呢?他這不是認錯了嗎?”


    步龍桀薄唇如刀,勾起唇角,大拇指打開保險,陳秘書耳邊聽見哢嚓一聲,嚇得他飆出冷汗,趕緊趴在地上,求饒。


    本來派去人要將日本人和霖慶救出來,加上第二天的頭版頭條新聞輿論,就可以要挾和製衡步龍桀,逼著他支持自己再次續任總統。


    可到了日頭快落了,還沒有人來報,心知是失敗了,所以,他們兩人立刻轉變態度。


    總統皺著眉頭,這個步龍桀太不給自己麵子。當麵拔槍,哪裏還會有半點餘地?


    “昨晚,陳秘書可是擺出一副不是你死我亡的架勢,我步龍桀若是輕易放了你,豈不丟麵子?”步龍桀將陳秘書的衣領一拎,“來人,將他帶走!”守在外麵的警衛立刻衝了進來,將陳秘書一下反剪起來。


    總統臉色一變,“龍桀這是何故?”


    步龍桀笑著說,“我懷疑陳秘書和日本人有勾結,霖慶的罪狀我已經上書您了,他對霖慶和霖雨桐如此上心,說不定他就是共犯,這樣的人留在總統身邊危險,所以,龍桀還是帶走,正好審問下。”


    總統一驚,“這恐怕不好……”話還沒說完,步龍桀不再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總統氣得兩眼冒煙,抓起電話,“立刻把醫院圍了,將萱宛怡抓起來!”


    陰森的眼眸死死盯著樓下步龍桀遠去的汽車,狠狠地一巴掌拍飛了台麵上的杯子。


    “姓龍的!走著瞧!”


    忽然,他眼珠一轉,趕緊抓起電話,接通了江南督軍府,“張荀,上次你不是說已經查到萱宛怡母親張素雲的下落嗎?立刻抓起來!”


    “出什麽事了嗎?”張荀有些猶豫,萱宛怡豈是隨意動的,自己還有把柄在她手上。


    總統氣急敗壞地叫著,“讓你抓就抓!”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好。”


    哐當,總統丟下電話,在屋裏裏踱步,兩天,還有兩天。


    雖然,他當不當這個總統都不重要,誰當,他都一樣可以過著舒適奢華的生活,可是,他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製著,心裏非常不爽,不拿步龍桀個下馬威,讓他以後如何混?


    萱宛怡在孟冰的病房裏,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著身子,看著她緊密的雙眸沒有醒來的跡象,心裏一陣急。


    忽然,門外響起打鬥的聲音,她迅速拔出手槍,正準備拉開房門,風柳和靈芯衝了進來,將房門一下關上,靈芯一下抓住她,“小姐,他們是來抓你的,警衛已經和他們交上手了,我護著你離開醫院。”


    說著,她打開窗戶,掃了一眼後院,沒有人。


    “小姐,快。”


    萱宛怡看了一眼床上的孟冰,搖了搖頭,“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們怎麽辦?他們抓不到我,抓了你們也是一樣的。”


    靈芯一跺腳,“我們怎麽樣都沒有關係,主要您不能有事。”


    萱宛怡眸光一沉,“估計有多少人?”


    “門口被警衛守住了,一時進不來多少人,但是看外麵,至少一百人。”


    風柳附在門口細聽,“好像攔不住了。我們這邊的警衛隻有十多個。”


    萱宛怡冷笑,“越是怕他們,越是囂張,走!讓他們領教下娘子軍的厲害。”


    靈芯見她堅持,點頭,“好,小姐,你等下,吳莽在風柳房間放了一些槍支彈藥,我去取來。”


    萱宛怡推開窗戶,四下查看,一躍而出,“風柳,把你的槍給我,等靈芯來了,你們從這裏出來,我們從後麵包抄過去。”


    風柳急了,“小姐,你等下啊。”


    “你等著靈芯,給她指路,我先過去看下。”萱宛怡不管她,一手一支槍借著高大的綠植掩護貓腰往前院衝去。


    不一會,靈芯和青煙一起拖著一個箱子進來。


    風柳馬上奪了靈芯的槍,自己邊跳出窗外邊說,“青煙你守著孟冰,靈芯快點,小姐往前麵去了。”


    靈芯急得跳腳,“真是的!”趕緊抓了幾隻槍別在腰上一圈,掛上兩個彈夾,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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