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看緊了緊手心,道,“我不知道。[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留生不會做危害宋國利益的事情。”苻留生義正言辭地說道。


    “但是正是這樣,所以我們的報館才更需要留生君。”淩雪看肯定地說著,“你想啊,不管你加不加入,我們這個報紙都是要辦的。如果沒有你的話,說不定被散播出去的機密情報更多,但是有你就不同了,你是聰明人,聰明人總會想到辦法來阻止的,你說是不是?”


    她這話有兩層含義,第一層是誇苻留生,告訴他加入自己可以實現社會價值和個人價值,而這第二層則是變相的威脅,告訴他如果他不加入的話,反而是害了宋國,會成為罪人。


    “長公主謬讚。”苻留生也隻得鬆了口,“留生應下便是。”


    一旁的江源鳶驚訝地張大了眼睛,沒想到苻留生竟然這麽快就被搞定了。


    他印象中的苻留生,是個能言善辯之人,從不可能這麽輕易被拿下的。但是江源鳶又考慮了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了這種情況,他也毫無辦法去反駁。


    “真的?”淩雪看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也不顧及這古代男女授受不親之禮,拉著苻留生就道,“那我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我裝修地可高大上了,簡直比我的主編室還棒!”


    苻留生見自己被抓著,輕輕地扯了幾次也沒有能把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上弄開,隻好跟著她出了門去向隔壁的報館。


    “真是的,都還沒吃飯就跑了。”風許塵自言自語道,然後坐在了江源鳶的對麵,向他擠了一個笑容,“你得乖乖呆在這裏。”


    “你這樣或許會適得其反,讓我更討厭她。”江源鳶目光如刀鋒一般,他卻盡量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道。


    “啊?那又怎麽樣,如果全天下都討厭她的話,那麽她不就可以隻屬於我一個人了?”風許塵斂下眉眼,他的唇角湮滅了一股似有似無的笑意。(.$>>>棉、花‘糖’小‘說’)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野蠻的敲門聲。


    “淩雪看,該起床工作了。混蛋,你不能拿了我的錢不做事啊,你知不知道。”


    “又來了個麻煩家夥。”風許塵歎了口氣去開門。


    自從他們回到宋國,趙臨淵就對他和淩雪看各種盯梢,生怕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每天一大早都還借由著報館的事情來打擾他們倆的二人世界。淩雪看當趙臨淵是朋友,雖然有時候被他吵得挺煩的,但是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但是風許塵卻是極不喜歡趙臨淵的出現的。


    “雪看她出去了。”風許塵開了門,向趙臨淵解釋道。


    “我才不信你。”趙臨淵直接推開了風許塵,鑽進屋子裏,當他看見江源鳶在裏麵時,整個人都喜出望外起來,“小鳶,沒想到你還這麽口嫌體正直啊!”


    “你在說什麽胡話?”江源鳶蹙了眉。


    “這是新詞,你們這些保守派不會懂的。”趙臨淵得瑟地笑起來,走到他麵前用手搭著他的肩,“意思就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挺誠實的。”


    江源鳶嫌棄地往後退了一下,“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汙言穢語?”


    “我說的有錯嗎?”趙臨淵輕哼了一聲,靠近了江源鳶“你口口聲聲說不認這個阿姊,現在都找到人家家裏來了,還不承認?”


    江源鳶很想辯解,但此刻風許塵正用著一種詭異的笑容向著他,他隻好遵循著趙臨澤告訴過他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咽下了這口氣,對趙臨淵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用說了,我都懂,不用不好意思的。”趙臨淵笑著朝他擺了擺手,“不過啊,小鳶,其實你現在的阿姊已經不是你過去的阿姊了,所以你不用芥蒂那麽深的。”


    “難不成,她還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江源鳶輕笑道。一個人再怎麽變,也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罷。


    “差不多就是這樣。”趙臨淵以為他能理解,便開心地起身道,“走,我帶你去找她去。”


    江源鳶顧慮地看了一眼風許塵,但是此時,風許塵並沒有製止的意思。他反而是笑著,看著趙臨淵將江源鳶帶走。


    趙臨淵說的是去找淩雪看,所以他沒有拒絕的立場和理由。


    江源鳶出了門,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他本已是覺得淩雪看已經足夠可怕了,但是今日見了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家夥,感覺他更是嚇人得很。


    “總算逃出來了。”江源鳶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逃?”趙臨淵偏偏腦袋,稍微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是風許塵那個奇怪的家夥把江源鳶嚇到了,所以也沒準備去深究,繼續道,“你阿姊的報館就在隔壁,我們走吧。”


    江源鳶定住身體不動,收回了被趙臨淵拉住的手,“阿淵,作為朋友我想提醒你一句,不要靠近那個女人,她太會蠱惑人心了。”


    他方才見她向著苻留生說那些,字字珠璣,甚至連找不到理的話,都能應付地如魚得水,而趙臨淵本性善良單純,又和那個女人走得近,他若是被那個女人蒙蔽,是不好醒悟過來的。


    “小鳶,我知道你對她有成見,可是你這話也太危言聳聽了。”趙臨淵笑嗬嗬地勸解道。他知道江源鳶對淩雪看的成見是不容易消除的,他也願意成為兩人關係的潤滑劑。


    “危言聳聽?”江源鳶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你隻有從雲層裏摔倒地上,你才會知道疼!”


    趙臨淵沉默著,不知說什麽是好。


    他對自己說,要相信淩雪看,但是內心卻還是無法徹底打消對她的懷疑。


    “小鳶,我喜歡她。”


    憋了半天,趙臨淵才擠出一句這樣的話。


    “你不要命了?”江源鳶微蹙了眉,“她現在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你也看出來了吧?現在和她在一起那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怕是吃了你連骨頭都不會吐的。”


    趙臨淵抿了抿唇,又突然笑了起來,“小鳶,我倒是想要看她真的做一件害我的事,那樣我可能會放得幹幹淨淨,但是現在啊,從我遇到她至今,我碰到的都是好事。”


    江源鳶歎息了一聲,覺得他簡直天真地無可救藥,“我不勸你了,我先回王府,怕是一大早,兄長見我沒在了,會著急的。”


    “好。”趙臨淵朝著他揮了揮手,轉身走向了報館。


    而報館內,淩雪看不停地給苻留生講解著她的設定,聰明如苻留生,自然很快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淩雪看,你在不在裏麵啊,我有大事給你說。”


    趙臨淵的叫喊聲打亂了淩雪看的思路,她也不能當著苻留生的麵置這宋國皇帝不顧,隻好停下自己的說辭,去給趙臨淵開了門。


    “我不是給了你鑰匙的嗎?怎麽每次都還要在外麵大喊大叫的。”淩雪看無奈地向著他抱怨道。


    “鑰匙那東西拿著太麻煩了,不喜歡,不高興。”趙臨淵牛逼轟轟地走進報館,看見苻留生也在立馬遮住了自己的臉,“你們沒看到我,重來一次,重來一次啊。”


    說著他又退了出去,以一副嚴肅的模樣走了進來。


    “咦,留生君也在嗎?”


    苻留生怔了怔,但他覺得此時應該配合一下趙臨淵,免得他尷尬,於是拱手道,“留生見過淵公子。”


    淩雪看看著兩人一唱一搭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快別裝模作樣的了,有什麽大事,快點說唄。”


    趙臨淵找了個位子,正襟危坐起來,他本想伸手做個撚須的動作,可是奈何他沒有胡子,於是隻好摸摸下巴,道,“需要你們第一報館的時刻來臨了,過不了多久,三國爭鋒賽就要在我宋國舉行,正是我宋國宣揚國威的大好時機。”


    “三國爭鋒賽?”淩雪看一下子來了興趣,她總覺得這該是和奧運會才是真的差不多的那種,而她曾經當小記者的時候本來是有名額跑奧運會采訪各種體育帥哥的,最後這樣的大好機會卻被一個走關係的家夥搶走了。


    不過現在,她可是創造了曆史,成為了史上第一個主編的人,也不需要去記恨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了。


    她才發現,隻有一個人變得更加優秀以後,才會不去在乎以前的很多事情。


    “是啊,宋晉衛三國每五年就會舉辦一次三國爭鋒賽,贏的一國可以要求另外兩國減少通商的關津之稅。上一次就是我們宋國贏了的,我記得那時候留生君可是我們宋國的大英雄。”趙臨淵笑著誇獎道,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等一下,為什麽留生君你會在這兒?難道你已經被她搞定了?”


    淩雪看點了點頭,笑眯眯地道,“是啊,留生君已經答應做我們的主筆了。”


    “哎呀,這不行。”趙臨淵揮舞著雙手,堅決地否定道,“他來你這兒當主筆,那誰來給我贏比賽啊,這是家國大事,茲事體大。”


    苻留生也有些為難起來,他願意來報社是因為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但是這三國爭鋒賽也是他一展拳腳的好機會。


    “那你們有哪些賽項?”淩雪看也坐到了趙臨淵的旁邊,盤問了起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拉了苻留生過來,肯定不可能輕易地交給趙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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